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夜游侠(十二)
◆摩纳哥
摩纳哥在法国南部,滨临地中海,面积只有一点四九平方公里,人口两万五千,实在够小。但由于可以公开赌博,观光旅游业特别发达,只怕每天到达的观光客,都比当地人口多。
玛丽莎由马德里去最近,上午到了,先住进皇家旅社国王套房,两点在机场迎接我们,旅馆也派两部大轿车随行。苏菲亚早到几分钟,佛莉儿、佩文四人在巴黎上同一架飞机,所以十二人又在机场会齐了。
摩纳哥属地中海亚热带气候,冬季温暖多雨,夏季炎热乾燥,一月下旬初春正适宜,不冷不热。我们从英国来穿大衣,这儿的街上,人人已然穿短袖衫了。
皇家旅馆下面是赌场秀场,五楼以上是房间部。国王套房在顶楼,客、餐、主卧室外,还有六间套房,且有专属的服务小姐和司机。价钱可不便宜,九千九百美金一天。
玛丽莎在车上报告:「大姊,在马德里打听过,过世的克丽丝汀.欧纳西斯留有一个岛,她先生想卖掉,价钱很便宜,才要五千万美金,据说面积比这儿还大,要不要看看?」
「怎会这么便宜?一定荒凉得很?」
我说。无双却不认为:「这岛一定是希腊船王欧纳西斯留下的,当年贾桂琳还住过,他们多会享受,怎可能荒凉?还有别的选择吗?」
「应该有的,不过都在大西洋上,像加那利群岛、比斯开湾也有许多,只是风一定很大,不太适合。」
我说:「先别急,『事缓则圆』,咱们先赌一场,赢了钱再说。」
逛逛顶楼国王套房,大家才换上清凉宽松的衣服,旅馆经理便来拜访了。他是英俊的白人,三十多岁,自称「保罗」,先客气的表示欢迎,接着说:「下午四点,五楼贵宾室有扑克游戏,都是世界各国富豪自行组合的,欢迎丁先生、夫人参加。」
无双问有哪些人,保罗含笑答:「有希腊的银行家,南非的钻石矿主、瑞士奥米茄表场的少东、法国酒厂的小老板、美国福特汽车的副董事长及法国化妆品公司的女老板。」
「有女人参加?太好了!老婆大人有伴啦!御驾亲征如何?」
无双正容对保罗:「好,算我们一份,但不定哪个参加,有关系吗?」
「当然没有,本店纯属服务性质,并不参加赌局,先生与夫人谁参加都一样。」
他掏出一叠贵宾卡:「四楼秀场有美国好莱坞艺人、法国红磨坊歌舞团献艺,欢迎莅临观赏,凭卡到售票口索取门票,一律免费。」
无双谢过他:「听说原希腊船王的岛屿要卖,是真的吗?在哪里?」
保罗微笑,指指窗外:「真的,从窗口可以看到,由左边数第五个岛便是。夫人若有兴趣,本店可以代为安排。欧纳西斯先生和他女儿在世,曾有人出价一亿美金,他们都不肯卖,现在只有一半价钱……」
大家拥到窗边,只见十数海哩外有一串小岛,第五个最大,岛上郁郁苍苍,树木繁茂,有些白墙红瓦的建筑,远望如积木,隐在林木之中。
无双大喜:「好啊!拜托经理费心,明后天我们实地看一下,若是合意,便买下来做总公司。」
我奇怪:「为什么要卖?岛的主权属摩纳哥吗?」
「不,主权属于拥有此岛的主人。岛上一切供给都靠本地或法国供应,据说养活两百多卫队、仆人,每月开支最少五十万。现在的继承人只有六岁,由她继父监护,这位先生长年住巴黎,大约觉得很麻烦吧!」
五十万美金或英镑,在目前来说,是个小数目,七大股市一天的赢利也不止此。因此不由得动心,与无双对望一眼,她开口:「果真如此,我们买了,请经理费心安排一下,事情若办成功,一定要好好谢你。」
保罗鞠躬而退,连连答应。
老婆们都乐了,纷纷拿出摄影机、照相机,用望远镜头观察,我说:「想试手气的跟我来,走啦!」
无双拉住我,急问:「大老爷,您真放心我去赌梭哈?输钱事小,丢了面子,您好看吗?」
「那要怎的?」
「您是咱们一家之主,又是常胜军,当然该您去啦,叫小丫头跟着做监军,以一千万镑为底线。」
海蒂经过近月修养,不但头发齐耳,剪成赫本式,人也已长到六十公斤,曲线浮凸,早已丰满了。脸孔、皮肤白里透红如婴儿,加上一双黑亮大眼睛,三个小酒涡,人又聪明活泼、听话乖巧,已变成全家的开心果。
虽未曾圆房,可是已自认是我最小的老婆,排行十四,这时跳过来娇应:「好啊!我陪爷去,保证不会输。」
「去可以,不过要保持肃静,赌梭哈讲究喜怒不形于色,你做得到吗?」
海蒂认真点头:「去买条阿拉伯头巾好不好?把头脑都遮起来,只露两只眼,怎样?」
无双扭她脸蛋,笑骂:「你啊!又出新花样。其实包起来有什么用,最能洩露机密的,就是你这双眼,知道吗?」
海蒂呻吟一声:「这怎么办?总不能老闭着眼睛吧!」
我说:「好啦!记着少开口就是了。走,现在还有五十分钟,先去大厅试试手气。」
一楼大厅后半部是吃角子老虎区,总有上千台。美智子这次担任杂务总管,换了一千两百个硬币,每人分一百,大家各按前嘱,两人一组,自寻空着的机器下手。
无双和安琪儿一起。我带海蒂。她今天白布裤、凉鞋,上身穿件丝质上装,有两个大口袋,只擦淡淡浅紫色口红,清纯如学生。
我把两百硬币都放在她的白色小皮包里。逛了一圈,见有台机器电脑显示板上标出钱数是六七七七元,正好空着,便叫海蒂去投。
她连投十元没中,第十一个她学着无双骂粗口:「他妈的再不中,老娘不玩你了。」
我看出窍门:「里面有五个轮子,旋转速度不同,用力拉动的轻重大有关系,来,我们合作。」
我抓住海蒂握住拉杆的手,嘱她不要用力。等了五秒,使力一拉,内中五轮一同疾转如飞,大约过了一分钟,方始「当、当、当、当、当」五轮失后停在WIN字上,排成一线,机器顶上红灯也已闪亮。
海蒂跳脚大喜,叫:「爷,赢了,赢了。」
搂着我吻一下,跑去拿了几个塑胶桶来。按动另一电钮,硬币如泉泻出,「唏哩哗啦」之声,十分好听。
芬、芳就在附近,跑过来看,帮着海蒂把钱装桶,不一会装了十五桶,显示板上的数字迅速倒退,最后只剩下「1111」方始停止。
无双、安琪儿等人也来帮忙,把桶提到兑币处,换了一张支票:「六六六七七七元。」
这一来,大家都嚷着要我帮忙。我每组帮一次,无双两人五万多,美智子、佛莉儿三万多,佩文、苏菲亚四万多,芬、芳三万多,玛丽莎、巴蒂妮两万多,全部加总已近二十万元。
大家把硬币退掉,由厅中大旋转梯上二楼。二楼有二十一点,三公、大轮盘、掷骰子等等,我吩咐:「每人换一万元筹码,自己去玩,别跟着我。」
美智子换了来,每人十个红筹码。海蒂挽了我,找个人少的轮盘坐下,旁边有英、法、德文说明:「押红、黑、大、小,押一赔一,押数字,押一赔三十五倍。」
我静下心来,看了几把,将十个红码押在十三号上。海蒂想也不想,一万元也全押上,庄家见大家押定,这才拨动手上小球反向滑出,在恒转的轮盘外圈兜圈子,半晌方始滚落轮盘,跳动几下,终于落定在号码前面的凹糟之中,果然是十三号。
海蒂一直捏着我大手,见这情况,便想鼓掌,我反捏她,海蒂转过头,吻我面颊。
庄家面无表情的赔两叠金色筹码,各三十五个,每个代表一万。我叫海蒂把红的收回,留下七十个金码,移到三十三号,一时引起同桌的惊奇。
轮盘再转,小球跳来跳去,最后落入三十三号。庄家一怔,望我一眼,由桌下拿出一个筹码盒,由其中取出两百四十五个白色、中间镶钻大筹码,说:「先生、小姐,这一个代表十万元。」
海蒂咬着红唇问:「再下几号?」
我摇摇头,取回七十个金筹码,庄家面显喜色,催大家快下,一边七、八个赌客,大多下在三十三号所属的黑色或大上。
小球重新被庄家放出,如飞反向转,跳来跳去,「笃、笃」连响,在五十一号停一下,陡动一跳,又进了三十三号。
这下满桔赌客惊叫鼓掌,喧哗起来,海蒂更忍不住抱住我亲。无双等不由被吸引过来看究竟。
二四五的三十五倍是八五七五哪!庄家满头大汗,一面赔其他人,一边打手势唤人,同时额头渗出冷汗声明:「对不起先生,数字太大了,此地没有这么多筹码,请稍等一下……」
无双悄声问海蒂多少?海蒂告诉她,她站在我背后,俯身吻我耳朵,小声叫:「老公,爱死您了!……」
二楼经理同警卫匆匆赶来,问明情况,大吃一惊,见一边几十只眼睛都瞧着他,只好咬咬牙抹抹汗:「请等一下,数字太大了,等总经理来,好吗?」
我点点头,只见一位四十多岁的白人,西装笔挺,双目炯炯走来,身后随了两名警卫,后面跟了一个人,乃是到我房中邀我去赌的经理保罗。
保罗含笑先过来,瞧见这场面,立刻说:「丁先生真好运气,这位是本公司总经理,史密特先生。」
我端坐着不动,史密特步入里圈,打量情况,一边对我点点头,原先的经理小声报告,他脸色不由得一变,敞声问:「应赔多少?」
经理喃喃说钱字:「八亿五千七百五十万。」
总经理当即摸出支票簿,开出一张支票,双手奉上强笑说:「丁先生运气太好了!两把嬴了八亿多,实在破本市开埠以来最高纪录,佩服,佩服!请到楼上办公室谈谈如何?」
我点点头,把支票交给海蒂,又指指桌上白筹码,总经理又乖乖开出一张两千四百五十万支票。
我将金筹码分予同台赌客,每人一个,多下的全给了庄家,他一脸哭中带笑表情,弯弯腰道谢。总经理咐吩几句,即由警卫开道,他则邀我同行。
无双等均跟了来,走到电梯门口,总经理望着无双等人扬声表示:「对不起,这里没事了,请各位小姐再去玩吧!」
我知他误认无双诸人是一般赌客,忙声明:「她们是我太太!」
总经理望着一堆美女,不由大惊,问了一句:「全是?」
我点点头,警卫与后面跟来的保罗都不由面目落色,有些呆像。
到了五楼,总经理特别打开一间贵宾室,请我们进去,自有健美的女服务生送上饮料,落坐之后,史密特总经理叹口气:「丁先生实在是奇人,短短十几分钟能赢八亿以上,史无前例。本旅馆虽然赔得出,但不瞒丁先生及夫人们说,已然元气大伤,三、五年也不一定赚得回来,因此想请求丁先生支票暂时压一压,待本人立即报告董事长,想一个妥善办法,再做商量可好?」
望向无双,她会意开口:「可以啊!反正我们不急用钱,压几天当然没问题,若是真有困难,你们分些股权出来,算我们投资,也可以嘛!」
史密特无奈:「夫人的提议很好,我会向董事长报告,明天再答覆如何?为了表示对先生、夫人的感谢,各位在此地的开销,一切免费,只有一点请求,请高抬贵手,勿再参与楼下赌局。」
我点点头:「好,咱们去别家,应该不受限制吧!」
「当然,当然!附近最少有十家之多,先生、夫人若有兴趣,不妨大杀四方,不过海边一家『罗马』最好少去,那是义大利黑手党开的,不太喜欢客人嬴钱。」
对黑手党事迹,报章杂誌时有报道,大家均已知道。我点点头,心里可不大服气,一旁保罗看看表:「丁先生,贵宾室赌局要开始了,您最好去参加,以您运气,必然大获全胜。」
◆大杀四方
和海蒂步入一号贵宾室,里面大圆桌上已坐满六个人,全是白人,年龄在二十七、八,到五十岁,个个衣着华贵,英俊潇洒,保养得很好。一位女士年纪二十六、七,长得甚美,可惜一脸化妆、五颜六色、表情冷傲,有些自命不凡样子。她身后坐个二十二、三健美青年,大约是爱人兼保镖吧!
保罗含笑道歉:「对不起,各位,丁先生刚刚在总经理室有事,来晚了几分钟……」
我穿着T恤、牛仔裤,皮肤棕色,除了识货的会看手表及戒指外,猛一看不像有钱样子。大家冷漠的点点头,都望向海蒂。只那位女士抛个媚眼,笑着说法语:「不晚,不晚,还没开始。来,坐这边。」
只剩她身边一个空位,不坐也不行。我含笑以法语道谢,过去坐下,保罗亲自搬椅子,放在背后,请海蒂坐。那女士又笑说:「规矩都讲好了,五百万美金一底,不设上限,丁先生有意见吗?」
我说:「没有!」伸伸手,海蒂将刚才的支票全交给我。我拿了两千四百五十万一张,交予保罗。
「先换五百万吧!」
保罗端一盘理好的筹码放在面前,我顺手将另一支票也放在桌上,用盘子压住。
旁边的人,望见海蒂嫩得可爱的模样,又开口:「您的女秘书好漂亮,下了桌咱们谈谈,让给我做模特儿好不好?」
我微微一笑,没接腔,海蒂已用清脆法语回答!「不,我不是秘书,也不喜欢做模特儿。」
众人都望向她,那女人问:「噢!不是秘书?是女朋友了!我出年薪一千万法郎,保你红透全世界……」
海蒂红染双颊,轻摇着头:「不是女朋友,我是他的小妻子,第十四位。」
法文里没有「妾」字,所以海蒂用小妻子代替,还怕人家听不懂,竟然把排名都说出来了。
这句话真像炸弹,一屋子人都被炸晕了,对面一位粗壮男子,四十多岁,忍不住用南非腔英语问:「什么?第十四?前面的呢?」
海蒂嫣然一笑:「去别家玩了,不过有三位没来,我们只来了十一人。」
众人更吃惊,最老的一位绅士说希腊口音的英语:「怎么可能?都没离婚?住在一起吗?」
海蒂点点头,我不得不开口:「各位,开始吧!大家是来玩牌的,没有必要了解我的家庭吧?」
我望向对面的男子,又笑说:「非洲不是有位酋长,也和一百多位妻子同居吗?」
大家这才不说了。我示意左方站着的发牌手,开始发牌。
发牌手是位健美小姐,穿着三点式衣裙,惹火得很,不过与我的老婆比,差太远了。
她由洗牌机边沿摸出牌来,由左到右,分了一轮明牌,第一家丢进一个黄筹码,代表一千元吧!大家都如此,我也随俗。
第二张暗牌,依第一张明牌大小发。大家看时各有姿势,我则在桌上随便看看。海蒂侧着身,也可以看见。
最大的A,加五千,大家当然跟进。第三张明牌,仍依前一轮顺序发,有人「Q」一对,加十万。轮到我,把牌盖了。
一连三次,我都是跟到第三、四张,便自动放弃,已输去十多万,南非人忍不住了:「丁先生,想与你决战,不容易呢!」
他连赢两把,有点傲了,我笑起来:「不见得!这把跟到底,有料尽管开价。」
这一轮大家都是好牌,表面看我最小,是「2、3、4」同花黑桃。我没看底牌,但知道是5,来A、6是顺,其他黑桃是同花,但实际上黑桃与A、6也只有二张。
有人下一百万,有人反打变两百,南非人两个K一张J,叫「梭哈」,他下家全不服气,都说跟了,轮到我也跟。结果我以同花小顺通吃,吃进来两千多万,加上我自己的四百多,近三千万了。
大家纷纷加码,水涨船高,都加到一千万。十几把之后,我主动出击,大杀四方,又清了台,桌上筹码已近一亿。
第三次加底,有人两千万,南非人加到五千万。有招牌,他「梭」「奥赛」一千万,以三条打我顺子。实际上我是乌龙,底扣小三,明牌AKQJ,大10只现过两张。我反打两千万,他考虑再三,决定放弃,上家只有K一对,因只剩两百万,与我比牌。
我亮给她看,她赢了池中的六百万,我赢「奥赛」一千万,南非人差点气得吐血。
到六点半,我小输大赢,已累积三亿多。无双等人敲门进来,南非人提议休战半小时用餐。
大家也想停一下转转运,纷纷赞成,一旁陪着的保罗,立即命女侍送上菜牌,同时对我说:「丁先生和夫人们,也一同在这吃吧!本店的法式特餐很有名的。」
大家站起来活动。
「地方太小了,那边餐桌怎坐得下?」
保罗含笑说:「把二号打通好了,那边现在空着。」女侍听了,到墙边按动电钮,右边的墙壁由中间分开,一段段缩回墙内,立即又现出一模一样的豪华贵宾室!
我带头过去,长长的一张餐桌,一家人刚好。
无双与我用中文交谈,问我赢了多少,海蒂代答:「三亿多。」
「才这么一点!」
我大笑:「老婆,什么叫才这么一点,你们的成绩如何?」
无双「嗤」笑:「谁叫您同我们比嘛!我们是好玩,您可要养家活口的。」
她瞟着那边一堆人,又问:「奇怪!那些人老望着我们做什么?没见过女人?」
「还不是小丫头闯的祸,问她好了。」
海蒂推我一下,施白眼:「人家实话实说,有什么不对?」
无双问故,海蒂轻声说了。无双含笑说:「这算什么祸?难道谁敢送您坐牢不成?」
那女士忍不住走过来打交道,递给我一张名片:「丁先生,我叫克丽丝,在巴黎经营化妆品,佳兰仕女是我们的品牌,请多多指教!」
只好站起来,也还她一张,连称不敢。克丽丝望望这一桌美女:「怪不得好的模特儿不易找哪!原来都被丁先生藏起来啦!可以为我介绍一下吗?」
这一说,满桌老婆都乐了。无双首先招呼她过去,叫女侍加个座位。
「克丽丝小姐太过奖了,请过来坐,我叫无双,是老大,也是丁氏公司的总经理。」
她走过去,接去无双的名片一看,忽然惊奇的问:「丁氏,丁氏,是生产股市自动监控系统的丁氏吗?」
无双请她坐下,点点头,指着佛莉儿:「东西是我们的,不过法国的生产由六妹父亲工厂负责。」
她望望佛莉儿,吃了一惊:「你是佛莉儿.雷格佛!对不对?我认识你父亲和弟弟,你不是在伦敦读博士吗?」
佛莉儿也递张名片过去:「半工半读啦……」
接着又介绍安琪儿等人。她居然也认得安琪儿的父亲,对她们忽然间变成了我的老婆之一,充满惊奇。
外面送来一车车餐饮,克丽丝就在我们桌子上一同享用,她端起酒敬我:「丁先生,您实在令人敬佩、迷惑!敬您!」
餐后,我叫无双等自己去玩,克丽丝说:「我退出,陪尊夫人看秀好了。」
她结了帐,只输了三千多万。
七点钟战火再起,五位男士刚才听见无双等与克丽丝对话,对我又羨又嫉,尤其那南非人,一直加码,总想一次把输的全部捞回来。我采用放长线方式,小输几千万。他们认为反攻时候到了,不约而同拿出支票簿,放在桌上。
有把牌我开头一张A,便把价码升高,十万看第二张,一百万看第三张,一千万看第四张,另五人都是大牌,有人三条、有人同花,大家都跟,结果各人都如了愿,有两个同花、一个四条、一个顺子、一个「富尔豪斯」,我则四条A。
牌面上同花顺最大,可惜只是同花,他开了五千万支票,丢入海里。另一同花不信邪,跟了。南非人四条,和我一样,一张扣底,他五千之后,又加五千万,一亿。下家三条K,两张3,哪肯罢休,跟。拿顺子的希腊人考虑再三,不跟实在不甘心,也开一亿支票,轮到我一亿之后,再加一亿,把赌场那张八亿多支票折个角,放在一边。
五个人都傻住,拿同花的美国人嘀咕半晌,又开出一亿五千万支票,另一同花的也一样,跟到底。
南非人还想反打,问我支票面额多少,我不开口,丢过去给他瞧。他拿起一看,吓一跳,不敢再出声,只开出一亿,将两张都放进去,富尔豪斯也一样。最后轮到那位希腊人,摇摇头,把牌盖了,白白送了一亿多。
比牌吧!
我翻出四条A,每个人脸都绿了,南非人大叫一声:「操!不玩了,今天的牌太邪!」
他桌上本已没筹码,拿起支票簿,拍拍屁股走人。
剩下四个颓然坐下,老希腊说:「丁先生今天财运太好,甘拜下风,到此为止吧!」
我含笑点头,望望另三个,他们一样含笑摇头,各叫旁边的女侍结帐,取回百把万,礼貌的与我握手而去。
最后只剩我,结算下来,除去百分之五服务费,赢了十三亿五千三百万元。我告诉保罗:「开张十三亿五千万的支票吧!三百万算小费。」
室内半裸的女侍个个大喜,上来献吻道谢。我又说:「发牌的小姐最辛苦,给双份如何?」
保罗连忙答应,开出十三亿五千万支票,连同我原来赢的两张,双手奉上。
我交给海蒂收起:「好,再见,明天若还有局,再通知一声,岛的事也别忘了。」
保罗应是,却说:「丁先生手气之佳,世无具匹,以后敢找你赌的,只怕不多了。」
「不见得!只要你们保密,刚才那几位也不会说的。」
回到房间,一众娘子拥过来,全像疯子。海蒂把三张支票交给无双,她见又一张十三亿五千万,传给安琪儿,搂住我献吻:「老公啊!太棒、太棒了!」
后面每个人看了都一样,我见里面坐着克丽丝,连忙叫停,笑骂:「一群疯婆子,没见过钱是吧!也不怕客人笑话,还不去泡壶好茶,让大老爷休息、休息。」
众娘子轰然答应,把我拥到大沙发上。海蒂见茶几上有泡好的,忙倒了来喂,又忙着帮我脱鞋子。
我对对面独坐的克丽丝笑笑说法文:「请别见笑,平常我们家不是这样子的。」
克丽丝满面羨慕:「我虽是女人,也羨慕您艳福无边!这一堆美人儿,送我任何一个,对我的产品都有莫大帮助,哪里知道一个也劝不动,真是奇怪!」
佛莉儿把支票送到她面前,娇笑:「你瞧瞧我们先生,一天赢了多少?你说的百万年薪,能打动人吗?」
克丽丝仔细瞧瞧,又还给佛莉儿,脸上变色:「怎么可能?半天之内二十多亿,这十三亿五千万,是刚刚开出的吗?」
海蒂娇声用法语:「当然啦!幸亏你刚才随大姊走了,否则上面说不定还加上两亿呢!」
克丽丝摇头叹气,海蒂把最后一把决战的牌细细说一遍,无双坐上我大腿,揉我脸孔:「爷,您该谢谢老婆大人吧,若不是在家陪您套招,哪有这么精湛的表现!」
吻吻她的额:「今天最大的功臣是海蒂,你们还不知道吧?在二楼时,若不是她把一万块筹码和我的放在一起,不会赢那么多,所以那两张,应该有她的一半。」
海蒂坐在一边,急忙摇手:「不,不要,我不要钱!」
无双拍她头,笑问:「傻子,不要钱要什么?」
海蒂瞟我一眼,双颊飞红,垂头不语。众人齐声「噢!」做大悟之状。海蒂一头扑在无双怀里,双手摀住耳朵,跺脚妮声叫:「姊!」
无双拍拍她的背:「好啦!别害臊啦!今晚派你伺候爷就是,满意了吧!」
无双又揉揉我的脸:「今晚爷和小丫头圆房,好好补一补。若是吃不饱,妹子等随时听候差遣。」
我推推她:「好啦!坐了老半天,骨头都僵了,我去泡个澡,你们手气如何?早早打发客人吧!」
海蒂爬起来,一溜烟跑去主卧房,无双坐向一边:「我们怎能跟您比,全加起来不到五十万。」
我起身向克丽丝道歉,去了主卧房,只听无双以流利的法文向她解释:「你别见怪,我们一早五点起床,由剑桥过来,到现在还没休息过呢?」
◆入股
海蒂的一双大眼里,闪射着兴奋光芒,如花的脸上堆着如花的笑,双颊虽绯红,却毫不畏怯。她赤裸着放水,宽大豪华的浴室里布满鲜花,一室的清香。低矮的窗户,向地中海开着,即使坐在浴盆里,亦可以看见海中船影、岸上的灯光,美丽极了!
瞧见我稍垂眼皮,迎上来为我脱衣服。我揉着玉筍也似的胸峰,调笑:「哇!真的熟了,可以吃呢!」
她贴上我的胸,妮声癡笑:「好啊!来吃啊!」
我抱起她,步下巨大的漩涡浴缸,浸入水中。她关了水,一手环着我的颈,一手托住尖筍送到口边:「来啊!吃啊!」
我刮她脸:「跟你大姊学坏了,怎么一点不害臊!」
「谁说的,您摸摸我的心,跳得多快!」
不用摸,听都听得见。我问:「你真愿意……」
摀住我的嘴,用那柔软甜美的双唇,然后说:「自从进了这个家,就没打算活着离开。这两个月,是我十八年来最快乐的日子。我现在不仅容貌改了,性情、知识、举止、思想、国籍,一切一切全改变了,怎可能再回原来地方?即使想回去,只怕也是死路一条!爷要是不要人家,只好像大姊说的,死给您看!」
我亲亲她:「别这么说,我怎会不要你呢?自从你一进家门,我就好喜欢,只是觉得依你的条件,足可以做王妃,在这儿做十四妹,不是太委屈了?」
「谁稀罕做王妃!我情愿做十四妹,每个姊姊都喜欢我、教导我、帮助我,只要爷再对我好一点点,就心满意足了。」
「什么意思?」
「您不肯要人家,也不肯把传给姊姊的学问教我,我觉得自已好没用,比周嫂都不如!」
「乱讲!我不要你,你会在这儿?至于那些学问不让你速成,也是为你好哇!家里的女强人太多了,个个野心勃勃,有什么意思?我倒真希望你慢慢成长,不要太积极,像无双那样,才十九岁多些,管那么多事,多累啊!」
海蒂这才了解,滑到一边,把我抱在怀内,感动的说:「爷,对不起,错怪您了!我也但愿长不大,永远跟在您和大姊后面,伺候您的。」
那尖尖的玉峰,就顶在鼻子边,嫩红的小樱桃那么诱人,使人忍不住就口轻尝,才吸了两、三下,它已胀大,海蒂「哎啊啊」呻吟,妮声轻语:「痒死人了!快别这样,您不是累吗?泡一泡,我替您按摩。」
「你也会按摩,谁教你的?」
「本来就会,后来又跟四姊学,替大姊按过几次,她一直夸我手劲足呢!」
上了床,我趴俯着,她先跪在一边按,果然有两下子。后来索性跨坐在背上,慢慢向下移,直到脚底。
换到正面,她仔细的按摩我的脸、颈、胸、腹。大眼睛望见缩成一团的小兄弟,嗤嗤笑起来,俯下身用尖筍去磨蹭,忽然间小兄弟站起来,吓她一跳,旋即檀口一张,用小香舌去舔去吸。
我被刺激得全身如火,笑骂:「小丫头真会作怪,不怕吗?」
她抛个媚眼:「才不呢!每个姊姊都爱死,为什么要怕?」
我拉她过来,搂住她吸唇吮舌,品尝着浓冽幽香的阴气唾液,品吃双峰小樱桃。她咬着牙扶我上马,玉凤双展翅,我则跪起身,手执小兄弟,在玉溪里挑挑拨拨,打一趟太极拳。
海蒂双颊如火,轻咬着下唇,瞇着眼娇喘,每当我拨动那溪前小突起,她都颤战着呻吟,底部的秘洞更抖得厉害,露水幽香,不停涌出来。
抵住它,缓缓轻推,海蒂屏息闭目,似等待雷霆之一击。
洞内紧窄,寸步难行,才进半寸,便被阻住,我挺腰前推,海蒂啊了一声,点点碧血,已然渗溢出来。
她伸直手,妮声唤:「爷,抱抱!」
俯下身,吃她紧紧抱住,我问:「痛吗?」
摇摆着头,双脚压在臀上,示意下压。我缓缓推前,只觉她肉颤肌抖,一直到谷底,她才紧缠住妮声喃语:「爷,爷,我们终于结合了,好高兴噢!」
多纯情深情的小可爱啊!我决心好好爱护,让她品尝到人间至乐。
功运鞭梢,小兄弟变成变形虫,自动的变化点挤胀缩。她闭起眼,也运起内息回应。我俩都觉得甜美与舒爽,直到她力乏,才停止运功,娇媚的轻问:「爷,您满意吗?」
「好小乖,满意极了!」
我展开第二波恒常运功,轻柔而细致的诱导出快乐和刺激,她呻吟、摇头、娇喘,颜容百变,像一朵渐渐开放的牡丹,绽放出艳丽容姿与幽香。
当送她登临第一个高峰时,她喃喃轻呼:「爷,我要飞了!爷,爷!」
她搂紧我抖颤,吻住我,同时吐放出浓浓纯阴。
尽情吸收、合化再哺还。她悠悠醒来,娇癡呢喃:「爷,好快乐!我像是飞到云端去了。」
第二波攻势展开,动作加强,她迎合着,扭摆顶抵收缩。我知道她的意思,希望我也获得至乐。
放松自己配合她,让刺激、鲜嫩的快感传向周身。我和她一样不设防,全心全意的把自己交予对方。
陡然的,我们流着汗,同时到达终极高潮,她呢喃着搂紧,一同抖颤。
我吻住,唇相合、舌相叠,气息相连,魂儿相依,同时转化成圆满太极。
过一会,我察觉无双进来,她悄悄为我们盖好被,在另一张床上睡下。
我没有马上回醒,一直将海蒂导入深深的睡眠,把她的内息调整好,才悄悄起身,移向无双,予以欢愉与安慰。
次晨为海蒂按摩,消除淤血肿痛,把她惊醒。她容光焕采的搂住我,妮声撒娇道早安,问:「几点啦!我的爷,该起来运动了吧!」
无双也醒了,「嗤」声笑答:「不用起来了,这旅馆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游泳池,要运动就在床上做吧!」
海蒂回头发现邻床的无双,推我示意,同时叫:「大姊早,请爷和大姊做晨操吧!妹子吃不消了。」
无双光溜溜过来,拥在海蒂背后,轻扭尖筍:「鬼话!看你露滴牡丹开,精神比谁都好,爷爱惜你,不忍摧残,下半夜拿姊姊出气,姊姊才累呢!」
她累个屁!瞧她颜容如盛放玫瑰,哪有半点憔悴样儿?
移过去咬她三十八,笑骂:「真没良心,大老爷为你止痒解饑,一早倒打一耙,什么意思?」
无双最怕这一招,赶紧以手捂我嘴,嗤嗤笑着求饶,推我:「大老爷饶命,我投降了。拜托!您真要做晨操找玛丽莎去,我瞧她空了一礼拜,饿得很呢!」
侧耳听听,几间房里静寂无声,都还没醒,只有一张床上有人呼吸不畅,似在做梦。
这是种压抑的反应,玛丽莎才回去不足一周,不该如此啊!我想。
起身披件睡袍,我说:「今天早操免了,你俩多睡会吧!我去瞧瞧,谁个正做恶梦?」
那房无窗,全靠空调,也无灯,仍然黑漆漆,我大略看出两张大床都有人睡,右边床上已有人挣扎着呻吟,似在梦中与人搏斗。
我关上门摸上去,她一身汗湿,一身香水味儿。这是谁呢?怎的一时感觉满陌生?
她忽然抱住我,咬牙蹬脚。我心中好笑,怎会做这种花癡梦?一时兴起,翻上去一杆到底,狠狠给她几下子。
她热烈反应着,抱紧我,不到三分钟已一泻如注。我照例收吸运化,正想吻住她哺喂,她忽然醒了,问:「谁?」
大吃一惊!怎的说法语?怎的是克丽丝声音?邻床的灯忽然亮了,我们三人都看清彼此,但灯忽然又灭,佛莉儿轻笑着:「爷摸错地方了。不过这样也好,克丽丝一直缠着,想尝尝味道呢!您好好修理她一顿,免得回去乱嚼舌根。」
本想骂人,也想起来,但周身被克丽丝锁住,不好意思过分用力,只好用法语轻声道歉:「对不起,大鹵莽了,我不知你在,以为是我老婆……」
她吻住,扭腰鼓励,我只好再接再厉,重上征途,一边用天眼观察灵光。
她还算健康正派,郁结的阴气也不少,过去似乎不易得到满足。我缓缓疏导,全部散发出来,送上九重天,以念力导她入眠。
完了去浴室冲洗过,爬到佛莉儿床上修理她骂:「留个外人也不通知,让大老爷出这种洋相,该不该打?」
佛莉儿嗤嗤笑:「大姊做主留客,我以为她会报告爷的。哎啊!轻点嘛!把客人吵醒了多不好意思!」
「打雷她都不会醒,放心吧!」
佛莉儿这才放了心,被我修理得「哎哎」叫,一直飞上九重天。
上午去存支票,八亿多一张,先寄在银行。然后上街看风景,中午回来,保罗等在大厅里,一见我们就迎上来:「丁先生,董事长和总经理请您和夫人们吃饭,在地下一楼,有空吗?」
我点点头,叫佛莉儿上楼去瞧瞧克丽丝睡醒没有,也带她下来,十一人便随保罗去地下室一间大套房。
出乎意料之外的,董事长是位年轻漂亮的小姐,史密特总经理称她为芬妮公主。我和无双等人恍然大悟,这所皇家大饭店,名副其实,果然是摩纳哥皇室的产业。
芬妮公主二十六、七,娇小玲珑,只有一六三公分,比起无双、美智子,差十公分以上。但秉承父母威仪、美艳,有一种极具吸引人的气质,金色短发下,眼睛湛蓝而狭长,却没有无双有威。
她对这一行人十分好奇,尤其对我,不住打量,介绍已毕,大家坐向长餐桌,佛莉儿和克丽丝也下来了。
克丽丝与芬妮公主极熟,两人都有些意外,拥抱吻颊。克丽丝坐在芬妮公主身边新加座位上,我们一家打横相对,刚好一边六个,总经理则在餐桌另一头。
克丽丝瞟我一眼,好奇的以法语问:「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你当了董事长啦?和我们这位大少爷有什么纠纷?」
芬妮微笑:「年初才接的,父皇讨厌我不事生产,硬要姊姊让出这份工作,还不到两个月呢!」
她顿一顿,直爽的问:「只听说丁先生有十四位夫人,怎么会有你呢?」
克丽丝咯咯娇笑,瞟我一眼:「我哪有这种福气,你不瞧瞧,丁家夫人有多美!丁先生哪会看上我?」
无双打横坐第一个位子,靠近克丽丝,她拍拍克丽丝放在桌上的手,也脆声笑:「您太抬举我们一家人了,像您这般名满世界的女强人,丁家容得下吗?」
克丽丝反手捏捏无双的手:「先不谈这个。芬妮和大姊有什么事吗?」
芬妮公主举杯邀大家共饮,示意侍女上菜,同时说原因:「丁先生昨天一来,押了三把轮盘,赢去我们八亿多,这笔钱赔出来,我不被老父骂死才怪!」
克丽丝惊问:「什么?你想赖帐?丁先生下午的牌局你知道吗?!他可是全凭真本领,不出老千的。」
芬妮公主拍拍她:「你干嘛这么紧张?听说昨天也输了三千多万,一点不心疼?」
「心疼是一回事,愿赌服输,技不如人,只好认了。」
「我们没有不认帐啊!丁夫人提出个更好的办法,她想投资本饭店,你认为如何?」
「好啊!有他这般高手保驾,以后什么老千都不用怕了,对不对,听大姊说,她们准备买下克丽丝汀的岛,把总公司迁过来呢!」
芬妮公主含笑望望我和无双:「丁先生能长期留驻,我们当然欢迎!这样子好不好,本店登记的资金五十亿,但加上商誉,应该值八十亿吧!丁先生投资二十亿,我们算您占四分之一股权,让出三个董事席位,克丽丝你评一评,这种条件是不是妥当公平?」
克丽丝点点头,望向我:「很公平了。不过我觉得三个董事之中,应该有一个执行董事,能过问饭店的营运,或改成一名监事,有权查帐,人家才能放心嘛!对不对?」
芬妮大笑:「你这丫头,我们十几年同学,你不帮我,却去帮一位让你肉疼的新朋友,可真有良心哪!」
「你叫我说公道话嘛!我这人公私分明……」
芬妮拍拍她的手,问我:「好,好,就依公证人说的,两名董事,一名执行董事,丁先生满意吗?」
我望望无双:「没问题,需要办什么手续吗?」
「当然!饭后签几份合约,交给律师办正式登记,您的支票也可以交出来了,好不好?」
◆加入赌业
我和无双、海蒂一同签过正式合约,推海蒂担任执行董事,把两张支票退给她,又加上不足的尾数,交给在场律师,便算正式加入了「皇家大旅馆」。
海蒂本来不肯,被我瞪了一眼,只好乖乖签字。
大家坐在五楼董事长豪华办公室里,又开香槟庆祝,正在谈笑,下面报上来,有人在二十一点摊子上出老千,手法高明,已赢了近百万。
芬妮公主怔了一下,望向我,同时秀眉已皱起来。我发现她在头痛,怜惜之心一起,便自告奋勇站起来:「我去看看。」
海蒂跟我一起,后面跟了两个便衣警卫。
那人是阿拉伯人,头缠白布,一脸大胡子,宽袖大袍,身材高大健壮。随意闭目一瞧,即发现袖子里有许多小口袋,双手操作灵活之极,换牌只在一瞬间。
灵机一动,趁他伸手换牌抓牌的瞬间,以念力移出小口袋装的十几张牌,一古脑都泻在桌面上。
便衣警卫有了铁证,上前架住他,庄家说:「哇!你出老千,太不应该了吧……」
那人洩了底,脸色大变,忙不住道歉,大厅经理上去把牌全收了去,客气的请他去办公室。桌上赢来的一大堆筹码,自然被庄家收了。
轻松回来,克丽丝奇怪的问:「这么快就解决了?」
海蒂娇笑答:「我们爷一去,他就自动洩底啦!袖子里藏的牌全掉在桌子上了。」
芬妮公主笑得很勉强。无双很同情:「爷,替公主治治吧!她老是头痛,一紧张就痛。」
这也像义不容辞的事,我站到她后面,闭目一瞧,见脑子像受过伤,有一处血管淤塞不通,因此一紧张血液上头,积得太多,便造成头痛。我说:「别动,我替你按摩一下。」
她靠上椅背,我十指扣住头顶穴道,念力与热力由中指透过去,小心的将血管中血块融化,以另一食指吸上来,转眼间为她打通,而我的食指已变成黑色。
克丽丝站在一边看,脸上满是惊奇,我放开手问:「好点了吗?」
芬妮举手拍拍头,大喜:「真的不痛了!太感谢了……」
站起来拥抱我,表示感激,瞥见右手食指,惊吓的问:「您的手……」
「没关系啦!洗一洗就好,洗手间在哪里?」
她挽住我:「我带您去……」
其实洗手间就在墙角一扇门里,她偏偏好心陪我进去。
打开水龙头,冲洗食指,暗暗把黑气逼出来,混在水中冲走,不到三十秒就好了。
芬妮公主大为奇怪,抓住大手凑近仔细看,奇怪的问:「明明黑色在皮肤里嘛!怎会一下子不见了?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望着她秀丽脸孔,不忍骗她,便说:「说了你或许不信,我发现你头部受过伤,血管不太畅通,所以一紧张便会头痛,而今把淤血拔除,以后再不会痛了。」
「真的吗?怎么可能看得见?但您说得不错,我……出过一次大车祸,请您再瞧瞧,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站开两步,我闭目望去:「胸骨、肋骨、右腿骨都受过伤,还有……子宫,一定在变天的时候会酸痛,月经来的时候会腹痛,对不对?」
她闪着眼,惊喜各半:「对,太对了!但是您也能治好,对吧?每一次刮风下雨、换季,都受尽折磨,拜托帮我治一治,好不好?」
拉住我的手,摇着,一脸的企求,像个无助小女孩,我点点头:「我可以用按摩和中国的药物双管齐下,你信得过吗?」
「那么重要的部分,您都能眨眨眼治好,其他的怎会有问题?拜托你马上动手,好不好?」
「按摩需要半小时,也需要在有床有水的地方。到楼上我住的套房去吧!」
「顶楼我也保留了一间,不过去你们房间也好,免得夫人们吃醋。」
她拉着我的手出来:「丁先生真是神医,他已答应替我治其他病,丁夫人介意吗?」
无双脆笑:「治病是好事啊!介意什么?」
克丽丝接口:「丁府的女人最大方了!我也有毛病,拜托大少爷一并处理如何?」
「好吧!大家都上楼,老婆们若不想休息,去别家玩吧!六点以前回来。」
无双想想说好,带头走了,最后只剩下海蒂。
克丽丝奇怪问她,为什么不去?海蒂说明:「这两天轮到我伺候大少爷!再说我也不喜欢赌。」
这话让芬妮与克丽丝觉得新鲜,但也不便表示什么。四人一同上了顶楼,芬妮指着旁边一扇门:「到我房里吧,换衣服比较方便。」
我说:「好,两位先去,我也去换件宽松衣服。」
公主房间只一厅一房,却很宽大华美,面对着海洋,风景十分秀丽。她指着港弯里的一艘大游艇:「您们要去海上玩吗?可以坐我的船。」
海蒂拍手笑:「太好了!长这么大,还没坐过船呢!」
「以后有的是机会,若搬来住,来往都必须坐船。」
我叫芬妮公主先泡十五分钟热水,她进去之后,克丽丝挤在我身边,悄声媚语:「爷,我和芬妮都做你情妇好不好?我知道她和我一样离过婚,找不到合意男朋友……」
「别胡说!你们都是有地位身份的人……」
「身份、地位能解除寂寞吗?我不在乎!相信芬妮也一样。当然!我们不能公然和你们同居,但偶然爱我们一下,有什么关系?小海蒂,你介意吗?」
海蒂摇摇头,纯真的说:「只要大少爷高兴就好,相信我们家女人没一个介意。」
克丽丝谢谢她,一边已搂住我吻了上来。
我避开她:「别胡闹!站好,让我看看,你哪里不舒服?」
她听话站在面前,我闭目打量,内脏有些小毛病,两腿肋骨都折断过,脸上的皮肤也很糟。
我说:「你化妆品用得太多了,脸上皮肤有问题,肋骨腿骨都断过,每遇下雨、换季时会酸痛,对不对?」
「真是神医!我一样出过车祸,有办法吗?」
我点点头:「先替公主弄好了,再替你治吧!」
她又扑上来吻我脸,我用手挡住。海蒂笑说:「爷不喜欢一脸粉彩,要想和爷亲热,建议你最好洗乾净。」
我起身去卧室,招呼芬妮公主起来。她脸孔热得胀红,穿着棉毛巾浴袍出来,我示意她先平卧床上,一掌按住顶心,走中脉逼入念力热气,为她驱除体内病毒、风湿与杂质。
转眼功夫,她觉得热不可挡,五内俱焚,本已被热水泡开的毛孔,大量排出微带腥臭的汗渍。
接着让她再洗一次,把汗湿带臭的浴袍换掉,在床上铺上两层毛巾,做全身按摩。遇到受伤之处,特别加热,把骨质精链。也在她脸部多做了功夫,把细致凹洞磨平。
静静躺着任我摆布,一双眼却一直盯着我不放松。我脸上见汗,宽松的衣服也湿了。芬妮一起身,立刻为我拿毛巾抹脸,温柔的说:「真麻烦您了!我好轻松、好快活!好多年没这种感觉了。」
扶我坐下,又说:「累着您了!要不要睡一会儿,把湿衣服脱掉?」
摇摇头,鼻子差一点碰在赤裸胸乳上。她低着头站在我面前,好像裸露习惯了?我说:「不用了,我回房去,还要为克丽丝做一遍呢!」
她捧住我的脸,轻轻吻,悄声说:「晚上我等您,您能过来陪我一会,再治治您的病人吗?」
「哪里还有病?我保证完全好了。另外开个药方,叫人拿到中国药房配一副粉剂,早晚吃一汤匙,一定更健康。」
把我的脸抱在怀中,她幽幽细诉:「还有心病,希望您有空替我医一医。」
「看情形吧!如果走得开!」
「不管如何,我等就是,别让我失望,好吗?」
她轻柔的说,然后进了浴室。
带海蒂与克丽丝回房。海蒂忙为我放水洗澡,找衣服换。我叫克丽丝也去泡热水。半小时之后,替她做一遍。尤其她的脸,把细纹坑洞磨平,同时警告:「以后最好少用化妆品,生活正常一点,多运动少熬夜。你瞧我太太,除了些微口红,哪一个抹粉?」
她乖乖应着恳求:「您常常施一点点爱,我就正常了。您肯吗?」
「唉!看情形吧!我这么多老婆,真有些分身乏术呢!」
她挑眉笑着:「听佛莉儿说,她们每个人对您又爱又怕,都感觉幸福满足又快乐,您偶尔爱我一下,不要紧的。刚才我听到芬妮约您,我也去那边好不好?」
真会缠人,我耸耸肩:「你快去吧!我现在累了,要休息一会,再见!」
回到主卧房,又冲洗过,才上床抱着海蒂小睡。
六点无双等回来,说发现街上有几家中国店,有饭馆、杂货等,却没有中国药材行。
我起身开了两张药方,乾脆叫服务小姐拿去,发到台湾,请司琴配两份粉剂,用快递寄来。
办完这事,克丽丝陪着芬妮公主进来,一见面便抱住我不断道谢,两人都发觉不仅身体内部活泼泼充满生机,脸上尤其光滑细嫩,比以前美了几倍。
两人都只抹淡淡口红,克丽丝发誓:「以后再也不用化妆品了,这样子多清爽啊!过去天天带着假面具,想想都觉得可怕!」
芬妮笑她:「化妆品工厂怎办?准备转手卖掉?」
「天下有的是丑人傻瓜,让她们擦好了。……」
说笑间,保罗经理带着十几个服务生上来,各推着炉具生鲜海产,还有两位大厨师呢!
芬妮见我不解,忙解说:「是我叫他们来的,当场现烧现吃,别有风味。」
保罗向我报告:「买岛的事对方已有回音,由他们律师代表,约好明天上午十点在码头见面,乘船过去。丁先生有意见吗?」
芬妮公主抢先说:「保罗,你替我通知芬妮号船长准备,明天咱们坐他的船好了。」
无双客气:「太麻烦公主了!……」
克丽丝抢先答:「你们现在算一家人了,有些事芬妮能做,为什么不让她做。过去她忙着生病,真的没空,现在全被爷治好了,不让她多做点事,只怕又要闲出病呢!」
大家聚坐谈笑,美智子、佩文、苏菲亚、玛丽莎娱乐中不忘责任,抽空进房和伦敦、巴黎、汉堡、马德里联络。
出来之后,都向无双做简单报告。芬妮虽听不懂中文,情形也瞧个五、六成,不由对我这批娘子军另眼相看。
服务小姐把餐桌收好,请大家入席,一顿法式海鲜大餐,确实别有风味,我们喝了许多酒,每个人都有几分醉意。
无双知道我毛病,当着芬妮、克丽丝便下达动员令:「今晚海蒂主帏,佩文、芬、芳过去一齐伺候大少爷吧!瞧他的样子,不让他闹一闹,安静不下来。」
佩文、芬、芳忙应:「是!」脸上都透着喜欢。克丽丝听不懂,要一边的佛莉儿翻译,佛莉儿照实说了。克丽丝与芬妮听见,不由都有些惊奇与失望。
这表情虽然一闪便失,却落在我眼中,或许是酒后吧!我好胜的想:「今晚非叫这两个丫头投降不可。」
十点入房,酒和海鲜在身体里做怪,一扫平日的慢功细活,大刀阔斧、风狂雨暴,四个老婆全昏睡了。我还怕海蒂半夜醒来找人,便催她们入深睡,不到十二点,便悄悄去了芬妮的套房。
芬妮和克丽丝谈性正浓,谈的题目是我,这时只听克丽丝嗤嗤的笑:「……哎唷!你不晓得他多有劲,真叫人又爱又怕……怕他发了脾气,一杆子下来能把人戳死……可是、可是想想,真那般死了,也心甘情愿,……唉!那刺激啊!真的形容不出来,什么滋味都全了,到现在我这儿还酸酸的痛呢!」
以念力开了锁,悄悄穿过客厅,出现在卧室门口。
「好像有人想我嗳!是吗?」
两个人一惊,看清是我,一齐欢呼着由两张床上扑过来,把我抱住。
◆买了岛
芬妮公主号是艘华丽的小型游艇,船上除船长之外,各种执役十人,主卧房一间、客房四间,上层甲板是客、餐厅,执役、水手住底舱。
无双等很欣赏,问我要不要也买一艘,我说:「当然要,不过要一艘大的才行,主舱最少有二十个房间,最好能带武装及直升机,继航力可以到台湾的。」
芬妮公主在一边听了,插口说:「大少爷真想要这样的船?我们家有一艘,一千吨级游艇,是当年以家母之名命名。家母去世,一直没人用,已封存多年。你若想要,我回去问问。」
她和克丽丝已心服口服了。昨夜我带她俩上过几次天,她们已誓言永远臣服,而且表示得很坦白,限于环境,不能像无双等人在丁家列名排班,却愿意永远做「外藩」,拱卫我这个丁氏王朝。
一早也向无双输诚,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就学样称我「大少爷!」
我说:「好吧!你去问问,两千万以内我买,里面的机件大多要更换重修,太贵不如买新的。」
芬妮娇笑:「这还用吩咐?我当然会争取。」
欧纳西斯的岛,广有五平方公里,成心形,三面是高起数丈的巖壁,向北一面对着摩纳哥,则是斜下沙滩。码头在西北角,修筑得很好,可以停靠万吨以上大船。
对方的律师陪我们去,岛上的管家是粗壮希腊人,态度很不好,见到的武装警卫也多半希腊种,吊儿啷当,站不像站、坐不像坐,没精打采得很。
我当过兵,受过严格训练,一见这种态度就来火,心想若真买下来,非请这批人走路不可。
岛上树木很多,主建筑希腊式宫殿,形式极美,呈四字型,地上两层有三十几个房间;地下一层更大,像一个地下堡垒,巨大的钢门库房、居室等等,上下足有六、七十间。
大约那时候怕核子大战吧!所以修得像地下避难室,现在似已废弃,常年不开空调,令人气闷。
另外有个特点很叫人欣赏,地下中央也有个院子,种植着各种热带植物。顶篷是钢梁加强厚玻璃砖造的,上面是座巨大的圆形游泳池,在主建筑后方中央,不过没有过滤设备,又多时不换水,水质浊黄,失去了原有美丽。
各屋的傢具很名贵,虽已陈旧,却无破损,只要稍加整修,不但合用,而且立显光采。
主建筑四周有数十栋木造平房,散落树林里。另外有小型发电厂、地下储油库等等,唯一的水源在正东高地,一道清泉由数丈高石隙中泻出,汇集成一个小湖,清澈之极,隐隐有一股甘冽之气。
小湖边有抽水设备,抽水入不远一处高塔,在上面处理过,供应各屋所需。
大家兴趣盎然的巡行一圈,足足走了两小时,还有许多林地没走到呢!大家都满意。无双已开始计画何屋如何使用,而安琪儿则发挥她的艺术才能,与佛莉儿一边研究屋中陈设,如何改变布置装潢。
我陪律师、芬妮公主、克丽丝谈电力、用水等等的供应,说到土地登记问题,律师说:「这地方广有百顷,处于公海,当然你要登记为摩纳哥领土也可以,不过为了节税,也可以在交易完成后只用照会,像独立国家一样,甚至可以派大使呢!」
回到大客厅,我征询全家意见,赞成买的举手。克丽丝、芬妮也加上两只,全体通过。于是对律师说:「我可以买下来,但有一个条件,卖方必须把不需要的人全部撤走。属于此地的东西都留下来,不得损毁。」
律师同意:「对方应该可以做到,但丁先生把警卫都撤除,不怕海盗抢劫吗?」
无双等吓一跳,芬妮公主说:「不怕,我可以请父皇借一百名卫队协助,必要时还可以动用海空军。丁先生是皇家大旅馆的董事之一,我们有保护他及眷属的义务。」
律师是摩纳哥居民之一,当然认得公主,他点点头:「这样就太好了!我现在马上把丁先生的意见转达,看卖方怎么说。」
接通了法国电话,三言两句,便交代清楚了,对我们说:「对方授我全权答应丁先生要求,只要收到支票,一星期内,岛上的人员撤光,丁先生若是不放心,可以派人监督。」
在这儿找谁?芬妮公主说:「派保罗来怎样,他很能干,也很忠心,你多给一点薪水,请他任总管,相信一定可以胜任。另外,先派一班士兵接防,警卫也不成问题。」
太好了!得芬妮公主之助,一切难题迎刃而解:「就这么决定,士兵与保罗都加一倍津贴。我们赶快办手续吧!大律师,今后本岛的法律问题也全部委托予你,同意吗?」
这可是一笔大生意,哪能不乐意!当下立刻又坐原船回去,在五楼董事长办公室,由芬妮公主与克丽丝签名做证,完成了合法手续。律师收到支票,即时通知卖方,明日开始一周内搬空,便把支票存入对方户头。
我另外开出两张十万美金的支票,一张送律师、一张给保罗,两人千谢万谢。律师走后,芬妮把保罗留下,说明我借重之意。
他在旅馆内月薪两千美金,我出四千,并言明年终加发两个月,按年资加薪调整百分之十。他当然愿意!谈到警卫问题,保罗建议,不妨公开招募,除担任警卫工作外,并须备一技之长,或为木工、或为电工,这样薪水高些也值得。
无双觉得这意见不错,仔细研究一下,最后决定:
一、年轻有专长的夫妻最好,有两份薪水,也比较安心做得长久。
二、性情温顺的忠贞分子,虽是警卫,亦不须争强斗狠之徒。
三、月薪比照一般警卫加倍,为一千元美金。别有专长者,有工作时另发加给,年终奖金发两个月,按年资逐年调整百分之七。
四、名额暂定六十名,视实际需要再行增加。
这条件第二天见报,下午便来了十几个,保罗借用地下一楼警卫休息室接见,一连三天来了数百。他精选六十名请我亲自审查,其中有本地人、西班牙人、法国人,同时还有两个中国人。
一问之下,又是大陆移民,我不看资料,仅看各人的精神与长相,都还忠诚老实,年龄均在二十五、六间,便全部予以录用。
两个中国人法语英语都不甚灵光,但一个会木工、一个会检修电机。我嘱两人好好干,便命保罗明天与律师联络,先行搬到岛上,主持接收武器、房屋用器、船只等事宜。
这几天无双已积极动员,在芬妮公主与克丽丝协助下,与各有关公司签订合约,从内部装潢到各屋外部的整修,全包了出去。
而发电机、滤水设备等等,更全部更新加强,与原来供给重油的石油公司重签长期合约。
为了把英国公司迁过来,她订购十部超大型电脑,限期半月,送达交货。
船只方面,只买了两艘快艇,作为日常交通船。靠芬妮公主帮忙,以一千五百万代价,买下她家封存的千吨大游艇。
我们都去看过,决定彻底大整修,与法国马赛造船厂签下合约,以三千五百万美金,由他们拖回去重新弄过,限期两个月完成。
总之,大家都忙得很起劲,而各地分公司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一周后,岛上原有的希腊佬全部撤光,我们全体又去了一趟,把要修要改的全部记录下来。无双甚至要开闢千坪菜圃,种植蔬菜呢!
归来之后,美智子将各个修改部分,以电传发给各承包公司,并通知第二天开始兴工。
一切安排就绪,无双召开家庭会议:「出来已半个月了,明天各回分公司看看,我们也要回去一趟,和学校接接头,讨论一下搬家赠屋的事宜。爷和五妹、十四妹留下,十三妹学校有事吗?」
十三妹是巴蒂妮代号,她说:「我也要回去注册选课,不过已和系主任谈过,以后可以不上课,光交报告就可以了。」
无双点点头,转对一旁列席的芬妮公主、克丽丝说:「大少爷就交给你们照顾了,没问题吧!」
芬妮公主乖得很,连忙说:「大姊放心!没问题。大姊准备去多久?」
她拿起电话,先嘱柜台为无双她们准备机票。无双说:「最少一星期吧!也或者半个月,这事端看各地工厂的进度,二月二十号要推出新软体,广告、产量都需要协调才行。」
她又嘱咐我:「爷有空也过去看看,最主要先把电脑室弄起来。我一回去就寄监控系统过来,先双轨作业,免得那边一切掉,中间出现空隙。若老周可以搬,我先把他夫妻派过来,你瞧可好?」
「好啊!好久没吃他们的面点了,真有点想呢!」
第二天送走她们,立即赶去岛上。远远望去,自己竟有了这片王国,不由豪兴大发,我想该为岛取个名字吧?心中灵光一闪,我说:「岛右石壁刻上几个中文古篆,叫『丁氏无双岛』怎样?」
美智子、海蒂当然赞成,回去之后,发FAX去台湾,叫司琴找会写字的,提上这五个字再发回来。过几天找了石雕艺术家,搭上架子,费了两天工夫,当真把这五个古篆刻在石壁上,每个字足有三尺见方。
为了减少警卫辛苦,沙滩上设计一道弧形围墙,是向内弯的,一圈石壁,每隔丈半架设一盏聚光灯,在树丛中,也放了双向监视器线路,岛中增设了警卫室,可遥控每一盏灯、每一具监视器,共有五十六台口显示器。
主建筑后面游泳池另加全自动过滤设备,上面加盖铝钢金字塔,以咖啡色安全玻璃覆盖镶嵌。金字塔由下向上三分之一处,正中央,用弧型钢架架起一座弧形梯,顶点在圆池正上方,熔接八尺圆周的钢片,铺以橡木板,以备打坐练功之用。
芬妮公主与克丽丝还当是跳水台呢!所以警告我水太浅,跳不好一定撞破头。
地下室内,依大家意见,改为主卧房与各妻居室,二楼必要时改为办公室,电脑全部放置地下,所以需装置巨大空调设备。而通道原只一个,现在则又加上往金字塔内的一条,以备游泳及不时之需。
地下室四周原来都是礁巖,前主人又加上尺余钢筋水泥,当真牢不可破。里面的房间,大而且高,地板到天花板足有丈五,天花板上还有三尺空间,有各种管道及通风设备。
为了赶工,岛上一下子涌来上千工人,而吊运巨大发电机,动用了数千吨大吊船,停靠在东南方礁巖边,不但吊进发电机,也吊进大批建材。
为了换发电机,岛内停工三天。我觉得这不是办法,万一发电机故障,如何是好?因此又透过芬妮公主,与摩纳哥电力公司签下紧急供电合约,以一百三十万美金,请他们加设海底电缆。
芬妮公主自我来后,几乎不回家了。她的借口当然是监督业务,防止再有类似的事件发生。
我的加入与行动,她家当然知道,本来很不满,但以后不仅老千郎中绝迹,赌场及旅馆业务也大幅增加,天天客满;加上芬妮的一再「表扬」,慢慢她家里人对我也产生了好奇与好感,想见见我了。
尤其是她的哥哥与姊姊,一个爱美,一个有点性无能,都想找机会套交情,帮他们一把。
我推说事忙,等住定再见不迟。又叫芬妮分一半药粉给姊姊先吃,同时开了补肾健身的药,交她哥哥去巴黎配制。
这天芬妮回去,傍晚带回来一个女子,二十八、九了,脸型有些像她,比芬妮高半个头,颇有艺术家气质。克丽丝一见面,就站起来打招呼:「蒂芬娜公主,好久不见了,好吗?」
两人拥抱亲热一阵,芬妮为我介绍:「丁董事,这位是我姊姊,蒂芬娜,她渴望您能巧施妙手,替她治病。而她也是董事之一,原来的董事长,您不会置之不理吧!」
我上前依礼吻玉手,那双手纤长柔若无骨,是艺术家的手。
「怎么会?蒙大公主看得起,敢不尽力?」
芬妮又介绍美智子、海蒂,蒂芬娜一样和善的与两人拥抱吻颊。
「丁董事当真是奇人,看你们四位大约都受过照顾吧!多漂亮啊,真让人羨慕!」
克丽丝笑说:「你的风度仪态气质,才教人羨慕呢!当然!若经过丁先生妙手,就更美、更迷人了。」
请她落坐问:「有什么不舒服吗?」
蒂芬娜微微笑:「听妹妹说,您可以一口道出人的毛病,怎么要问我?她当真崇拜您呢!」
我微笑望了芬妮一眼,她娇艳如花的脸上笑意更浓,扬扬眉,意思是说:「我就是这样,你要怎地?」我说:「要听真话吗?」
她也扬扬眉,那意思却是:「当然!」
「你的胃不大好,节食而不知运动。肠子也弱,常常泻肚子,输卵管不通,每个月总会大痛几天,对吗?」
她红了脸,却更娇媚,垂下眼睑说:「真神奇!一点不错,能医好吗?我看过几个医生,动过小手术,好不了几个月,又不行了。」
「我不懂西医,只会一点点中国古方,但是有点不礼貌……」
「我知道,妹妹说过。但这算什么?比起西医用一根冰冷管子插进去吹气,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