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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爱你的下半身(3)


5)
花钱找女人,叫嫖娼;不花钱找女人,叫艳遇。

大多数渴望艳遇的男人,都在盼望着奇迹的出现----艳遇的女主角拥有需要花钱才可以买到的 女人的身
材。当然两种女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首先是身体上的不同,其次才是脑子里的不同。
终于踏上了日本的土地,这个曾经蹂躏过中华民族的小国家,用了短短几十年,经济上就超过 了泱泱大
国,在愤愤然的同时,不得不佩服人家的经济头脑。我躺在宿舍的床上胡思乱想着,忽然感觉自 己还有那么一
点点的爱国心,不禁飘飘然。
在这个中型的鱼类产品加工厂里,是廉价的中国劳动力,年薪将近六万,相对于国内来说,算 是好的了。
宿舍,食堂,车间,都是干净整洁的,每日有固定的人打扫。我们只负责做各自的工作,一天十 几个小时,每
周一个轮休日。深深吸一口将军烟,爽……这烟,是朋友从国内邮来的,日本的烟,淡而无味, 还特TMD的
贵,每次等家里的来信和邮件,都是种期待,拿到包裹的时候,象收到初恋情人的礼物一样激 动。
想起刚来的头三个月,没有女人,还可以勉强解决掉自身问题,没有酒实在压抑。一日,在给 食品器皿消
毒的时候,闻到酒精的味道,我咂咂嘴,拼命用鼻子吸了吸那股味儿,酒瘾一下子被勾了出来.看 看主管没
在,我把喷头对着嘴,按了两下,再吧嗒吧嗒嘴,恩,味儿还真不错。临位的一伙计看了,也学我的样 子喷了两口.
转头对我说:“这里的一听啤酒,可以在国内买一捆了,但不喝,还真TMD的憋地慌。”我俩相视 一笑,心有戚
戚焉。是呀,出来是为了挣钱的,哪个舍得花那个钱呢。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了,再有两月,合同到期,我就要回W城了。前几日有积攒下的假期,和几 个同厂的朋友
去了趟富士山。富士山是日本的象征,海拔3776米,是日本的最高山峰,日本人奉它为“圣 岳”、“不二
山”,来了日本一次,不去一下富士山总感觉对不起自己。由于登山前,没有考虑过多,所以穿 的单薄了些,
半山腰,吃饭的时候就感觉到冷了。和我们临座的吃饭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用日本话在聊着, 很亲密的样
子。我侧头看那女的,二十多,三十不到,具体年龄被脂粉掩饰的看不出。男的没四十也三十到 头的样子,两
人穿着讲究,女的边说边用手比画着什么。
我回过头对一同事说:“你说这妞多大?”同事还没回话,忽然听见一女声轻蔑的说:“随便 猜测别人年龄
是不礼貌的!这都不懂吗?”哇,她竟然说的一口流利的中华话。我当时有那么一点点的尴尬和 惊楞。我们三
个一起看着临座的女人,她目光闪闪的看着我说:“看什么看,中国人,当然会说中国话。”她 微微一笑,腮
边露出浅浅的酒窝。前面那句话可能带着点敌意,但说这句中国人的时候,我在她眼里看出了亲 切的味道。我
不好意思的说了句:“sorry。”匆匆的吃完面,结帐,我和同事继续登山。却感觉不出冷了,心 里暖融融的,
年轻真好。

因为合同即将到期,马上要回家的感觉是轻松和愉快的。所以每到周末,总有三五个朋友相约 着
去厂子附近的酒吧。在这里,喝着不算昂贵的啤酒,看进进出出的各色女人,成了我们周末最大 的乐趣,她们
穿着低胸的裙子,晃悠着走过每个桌,眼睛瞟过每个男人,偶尔会探过头来问一句:“寂寞吗? 想不想我陪陪
你?”看着她们半裸露的胸脯,我的回答千篇一律都是“不用,谢谢。”将近一年的时间都熬过 来了,我不会
在女人身上花自己辛苦挣来的钱,虽然我很想有个真实的肉体满足我的欲望,但,这些女人不是 我想要的。来
这样小酒吧的女人多数来自东南亚,当然也有中国的,她们普遍说中国话,偶尔有个别的说几句 不流利的日语
和英语,因为这里的客人多数是附近工厂的工人,所以不存在语言上的难沟通。
我正低头在碟子里寻找一颗大点的花生米,忽然边上的朋友碰了碰我的胳膊,“看,这个妞怎 么这么眼熟。
好象在哪儿见过。”我抬头,正迎上她搜寻的目光,一点点的忧郁,和漠视,她的眼光停留在我 身上不到十
秒,即而转到吧台,她在吧台前的椅子上坐下,点了一杯柠檬汁,慢慢的饮着,似乎在等什么 人。白色的套装
下,是凹凸有致的身体,长发依然散在肩上,纤细的腰支,瘦削的双肩,她的眼神,让我想起富 士山顶的雪,
带着点冷,却妖娆高傲。二十分钟左右,门口走进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灰色的西服上衣,裤子 是附近一家食
品厂的制服,一双皮鞋好象几个月没擦的样子。他挨着那女人坐下,伸出左手。女人看了看他, 从随身的包里
拿出了一沓钱,递过去。并且面容冷冷的说着什么。“行拉行拉,我知道的。”不知道女的说了 什么,男人不
耐烦的大声回着话。
女人站起身,付了帐转身离开。小伙子追到门口喊了声:“姐,记得下月来看我,不要老挂我 电话。”女人
回身看了他一眼,叹口气走了。
那眼神有点哀怨,还带着一丝丝怜惜。但,没有温暖。

我正回想着这些,大李开门走了进来,“我说林风,你老呆在屋里不闷吗?走,出去占 占。”占是我们家乡
话,大李和我是一个地方来的,算是老乡。我看着他穿戴的人模人样的就笑了,“怎么了,你小 子又想利用周
末彻底放松一下?”“哪能老弄呢,得省着点拉,再有两月要回家了。”他嘿嘿的笑着。“今儿 上午一同乡打
电话,邀我晚上去喝酒,那地方咱还没去过,据说有不少中国人在那里玩,很不错的。一起去瞧 瞧?”
大李,比我大了五岁,已婚,家境不错,据说是为了感受生活才出来打工。在日本的日子,喝 酒从来不扔
下我,他酒量不好,却偏偏喜欢没事喝上点,遇到朋友逼着喝的时候,总是拉上我做挡箭牌。
路有点远,我们打了个车过去。那儿整条街都是茶坊酒吧,车,停在绿树前面的时候,已经是 华灯初上
了。推开门,大李的朋友就迎了上来,亲热的打着招呼,我们互相寒暄了几句。大李说:“客气 么啊,都是家
乡人。”哪个自称叫范平的男子也笑了,“就喜欢你小子这样,说对了,都是家乡人,不客气 的。里面几个朋
友,也都是家附近的,我出面,搞了个同乡会,你俩一起来热闹热闹。”边说边把我们带进里 面。
酒吧里放的歌正是九六年最流行的任贤齐的《心太软》,我们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同已经到的 几个男女互
相介绍了下彼此。大家继续喝酒,聊天。
喝着酒,听着任贤齐带着沧桑的唱着“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我的目光停留在窗外的街 上,一排排的
街灯下,偶尔走过一对对依偎的身影。“啊,绿韵,你今天好漂亮呀”,对面女人的一声高呼。 把我的视线从
窗外吸引回来,转头的一刻,正好迎上刚过来的女子的眼光,很熟悉又带点儿陌生的微笑,淡淡 的。被喊做绿韵的
女人,正是我在富士山和酒吧两次看见的女子。她和范平捻熟的打了个招呼,就挨我对面的女人 坐下了。大
李,轻轻的在我耳边说:“这女人不简单,先是自己独自来了日本,后来又把弟弟和妹妹带了过 来。听说还没
结婚,手里的钱是这个数……”他用手比了个七给我看。然后补充了一句“人民币哦”。我对大 李笑了笑,
说:“你小子又动什么脑筋,你都没机会了。”
“机会?我想都没想过,她身边的男人可以按照啤酒的捆来计算。还不只是一捆那么多。而 且,各个有
钱。”大李带着点遗憾的小声和我说。
“是吗?那她怎么也来和我们这些人在一起。”我疑惑的问。
“感觉不同啊,我们坐一起是老乡,那些人不同的。很多都是日本人和外国人。”大李撇撇嘴 说道。
我仔细的打量我对面的女人。今天她化了淡妆,没有脂粉的修饰,她的皮肤看起来更有光泽, 弯弯的柳叶
眉下,眼神还是那么飘荡迷离。绿韵似乎也注意到了我,对我笑了笑,于是那两个浅浅的酒窝又 展现在她腮
边,我举起杯,“见了三次,没想到世界这么小。”
“是啊,我也没想到。”她端着杯和我碰了一下。
“噢,你都还记得?”我询问着。
“富士山,酒吧还有这里。” 她笑着说。
“是啊是啊,你记性真好。”这倒不是我有意讨好美女,只是我没想到她都记得。
“没什么了,都是中国人,在异国遇到,自然印象深些,以后欢迎常来绿树。”
“来这里?我只是个打工的,到这里,消费不起。”我自嘲的回答。
“没关系,可以免费,都是家乡人。”
“绿树,也就是这间酒吧,是绿韵的,刚刚开业不到一个月。”我对面另一女人带着羡慕的语 气对我说。
午夜将近,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大李摇晃着对我说:“晚上我不回去睡,你自己回去 吧。”说完这话,
他晃悠着把身体靠在一同乡女人身上,凑着她耳朵不知道说了句什么,那女人咯咯的笑着,扶起 大李走了。范
平抬脚要踢大李,没踢着,嘴里嘟囔了句:“臭小子,每次都这样。”我的酒没多,头脑很清 醒,看着这一
切,似乎都和我无关。经历了是一次的教训后,即使在日本,我也不和女人多接触,我害怕看见 女人的眼泪,
更害怕想起李萍醒来那瞬间失而复得的表情。所以每次自摸的时候,我都和自己说,忍吧,忍 着,回家就好
了。李萍每月两封信,更是我全部的精神粮食。有个女人等着你回去,那感觉是美好和期望的。
“躲开,告诉过你,不要再来烦我。”很愤懑的一声斥责。我看见范平的身子倒在椅子上,随 即走开的是绿
韵婀娜的身影。
范平,一米七五的个子,五官端正,据说在一家日本工厂做车间主管。从国内出来,从打工开 始,能在工
厂里做到车间主管的人不多,并且,他来了三年了,还是单身。
我走过去,扶他坐好:“喝大了吧,我送你回去?”
“谢谢,我能回去。”他脸上明显的为刚才的一幕露出了尴尬。
没更多的话,范平起身,拿了外套走出酒吧。

看着狼籍一片的桌椅,我随手扶正,在扶到第三把椅子的时候,我看见一双脚,不大不小,裸 露在鞋子外
面的部分白皙细腻,修长的小腿,光润洁白。我直起身子,正迎上绿韵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 我,我咳嗽了一
下说:“都喝大了,弄的乱七八糟。”
如果说第一次遇到绿韵是巧合,而后的这两次算缘份的话,我很感谢上帝,可以让我多看几次 美女。何
况,每次,迎上她的目光,我的心都有轻微的搐动。
“没什么了,客人都是这样的。这里又不是他们的家,没人会在意是否弄乱了什么。”绿韵淡 淡的说。
“恩,也是的。”我接着她的话说。“太晚了,我也回去了。”
“噢,早休息。认识你很高兴。”我读不懂那眼神,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太迷离,有点飘忽。
“晚安。”我拿了外衣往外走。
“林风……”绿韵的声音。
酒吧门口,我回头。
“下周末来喝酒吧?”她慢慢的说。“希望你会来。”
我的心跳了一下,“恩,好,有时间我就来。”说完,我推门走出酒吧。

早上,我抚摩着下半身,一点点的加快速度,半闭着眼睛,心里有个影子在跳跃,是----绿 韵。 深呼
吸,在顺畅的那一刻,我忽然很想摸摸绿韵光润的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