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玫瑰劫(全本)-15
第五章玉趾纤纤
目前为止,本书已经出现了两次强奸和一次谋杀。现在让我们来说说本书的
女主角,联邦特工克拉丽丝•史达琳,免得一旦她也遭遇什么不幸时,大家对她
还所知甚少。我们讲过了不少史达琳的故事,不过,史达琳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
女孩子?吃什么样的饭,穿什么样的衣,喜欢什么,害怕什么,又讨厌过什么?
大家能不能对她如此熟悉,在大街上看到一个女孩子飘然而过,就会思忖一
下,“哦,那里那里倒是有点像史达琳嘛!”
我们先来看看她的相貌。
本书在不同的场合反复指出,史达琳并不是一个绝色女子。
两个月前被卖做性奴的蓓丝和刚刚被奸杀的艾琳,那才算得上花容月貌,楚
楚动人。
史达琳甚至都不是FBI里最漂亮的女特工。
问题是,史达琳自己会同意这种说法么?
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别人夸她漂亮?
看到本书作者这样诋毁自己,万一史达琳发起小姐脾气,把作者告上法庭怎
么办?她也是名人,在她的地盘上,难保陪审团不偏心。
况且我们也知道,史达琳记仇,如果谁得罪了她,非亲手报复一番不可。
幸运的是,史达琳大学时代最好的朋友恰好是光艳照人的蓓丝,两个人又常
常腻在一起,史达琳一直生活在蓓丝的耀眼光环之下,久而久之,对自己的姿色
也就没有了什么信心。
这对本书作者是个好消息,不用担心某一天会突然收到法庭的传票。这对本
书的读者也是个好消息。作者不会被抓进监狱,也就能把本书写完。要知道,如
果被判有罪,虽然服刑期间空闲有的是,但作者一定早吓破了胆,哪里还敢再提
“史达琳”三字!
整天和大美人蓓丝在一起,史达琳难免会暗自做些比较。比较的结果常常令
她沮丧。个子没有蓓丝高,乳房没有蓓丝大,眼睛没有蓓丝媚,就连笑容也没有
蓓丝来得甜。她永远也学不会蓓丝精妙的化妆,每天不过例行公事地涂涂润肤液
而已,连口红都少得用。
说起口红,史达琳其实最不满意自己的嘴唇。每次照镜子她都会皱上半天眉
头。嘴唇的色泽还算鲜艳,不过上唇下唇都生得过于单薄,只要不是露齿微笑,
怎么看都像用力抿在一起,仿佛无时无刻不在生气。读大学时,史达琳又很少主
动冲男孩子微笑,结果吓退了不少有心摘花的追求者。
史达琳也不喜欢自己的鼻子。鼻梁倒还挺拔笔直,鼻翼也算秀气,就是鼻尖
微微向上挑了那么一下,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儿太尖。肉肉的鼻子当然不好看,不
过,她觉得自己的面庞和身材一样,都娇小玲珑,于是鼻尖就愈发显得突出。加
上薄薄的嘴唇,真是满脸的严肃相。
“怪不得别人都背后叫你,‘男人婆’、‘铁姑娘’。”史达琳对着镜子叹
气。
如果坐在镜前的史达琳还脱光了衣服,她就会发现,其实她的皮肤也不像女
友们夸奖的那样完美。不错,肌理细腻又富于弹性,毛孔也幼小得仿佛东方少
女,全身上下还没有什么难看的斑点,可她的皮肤怎么也晒不出漂亮的古铜色。
看着别人刻意晒成的深色皮肤,她就打消了穿着比基尼去游泳的念头。
此外,她是个健身狂,游泳、跑步、瑜珈样样喜欢。由于持续锻炼,握起拳
头,前臂就有肌肉线条在皮肤下面隐隐跳动。好在多是有氧运动,肌肉细长,全
身脂肪也少,穿起衣服远远看起来,不过一个刻意保持身材的苗条小女子。再加
上她的骨骼不大,倒常常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错觉。
如果,史达琳有充足的时间,她还会发现更多不满之处,比如她的乳房不够
大,乳晕也有点小,乳头更没有蓓丝的突出;二脚趾跟大脚趾一般齐,头发颜色
比她所希望的金黄稍深了一点儿,肚脐收成一个浅浅的小洞、而不像有的人那样
性感地突出来,等等,等等。她甚至能把这些缺点写满整整一个笔记本。
和其他女孩子一样,在穿衣镜面前,史达琳对自己也是极度挑剔毫不妥协。
不过,大学里她很忙。她选了两个专业,又要打工付学费,所以她并没有时
间整天脱光了衣服,坐在镜子前面对着自己的身体自怨自艾。而且,她对自己的
身体容貌其实并不上心。她没有男友,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交男友。除了拼命学
习、毕业后找个理想的工作(比如进入FBI),其它任何事情根本无法顾及。
于是,好不容易才发现的那些缺点,很快就会被她抛到脑后,就像她每次准
备统计考试的时候,也总是记不准那些复杂的公式一样。
大学期间史达琳的成绩倒还不坏。岂止不坏,她甚至还拿过一年的奖学金,
而且当了两个学期的助教,帮心理学老师改作业,薪水自然比在麦当劳打工高很
多。这要归功于她的敏感、勤奋、和百折不挠。
此外,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有种异乎常人的洞察力,往往能从蛛丝马迹推断
出复杂的案情。这一特长让她刚进FBI就大出风头。
当然,这些都是闲话,以后有时间,还能再聊聊史达琳在大学里的逸事。现
在,还是让我们再回到她的身体上吧。
史达琳并非绝色,但这并不是说她的身上就没有迷人之处。即使在史达琳自
己看来,她的身体也并非一无是处。如同任何一个普通女子,哪怕相貌平平,让
人过目即忘,也总能在自己身上找出几处还值得夸耀的地方。
史达琳也是个年轻女子,当然不能免俗。
她认为自己全身上下最出色的,算是自己的两腿。个子不高,腿却很长,既
光滑又笔直,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她觉得自己的小腿尤其漂亮。可惜,就像她
总是忘掉身上的“缺陷”那样,她也常常忘记展示自己性感的大腿。这个毛病被
蓓丝纠正了很久,大学快毕业时史达琳才习惯穿短裤和超短裙。不过,一毕业她
就进了FBI,工作时间自然要正式着装,即便套裙也不能高过膝盖两寸。
直到碰到了基尼,她才又重新想起,自己的两腿是多么迷人。而熟知史达琳
的人,对她相貌的评价,要比史达琳自己大方许多。
和见识过史达琳裸体的女友一样,大美女蓓丝也坚信,虽然个子不算高,以
史达琳的身材,去做一个内衣模特依然绰绰有余。
蓓丝一再告诉史达琳她的屁股最漂亮。两瓣嫩嫩的臀丘,虽不丰硕肥腻,但
却相当紧凑,即使不着一丝,也毫不下垂,从大腿根处的内侧陡然隆起,两个饱
满的半球间夹出一道深深的股沟,加上又窄又软的小蛮腰,从后面看过去,史达
琳的小屁股竟是意外的肉感,完全当得起“挺俏”二字。
蓓丝甚至说过,史达琳光着屁股侧身躺在床上的景象,会让她生出扑上去,
在饱满的小屁股上狠狠亲一口的冲动,甚至会有“同性恋也许很有趣”的念头。
史达琳却一直不太相信蓓丝的这个说法,总觉得好朋友在安慰自己。只是由
于莫名其妙的原因,将来的某一天她突然改穿丁字裤,而且只穿丁字裤之后,长
裤或裙子的布料轻轻抚弄自己毫无遮掩的整个臀丘时,她才真正明白了自己屁股
的丰盈和诱人。
这件事说明,虽然史达琳有着极强的洞察力,又长于分析,已经成长为一个
能干的特工,但她对自己身体的观察,却是既迟钝又不足。在内心深处,她从来
不认为自己貌美如花,甚至对自己的姿色常常缺乏信心。即使好朋友一遍遍重复
她是多么迷人,她还是将信将疑。而且她又太忙,以至于很快就把自己身体的一
切都抛到脑后。
这件事还说明,史达琳凡事都要亲历亲为,然后才会相信。这倒不是说她信
不过别人,或者天生患有疑虑症。我们知道,史达琳从小父母双亡,十几岁就无
依无靠,没有亲人没有家庭,一直独立生活。处在她那样的境地,你也会早早养
成“凡事只有眼见为实”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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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四日,星期五,东部时间,10:35,马里兰
“理查德,你好,我是史达琳。”史达琳斜靠在沙发上,拨通了她的同事、
FBI行为研究中心外勤特工理查德办公室的电话。理查德在她出事后接手了
“阿肯色系列奸杀案”。虽然行为研究中心主任克劳福德仍然坚持史达琳在家好
好休养,但史达琳还是很容易就说服理查德,随时偷偷向她通报最新的案情。
“嗨,史达琳。昨天我们核实了遇害者的身份,她是阿肯色州的艾琳•葛兰
姆,十七岁,成绩优秀的高二学生。父亲凯文•葛兰姆是一家跨国精密仪器公司
的高层技术主管,正在欧洲出差。
母亲简是地方报纸的专栏作家,在当地小有名气。艾琳是他们的独生女。葛
兰姆一家在当地非常受尊敬。凯文和简都非常积极地参加各种公益活动。总之,
一个背景良好的上层家庭。
据简说,艾琳从上个周五,也就是七月十七日,突然显得心事重重,整天把
自己关在卧室里。但艾琳什么也没有告诉简。七月二十日,星期一的中午,艾琳
说要去学校参加校啦啦队的活动,开了简的黑色沃尔沃轿车。此后再无音讯。不
过学校证实,那天校啦啦队根本没有任何活动。母女两人之中显然有人撒了谎。
艾琳有一个男友,叫麦特,当地高中最有前途的橄榄球明星,今年夏天毕
业,拿到了德克萨斯大学的全额体育奖学金。从十三号起他在奥斯丁参加德大橄
榄球队的暑期集训,但他家里人说麦特周六晚上,也就是七月十八号,就自己开
车去了训练营。
简怀疑艾琳很可能和麦特吵了架。麦特在去训练营前的前两天,打过七次电
话,艾琳一个都没有接。周六下午麦特找上门来,但艾琳也没有见他。不过,他
们在一起将近三年,关系一直很稳定。双方父母也都是好朋友。看得出来,所有
人都认为他们两个会结婚。”
“这样说来,应该好好询问一下麦特。”史达琳说:“对于一个十七岁的女
孩子,男友知道的也许远远比父母多,即使他们刚刚吵过架。”
“我今天下午就飞奥斯汀。”理查德解释道。
“那辆黑色沃尔沃找到了吗?”史达琳问。
“找到了,在一个州立公园的公共停车场。经过鉴定,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只有艾琳和简的指纹和毛发。”
“有没有目击证人?”
“那个停车场非常偏僻。当时又是周一下午,游人稀少。目前还没有发现目
击者。不过,我们推测那里也许并不是绑架现场。”
“虽然我们已经确定艾琳是连环奸杀案的受害者,但对简的证词还要交叉验
证,”史达琳沉吟道:“尸检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总体来说,跟前面四起凶手高度一致。不过还是有几个特殊的地方。比
如,我们在艾琳的牙齿上发现了一些纤维,初步的分析,那是一种很不常见的布
料。艾琳的家里没有发现这种布料。我们猜测也许来自罪犯的衣服。”
“能以此来确定布料的产地或品牌吗?”
“实验室正在排查。两三天后可能会有结果。”
“收获不小,”史达琳换了一个斜靠的姿势,“真想和你们并肩调查。”
“你会的,史达琳,我们都相信你很快就会回来的。对了,我马上把新的资
料传真给你。”
“多谢,理查德。保重。”
“别客气,史达琳,保重。”
挂上电话一分钟,桌子上的传真机就开始“吱吱”作响。很快,史达琳手中
多了一厚叠文件。她在背后垫了两个垫枕,飞快地读起来。
虽然传真照片的效果很差,但史达琳还能一眼看出,艾琳•葛兰姆是一个充
满活力的漂亮女孩。史达琳不禁一阵心痛。这样灿烂的一个女孩,居然被那样残
忍地强奸、杀害。更让她难受的是艾琳那张天使般纯洁的面庞。望着照片里漂亮
姑娘笑吟吟的眼睛,史达琳心中默默地说道,艾琳,相信我,我会抓到凶手,为
你和其他的女孩子,为我们报仇的。
“有什么新消息?”娜拉从厨房走过来,拿起了传真照片,“这就是那个受
害者?她真漂亮,真年轻啊。”
“是啊,才十七岁。”史达琳神情黯然。
“那比我还年轻呢。”娜拉的声音里满是惋惜,“她叫什么名字?”
“艾琳,艾琳•葛兰姆,一个全优学生,校啦啦队长,社区活动志愿者。”
“太不公平了,”娜拉恨恨道:“史达琳,让我帮你吧。我们一起抓住那个
凶手!”
“娜拉,你不是一直在帮我吗?”史达琳笑了笑,“你现在就能帮我一个大
忙,书架上有一个黑色的大档案夹,你帮我拿过来。谢谢。”
档案夹里是前面四个受害者的个人资料。史达琳把它们在茶几上一字排开,
认真地研究她们的异同。娜拉也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兴致勃勃地读着那些可怕的
描述。
“你在寻找什么?”娜拉问。
“受害者的相同或相似之处。”史达琳并没有抬头,“这样就可以发现凶手
喜欢找什么样的受害人。比如,前四个受害人有这样的共同特征:都是年轻的白
人女子,最大的二十一岁,最小的才十六岁。漂亮,看看这些照片,她们都很迷
人。她们都有男友,也都未结婚。而且,她们都……”
“她们都是乖女孩。”娜拉翻着手中的照片,插了一句。
“哦?乖女孩?”史达琳问。
“是呀,”娜拉解释道:“在我们的中学里,女学生总是分成那么几种,泼
辣的、风流的、乖巧的。只要看看她们的眼睛,你就知道她们是乖女孩。你知
道,老师父母喜欢的那种,好好学习,从不惹是生非。”
“嗯,她们的确看起来很本分……”史达琳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眼睛放出
光来。“但有趣的是,算上艾琳,五个遇害者中的三个,在失踪前,都向家人或
朋友撒了谎,说她们要去看电影或是去学校。但她们并没有去,反而失踪了。这
也许说明,她们并不是被随机绑架的。她们也许打算去什么,不能告诉别人的地
方,然后在那里遭到了绑架。”
“可她们会去什么样的地方呢?要知道,一个女孩子不能告诉父母的地方实
在太多了,象无上装酒吧、脱衣舞厅、成人电影院,或是随便什么地方和什么男
人偷情。”娜拉说。
“是呀,现在我们还推断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地方。”史达琳说:“但这告诉
我们必须注意绑架发生的一致性。这五个姑娘在失踪前都多多少少有些反常。一
个乖女孩,心烦意乱的时候会去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地方呢……”
“啊!”一直随手翻着照片的娜拉突然尖叫一声,脸色突变,一下扔掉那些
照片,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从沙发上跳起来,闪电般冲进浴室,掀开坐便盖子
趴上去,一阵大吐。
“唉,忘了提醒她……”史达琳叹了口气坐直身子,尽量捡起来散落在沙发
和地毯上的那几张照片。都是一个受害者的,前面两张是一个生香活艳的少女,
后面几张是那姑娘裸尸的特写,乳房和下身都血肉模糊。即使自己算个老手,史
达琳还清楚地记得,当初进行尸检时,自己如何一阵阵强烈地反胃。
娜拉终于回来了,脸色惨白,脚步都有些摇晃。
“你还好吧,对不起,忘了警告你……”史达琳满是歉意。
“没关系,”娜拉努力装出镇定的样子,“我相信下次就不会再吐了。”
“休息一下,”史达琳伸了个懒腰,“我知道你没有吃午饭的胃口,但你还
能做午饭么?要不然我叫个中餐外卖?”
“哼,”娜拉恢复了一丝生气,脸上也有了点儿血色,“我不做午饭,某个
特工大人岂不要被活活饿死啦!说,想吃什么,牛排还是煎鱼?”
“对了,”已经进了厨房的娜拉突然又伸出头来,“昨天晚上说好的事,你
可不能反悔呦!”
听着娜拉得意的语气,史达琳暗自苦笑了一声, 这丫头的神经还蛮坚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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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四日,星期五,东部时间,13:10,马里兰
客厅的窗户全部打开,虽是夏日午后,天气倒还清爽,微风不时轻轻吹进
来,让人懒洋洋的。史达琳靠在长沙发里,打着厚厚石膏的右脚伸直平放在小茶
几上,而娜拉跪在旁边的地毯上,整个脑袋都凑在史达琳的右脚前,仔细地研究
着。
为了防止右脚肌肉萎缩,医生建议史达琳每天按摩至少四十分钟,最好上下
午分成两组。腿上打着石膏,自己按摩极为不便,史达琳试了试,不一会就腰酸
腿麻,索性断了这个念头。昨天夜里史达琳无意间说起,不想娜拉听了却兴奋异
常,跃跃欲试,甚至逼着史达琳翻出那份指法说明书。
被娜拉缠了一个早晨,史达琳没有办法,只好同意让她在午饭后试一次。但
条件是:“不准挠我痒痒!”
也许因为父母双亡,她一个人孤单惯了,史达琳从小就不喜欢让别人触摸自
己的身体,就算和女伴儿们聊天,也总是刻意站出一臂之隔。而出事那晚,落入
川特手中、备受那几个畜生的摧残折辱,让她在身体接触方面变得更加敏感。
任何人都不例外。
所以,当娜拉的双手捉住她赤裸的右脚时,史达琳虽想努力放松,但还是不
由自主绷紧了身子,一副要逃的样子。
“放松,放松一点,特工女士。”娜拉摊开手,夸张地表示不满。其实看着
史达琳紧皱的眉头,慌乱的眼神,和滑腻的小腿肌肤下面一丝丝跳动的肌肉,即
使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娜拉心里还是乐开了花。要不是亲眼所见,她才不相信
史达琳这样的女特工,居然会像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第一次被男友爱抚时那样手足
无措。
“唔……真糟糕,”史达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总是有些别扭……”
“这样吧,”娜拉在手上涂满按摩油,“我继续,你看书。不过,”她调皮
地盯了史达琳一眼,“你可要记住,不能再大惊小怪了。要知道,我的自信心也
是易碎品呢。”
即便如此,当娜拉细长的手指捉住一丝不着的脚心时,史达琳还是扭捏了半
晌。不仅原本就娇嫩如丝的脚心,就连每个趾丘,也因陡然升起的期待而变成一
个个痒处,似乎全副的精神,都集中在那方寸之间。娜拉一个脚趾一个脚趾慢慢
揉搓过去时,那种淡淡的刺痒,让史达琳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她苦笑着捧
起手中的杂志,努力读下去。
幸好娜拉心灵手巧,最初那阵酥麻刺痒过去后,史达琳渐渐觉出右脚的筋肉
活动开来,血液流速在加快,脚心也开始一点一点发热。整个右脚,在骨折后似
乎第一次有了生气。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舒畅,暖洋洋的,从脚心悄悄地一路游
走上来,连大腿内侧也似乎有了一丝暖意。
一丝呻吟险些从史达琳的鼻孔里溜出去。
她连忙轻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怎么样,舒服吧!”娜拉虽然一直注视着手中精致的小脚丫,但史达琳刚
才的小动作,还是没有逃过她眼角的余光,“我有当按摩师的天赋吧?”她丝毫
也不想掩饰自己的得意。
“嗯,不错,”史达琳没敢抬头,“接近专业水准。”
“你看我够不够格做你的私人按摩师,”娜拉忽然停下来,专心地盯着手中
的秀足,轻轻叹了口气,“小脚丫长得真好,不算大,可是精致,捏在手里很舒
服呢。”
“哼!你这个鬼丫头,还有没有其他馊主意?”这次史达琳抬起了头,竭力
保持认真的样子,“说出来听听……”
此刻,娜拉也正凝视着她。四目相对,两人忽然都安静下来,全世界也仿佛
一下变得无声无息。史达琳第一次发现,娜拉的眼睛那么湛蓝,似乎蓝得深不见
底,而她整个人,好像就要被吸了进去……
“基尼,那是基尼的眼睛!”不知过了多久,史达琳猛然醒悟为什么她会被
娜拉的目光所吸引。
她禁不住轻轻喊了声:“基尼……”接着眼前模糊起来。她没有注意到,娜
拉在听到父亲名字的瞬间,目光流转,神色几番起落,中间竟夹杂着一丝苦涩。
“叮铃铃……”客厅门口的电话猝然响起。
“电话。”史达琳飘摇的思绪一下落回现实。
“我去接电话!”娜拉大声道,似乎有点失望有点恼怒,不过,她眨了眨眼
睛,脸上转瞬间又满是调皮。娜拉细长的指尖滑过史达琳大脚趾的趾肚,似乎有
点恋恋不舍。起身之后,她轻轻加了句,“真想含在嘴里吸上一口呢。”那声音
却低得只有她自己才听得到。
“哈罗?”娜拉接起电话:“啊,你呀……”
史达琳很快就猜出来那是卢的电话。似乎卢在央求什么,而娜拉显然兴致不
高。最后,娜拉很不情愿地答应了卢,只是,还是那爱搭不理的样子,好像巴不
得马上就挂电话。娜拉和卢一定闹别扭了,卢也许在苦苦哀求呢。看着眼前的这
一对儿,史达琳的心情忽然又好起来。
“这世界还是有一些美好的东西呢。”史达琳心中暗暗地叹息一声,抬起头
笑盈盈地问:“是卢吧?”
“是啊。”娜拉情绪不高,跪下来继续按摩史达琳的右脚,但有点儿心不在
焉。
“出了什么事儿?说出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其实,我们在巴西大吵了一架,”娜拉沉吟了一下,缓缓说了起来:“所
以,一回国,我就到了你这儿。”
“哈,我还以为你是来照顾我!”史达琳用力摇了摇头,极力表示自己的失
望。
“我当然是来照顾你的啦。”娜拉却一点儿也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为什么吵的架?你看,卢自己的工作都不要了,陪着你去巴西散心。这样
的男孩子你去哪里找?”
“唉,前面一直都很开心的。后来我都觉得老爸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结
果,快回来前的一天晚上,我问他在老爸出事的那几天,怎么到处找不着他。本
来早上还在家里,可一转眼儿就人间蒸发了。”
“你不是说他临时出差去了德克萨斯么?”史达琳问。
“是呀,他是这么说的。不过,我觉得他好像还有一个女伴儿。”
“真的?”史达琳这次真的有些惊讶。
“嗯,”娜拉忽然又想起了手中史达琳的右脚,拇指抵在脚心,慢慢划着圈
子,眼神却盯着远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有证据……我跟他在一起的时
候,他还跟别的女人上过床。”
“这可是个大问题,你真的确信?”史达琳还是不大相信。她一直觉得卢是
个见到女人就脸红的腼腆男孩。
“嗯,”娜拉缓缓地点了点头,“那天早上他把我弄醒,让我为他…口交。
他的……他那里味道不对……酸乎乎的,好像还有大蒜的味道。我对其他女人的
味道很敏感……上面还粘了一根阴毛,又短又细……精液也比平时少的多……反
正那个晚上他肯定跟什么狐狸精鬼混去了。”
“宝贝儿,这可真糟糕,”史达琳开始同情面前的这个小女孩了,她伸手理
了理娜拉的长发,“毕竟,卢那么英俊,自然招女孩子的喜欢……而且,那时候
你们不也刚刚开始约会……再说,他现在不是对你一心一意了么?”
“我不知道,”娜拉的手指不知不觉又停下来,“其实我也不是想追究他是
不是还有其他女人。我只是埋怨一下,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整整消失了两天!
老爸一出事,你也在医院,我都快疯掉了。谁知道我一提这事,他就暴跳如雷,
把山上小木屋里的东西砸了个精光!”
“哦,”史达琳倒是轻轻笑了出来,“真没看出来,卢还有这么大的脾气
呢。”
“是呀,当时把我吓坏了。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我都以为他
要动手打我了呢。”
“后来呢?”
“后来他就开始道歉呗,说他怎么不应该,说他怎么喜欢我,又一个劲儿地
赌咒发誓。反正都是男人想哄你上床的那一套。”
“你有没有被他骗到?”史达琳用力忍住笑。
“嘿嘿,”娜拉精神一振,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我才不会让他得逞呢。后
来再也没有让他碰过我!故意让他看,就是不能摸!”
“哈哈哈,”史达琳再也忍不住,“你可真厉害。”
“在巴西的时候,他的胃口特别大,”娜拉微笑着,似乎陶醉在回忆之中,
“差不多每天有两次呢。吵架后,我说不行,他先说好话,然后生气,然后再说
好话,都要跪在地上求我啦。哼,就是不给他!后来他真急了,当着我的面打手
枪!打手枪又怎么啦,说不给就是不给,急死他!”
“哈!”史达琳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真的……”
“啊!”娜拉现在容光焕发,仿佛卢还在她的面前垂头丧气,“那也没有什
么,我又不是没有见过男人打手枪……”
琢磨着卢可怜巴巴的样子,两个姑娘不约而同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
得泪花飞溅。
“天呀,可真有你的,”史达琳终于喘过了气,捶着自己的肋骨,挣扎着
说:“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卢?我看是这样。”
“哼,喜欢他?让我不高兴,一样一脚踢出去。”娜拉现在骄傲得像个公
主。
“我看,你们俩真的很般配呢。”史达琳在出事以后,还从来没有这样开心
过。
“在巴西其实一直挺好的,”娜拉的心思好像又回到了巴西,“他很知道怎
么体贴人,讨女孩子欢心。我是说,在各个方面……你知道……他的舌头真是棒
极了,又软又巧,还专挑你受不了的地方……我从来没有连续有过,那么多次高
潮……那两天我都觉得要脱肛了……
他喜欢玩性游戏,馊点子又多……在里约的一个酒吧,我们装作不认识,看
他怎么勾引我!他飞媚眼,给我买酒,还让酒保来通消息。结果我一过去,就被
他带进男厕所。那时候刚完了场足球赛,厕所里十几个男人在排队。我都不敢抬
头了,他倒什么也不在乎,还跑到前面去插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反正刚空出
一个单间,他就把我推进去了,门也不关紧……
他还故意弄得特别响……外面一大群男人,又笑又闹,还有人吹口哨、打拍
子……后来我也大声喊……实在太刺激了,根本忍不住呀。我连着来了好几次。
后来出来的时候,腿软得都快站不住了……厕所人多的快站不下了……他倒像个
大明星,还到处跟人握手呢!
还有一次,我们在海边……”
娜拉明显沉浸在美妙的回忆里,无法自拔。而史达琳则听得面红耳赤,坐立
不安。虽然早就知道娜拉是个大胆泼辣的姑娘,但这样详细的描述,还是让她无
法一笑置之。
“对了,”她找到机会,赶紧打断娜拉的回忆,“卢打电话来干嘛?”
“他啊,想来看看你。”
“哪里是看我,”史达琳笑着摇摇头,“怕是想你想得受不了吧。”
“那倒也不是,”娜拉拿过毛巾,擦去史达琳脚上的按摩油,“我肯定他真
的是想来看你……其实,我们曾经一起……”娜拉想了想,下面的几句话还是没
有说出来。
“说我的坏话,”史达琳点点娜拉的鼻尖,语气夸张,“我早就知道。说我
是个男人婆、丑八怪。”
“才没有呢,其实……”娜拉还是欲言又止。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没说过我的坏话,”史达琳现在发现让娜拉来陪自
己,真是个明智的决定。她决心替遇害的情郎麦耶照顾好娜拉,“你告诉卢,我
欢迎他来。我的客厅还不算小,如果愿意,随便他打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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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四日,星期五,东部时间,22:05,马里兰
第一个破案的线索,来的相当意外。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娜拉正在洗澡。傍晚时分,卢打来电话,说他后天就
到。整个晚上娜拉容光焕发,兴奋异常。史达琳心中暗笑,热恋中的小情人们难
免这样疯疯癫癫。其实也不在年纪大小,史达琳又纠正自己,当初自己和麦耶堕
入情网时,不也是一样?那个时候,一想起麦耶,一想起麦耶结实的胸膛、温软
的舌尖和粗壮的肉棒,自己的整个身子就会一点点融化……
融化成晶莹剔透的爱液……
就象现在这样,即使坐在沙发里,也能感觉到膝盖发软,心跳加速……
不!史达琳猛然绷紧了身体。她发现自己的右手正在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腿!
她连忙收回手指,握紧拳头。
刚才发生了什么?她用力摇了摇头,把不合时宜的欲念抛到脑后,让自己重
新清醒过来。在麦耶出事后,她无数次思念过麦耶,但这却是第一次对麦耶的思
念撩拨起她的情欲。其实,这也是她自己在惨遭轮奸后,身体第一次无缘无故有
了冲动。当然,这很难算得上真正的冲动。
仅仅是一丝快感的不期而遇。
作为一名FBI行为研究中心的女特工,史达琳自然必须搞明白这丝快感从
何而来,又意味着什么。她很快就找到了答案:下午娜拉的足部按摩。正是按摩
中产生的那丝暖意,在她的身体深处久久不散,不经意间冒出个小小火花,让她
重新想起已经尘封许久的肉欲快乐。
唉,史达琳叹了口气,娜拉还真是个不错的按摩师。
没想到自己的脚趾也那么敏感呢。
脚趾!
史达琳脑中飞过一道闪电。对,就是脚趾,艾琳的脚趾!
上午在研究艾琳的尸检照片时,史达琳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有什么前
面四个受害者尸体上没有出现过的东西。现在她才明白过来,是艾琳的脚趾,更
确切的说,是艾琳右脚大脚趾上的伤痕!
她连忙拄着手拐,把所有的尸检照片的放在灯下。她屏住呼吸,心脏砰砰直
跳。果然,在艾琳右脚大脚趾上,有两道明显的伤痕,即使尸体有些腐烂,但史
达琳还是确信,那是人的牙印。
她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无意间悄悄咽了口唾沫。
在其他四个受害者中,史达琳发现至少其中的三个,脚趾上有或深或浅的牙
印。实际上,那些牙印都很模糊。加上尸体多多少少都有不同程度的腐烂,如果
不是刻意寻找,真的是很难发现。而验尸之际,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三处可
怕的伤口上。
无意间找到这样的线索,史达琳激动地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她真的回来了。
FBI特工克拉丽丝•史达琳真的回来了。她还是那个永不放弃、坚忍不拔的山
区丫头史达琳!
“宝贝儿,你怎么了?”娜拉从浴室出来,身上只裹了条短小的浴巾,两条
长长的大腿,几乎齐根裸出。
“没什么,娜拉,”史达琳语气欢快,“我只是很高兴你能来陪我。也很奇
怪为什么你总能帮上我的忙。而且都是大忙。”
“那是自然,特工大人,”娜拉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一屁股坐在史达琳身
边,“现在你就有机会报答我了,特工姐姐。快快帮我擦干头发,这样我才能换
上睡袍,免得你总觉得我衣着暴露啦。”
第六章情到浓时
七月二十五日,星期六,东部时间,07:55,华盛顿
往日拥挤忙碌的办公大厅今天早上却静悄悄的,几乎空无一人。大选年的全
国党代会在这个周末召开,一大半工作人员都跟着现任总统去了大会现场,而少
数留守的十几个人,也因为过去一周里每天十八个小时的疯狂工作而精疲力竭。
新一轮广告攻势的大获成功,总统的支持率上升了三个百分点,所以上面下
来一个令人惊喜的通知:留守人员周六上午休息。
办公大厅尽头的那间办公室里,通宵未睡的中年男子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特别
助手。那个助手下巴虽然刮得干干净净,但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连嗓音都有些
沙哑。
“先生,我又反复查了两遍。FBI缴获的录像带里面,没有我们需要的那
一盘。无论FBI,还是国会的人,都还没有碰过那些录像带。但那盘录像带一
定存在。墨西哥妓院使用的录像系统会自动对所有的录像带编码。大约有三十盘
录像带失踪了。所以我猜测是胖子罗从妓院逃跑时,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带走了
那三十盘录像带。”
“你能确保没有其他人碰过那些录像带?”
“是的先生。除了我,还没有人看过那些录像带。我请一个FBI的朋友在
内部存档记录上做了手脚,让那些录像带看起来在运输过程中,被错误地送到了
西海岸。它们星期一才应该被送回华盛顿。所以,我们还有五十个小时可以处理
它们。”
“干得不错,”中年男子赞许地点了点头,“胖子罗也许会把那些录像带当
作救身符。不过录像带留在他的手里,对我们一直会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必须把
那盘录像带搞回来。”他沉吟片刻,手里拨弄着一只金笔,“胖子罗再滑头,总
还是个商人,是商人就可以谈生意。你能联络上胖子罗吗?”
“这个,先生,恐怕很难。美、墨两国都在全球通缉他。我们根本无法保证
会在FBI之前找到他。”
“不,应该有办法,”中年男子挥了一下手,仿佛要驱散助手的疑虑,“你
不是说过,胖子罗曾经想把那个女记者卖给哥伦比亚毒枭么?他又不是在一个人
逃跑。身边跟着十几个手下,胖子罗也许不会向他的哥伦比亚朋友隐瞒自己的去
向。虽然不能找到他,但总可以通过哥伦比亚人联系上他。你在中情局不是有几
个负责南美扫毒的朋友吗?”
“明白了,先生,”助手有些暗自悔恨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我马
上就去办。那些录像带……”
“既然没有有价值的内容,当然还是原样奉还FBI。不过,不能留下任何
痕迹。对了,那个女特工史达琳有什么动作?”
“目前她还在家中养伤。从星期三开始,我派人分时段监听她家里的电话。
她的上司不同意她继续工作,不过她每天都和同事打电话,询问那个‘连环奸杀
案’的最新进展。她的工作欲望非常强烈,手里应该掌握了所有与案件相关的最
新消息。”
“喔,也就是说,她的精力都集中在那个变态案子上了?”
“恐怕没有这么乐观,先生。她的情人,那个新奥尔良的高级特工麦耶的女
儿,现在跟史达琳一起住。而且,史达琳也一直在关注川特和胖子罗的下落。几
乎每天都问负责此案的同事。”
“真棘手,”中年男子皱起眉头,“这个女人很危险。这样,你去想一个办
法,让她无法继续参与对川特和胖子罗的追踪调查。比如,FBI有没有什么回
避原则,遇害特工是她的情人,而她自己又被逃犯轮奸过,所以她不适合继续参
与川特一案什么的。”
“嗯,”助手低头努力思索,“这可能有一定难度。她和特工麦耶的恋人关
系一直秘而不宣,拿这一点来做文章,比较难。而且,FBI行为条例上并没有
‘被罪犯强奸就必须回避调查’这样的规定。不过最大的问题还在于,是否回避
的决定应该由行为研究中心主任做出。但这个主任据说非常器重史达琳。即使史
达琳被要求回避‘川特案’,她也很可能通过各种方式对调查施加影响。”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暂时停职,直到我们处理完这件事?”
“那要看她是否有违规行为。先生,我会努力想出办法的。”
“不,不是‘努力’,而是‘一定’,年轻人!”
************
七月二十六日,星期天,东部时间,05:40,马里兰
史达琳半夜又早早醒来,接着便再也无法入睡。和一个星期前的那次假警报
几乎一模一样,刚刚入睡,史达琳就被两腿之间的异样感觉惊醒。这次月经来临
的感觉,居然比上次还要逼真。史达琳小心翼翼解开内裤两边的细绳,然后打开
台灯。
“见鬼!”史达琳轻轻地骂了一声。出乎意料,她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生气。
反而慢条斯理地把内裤叠好,放在枕头边。
三个星期了。月经已经迟了整整三个星期。
史达琳平静地做着简单的算术。
她很可能怀孕。
怀上某个轮奸犯的孩子。
可她现在偏偏又不能孕检。
世上还能比这更折磨人的煎熬么?
不过,史达琳就是史达琳。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可能怀孕的念头,那个可怕的前景好像也不再那么可
怕了。
“该来的总是要来。真的怀上了,怎么办到时候再说。”她这样宽慰自己。
何必忧心如焚,不如忘我工作。
客厅的沙发躺着最舒服,史达琳捧着卷宗,一瘸一拐走进客厅。两个半小时
后,天已大亮。史达琳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脑子里还盘旋着困扰了她整整一夜
的问题,受害女子脚趾上的牙印究竟意味着什么。是罪犯肮脏下流的性癖好?还
是一种精心设计的符号,与阴道和双乳的枪伤一起,传达某种不为人知的宣言?
卷宗熟得快能背下来了。她打了个呵欠,顺手拿起茶几上的那本《九宫阵题
集》,翻到贴了标签的那一页,做起题来。规则很简单,无非把一堆数字摆在一
个九乘九的大格子里,想做出来却并不容易。有时一道题,史达琳要花上几个小
时,以至后来为了节省时间,她只得下狠心戒了半年。
史达琳喜欢玩九宫阵,并不是因为她精通数字。其实她和绝大多数的美国女
孩子一样,碰到数字就头大。
她玩九宫阵,恰恰因为她害怕凑在一起的那一大堆数字。这样才更有挑战,
一旦成功,那种喜悦难以言表。
她有这样一个枯燥至极的爱好,曾经让好友麦普着实吃了一惊,“这不是只
有阳痿老男人才玩的鬼玩意吗!”
“其实,很锻炼耐心呢……”史达琳总是这样辩解。
FBI行为科学部的特工,破起案来,不也和摆弄数字一样,要把一个个看
起来毫无关联的碎片,拼成一个完整的犯罪过程么?
九宫阵还有一个好处,能让你忘掉身边的种种烦恼。无论谜题多么艰深,总
比忧心忡忡、无所事事好得多。
“叮咚!”门铃突然响起,吓了沉思中的史达琳一跳。她抬头看了看客厅
CD机上的表,早上五点四十!谁会在这个时候来串门?
“叮咚!叮咚!”
“回卧室拿手枪”的念头一闪而过。史达琳犹豫了一下,这是她的家,她的
地盘,可千万不能像那些惨遭性侵犯的女孩子们一样,变成惊弓之鸟。再说,这
个社区相当安全。犯罪率简直低得可笑。
她抓起手拐,站起身,定一下神,轻手轻脚走到门口。
“叮咚!”
史达琳对着房门上的猫眼向外望去。一个高大的小伙子,穿着T恤和短裤,
背着一个超大号背包,站在门前,正冲着猫眼微笑。
那当然是卢。
史达琳连忙打开大门,微笑着说:“早上好,卢!”
看到开门的居然是只穿着短睡袍的史达琳,卢的脸上满是惊讶,有些结巴地
说:“你好,史达琳小姐。真不好意思,这么早把您叫起来。我以为娜拉住在客
厅里……”
“没关系,卢,我早就起来了。”史达琳退回一步让出门口,“快进来吧。
我还有间小书房,娜拉睡在那儿。”
卢似乎没有听见,站在门口并没动。
史达琳觉得面前的帅气小伙子,看着自己身体的眼神有些奇怪,她随着卢的
目光低头一看,面颊立刻一阵发烧,才想起内裤叠得整整齐齐的还放在床头,现
在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丝质的吊带短睡袍,光溜溜的大腿暴露出一大半。更糟糕
的是,一缕阳光恰好从客厅的窗户斜射过来,照在自己的身上,轻薄的睡袍这下
几乎变得完全透明。
身体每一处的曲线,特别是股间的毛发和胸前的两点,都应该被卢看个清清
楚楚。想到这里,史达琳不禁心头一动。
“快进来吧。”说着,她连忙后退了一大步,躲进阴影。谁知她拄着手拐,
行动不便,身体无法保持自然的平衡,每迈出一步,胸前那对毫无束缚的乳房就
耸弄得花枝乱颤。股间只觉得一阵凉风吹来,轻轻抚摸着暴露在空气中的花唇,
胸前的两粒乳头不知怎么就一下硬了起来。
“真见鬼!史达琳,你这是怎么啦!”心中暗暗骂着自己,史达琳把卢让进
客厅,关上房门。
“你怎么来得这么早,”史达琳现在镇定了一些,“我和娜拉都以为你晚上
才能到呢。”
“啊,”把行李放在地板上,卢没敢抬头看史达琳,“原来打算过了田纳西
就在路边住一晚,结果还是一口气开过来了。一共开了十六个小时。”
“真厉害,”史达琳笑着说.她无意间瞟了一眼卢,发现他的短裤前面明显
凸出了一块,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一下子轻松下来,“你要不要先喝点什么?
都在冰箱里,自己去找。”
“我得先用一下洗手间,路上喝了太多可乐。”卢还是很羞涩的样子。
“就在你左手边,要不要我叫醒娜拉?”
“不了,等她醒了再说。”说罢,卢没敢抬眼睛看史达琳,只是轻轻点了下
头,便快步走进洗手间。马上,里面传出来哗哗的水声,力道非常强劲,仿佛打
开了一支水枪。
“动静可真不小,”史达琳暗自揣摩,随即脸上又是一红,“啐,别胡思乱
想了,史达琳!”她叫着自己的名字。端起茶几上的冰咖啡,她不禁觉得好笑,
第一次和卢见面时,自己也是衣着大胆暴露,看得卢目光发直下身也起了反应。
真见鬼,谁知道他会来得这么早。等他从厕所出来,自己得赶紧洗澡换衣服。
“怎么这么吵啊,”娜拉揉着眼睛从小书房走出来,只穿条小极了的丁字裤
和一条轻薄的夹腰短背心,胸前两点自然也是清清楚楚。
“卢来了。”史达琳指了指地板上的大包,又指了指浴室门。
“真的!”娜拉一下瞪大了眼睛。她现在开始清醒了,朝史达琳做了个“别
出声”的鬼脸,转身蹑手蹑脚来到浴室门口。一阵马桶冲水的声音后,卢开门走
了出来。藏在门旁的娜拉喊了一声,“大灰狼!”一下跳在卢的背上,双手搂住
了他的脖子,两条长腿圈在他的身前。
“娜拉!”卢喜出望外,一把将背后的少女拖到面前,狠狠抱进怀中,娜拉
趁势双腿圈紧了卢的腰。两个人开始热烈的舌吻,卢的双手托住娜拉完全暴露在
外的臀丘上,用力地揉搓起来。娜拉敏感的股间恰好顶在男人的小腹,隔了几层
厚厚薄薄的布料,也能感受到男人那里的坚硬和滚烫,她甚至闭上眼睛,开始意
乱神迷地前后摇摆起屁股。
娜拉模拟性交的动作,似乎也给卢带来了巨大的快乐。不知不觉中,他甚至
也随着娜拉的摇摆,一下一下扭起了自己的腰身。
史达琳连忙把脸扭开,这样热辣的场面,让她难免有些面红耳赤。
她甚至可以闻到飘荡在空中那股淡淡的柠檬味道。
而紧紧抱在一处的卢和娜拉,似乎全情沉浸在重聚的狂喜之中,根本忘记了
旁边还站着这套公寓真正的主人。
“咔嗯,”史达琳只好干咳了一声,“小家伙们,冰箱里还有些吃的,你们
自便吧。我先去洗个澡。”
“洗澡不用我来帮忙呀。”娜拉从卢的肩膀上抬起脑袋,调皮地挤着眼睛。
“哼,”史达琳夸张地抗议着,“还能指望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说
罢,头也不回地拄着手拐,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去拿换洗衣物。
史达琳的身影刚刚从眼前消失,兴奋地满面通红的娜拉就夹紧自己的大腿,
屁股后翘,稍稍让开卢的下身,空出的左手熟练地捉住卢仔裤前面的拉链。手指
灵巧地摸进去,握住里面滚烫坚硬的肉棒,少女的鼻孔里发出一声低沉但又迷离
的呻吟。
这么窄小的空间里,从拉链中掏出岩石般坚硬的肉棒,并不是件轻而易举的
事儿。一番左拨右弄,卢只好双手托住娜拉几乎全裸的屁股,同时配合着娜拉细
长的手指,左左右右扭来扭去。终于,肉棒猛然摆脱了所有的束缚,从仔裤门襟
跳出来,骄傲地高高耸立。
娜拉又是满意地轻轻哼了一声,一手挽住卢的脖子,一手把自己股间的丁字
裤拉到大腿根上,然后抬腰提臀,闭上眼睛,屏住呼吸,两根手指捏住怒涨的肉
棒,对准自己最柔软、最温存、最渴望的肉洞,缓缓坐了下去……
即使还在自己的卧室,史达琳也听到了娜拉那声放肆而悠长的呻吟。她只好
苦笑着摇了摇头,拉开抽屉,继续翻找自己的内衣裤。
虽然肉棒并没能一插到底,但肉洞里那种久违的滚烫、坚硬和充实,还是让
少女激动地几乎失去控制。娜拉涨红着脸,依然闭着眼睛,双手紧紧挽住男友的
脖子,扬起下巴,朱唇微启。
同样处于狂喜之中的卢,自然不会让怀中千娇百媚的少女久等,一边腰间猛
然一顶,肉棒几乎没根而入,一边吻上少女娇艳的双唇,用自己的舌头堵住了娜
拉更为夸张的呻吟。
史达琳抱着内衣裤走出卧室,她故意不看还站在客厅里、紧紧抱在一起的那
一对。但是那一对却传出了古怪的响动。娜拉的鼻孔中正在有节奏地发出一种低
沉,但又断续的呜咽。而卢因为要用双手支撑娜拉全身的重量,此刻也是气喘连
连。
几乎下意识的,史达琳往客厅里瞟了一眼,眼睛余光刚好扫到娜拉的背影。
那两个腰身交迭在一起的恋人,正处于一种迷乱的状态。而多年的职业训练,让
史达琳甚至注意到,娜拉的小背心拉到了肩头,而那条原本就几乎暴露一切的丁
字裤,现在居然被拉到了一侧的屁股上。
“难道是真刀真枪……”史达琳几乎被吓了一跳。
她的疑惑马上得到了解答。刚刚抓住浴室门把手的史达琳,突然清晰地听到
了一种液体被反复挤压、往复碾磨的声音。
“咕叽、咕叽……”
她连忙拉开浴室的门,恨不得一步跳进去。她可不愿意偷听偷窥自己最好的
朋友做爱。谁知她的动作过猛,身子滑了一下,手拐摔在浴室的地板上,好在她
立即扭身抓住门把手,重新找到了平衡。
但手拐落地和浴室门重重关上的声音,还是打断了那对年轻恋人的鱼水之
欢。娜拉立即停下动作,转过身子,大声地问道:“没事吧,你?”
“没事没事,不过滑了一下。”全身靠在浴室门上史达琳,现在倒是满面通
红,仿佛是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好在隔着毛玻璃,娜拉什么也看不见。
“小心着点呀,”娜拉的声音里满是关切,“用不用我去帮忙?”
“哈、哈,不用啦。”娜拉声音里的关切,让史达琳的心情突然一片晴朗,
甚至还能够大方地揶揄一下那对狂喜之中的恋人,“你还是先去救火吧。”
“哼!”娜拉狠狠地哼了一声,随即恢复了扭腰摆臀的动作。几秒钟后,她
重新被欲望和快感淹没。这次,随着肉棒的深深浅浅,她放肆地大声呻吟起来。
浴室里的史达琳,虽然从心底为娜拉高兴,但这样热闹的动静,还是让她有
些吃不消。她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苦笑着拧开浴缸的龙头,让“哗哗”的水声
遮住客厅里的种种动静。
坐在便器盖上,史达琳小心翼翼地给右脚上的石膏系上一个防水套。这样她
就能放心地好好在浴缸里泡一会儿,而不用担心石膏。很快,浴缸满了一大半,
浴室里满是水汽。丢进几粒浴盐,再搅出大片的泡沫后,史达琳脱掉睡袍,一丝
不挂坐进浴缸。
有些紧张的肌肤,浸泡在温热的水中,很快放松下来。只是刚刚关上龙头,
史达琳就听到了客厅传来的声音。这次,不仅娜拉的呻吟更加放肆、更加响亮,
就连卢也在辛苦地喘息、叹气。两个人动作激烈节奏狂热,似乎正在以命相搏。
史达琳不认为自己可能在这样的伴奏下,像往常那样轻松舒适地泡一个澡。
她摇了摇头,只好又拧开了龙头。然后,脖子向后枕在橡胶枕圈上,在一片雾霭
之中,真正地全身放松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之中,史达琳突然觉得好像有人站在浴缸上注视自己。
她连忙睁开眼睛,原来是娜拉,正笑意盈盈地坐在马桶上。一丝不挂地躺在
浴缸里被人这样注视,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密友娜拉,也让史达琳有些不自在。
况且娜拉刚刚还在和卢盘肠大战,而浴盐的泡沫也消失殆尽,史达琳水中的身体
几乎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史达琳连忙一阵抬腿掩胸。
“不要紧张嘛,”娜拉的声音懒懒的,显然还未从刚才的肉搏中完全恢复,
“不好意思,刚才吵到了你,嘻嘻。本来想让你再多泡会儿,不过呀,”她右手
一扬,指尖拎着那条丁字裤冲着史达琳晃了晃,“卢没有戴套套,又非要射在里
面,结果弄得我流了一腿。你也知道粘糊糊的实在不舒服,所以进来洗一洗。”
史达琳叹了口气,还是没有松开手脚,“我的大小姐呀,你先把浴室的门关
上好不好?”
“怕什么嘛,”娜拉满脸的不在乎,“卢去了我的房间,说是要喘口气,看
不见你的!”说罢,又狠狠地在史达琳全身扫了一眼。
“这下你可吃饱了吧,”史达琳噗哧笑了起来,“把卢累坏了吧,啊?”
“他呀,”娜拉冲了便器,弯起身子,用手纸在自己的股间仔细地擦着,
“一直吹嘘自己耐力超群呢。你就不用管我们了,我和他之间,今天早上还有很
多帐要算呢。”
史达琳连忙扭开脸,不好意思注视娜拉清理下身,“不要太辛苦哦。你们饭
还是要吃的吧。”
“早饭就免了,”娜拉站起来,毫不在意自己全身上下只有那件夹腰的短背
心,湿漉漉的阴毛乱糟糟贴在股间,“我刚冲了杯咖啡,”走到浴室门口,转过
身望着浴缸里的史达琳,“至于午饭嘛,要看那时候我们是不是还醒着,拜拜,
亲爱的。”
娜拉还是忘了掩上浴室的房门,史达琳叹了口气,她可是实在不习惯在房间
里还有其他人时,大开着浴室门洗澡呢。而且,还有一个高大英俊的小伙子。史
达琳轻轻骂了一句“这个死丫头!”。
自己泡得也够久了,史达琳起身放水,再小心翼翼地起身。拿过浴巾,匆忙
擦干身子,浴巾草草齐胸裹好,扶着墙壁,拿起手拐,一条腿迈出浴缸。她没有
想到,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险些又是脚下一滑!
低头一看,完好的左脚,居然踩在娜拉刚刚随手丢在地上的丁字裤上。敏感
的脚趾上,只觉一阵又凉又滑。不用看,史达琳也知道那是什么。她连忙小心地
坐在浴缸沿上,挪开左脚,让出那条缩成一小团的织物。
史达琳抬起左脚,几根秀气的趾肚儿上,白浊一片。自从汉兹农庄的那个可
怕夜晚之后,她还从来没有直接接触过任何男人的精液。她几乎下意识地摸了一
把脚趾,手指尖上也是一片滑腻。
几乎完全透明的滑腻。
所有的知觉似乎都在一瞬间恢复。只有新鲜精液才有的那种浓郁的腥咸味
道,现在充斥着整个浴室,不知羞耻地刺激着史达琳的鼻腔。她皱着眉头,用指
尖掐住内裤的一根带子,从地板上拎起来。腥咸气味更加强烈,史达琳明白指尖
的这条丁字裤,早就浸透了卢的精液。
史达琳默默注视着面前的窄小织物。奇怪的是,她非常平静,既不厌恶,也
不兴奋,只是那么漠然地研究那块湿透了的小布头。精液果然很新鲜,还没来得
及干涸,布片当中一股精液,保持得相当完整,她甚至可以辨别出白浊之中的丝
丝絮状。
和绝大多数男人一样,卢的精液本身,并非完全均匀。
史达琳坐在那里,出神地想着。终于她微笑着摇了摇头,“你在想什么呀,
史达琳!”她把胸前的浴巾又裹紧一些,然后站起身,拄着手拐,手指就那么捏
着内裤,走出浴室。
清晨的阳光让空无一人的客厅显得格外安静。洗衣机和烘干机在厨房旁边的
壁柜里,史达琳慢慢穿过客厅,打开壁橱,洗衣机旁的衣框里,扔着她和娜拉这
两天换下来的内衣裤。犹豫了一下,史达琳还是把沾满精液的丁字裤和自己的内
衣裤扔到了一起。
回到卧室后,刚捧起一本案卷,史达琳就隐隐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自然
是从隔音效果很差的书房传过来的。只有仔细辨认,才能发现那是一个男人断断
续续的呻吟声。
史达琳放下案卷,闭上了眼睛。对,只有卢在喘气、在呻吟。一墙之隔的气
垫床上正在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史达琳不用猜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因为娜拉是
个从来不掩饰自己感情的姑娘。有了快感她就喊。
而现在只有卢的动静,娜拉却悄无声息,只能说明一种可能:她的嘴正在忙
着其它的事情。
史达琳甚至还琢磨了一会儿,卢会不会射在娜拉的嘴里。
精液含在齿间,舌尖轻轻搅动,腥腥咸咸的滋味,刺激着敏感的味蕾,那种
滑腻的感觉,真让人舍不得就那么一口咽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之中,史达琳似乎又听到了娜拉的尖叫声。是的那不是
呻吟。没有人会错以为那是呻吟。娜拉在尖叫。兴奋的尖叫。肉体撞击的声音,
也是地动山摇一般。
“也许是肛交……也许只是正常体位……”史达琳的大脑里雾蒙蒙一片。她
似乎从来没有这样放松过,这样渴望沉睡过。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许仅仅是个奇迹,反正,史达琳居然在隔壁书房那对
年轻恋人疯狂的交欢声中,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自从汉兹农庄的轮奸之夜后,她第一次睡得如此放松、如此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