[現代奇幻]性奴集中营(全文)-12
第六十九章
与奴见面的第二天,育照样出去了。而他出去不久後,奴就叫秀过来叫我。冷著脸对秀说道,跟他说,我没空。
岂知过了一会,奴直接到我房里找我。
你不是怕育吗?怎麽还敢来。我冷笑一声。
我看他走了,才来的。奴对我的冷笑一点反应都没有,反问我,怎麽不下去。我在下面等了好久。
不是说没空吗?
奴看了看我,意寓我根本就不像有空的样子。
我要睡觉。
现在不是才早上吗?被我这麽无理取闹的一说,奴有点哭笑不得。
谁说早上不能睡觉。我说完,就躺进被窝,脑袋也跟著钻进被窝,我要睡觉了。声音从被窝里传出。
不知道奴的表情,反正我这明显的赶人态度没有把他气跑,只听他说,我们会是朋友的。
我跟他会是朋友?这话有内容。我把头钻出被窝,什麽意思?
我觉得我们很有缘分。他笑笑说。这是什麽鬼理由。我把头重新钻进被窝,还好不是大热天,钻被窝还是挺舒服的。
我不应他,他倒是走到我床边,掀开我的被子,你真好玩。
拜托,我要睡觉。我拉下被子,继续钻进被窝。
这下安静了,我在里面呆了好一会,没听到外面有什麽动静。掀开被子,我准备下床。你-没-走-!还以为房里已经没人,结果他竟然一声不吭地站在我的床头,我这被子一掀开,就看见意外的人,身体一个激灵,你想吓死我啊!
缠人的家伙。
你别这样啊,我是真的想跟你成为朋友,就像你跟虞那样。奴急急地说。
跟虞一样,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跟蓝虞是什麽样的,我跟蓝虞到底算不算得上朋友。如果不是凑巧一起被绑架,一起逃到这集中营来,我跟他会有交集吗?蓝虞那个人,我看不透。不过眼前这个奴我也看不透。
不想跟你绕圈子了,你到底来找我干嘛。别说想跟我做朋友的什麽,听了让人觉得恶。这奴要是再说什麽朋友之类的,我立马踢走他。
你对朋友这词有意见?奴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对朋友这词当然没意见,但你奴不觉得。在这个地方,你跟我谈朋友未免好笑吧。
见我脸色还是很难看,就改了口,好,我不说这事。不过,我来找你是真的想跟你聊天,我一个人很无聊的。
瞄了他一下,我把被子拉到颈下,坐在床上。行,那就在这里跟我聊天吧,反正在哪都一样。看他这回怎麽说。
奴听了我的话,就一屁股坐上我的床铺,吓得我赶紧挥手,你赶紧给我下去。育可是有洁癖的人,而现在他都在我房里过夜。
这样靠得近,不是感觉更好。
感觉更好?妈的!终於受不了,我掀开被子跳下床,你有完没完,没见过哪个男人像你这样缠人的。我不想跟你聊天,因为我不想死。无法再跟他作戏下去,我退一尺他便进一丈,就算是脸皮厚也要有个尺度吧。
赶紧给我出去,我还想好好活著。
奴的脸色煞地苍白了,颤抖著嘴唇,呆站在我面前,一句话都说不出,看得我心生几分悔意,觉得自己说得太过分了。但再来一次,我还会这样说的,我可没什麽耐性陪他玩太极拳,而且,我能跟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听清楚了,就快出去。我看你也不是那麽没良心的人,而且我跟你也没什麽仇的,我大力推了他一把,不用这麽想害死我吧。
奴被我这麽一推,整个人坐在地上,他的脸还是苍白著,但已经能讲话了,你认为是我找人打你的。他这话一出口,眼眶就湿润了。
在这性奴集中营里,不是没看过别人哭,但那些人都是在床上哭的,像奴这样的哭泣,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我有些慌张,觉得自己真的冤枉了他,但话已出口,怎麽改!我硬著心肠把他拉起,既然是坏人了,那就当到底,你快点走吧,等下育回来,就麻烦了。
你就这麽讨厌我。奴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地问我。
真是头大了,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哭,实在麻烦,还有讨厌,快点走了,我最烦别人哭了。我这样说著,但已经松开手了不再硬推著他往门外走。
奴也只是吸了会鼻子就停下来了,想来觉得不好意思,他低著头不敢看我。
我看他那样,哪里还骂得下去。结果变成,我们两人一个站著,一个坐著。不吭声,寂静的画面。直到後来我先受不了,我去睡觉了,你坐吧。说著我爬上床,这回没有把脑袋钻进被窝里。
睁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耳边还传来奴偶尔一两下的抽泣声。我烦躁地转个身,觉得我好象变成他的保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有人在敲门。我大喊一声,进来。是育的手下来给我送饭了。
那人见到奴,脸色一惊,手上的速度也比之前快多了。
我看了看奴,对送饭的人说,你再去弄一份。
那人有点不乐意,但还是很快地给奴弄来一份午饭。
所以最後的结果就是,他坐在地上跟我一块吃饭。
我一边吃著,脑袋一直转著。现在是什麽情形,育可是耳提命名地在我耳朵旁讲了好几次,而我自己更是了解这个情况。但现在我跟他坐在我的房里吃午饭。
傻笑一声,我继续吃饭。
奴在我傻笑时,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看他的眼睛已经不红了,毕竟才哭一两下,能红到哪去。
你吃完饭,还有事吗?我试探地问著他,最好他能识相点走人。
嗯。
他点头点得痛快,我在旁边看得脑大。但又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只好哈哈过去,那你忙,我睡觉。
你不是刚吃完饭吗?他惊讶地看著我。
想当初身边的同学还以为我血糖低,那麽奢睡,但来这性奴集中营後,我哪次能好好睡个过瘾。
随便摆摆手,我便爬上床。
奴自是看出我的厌烦,但他又不走。我躺在床上等了好一会,床铺下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不是谁叫你来?我问他,实在不想跟打哑谜了。
嗯。
嗯?他承认了!我一掀被子直奔向他,谁?声音里的兴奋直颤著心脏。
魑。
魑?谁?
他住在10栋。
10栋男子!奴的靠山?他真的是奴的靠山,育没猜错!
第七十章
我兴奋得全身发抖,声音更不用说,想不到我跟育一直在怀疑的人,会主动告诉我答案。奴,那个魑是你的靠山。
不知道。奴淡淡地回答我。
滚!妈的,原来是骗我,估计那个什麽魑也是假的。
我没骗你。奴听了我的怒吼,很冷静。
要说就说真话,不然就给我滚,我没时间陪你玩。刚才是兴奋得发抖,现在则是气得发抖。越想越气,真想一拳给他过去,妈的。
我没骗你,我真的不知道。奴的冷静有些破碎,他的身子在,颤抖?他怕那个魑。
他会吃人?我问他。
不知道,以後你见了他就知道了。
奴这麽说,是不是意味著,我以後会跟这个魑有进一步接触。
你还记得有次你进10栋,被一个人发现,那人就是魑。奴说出那件我一直在意的事。原来当日发现我的人,就是魑啊。那他为什麽不杀我?育说过,他把其他住在10栋的人都杀了,那这样的人,就是领土观念很重。
那他怎麽不杀我?我直接提出疑问。
他不想杀。
这是什麽答案,敢情这人想杀人就杀人啊。我现在看似很愤怒,其实内心已经在打颤了,这样恐怖的男人,叫奴来接触我干什麽?
现在已经可以理解奴为什麽无缘无故地来找我。想必那回奴说听一个人讲蓝虞死了,也是这这个魑叫他这样跟我说吧。只是他为什麽要叫奴跟我说这些呢?有什麽目的吗?论坛声誉保证 日本进口防伪npg名器3 名器证明3 齐藤OL 淫熟大塚咲倒模成人用品!
奴不再看我,他低著头看著他的鞋,那回我也在。
他也在?那个熟悉的背影是他!他很信任你?只有这个解释了,那个魑不让任何人住进10栋,却肯让奴进去。
你知道吗?我的名字是他取的。我一进这里就遇上他了,然後就成了他的奴隶。奴这话说得很轻,但里面的悲愤,充斥在这个房间里。
奴狠魑?你狠他?
我怕他。他笑了,这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见不到那纯洁灿烂的笑容,此时他的笑更像是哭,他的脸部肌肉甚至带上些许抽筋。
我闭上嘴,不敢再继续问下去,问再多都是要把别人的痛苦翻出来。这一刻,我可以不残忍的。
那今天也是他叫你来找我的。不再问他的私事。
一半一半。
这什麽答案,见我皱起眉头,他赶紧答道,我自己也想来找你的。
他来找我干什麽?怎麽讲?
以後我们可能会在一块,找你搞好关系。他又在撒谎了。不过这回我没有生气,他都说了他很怕那个魑,又岂会把原因告诉我。
只是他说的以後我会跟他在一块,是说我也会变成魑的奴隶吗?那育怎麽办?是他叫那些疯子杀我的?虽然之前我跟育都认为他不会做这种事,但现在听了奴讲的事,我不太肯定了。
不是他。奴说到这时脸色又轻松了,我告诉你这麽多秘密了,你是不是要表示表示。
没有理会他的变脸速度,我问他,什麽表示?
陪我出去散步。我不喜欢呆在房间里,很闷。
又是叫我去散步,你不是要把我拐出去卖了吧。心里已经怀疑他了,再加上这个恐怖的魑,我还敢跟他出去散步吗?
就知道你会这麽说。奴终於要回去了,再说你也不会跟我散步了,希望以後你能陪我散步。
如果在外面的话。我忽然这样回道,不仅自己被愣住了,奴也愣在那里。
你很乐观。说完他就离开了。
我很乐观?嘴角扬起一抹嘲笑。
一下安静下来的房间虽有点不习惯,却正适合我思考。
住在10栋的那个长发男子叫魑,曾经把跟他一起住在10栋的人都杀了。而奴是他的奴隶,名字也是他取的。
在这个性奴集中营里,能跟他抗衡的只有魅,而那个魅是非性奴,那这个魑呢?
还有他为什麽要派奴接近我,以前他是以蓝虞的事引诱我,现在又派奴告诉我他的身份。但那回我一个人进去时,他为什麽不让我看见他的面目?
既然奴说不是他指使那些疯子来杀我,那又是谁指使的呢?是谁要杀我,为什麽要杀我?
要杀我的人,跟魑有没有关系,还是他们就是同一个人或同一夥人,但以奴跟育讲的,这个魑应该是独来独往的。
我在宿舍想了一个下午,越想觉得迷雾越浓了,只能期待育早点回来。他在这里呆的时间比我长,也更能理出头绪。
吃过晚饭,我依旧呆在宿舍。育是不到晚上不回来的。但今天我等到深夜,育还没回来。平常这个时刻他早就回来了。
一个人躺在床上,等著育,可育迟迟没有出现,这让我心慌慌的,想出去找他,又不敢。
这样睁著眼睛到後半夜,育还没回来,我心里越来越担心,恐惧感也越来越大。
第七十一章
这个夜晚很安静,入耳的是风吹过柏树时的沙沙响。我抬头望向窗外,那窗户正开著,我便起身走到窗台,想把窗户关了。透著月光看向楼下,是林间小道。身子半探出来,看向其他宿舍楼,有些宿舍灯还开著。这不奇怪,但现在我想的是,育也许就在其中一间房子里。
如果育在其他宿舍的话,是在跟人谈判还是被人扣压了?他要是出事了,那我呆在这里还安全吗?
这样想著,我觉得这个房间极不安全,我的脑海里甚至一直幻想著:有人拿著刀冲进来,然後一刀子捅进我的肚子,喷涌的鲜血下是死尸,那是我的尸体!
捂住嘴,捂住尖叫的恐惧。我不敢在这房间里呆下去了。越想越觉得,呆在这里很不安全。也许我今晚出去更好,到了早上时再回来,那时育也许就回来了。但是,育到明天早上再不回来的话,我该怎麽办?如果育没回来,我肯定不能再在这里住下去了,庇护我的人不见了,我在这里,等於画地为牢。
我做了最坏的打算,往身上多套了几件衣服,然後把抽屉里的药品拿了一些。第一个抓进我手里的便是润滑剂,其次是跌打的药膏。
拿好必备的东西,我把枕头放进床铺里,棉被高高鼓起,不掀开被子的话,绝对会让人以为这床上有人在睡觉。
房间的伪装都弄好了,我便走向门。先是把耳朵靠近门,听听外面有没有动静,很好,外面很安静。
轻轻地推开门,探出脑袋再观察一下,还是没人。天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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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经在门外了,我小心地关上门,不弄出任何声响。
脚尖著地,一步一步往楼梯走去。一直走到楼梯口,我才敢喘口气,但也是小小地休息,哪敢大声。
虽说到了楼梯口安全点,但还有5层楼梯要走,现在我线栋,只要走一层楼梯就到了,而现在是整整5层。
我忐忑不安地走下去,耳朵拔得长长的,真怕有人从下面冲上来。刚刚在上面,主要是怕被秀发现。虽然秀也是育的人,但我既没有带他一起逃跑的打算,心里还在担心他会给我扯後腿。
对秀这个人,我不太信任。他在集中营呆的时间也比我长,跟他一起行动,被他出卖的几率,在我看来高达百分百。
事後,我才知道,那天晚上秀根本没在5栋。
庆幸的是一路走到楼外,都没有人发现。我暗暗松了口气,准备往放肆林走去,那里对我来说,是这个集中营里最安全的地方。
但还没等我往那边走去,听到一排脚步声往5栋走来,我赶紧躲到树後。转念一想,躲在这里太不安全了。我赶紧快跑到隔壁栋,4栋去。那些人是从6栋那边过来的。
这个时候应该是凌晨两三点,我就著月光,看见那群走向5栋的人,竟是那些疯子!
腿一虚软,我整个人跪在了地上。老天保佑我没有继续呆在那里,不然非被那些人杀了不可。
只是这些人这麽晚来5栋干什麽?杀我!我直觉这样认为。我跟他们到底有什麽仇恨,让他们对我如此念念不忘。
我在4栋楼下的柏树後跪了一会,回头看向5栋时,那些人已经不见了,想必都进去了吧。我赶紧爬起来,往放肆林跑去。
那边有人!
没跑几步,竟被发现了。我不敢回头,继续跑。
快!快堵住他!他想往放肆林跑!那声音忽然离得很近。我抬头看向前方,在我的正前方,站著几个人。
他们是当初被我陷害的那六人!後来被育踢到了8栋。
复仇!难道这几天发生的一切,是因为这几人想报复我跟育对他们所做的。
我不知道8栋意味著什麽,我只知道8栋是性奴登记处,那里住著曾经也是性奴的先生,还有非性奴者,魅。
而这六人被育踢到8栋,我原以为他们不是被关起来了,就是死了。因为他们的罪名是企图逃跑。
但现在,我以为永远不会出现的人竟然出现在我面前。
好久不见了啊。开口的是那个高个子。
阴沉的声音,苍白的脸。这个男孩近乎透明。
早知道你小子会往这里跑了。旁边的人不比他厚实几分。
竟敢栽赃给我们!
那是复仇的眼神,我双腿哆嗦的下刻,是转身逃跑。
跑,跑,跑。
不能被他们抓住,不然我必死无疑。
我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跑,从3栋前面的小道一直往前跑。但那些人的速度很快,我被他们堵到了去餐厅的那条小道前,这样我只能往这条小道跑了。但这条路是一条直线,我已经能想像到,当我跑出这条小道时,迎面而来的便是他们狞笑的脸。
但我的步伐没有减缓半分,我要在他们之前跑出这条小道,到了餐厅那边,地方就大了。
我跑出小道时,身体一阵打滚竟整个人滚到了餐厅前,手掌一阵疼痛,已经破皮了,膝盖也难逃破皮的命运。可眼下情况根本就不允许我好好检查伤口。
我双手撑地爬起,眼睛已经瞄到那夥人正跑过来,但比我慢点。
快点!耳边听到他们急切的声音,这群人不是那麽容易就能甩掉的。
餐厅外面是个空泛的平地,左前方45度左右便是宿舍楼,宿舍楼跟餐厅之间有一条小道。而右边,我还没去过。後面则是书阁。现在他们分成三路追我,三人在我小道那边,两人从宿舍那边的大道追来,而一人正从餐厅的後面探出头来。这样我只能往右边逃了。
但他们似乎察觉到这点,从左边上来的两人,正分成两路,一人直接往我追来,一人跑向右边想堵住我的出路。
往左边跟小道跑都是不明智的,那个地方太小了,根本没有我逃生的机会。最好的方法是往书阁跟右边跑。这两个地方我都不熟悉,但正因为不熟悉,我能藏的地方,就很随意了,这样反而能起到迷惑他们的作用。
但书阁那边,若没猜错的话,应该有职员。而且往书阁跑,意味著我必须把堵在我前面的人打倒。眼下这个时刻,我无法估计这个胜算的几率。这样想来只能往右边逃了,而且往右边跑去的人,他和我离右边的距离都差不了多少,只要我努力点,我就能在他前面跑到右边。
主意一打定,我就直冲右边。
不管是短跑还是长跑,我都不擅长,但到了这里,不擅长的东西,都开始成为我的优势,适者生存不单单讲人类本身,更包括人类身上的技能。
我比那个人更快一步跑到右边。
右边,其实也是一栋栋房子,看起来跟宿舍楼那边差不了多少。不过分布有点不一样了,宿舍楼那边是一整排过去,而这边是三三两两地散在四处。而它跟餐厅餐厅之间有几棵零散的柏树隔著,跟往宿舍楼那边的路则用一座桥隔著。
又是一个神秘的地方,而神秘的不止如此,我一跑进右边,那个在後面追我的人便停下了。
难道这个地方就跟放肆林一样,有不可违背的规矩,但在那本守则上并未说明。还是说这里有跟魑一样的人存在?
我已经跑进右边了,回头看那人,正一脸恐惧地看著我身後。
第七十二章
我身後有什麽东西吗?看著他那眼神,我全身跟著毛骨悚然,身体也僵硬得不行。
硬邦邦地转过身,我仿佛听到自己脖子吱噶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夜晚被一道尖叫声划破。
我整个人坐在地上,全身不停发抖。想爬起来,想逃出这里,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只是一个眼神,就让我恐惧至此。
如瀑的头发披落一地,盖住性感的脚趾头。是的,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有著一双性感的脚,而此时这双脚正光裸著立在地上,惹人怜心不已。
这个男人长得很矛盾,明明留著一头长发,脚趾甲还涂著鲜红色的指甲油,却难掩他身上的清秀气质。
妖媚与清秀合一的男人。
但此时,让我害怕的正是这个男人。我直直地看著他,眼睛丝毫没有离开过他身上半分。不是我不想移开,而是我不能。
这个男人有著一双痴狂的眼睛,我从未见过有一双眼睛能透露著如此强烈的感情。痴到顶点,狂到顶点。
如若单纯如此,我也不至於这麽害怕。
浴血重生。
银白色的头发上披著鲜红色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这个寂静的夜晚,让这滴血声变得异常清脆。
这个男人清秀的脸盘上挂著死亡的证明。
那直扑喉咙的鲜血让我双手直捂著嘴,我不敢吐出来,我怕。
男人的脸很冷,一丝笑容都没有。俯视看了我一眼,就看向我的後面。
疯、、、疯、、、子、、、啊啊啊啊!身後的人忽然尖叫起来,接著就是惊慌失措的逃跑声。
疯子!我终於能动了,双手扶地想往後跑。
我说了你能跑吗?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从这个男人嘴里吐出,却带上神经质的味道。
我半转过的身子就这样定在原处,入眼的是红色的脚趾头顶住我的下巴。
你就是伶啊,丑死了。男人神经质的声音开始尖锐,接著便把脚趾头抵在我的喉头处,往下压。
为了解救被扼住的呼吸道,让我不得不把脖子往後仰。这样的结果使我整个人躺到了地上,而男人的脚趾头还抵在我的喉头处。
哦,柔嫩性不错嘛,这身体比脸蛋漂亮啊。男人把脚抬高,在我还未松口气的下刻,男人光裸的脚丫已重重踩上我的胸口。
啊。我短促地喊一声,整个胸口被挤压得难受,想开口向这个男人求救,在对上他那双痴狂的眼睛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如果问我,在这里我最怕的人是谁,在这之前我会回答是那些疯子。但现在,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一直以为疯子的眼神最让人恐怖,原来痴狂的眼神才是最恐怖的。因为痴狂的人,尚未失去他的聪明,虽然他把这份聪明用在痴狂上。而疯狂的眼神下只是一副形尸走肉。
我张著嘴,竭尽地吸著脖子上方的新鲜空气,这个男人再不松开脚,我也许会就这样被他踩死。
嘴巴上虽不敢开口,但我的眼神已经透露著求饶,男人盯著我看了一会,终於把脚松开。我赶紧爬起来,一手直揉著脖子,偶尔还发出几声咳嗽。
抬眼偷偷瞄了男人一眼,男人正用手拂了下头发。他的手指本是洁白无比,因这一拂,整只手都染上鲜红的血色。
嘴里一阵干呕,我赶紧把眼睛别开。
怎麽,不敢看我,还想说你胆子不错呢。依旧是神经质的声音。
想来这人以为我刚刚盯著他看,是因为不怕他。天可怜,我刚刚正是因为对他的恐惧过深,而无法移动身子。现在我的胆子回到身上,才敢把眼睛移开,不过我的胆子也只是恢复了几分。
没有。我小小声地应道,声音带著些许的颤抖。
哈哈哈、、、他忽然大笑起来,但很快地就停止了,让我以为刚刚看见的听见的都是错觉。
来,加入我吧。他忽然靠近我,那带血的发丝也落到我的脸上,上面还未乾涸的血水也跟著滴到了我脸上。钻进我鼻子的血味更浓了,我要尽全力才能抑制自己吐出来。
不要!我尖叫起来,身子跟著後退,却被他一手拉住。他抓著我的手,正是他刚刚拂过头发的那只手。
粘湿的触感从指尖蔓延,我终究受不住了,头一撇,在他旁边大吐特吐起来了。
原来,你害怕血啊。真有意思。他忽然像个孩子似地鼓起掌来的,但这动作配上他神经质的声音,让我往外吐的干水更多了。
我蹲在一旁吐了老半天,全都是水吐出来,而他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看著我吐,偶尔加一句有意思和几下鼓掌声。
等我终於吐完了,才抬起头,他就把他的头发全部盖住我的脸,继续吐,好玩,好玩。他神经质地笑著,还把那带血的头发塞进我嘴里。
此时他头发上的血不少都乾涸了,就这样强硬塞进我嘴里,硬邦邦地直触我的舌头。
吐啊,快吐啊。他的声音越来越兴奋了,似乎很喜欢看我吐,可惜我现在肚子里什麽都吐不出来,奇怪的是我昨晚吃进的东西竟一点都没吐出来,似乎我的身体对下一顿的著落总是处於警备状态。
快点吐!快点!快点!见我没什麽东西吐出来,他发疯似地尖叫起来,还把手指伸进我嘴里,强迫我吐出来。
如果被他这样强迫按下去,我绝对会吐出来。闭上嘴,他闷哼一声,因为他的手指被我咬住了。
一手捏上我的下颚,使我被迫张开嘴,被迫吐他的手指,你的牙齿很硬啊。我送你个东西,怎麽样?他说著,就抓起我的手往里面走去。
我不要去!放我回去!我大叫著,想要摆脱他。但力气根本拼不过他,到最後被他半拉著在地上拖著走。
求你了,放我走,求你了、、、我不停地求饶,他根本不听,径直拉著我。不得已,我开始踢他,打他。可他根本什麽感觉都没有,这个男人知道疼吗?
啊!我被他摔在了地上,抬头就望见他笑得诡异的脸。
一脚踢向我的胸口,再一手抓起我的头发使我脖子跟著抬起,你胆子很大呀。说著,他又一脚踢向我。两下都是踢在同一个部位,我一手去掰他的手,一手揉著被踢疼的胸口。
看你敢打我,看你敢打我。这个男人对於我刚刚的几拳几脚,进行了疯狂地报复。
他已经把我扔在了地上,一只脚抬起就在我身上随意地踩下去。
我抱著头蜷缩著身子只盼能减少受伤的面积。
看你敢打我,看你敢打我、、、他不停地喊著,脚也不停地在我身上踩著。充沛的精力,充沛的仇恨。
视线开始模糊了,眼睛也眯上了,模糊间依旧看得见他已由痴狂转成疯狂的眼神。
恍惚间,听到一个男声,痴,你在这啊。
第七十三章
本在踢著我的男人,痴,听到後头有人叫他时,便停下来转身看那人,狂啊,你还没睡。
那个陌生的男人已经走到我们跟前,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向上头,一个帅气的男人。
视线还有些模糊,所以不能看得很清楚,只能隐约感觉,这个叫作狂的男人,有一张极帅气的脸盘,身材颀长。他穿著一件衬衫,衬衫的上面的两个扣子都没扣上,使得流水线条的胸肌带上朦胧美。
这个男人的身材,不是一般的好。
这个人就是伶,非性奴。狂的一句话,让我冷汗直流。但他的下句话,又让我迷惑了。
看起来跟我们不一样啊。
我跟他们不一样,什麽意思?
我挣扎著站起来,身子後退,离这两个人有一定距离後,才开口,你们是谁?
有意思了,那个育没告诉你吗?这里可是疯窝。那个狂笑起来。凌晨的天空已经明亮起来了,我望过去,就能看见他仰起的洁白的牙齿,这个男人一点都不像性奴。会不会是职员呢?我在心里猜想著。
不过,他说的疯窝,是什麽意思?疯子积聚的窝吗?
真可惜,这麽好的一张脸。狂没有走到我身边,他只是在原地做了个抬起我下巴的动作。明明跟我有一段距离,我却觉得他的手在捏著我的下巴。
什麽、意思?我一下一下地问他。
因为你要成为这里的一员啊。注意到他说的是这里,而不是我们。也就是说,此人不是疯子了,当然我也没认为他是疯子。
只要他是理智的人,那我还有胜算。我胆子大了点,为什麽?这回我的声音流利些了。
因为痴不喜欢你。狂陈诉的口气,让我心里一惊。这男人是够理智,但我斗得过他吗?
我转向痴,他那疯狂的眼神已经不见了,重归痴狂。见我看著他,他吃吃地笑了,狂,这人的牙齿很厉害呢,我想送给他一样东西。
哦,好啊。狂笑笑走向我。
虽然不知道痴要送什麽东西给我,但想也知道不是好东西,我恐惧地转身就要跑出这里。下一刻手臂就抓在狂的手中。
怎麽这麽不懂事。狂责怪似地看著我,接著就把我往里面拽。
你不要这样,我不会妨碍到你们任何的利益。我拉著他的手臂,跟他扯著劲。
狂听了我的话,停下来。一脸兴味地看著我,你不会妨碍到我们任何的利益?这话有意思。那你说说,你准备妨碍我们什麽利益?接著他就松开我,站在原处等我答案。
没想到他这样扭曲这句话,我赶紧辩白,不是,我没准备妨碍你们的利益,我只是说,我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威胁。
呵呵。狂没有说话,开口的是不远处的痴,凭你,别笑死人了。说完,他朝我这边走来,一手搭上狂的肩膀,狂,少听这种人罗嗦。烦死了。
那狂一手也搭上他的肩,那我们就快点吧,最近也够无聊的。
一听这话,就知道那要送给我东西,绝对不是什麽好玩意。我立马转身就要逃跑,又一次被狂抓住了。他的反射神经相当好,我刚一动,他的手就扣上我的手臂。
这回他用上了不小的力气,我的胳膊甚至疼得有点麻木。你们就放我走吧,我根本就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麻烦的。
唉呀。狂忽然叹了口气,你还真麻烦。
他说後半句时,脸色语气未见任何变化,但还是让感觉到他的不耐烦,这个男人生气了。我身子一哆嗦,动作也变得迟缓了。
真麻烦。果然他抬手抚了下额头,自己走,还是找人拖著你走。无须狠决的脸色也无须阴狠的口气,话里的威胁未曾下降半分。
我自己走。我赶紧答道。u
接下来我便乖乖地跟在他们後面,心里虽然还打著逃走的念头,但脚步却不敢往後移了。
跟著他们走近疯窝,靠在外面的几栋楼房都暗了,看样子没什麽人住著,再往里面走,就看见零星的几栋房子有灯光,不知道是不是在调教性奴。
狂和痴带我去了其中一栋楼房。我忐忑不安地跟在他们後面。楼道里没有灯,我只能摸索著往上走,还好走了一会,眼睛便适应了,也能更清楚地看见这边的建筑。看起来这边的房子不但周边布置跟那边不一样,里面的也有一定差别。那边的房子一层是9间屋子,这边则是5间。狂跟痴带我到三楼後就没往上走。
我抬头看了看门牌301,狂一脚踢开门。刺鼻的腐臭味便冲向鼻子,那味道很怪,闷闷的感觉,好象鼻子被塞住东西似的,让人只想吐。
屋子里黑漆漆的,不过还是能看见角落里有一个东西在那里,难道那就是痴要送给我的东西?
啪一声,狂打开了灯。
这回我没有尖叫出来,因为心里已经有些猜测到了,但还是紧捂住嘴。
角落里躺著一个人,那人全身已经没有一块地方是完好的,头上、手上、脚上,全部滴著血,有些地方的血已经乾涸结块了。
见到有人进来,那人睁开眼睛,嗷嗷大叫。他不能讲话!
我冷抽著气站在门边,脚迟迟不敢迈进,直到痴推了我一把,我才站到屋子的中央。
进了屋子,那刺鼻的味道更浓了。我捂著嘴,眼睛根本就不敢看向那人。
害怕了。痴忽然把脸凑到我跟前,眼睛里的兴味浓得让我嗓子直奔向嘴。
真的害怕了啊。切,不好玩。他说著又开始笑了,不过没关系,你的话,不会那麽无趣的。
他带我来这里干什麽?他不是说要送一个东西给我吗?难道要送给我的东西是那个人。想到这里,我更加害怕了。
此时那个人眼睛已经完全睁开了,看见我这个陌生人,他从地上爬起来。
别过来。我一看他前进的方向,赶紧往门那边退,却被身後的痴给按在原地。
不要!我尖叫起来,这个人根本就是疯子。狂说这里是疯窝,难道这里真的是疯子住的地方。
求你了,放我走。我转身拉著站在另一旁的狂。
好久没看游戏了。狂根本不理我,只是凉凉地说一句。
这话一出,我整个人凉在那里。此时那个人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
你牙齿不是很利吗?把他的肉咬下来,我就放你走。痴的声音似远似近地响在我耳旁。
第七十四章
咬--人肉!我脖子僵硬地转向痴,脸上也挂著讪讪的笑容,这-不-可-能-吧-
痴这会已经笑得欢快异常了,当然他笑得再欢快,那神经质的感觉从未因此减少几分。这-是-可--能-的-说完,他好玩地拍起手,哈哈,原来你害怕这麽好玩啊,其他人都没劲死了。
此时那个全身发出死亡味道的人已经走到我跟前了,我想逃跑,但被痴死死按著我。全身发抖满脸苍白地看著他,别、、、别过来啊!精神承受力到极限了,我终於忍不住大叫起来了。而旁边的痴跟狂,在我发狂前,已经把我按住了。我忽然的爆发完全被他们压下了。
走开!走开!身子拼命往後退,四肢也挣扎著,想从这两人手中逃跑。
那人嘴唇蠕动著,双眼露出疯狂的颜色,四肢也兴奋地大叫。他要吃我!这个意识让我手脚冰冷的下刻,反抗比刚才还要用力了。我双脚前踢向那人,但那人被我踢倒後又站起来了。
好好玩吧。狂在我耳边戏谑地说了一句,便跟痴一起松开手。
好时机,我赶紧往门外跑,谁知这两人并没出去,他们站的位置把门挡得死死的。
见我跑向门,痴一脚把我踢进屋里,怎麽,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啊。他声音尖锐,整个人处於兴奋状态,又一个疯子,我如此肯定著。
想逃跑没成功,反而被他们踢倒在地。而那个疯子的速度已经从刚才的缓慢变得飞快。我还来不及爬起来,他已经扑到我身上。那难闻的腐臭味直冲鼻子,但此时根本就管不了什麽味道,因为这人竟张开口,要咬我的脖子。他嘴里的舌头只有半截,而他的牙齿是尖的!他吃人肉?!
身体在大脑指挥前就做出行动了,我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一脚顶向他的下腹。
原以为命根子受到重创的他,会疼得松开手,但这人只是愣了一下,接著脸上便浮现出痴迷的快感,受虐狂吗?我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把握了。
即使知道他是受虐狂,我能做的也只能是攻击。膝盖一次比一次更用力地撞击他的下腹,双手也已经扣进他的肩膀了。他身上的肌肉很松弛,我用的力气是很大,但也不至於能让我的无指深深陷进他的肩头。
我恐惧著想著,这犹如棉花般柔软的身体,竟是一副吃人的躯体。这个人,我能赢得过吗?
这人起初下腹被我撞击著,都会愣一下,但到後面,他什麽感觉都没有了。嘴又开始向我的脖子进攻了。
他很兴奋,如若不是不能讲话了,我绝对能听到他兴奋的吼叫。站在门边的狂的话,也正证实了我的想法。
还好把他的舌头剪下来,不然吵死了。
我觉得那声音很好听呢。接过话的是痴。
他太吵了。狂笑得漫不经心。
见踢他下腹没用,我改把膝盖撞上他的小腹,借力把他推倒在地,接著我就坐在了他身上。
真厉害啊,好了,快点把他身上的肉咬下来,然後吃进去。快啊!站在门边的痴兴奋地大叫。
你做梦!我回头朝他吼一下,他一下愣在那里。
我吼完就快速地回头,接著抡起拳头望那疯子身上拼命揍。现在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把这个人揍晕过去,这样我就不用吃他了,而他也不会对我造成任何伤害了。
但这人越被我揍,越兴奋,嘴里也不知所云的嗷嗷大叫。
这样的他,我能打败吗?即使我打败了他,我能逃得出这里吗?因为即使我能打败这个疯子,但我能打败狂跟痴吗?他们会放我走吗?
这一刻,我会自己刚才在餐厅外面下的赌注後悔了,也许死在那些人手中,比死在这里舒服一百倍。
啊啊啊!久久没有出口的痴忽然发狂似地大叫起来,在我还没意识到发生什麽时,他已经走到我跟前,一脚就把我踢下那人的身上,接著他便一脚接著一脚地踩在我身上。
叫你咬就给我好好咬!就你吃就给我好好吃!他不停地重复这两句话。
被他踢下来时,我第一担心的是那个疯子会趁机攻击我,但落在我身上的只有痴的脚。转头看向那个疯子,他已经走向刚刚他呆的那个角落去。难道他怕痴,这个吃人的疯子竟然怕痴!这个痴到底是什麽人?
我恐惧地想著,身体也一直承受著痴一下比一下重的脚力,还好他没穿鞋。因为他只是这样踩著,我就受不了,若再穿上鞋子,我的整条命准得去掉了。
痴的体力跟耐性都好得吓人,到後来我已经只有出的气了,他还在那踩。直到旁边的狂说,这玩具还新鲜著,别那麽快玩完。痴才停下动作,他好象很听狂的话。
看你敢忤逆我!痴最後一下是踩在我的脸上,虽然身体已经半侧,但这一踩,这脸估计变形了。
果然,痴马上在我旁边鼓起手来,丑八怪,丑八怪,丑死了,丑死了、、、痴像个孩子似的哈哈大笑。
然後他就离开我身边,而那个已经躺到角落的疯子又向我走来了。他们今天一定要看我吃人肉吗?
我惊恐地望著这人快速地跑向我,身体被痴踩了那麽多下,只能凭著意志勉强移动了。虽然听了狂的话,我知道我不会死,但我能完整地活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