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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卷廿八我武维扬】第百四十折


  第百四十折 橘下相逢,江湖梦惘

  半琴天宫里藏有谷外各分舵「进贡」的健壮少年,用蒙汗药迷了心智,缚于

特制的床架,供迎香副使汲取阳精,以缓和阴元反噬的症状。

  这些少年被戏称为「豚貂」,起因似是某人一直想要养而没养成的宠物。少

女们经常私下讨论哪个英俊、哪个粗长,谁的尝起来特别润口,滋味若何……这

类话题总能惹得小圈圈里烘热一片,个个羞红小脸暧昧嘻笑,胸膛里怦怦有声。

  外四部的人无此需要,自没有「貂房」的设置,盈幼玉没法预先埋伏,待郁

小娥派人将暗藏的貂猪抬回再出手劫取,只好潜入密道一探究竟。

  所幸郁小娥忙着招呼她的新玩具,若方兆熊人如其名,与外表一般勇猛强壮,

有得那小浪蹄子折腾,一时三刻顾不上匆匆藏起的旧玩意。

  在内四部,极少数天赋异秉的「豚貂」在汲取告一段落后,会被放回来处。

  这些少年在冷鑪谷时迷迷糊糊神智不清,便将零星的记忆片段说出来,也像

是一段糊里糊涂的白日春梦,怕连自己都不信,没有泄漏机密的危险。过些时日,

待他们休养恢复了,再劫入谷中供少女们取精,直到貂猪们不敷使用,或突然搞

清楚状况时才予以淘汰。

  据说放回原初的地方,调复的效果最好,远超过豢养谷中。郁小娥若得了头

万中挑一的貂猪,断不会杀鸡取卵、吸完便罢,定是反覆捉放,养其元阳,才有

今日复抬入谷的举动。

  这也能说明,为何她要冒险启用那四名大东川匪徒的原因──

  定字部里这么多双眼睛,可不是吃斋的。要是郁小娥指使弟子捉入放还,宝

贝一定很快就会被盯上;偏你懂采补,旁人便是木头么?要不多时,郁小娥倚之

上位的武力优势将不复存。利用那些蠢土匪安全多了,不仅能当作开胃小菜,事

了随手灭口,除了苏合薰,谁都不会知道郁小娥的秘密。

  至于苏合薰会不会出卖郁小娥,甚至将貂猪据由己有,以换取功力突飞猛进

的天赐良机?盈幼玉无法确定。但在天罗香过往的历史之中,有强将女子行「割

礼」

  后才送入地底的残酷记录,领路使极可能已失去了寻常女子的欲望,以及接

受男人的能力;非要赌一把的话,盈幼玉也宁可押在苏合薰身上,而非是定字部

诸女。

  一如此际苏合薰那难以捉摸的行踪,已令她小小的冒险蒙上阴影。

  即使身为姥姥亲传,自幼备受宠爱,没有领路使者的记号指引,盈幼玉也无

法自行出入章字部禁道。每年冷鑪谷总有一两个蠢丫头,为了形形色色的理由偷

入禁道,最后无一例外地以冰冷的尸骸模样重见天日。领路使不会拯救未经许可

的擅入者,没有姥姥的关条,只能把命留在地底城之中。

  禁道入口照例毋须留人把守,盈幼玉一入其中,便改以左手持剑,右手食指

抵着冰冷的甬道墙面,沿路滑行,一刻也不敢放──这法子据说能带人离开迷宫,

只是不知道需要多久。她在微光中缓行,前方幽黑越行越深,每踩落一步她都忍

不住想掉头,直觉自己将会死在地底某个阴湿角落,身躯逐渐失去温度,带着满

满的痛悔不甘……

  直到踢到一团既硬又软的异物,失足仆倒为止。

  黑暗中盈幼玉双手按着那物事,差点扭了脚踝,这对自幼习武的她来说直是

不可思议;手上传来熟悉的肌肤温度,让她一怔之间明白了是什么,生生咬住涌

至喉间的尖叫声,伸手一抹刺痒的面颊,才发现满脸是泪,温咸的水渍浸透襟领,

显然一路没停过。

  好丢脸。

  她跪在男子身畔,咬唇吞声又哭又笑,不敢相信自己如此幸运,在头个分岔

口便寻到目标。男子胸膛厚实健壮,盈幼玉抹去泪痕,飞快摸索他的双臂手掌,

一方面辨别位置,另外一方面也欲确认此人通不通武艺。以他掌里结茧的程度与

部位推断,该是使刀能手。

  伸手几不见五指之下,认穴打穴颇有难度,盈幼玉仍封了他身上三两处大穴,

一按腕间脉象迟滞,不知是郁小娥已闭其经脉,抑或身受内伤所致。男子衣衫潮

湿破烂,却不似那些匪寇脏臭难闻,反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脂粉气息,疑是郁小

娥所遗。

  男子身躯沉重,扛出须冒偌大风险,总不能费了老大工夫只捞得个西贝货,

未免太也恼人;咬牙把心一横,红着小脸往他腰间摸索半天,七手八脚解开裤头,

于男儿两腿间捞出一团又软又热的物事,揉着指尖辨出形状,一手托稳一手轻捋,

搓揉挑动,慢慢掐握成弯挺的肉柱模样。

  拜玉具所赐,盈幼玉迄今仍是完璧,自八岁姥姥喂她吃了第一口阳精,十年

来皆须以男子精华补身,以免遭纯阴功体反噬,于此自不陌生。

  若甬道内光照充足,此刻便能见她倾着巴掌大小、精致绝伦的脸蛋,将一侧

柔发撩过颈背耳后,轻启檀口吐露丁香,小巧的舌尖顺着肉柱勾挑,有滋有味地

舔舐着,连每一处细小的肉褶缝隙都不放过。

  垂落的浓睫轻颤,杏眸里眼波朦胧,说是「媚眼如丝」未免太过失礼,少女

的专注透着一股诱人的无心之美,衬与她小小的、细细的,无论哪个角度都觉巧

致的五官,更显出娴熟的品箫动作淫冶诱人,说不出的好看。

  尽管昏迷不醒,男子的雄性象征依旧在小手间迅速膨胀着。

  盈幼玉只觉掌中如握炭枝,舐得片刻,拇食二指已圈不住胀大的杵茎,暗自

心惊:「好大!这人……怎能这般粗长?」双手交握着昂扬的巨龙伸长鹅颈,去

衔那水煮蛋般的钝尖。

  她嘴儿小,杵尖竟不能尽入,勉力张口也只含得了一小半,却难不倒内四部

的高足。

  盈幼玉轻啜肉菇前端,细薄的唇瓣触感丝滑,灵巧如蛇的舌尖不住挑、捻、

勾、弹,在温软的口腔里搅拌津唾,时不时钻一下敏感的马眼,绝无冷落;蜜色

的小巧腮帮子以极富韵律、不带一丝凝滞的节奏动着,一吸一放间,持续将前半

截肉菇往里吞,连绵不绝的深入感毫不逊于膣管,强烈处犹有过之。

  含不进嘴里的下半截肉菇,则连同粗壮的杵茎、淌下的香津一并握在掌里,

满满地包覆怒龙的前半段,另一只手却翘着尾指,仅以食、中、拇三指圈束杵茎

根部,飞快上下套弄。

  男子虽昏迷不醒,身体却顺着她的手段自行动作,盈幼玉只觉肉柱一跳一跳、

不停胀大,硬如铁丸的玉囊蓦地一缩,杵身像是被撑开来似的,硬实的肿胀感一

路自底部撑上尖端,瞬间热流汩满檀口,膨大的肉菇却牢牢卡着她的小嘴,令她

进退不得;不及锁住咽喉,浓精已溢出樱唇,沿着嘴角流向胸口。

  盈幼玉无比狼狈,差点呛咳起来,岂料喷射的力道极强,瞬间漫过咽喉冲入

食道,「骨碌」几声居然全咽下去,赶紧吐出巨物,但觉满口都是浓厚的男子气

息,喉底异物滑落的迟滞感清晰可辨。

  她从没吃过这么厉害的精液,稠逾蜂浆,一时有些怔傻,呆坐着出神,直到

嘴角残精化水,凉滑的水线顺着鹅颈淌下,濡湿了襟领肚兜,才一颤回神,红着

脸抹去口边狼籍,忘了自己正于空无一人的禁道,谁也瞧不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

香艳狼狈。

  她胸膛不住怦怦作响,黑暗中听来格外清晰。除了羞赧,更多的是惊喜兴奋。

  毋须运功化纳,光吃上这么一口,便知这是万中无一……不,简直是千载难

逢的元阳极品!便是在天宫分类里以「九阳童男」呼之的顶级豚貂,也远比不上

这人的阳气淳厚。

  难怪郁小娥进境如斯!盈幼玉为先前犹抱一丝怀疑的自己感到羞愧。

  内四部种种教条、天宫的尊严骄傲……自少女心中崩解凋落。百年来内四部

自诩菁英,蜗居天宫,以为占尽好处,把联系跑腿的麻烦事一股脑儿扔给外四部。

谁知杂草却从「麻烦事」里提炼养分,终在这内忧外患的当口爆发出来,成就了

郁小娥这株张牙舞爪的恶棘巨蒿。

  来不及就地运功,极阳之精已发挥功效。「铿」的一声长剑出鞘,盈幼玉反

指来人咽喉,先发制胜,领路使本该悄无声息的猫步,竟无法自她耳内消去形迹。

  「身为一部的领魁、教使之首,」苏合薰冷淡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你竟出现在这里,委实令人失望。」

  盈幼玉冷笑。「以你玄字部出身,半琴天宫一手调教之菁英,居然自甘堕落,

去拍郁小娥的马屁,才真是叫人失望,苏姐。」

  苏合薰默然良久。「职责所在,不是马屁。我为定字部掌管禁道,本应受代

使的节制,代使怎么说,我便怎么做。」

  「那姥姥呢?」盈幼玉霍然回头,长剑一递,尖端没入她颈间黑纱,一抹乌

渍散如团蕊。苏合薰持杖俏立,石钟乳般动也不动。「姥姥说的话你还听不听?

还是你怨恨姥姥将你罚入地底,这才转投郁小娥那厢?」

  苏合薰没有回答。

  盈幼玉暴怒起来,本欲斥她忘乎所以,想起郁小娥的一番话,以及适才阳精

入腹时那种豁然开朗之感,又不觉有些气馁。苏合薰有什么错?她不过是比自己

更早看清内四部的封闭腐败,更清楚地参透「实力」的真义罢了。谁都可以斥责

她,独独自己不行。

  「帮我把这个……」她踢了地上的男子一脚。「……弄出去。我知道八部禁

道彼此互通,从这儿也可以潜回章字部,毋须经过外头,是也不是?」

  苏合薰不置可否,片刻才道:「你出去罢,我就当作没看到,等你走远了,

我再禀告代使。禁道里的一切,没有姥姥的手谕,我的回答就只有一个『不』字。

能否互通、通往何处,全不干你的事──」

  「帮我把他弄出去!」盈幼玉打断了她起伏平板的语调,咬牙沉声:

  「我会代替姥姥发号施令,令教门重新步上正轨!还是你宁可他落入郁小娥

的手中,把冷鑪谷变成娼寮妓寨,教天下人都耻笑咱们是任男人睡的婊子?别逼

我,苏姐;谁挡了我的路我便杀谁,你也一样!」握紧剑柄,却止不住轻颤。

  苏合薰颈间的团蕊渐次开绽,形似牡丹,她还是如石雕般动也不动,几乎把

盈幼玉给逼疯。

  「苏姐!」僵持之际,甬道外传来一声清脆呼喊,似是定字部之人,声音十

分稚嫩,地位自不会太高。「……代使让我来寻你,说有差使做。」

  苏合薰透出面纱的朦胧视线与盈幼玉一交会,彼此心照不宣,知「差使」指

的正是地上的男子。盈幼玉低道:「说有貂猪送到,叫她们去半琴天宫唤人。要

不我先杀你,再杀她,一路杀出定字部!你猜我敢不?」

  这股亡命之徒般的气势,终于撼动了黑纱覆面的苗条女郎。苏合薰身子微晃,

杖头漾开一串「叮啷」脆响,迟疑片刻,扬声道:「代使有令,谷外阳男新到,

你去天宫请她们派人来取。」

  少女笑道:「是貂猪呀,好,我跟她们说。有几个?」

  「一个。」

  盈幼玉盯着那张裹纱的脸,仿佛这样能看出纱底的表情,直到少女哼着小曲

蹦跳远去,才脱力似的背靠甬壁,举袖抹去额汗,长剑仍架于苏合薰颈上,不敢

掉以轻心。

  半琴天宫很快派人过来。四名壮硕的仆妇抬了顶垂纱软轿,苏合薰将人抱出

禁道,仆妇们见她身后的盈幼玉及颈上之剑,不过眉目稍动──对她们来说,离

开天宫就算外人了,况乎沦入地底的领路使?对挟持视若无睹,接过昏迷的少年

扔入帐中,静待盈幼玉发落。

  「你若想定字部血流成河,」盈幼玉长剑一抵,咬牙凑近苏合薰耳畔:

  「不妨声张,瞧我敢不敢。」

  苏合薰以手覆额,细声道:「禁道以外之事与我无关,你若不想我掺和,速

离此地便是,我懒管你们谁咬谁。」口气虽淡,却是初次泄露出一丝不忿。盈幼

玉迟疑片刻,「哼!」一声还剑入鞘,足尖轻点,但见藕纱微动,人已入轿,悬

空而起的轿身晃都没多晃一下,即往院外摇去。

  苏合薰果然并未张扬。

  软轿抬出分坛,一路无事,盈幼玉松了口气,差点瘫倒,手掌无意间按住男

子胸膛,终于能细辨其容貌:乱发披面、皮肤黝黑,一脸胡渣青髭髭的,满身是

伤,的确是够狼狈了。比起过去那些豚貂,这人的长相不免有些令人失望,说不

上俊,可也不能算是丑,该怎么说呢……有点平凡吧?

  但衬与面上一道明显的金创疤、若干瘀青以及细小的渗血擦痕,竟颇有男子

气概,看来不那么讨厌。盈幼玉不惯与他人肢体接触,只拿眼角打量,见他连昏

迷中浓眉也是揪紧的,忍不住想:「你也很发愁么?不知我睡着的时候,是不是

也这副模样?」回过神才惊觉自己竟朝他的眉宇伸手,省起身边有人,赶紧缩回,

作势拉拉袖口,轻咳两声。

  「盈姑娘,怎么啦?」离她最近的那名仆妇回头关切。

  「没事。别慢了,继续走。」口吻就像平常一样淡漠。

  天罗香女子本无贞操观念,对交合一事不以为意,但开苞毕竟非比寻常,经

此之后,有些东西便永远失去,再不能恢复。盈幼玉从小到大经常幻想,将一身

功力、元阳乃至性命送给自己的人会是什么样;拿了他的,除了内力大进,会不

会有什么不同?

  「没有什么不一样。」方护法告诉她。

  「你本是你,他自是他。那人不在了,你也还是你,如此而已。」

  「那你……还会想他吗?我是说现在。」

  方兰轻是最早被姥姥派去安抚绿林盗匪的教使之一,骆天龙的传奇便是在姥

姥的授意下由她一手缔造。也是她试出了在男人身上埋下「阴丹」,在短期内令

其功力暴增,最终又像磁极相吸一样,能轻易吸回元阳与内力的法门。

  听小女孩如是问,终日郁郁的女郎摇摇头,乌缎般的及腰长发轻晃着。

  「人活着,总要东想想西想想,想想并没有什么。我偶尔还会想起他,就跟

想起其他事没两样。也就……也就是想想罢了。」

  那,为什么你看起来却这么悲伤呢?盈幼玉心里想,始终没敢问出口。

  那年她才十岁,正是爱作梦的年纪。方兰轻和别的护法不同,有种下一霎眼

便要泫然哭泣、却忍着不在人前显露似的,惹人怜爱的气质,不止姥姥,连盈幼

玉这样的小女孩都欢喜她,看不出她的武功长居八大护法之首,在天罗香内仅次

于门主和姥姥,出手异常毒辣。

  「姥姥年轻的时候,也是用剑的。」

  当她练剑遭遇难关,沮丧灰心时,方护法对她如是说。

  「她先教了我,才又教了你。此外便没教过其他人啦。」

  盈幼玉破涕为笑,拍手道:「我们俩很像姥姥么?所以姥姥才教我们,不教

别个。」

  方兰轻不知怎的浑身一震,半晌眯起眼底贮泪的两弯卧蚕,笑得水光满溢,

偏不滚落面颊,轻声道:「是啊,说不定真的很像。不是姥姥逼的,是我们本来

就会这么做……我是真的很像她啊!」

  她们再没聊过这个。盈幼玉心里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不知自己会不会

同方护法一样,也忘不了那个拿走她红丸、又被她亲手毁去的男人,一辈子噙着

泪花「想想」。

  但现在,连方护法也不在了。

  放眼天宫再没有半个能商量、信得过的人,她必须独自肩负起匡扶教门的重

责大任,就像姥姥过去所做的一样──

  这就是姥姥在那么多女童里挑中她的缘故。她从没信过神鸟族后裔那一套,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自己像其他女孩一样白皙,而非琥珀般的蜜色肌肤,也不

要兰麝般浓烈而特殊的体香,毛发别这么乌浓鲜亮,有着异常结实的粗茎……

  超越外表上的殊异,姥姥看见了她的本质,在幼小的盈幼玉身上发现了过去

的自己。

  「……我才是姥姥的继承人!」她望着纱帐上逐渐浮现的天宫轮廓,攒紧了

粉拳,喃喃轻道:「换作姥姥,也会做一样的事。」

  半琴天宫是由十三座高低错落的阁子组成的塔群,犹如捆束的竹茎,中央巍

峨的宫殿有八层,是最高的一座;做为入口的夷宾阁最低,但也是三面挑空的四

层楼宇,华美自不在话下。

  阁子与阁子之间,以交错纵横的飞桥相连接,分布如蛛网悬丝。整片建筑像

一具被拦腰斜斩的古琴,迸散的琴弦缠转于琴身上,故尔得名。

  软轿直抵居中的主殿,两名仅着肚兜、外披薄纱褙子的少女已在殿门外等候

多时。貂猪在送入「貂房」前,须沐浴清洁,修剪指甲毛发,有时视情况得养上

几天清清肠胃,才好让迎香副使们享用。

  这些事前的准备都有专人打理,如这两名穿着养眼的半裸少女,便是浴房派

来的,乃是清理貂猪的第一道关卡。

  盈幼玉自进入天宫范围便离轿步行,以免惹人非议,见一女颇眼生,长相不

过中人之姿,偏肌肤白腻,直是吹弹可破;轻纱底下的肚兜更是鼓胀惊人,行走

间抛甩如颠浪,大把大把的雪肉呼之欲出,柳眉微皱,沉声喊住:

  「你是哪个分坛的,我怎没见过你?」

  一旁的侍女赶紧道:「回姑娘的话,她是新来的……」

  「她是哑巴么?」盈幼玉冷冷一乜,哼笑道:「自个儿不会说?」侍女给瞪

得缩回去,乖乖闭嘴,没敢再拂逆盈姑娘。

  那少女似有些怔傻,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女伴以肘轻撞才会过意来,福

了半幅,嚅嗫道:「回姑娘的话,我才刚来一个多月,在浴房当差。我洗什么都

很干净的,一定洗得滑溜溜亮晶晶,旮旮旯旯儿都瞧过。」众人你瞧瞧我、我瞧

瞧你,也不知是谁先「噗哧」起了头,全都笑起来。

  盈幼玉也忍俊不住,不好再端架子骂人,连瞧她的那份不顺眼似都淡薄几分,

憋着笑板起面孔道:「一会儿洗得不够干净,我让浴房嬷嬷抽你耳刮子!」少女

连连摇手:「一定干净、一定干净!崩旮崩旮的亮!」众人俱都笑弯了腰。

  近日天宫气氛诡谲,难得有片刻酣畅,拜傻女之赐,盈幼玉心情放松了些,

对另外那名浴房侍女低道:「洗干净了直接送练功房,后头的全省下。离秽房的

嬷嬷问起,便说是我的吩咐。」那侍女浮香每月均伺候副使们补充元阳,熟门熟

路,明白不合规矩的事须得保密,不敢多问,躬身行礼,与新人合力抬了男子下

去。

  忽听新人惊呼一声,差点失足,浮香急道:「你干什么?」新人嚅嗫道:「

这人……这人好脏。」宫门外的仆妇听见,笑骂:「废话!不脏要你洗来做甚?

当心没洗得崩旮崩旮亮,盈姑娘抽你耳刮子!」又笑成一团。

  盈幼玉没再理下人间的无聊调笑,迳回房沐浴更衣。

  各部教使在半琴天宫内均有居停,却未必都在中央主殿,如玄字部这种大部

甚至能分得东南角一整栋的五层阁宇,其余部坛也多是三两部合用一楼,当中浴

房、膳房、议堂乃至练功房等无一不备,许多正副织罗使待在宫里的时间,甚至

多过在本部。

  盈幼玉摒退侍女,独自在房中洗浴。

  自有自己的房间,她连觐见门主姥姥前后都要沐浴更衣,除了天性好洁,也

跟洗澡的速度有关。盈幼玉极少盆浴,宁可从桶中舀水冲淋,也不想盯着身子瞧

;至于梳头穿衣都有婢女服侍,只消打理完事瞥一眼满意与否,平日几乎不用镜

子。

  明知眼下分秒必争,她却罕见地坐在浴桶里,将身子浸于温水之中,仿佛这

样就能消除自肌肤底下透出的焦灼燥热似的。

  盈幼玉身量不高,拜绝佳的比例所赐,有双细直匀称的美腿。她低垂眼帘,

指尖在水底抚过修长结实的大腿,从大腿根部抚上了耻丘,终于确定那种怦然的

感觉无关情欲,更可能是来自紧张。

  外四部那些淫浪的婊子,是怎么看待这种事的?像郁小娥那样到处勾搭男人、

忝不知耻的荡妇,初夜时也会这般坐立不安么?

  想到郁小娥,胸中生出一股不服输的胆气,「哗啦」一声霍然起身,信手取

棉巾抹了身子,腿根、股沟,乃至美背足胫等各处都还挂着水珠,将匆匆披上的

大袖衫濡出点点水渍兀自不觉,微湿的半卷浓发也未让人重新梳理,光着脚丫子

推门而出,来到长廊尽处的静室。

  日常服侍她的六名婢子奉命退出了楼层,宫内的仆役也被吩咐不许擅入,廊

间悄静静空无一人,盈幼玉仍心虚地张望片刻,如惊慌的小褐兔般跳过朱槛,反

手闭紧厚重的实心门板,带上横闩。

  修习内功最忌吹风,练功室四壁无窗,另以暗道通气,地上铺着打磨细致的

灰石,赤脚踩着十分舒适。盈幼玉踏出一个个小巧的湿足印,卷曲的发梢滴落一

路蜿蜒,来到居中的床榻边。

  这张乌檀牙床并不是平的,侧面形似云波,跪于其上,可以轻易扶着床头拱

起的浪板;若双手向后一撑,则恰落于床尾坡顶。

  床中央有安装玉具的暗格,供少女翘臀蹲坐,驰马般上下起伏。暗格并非完

全封死,下设引流通道,能收集玉具刮出的淫水,引至床下墩台,避免积于榻上,

令少女失足,为玉具所伤。

  修习腹婴功之初,姥姥会在墩台放上一只小小玉杯,约莫半口的量,练功的

女孩儿若不以淫水贮满,绝不放她下床。盈幼玉还记得自己忍着膣内酸麻,边抹

眼泪边摇动小屁股的模样,清楚得像是昨儿才发生的事。

  郁小娥的貂猪刷洗干净,赤裸地仰躺在榻上,虽未送去离秽房剪发修面,身

上的伤倒被妥善裹起,雪白的缠布下透出清冽药香。

  盈幼玉又气又好笑,略一分神,心中忐忑竟稍见平复。

  哪个蠢才干的好事!貂猪不能算是人,被吸干后左右是个死,就像宰杀取肉

的牛羊,哪来的白痴给牠们包扎裹伤?况且交合之际汁水淋漓,一身药气混着汗

水湿布黏来沾去,恶心透顶,谁想这般馊主意!

  (定是那傻里傻气的巨乳妹!)

  若在平时,她非叫浴房嬷嬷抽那蠢丫一顿才解气,眼下却没心情计较,咬唇

犹豫片刻,终于褪去半湿的大袖衫爬上牙床,跨过男儿腰际,抓起他腿间的物事

往下一坐,但觉腿心里湿凉凉的一片,原来耻丘上的一小撮刚毛汲饱了水,犹带

轻露,抵着外物贴上柔腻的玉门,激得她机灵灵一颤,如梦初醒。

  想起男儿尚未全硬,岂能破瓜?握在温软的掌心里轻捋几下,感觉那物事膨

大起来,又不禁肚里踌躇:

  「这……这般巨物,怎能进得来?怕连身子都要挤裂啦。」思之心怯,不知

该如何是好。她平日惯用的玉具就搁在床头小几上,触目能及,只觉掌中之物怕

没有三五倍粗。

  「不行!」她暗忖:「郁小娥都用得,我岂不能?」忍着与男子接触的不适,

咬牙徐徐坐下,腿心里剧痛难当,疼得她直欲迸泪,进又难进、出则不甘,颤着

身子垂颈呜咽,闹了个僵持不下。

  进退维谷的当儿,门外忽有人叫了声:「代使!」

  盈幼玉的决心正与现实的痛楚奋力拉锯,大惊之下,半湿的脚丫在滑溜的檀

木床板上踩滑,本想使个「千斤坠」稳住身形,岂料腿心里卡插着异物,一身武

功使将不出,一屁股狠狠坐落!盈幼玉眼前倏黑,痛得几乎惨叫起来,那庞然巨

物已排闼而入,满满插了她一膣。

  她幼嫩的膣管从未容纳过如此骇人的径围与长度,刹那间产生了会阴破裂的

错觉,总算她骨盆娇小,一坐之下大腿卡着男儿熊腰,未以一字马的姿态一坐到

底。

  那可怕的巨物似已捅进玉宫,她连呼吸之际腹间的些微起伏都觉疼痛。睁着

模糊泪眼低头一瞧,居然并未全入,男儿的腹间乌茂溅满血渍,怒龙的根部亦有

一缕朱艳蜿蜒,想也知道是谁见了红。

  她颤抖着深呼吸几口,总算缓过气来,来人的声音一下没听出是谁,也不想

知道,倘若能够,她只想捅那厮几个透明窟窿,一脚踢下楼去。眼前却不容分心,

盈幼玉咬牙怒斥:「滚开!」廊间砰砰砰一阵,那人果真滚了开去。

  虽痛得面色发青,总算打破了僵局──但盈幼玉很清楚真正「破」了的只有

自己,如不能尽取元阳,不但平白吃了苦头,且失去宝贵的纯阴之身,终生无望

一窥高手堂奥,竹篮打水两头空,损失不可谓不钜。

  她忍痛摇动结实的小俏臀,拜疼痛所赐,臀股和大腿皆绷着骄人的肌肉线条,

琥珀色的小麦肌上布满汗珠,焕发甘美诱人的淫靡气息,既危险又充满魅惑。

  这是盈幼玉头一回用身体,实践长久以来辛苦锻炼的汲阳之术,却发现理论

与实际有着巨大的差距。狰狞的巨龙撑满了她的身子,与寒凉的玉具无一丝相同

处:同样是硬,玉具只有在掐挤时才觉坚冷;男儿胯下却如活物,不断跳动鼓胀,

每一霎都比前度更膨大,柔软的膣壁根本无从抵挡,只能任其宰割。

  谁会用这种蠢法子取精?盈幼玉忍不住想。

  就算只用她的小嘴,都能叫他连出几回了,怎么会有人捱这种苦、受这种累,

用这么不灵巧又容易受伤的部位,去应付用口手就能轻易解决的东西?更别提喜

欢了!

  外四部的人根本不是婊子,她们是变态……不,是受虐狂!就算用装的,她

也无法想像那些迫不及待扑向男人的家伙,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盈幼玉按着他的腹部艰难起伏,玉户口热辣辣的撕裂似好了些,但被贯穿、

被塞满似的异物感仍无法习惯,越急越弄不出精水,愤怒与挫折渐占据女郎心房,

本想一怒起身,但巨物才出得一半,玉门又痛起来。

  她想起男子那剥壳儿水煮蛋大小的紫红肉菇,及菇底倒钩般高高翘起的伞状

肉褶,登时魂飞魄散。若非门外的冒失鬼发那声喊,她迄今仍想不明白这庞然大

物是怎么弄进身子里的,遑论将它拔出,只得认命地慢慢坐回。

  这姿势几乎让她蹲骑在男儿腹间,翘高臀股不让阳物深入,泄了气似的,半

坐半跪在他身上喘息,忽有些鼻酸。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难的?姥姥跟护法们不是总说「水到渠成」么?时间

到了,自然就会了……怎么跟她们说的全不一样?

  郁小娥要是闯将进来,一定笑掉她的大牙。

  盈幼玉觉得自己真是可悲到家了,就算现在想放弃,就让宝贵的处子之身白

白被破、十几年苦修的阴功付诸东流,她也无法一迳起身。是真的很痛很痛啊!

这种事情……这种事……呜呜……姥姥……

  她仰头不让泪水滚出眼眶,仿佛这样就不算哭泣,胸臆里的抽噎却不是说停

就停的,裸着一身蜜色柔肌的少女就这么昂着细颈抽搐,倔强地咬着呜咽,直到

有种奇特的感觉像是戳中了什么似的,令她身子一颤一颤,不由自主地轻摇。

  双修之术,开宗明义第一条便是「不为欲奴」。若被身体欲望所支配,即非

率性修道的法门,而沦为和合交欢之末道了。

  盈幼玉坐了近十年的玉具,学的是如何勾起男人欲火,心境维持空明,趁男

子情动取其元阳。至于女子快活,那是外四部自甘下流的堕落之举,内四部自不

屑为之。

  她偶尔也自渎取乐,抒解同侪竞争的压力,但仅止于揉揉小豆儿、爱抚玉乳

一类,从没像现在这样,玉户里插着滚烫的巨阳,将蛤顶的小玉芽压着坚硬的肉

棒缓缓扭动,享受这扞格的角度所产生的厮磨快感。

  「好……好奇怪……」盈幼玉磨了片刻,只觉膣里流水潺潺,又酸又痒,又

是美人,小屁股却停不下来。

  她细长的双臂夹着两团精致饱满的玉乳,身子微倾,臀股不紧不慢地划着圆,

开始有点舍不得停下,越动越快、越快越美,晶莹的汗珠被甩得离体飞溅,一如

激涌的快感。

  以她之久经锻炼,配合绝强的腰腿肌力,才能如此驰骋。盈幼玉自暴自弃似

的榨出每分体力,娇喘愈急,小巧的琼鼻布满密汗,异香随着体温攀升不住蒸腾,

终于迸出激昂的尖叫!

  「呀────!」

  少女气空力尽,扑倒于男儿胸膛,岂料肉芽上的激烈擦刮并未稍止,她就像

伏在一匹狂奔的烈马上,肌束团鼓的俏臀仍不住上下颠着,噗滋噗滋套弄着粗大

的肉棒──

  持续堆叠的快感,令少女的思路一霎空白,回神才惊觉:一直以来,她都不

是单靠自己的力量,来维系如此激烈的抵紧、厮磨和擦刮。「貂猪」醒了!

  盈幼玉猛然抬头,赫见一双如兽红眼,不及惊叫,已被抓着翻转过来,裸裎

美背贴上冰冷光滑的乌檀床板,两条细腿高高昂起,扁窄的腰臀被掀离床面。

  她见腿心里沾着落红的两片娇脂,被比玉具粗上三倍余的紫红肉柱撑开,蛤

顶豆蔻勃起如婴指,剥出幼嫩的肉褶间,沾了薄浆似的浓稠蜜汁,既光润又细致,

说不出的精巧可爱。

  少女突然迷惑起来。

  她从没这么仔细看过私处。每回洗浴,总是以香料胰子细抹几遍冲净便罢,

不曾低头多瞧。野人般的蜜色肌肤与粗硬毛根已令她如此憎恶,那种地方……谅

必更不堪入目吧?

  没想到竟是这么浅淡的藕色。好好看。

  快感未褪的少女露出痴迷的笑,蜜颊涨起两团娇红,眼睁睁看着怒龙挤溢着

汁水,「唧──」一声长驱直入!

  耿照的身体在快感里醒来,下体像被裹进一枚太过合身的小皮鞘,鞘儿的材

质奇软奇韧,足以承受最激烈的挺动,故身躯自行其是,不愿再被胶于一团黏滞

阴湿的异质中。

  那感觉就像困在水底。抓不住又挥不开的水流涌入全身孔窍,像要炸裂胸膛

似的,将肺吹鼓如猪肾般,令他痛不欲生……身体好重好重,仿佛永无止尽地向

下沉沦,伴随着不住积累的压力。

  直到那团湿紧吞纳了他,蛭口似的不住向上吸啜;渐渐的,四分五裂的身躯

开始朝同一个方向聚拢,他才开始有了感觉:气血凝滞、筋骨欲裂、肌肉痉挛,

紊乱如涡流的内息,刀一般刮痛了虚弱的丹田……这种濒临崩解的体内异变并非

头一回遭遇,但前两次都有明姑娘,心魔关时是,重塑经脉时亦是。

  而这回,他仍受明姑娘的余晖所笼罩。

  那种吸啜的感觉耿照异常熟悉,身体本能而动,自行回到了与明栈雪双修时

的状态。对方修为不及明姑娘于万一,但有鼎天剑脉加持的碧火真气只需一点阴

火,便能达到「一阳初动」之境,慢慢收拢散乱的真气;纵使步履蹒跚,不能一

蹴而及,却已开始调息复原。

  意识恢复之间,女体轮廓也清晰起来:钢片般的细薄娇躯有着骄人的弹性与

紧致,散发青春野性,浓烈如兰腐的馥郁体香令他感到熟悉,还有刮人的粗硬毛

发也是。

  他想起了媚儿。双手紧扣少女肌肉贲起的两瓣翘臀,更重、更深的刨刮她,

十指陷入她既软又绵,又像能把魔手弹飞的股肉,才发现蒸腾着异香的肌肤比汗

渍还滑,似无半分毛孔,分明抓住了,又觉什么也抓不住。

  只有一贯到底的蜜膣才是实在的:温热、湿濡,紧凑到几乎难以退出,每回

一拔,都不免扯带娇躯跟着向后滑,再深入时又像破开一团全新的血肉……他用

力抽插,仿佛只靠阳具串刺女孩儿,感觉她滑溜的胴体在臂间一挣一跳,像是掐

住疯狂扑翅的幼鸟,又如被抛甩上岸的人鱼,分不清究竟是占有抑或破灭。

  少女平坦的小腹绷着清晰的肌肉线条,蛮腰韧薄,弹动间不住与他厮磨,夹

着汗水的肌触比真丝更滑,耻丘那撮硬毛却像松果的球鳞般刮人。热辣辣的刺痛

加倍突显柔肌的曼妙,让他进出更凶猛,少女难以自控的迎合与律动也益发激昂

──

  耿照突然醒来。

  她的动作唤出落水前最后的记忆片段:他凌空跃起,抢至灰衣人身前,为防

强敌追击爱侣,无意间使出了「落羽天式」……

  耿照睁开眼帘,映入一张浅褐色的、五官细致如人偶般的小脸,双眸紧闭、

柳眉蹙起,光洁的巧额及鼻尖上布满汗珠,贝齿间迸出苦闷的呻吟,一如她不住

扭动的娇躯。

  他不认得这张脸,也不知两人何以至此。

  在烽火连环坞时对雷冥杳施暴,以及三奇谷中几乎强暴染红霞一事对他仍有

阴影,耿照亟欲抽身,发现少女十指掐入他铸铁般的双臂,似要推拒,更像不让

离开,眸中水波朦胧,皱着眉艰难开口:「要……还要……呜呜……给……给我

……呜呜呜呜……给我……」

  她两条细腿被他扛上了肩,像要折断纤腰似的,迎着他一下重过一下的打桩

;与深色柔肌毫不相称的花唇即使充血肿胀,仍是淡细的浅藕色,有着跟她充满

野性的结实胴体无法联想在一块儿的文静气质,衬与臀股间狼籍的淫水落红、扑

面而来的浓烈体香,狂野与斯文的巨大反差,直欲逼人发狂。

  少女有一双与面孔同样精致的玉乳,犹如两只倒扣的琥珀碗,单掌便能握满

一只的尺寸不算傲人,但配上纤薄的肩腰、细长的上臂,视觉上的份量却超乎想

像地硕大;尤其以她几近完美的坚挺乳型,竟有着不逊于雪峰豪乳的惊人绵软度,

佐以丝滑的肤触,被夹在两具汗湿的胴体间掐扁揉圆,变形剧烈,堪称视觉与触

觉的双重飨宴。

  耿照确定非是自己强暴了她,清明不过一霎,旋即去衔她小巧的焦糖色乳蒂,

以及几与乳头一般大小的细致乳晕,支起大腿奋力进出,靠着本能追索苏醒之前,

掠过脑海的那抹异样──

  少女却已到了紧要关头,身子剧烈扭动,咬在唇齿间的苦闷呻吟变成失控的

尖叫,双手抵他胸膛用力推撑,似极抗拒,长腿却如蛇般缠紧男儿熊腰,小屁股

迎合抽插奋力挺动。

  「呜呜……不要、不要!呜……你、你给我……我不要先……不要先来!你

先给我……别拿……不行……呜呜呜……那是我的……啊啊啊────!」纤腰

一扳,气味腥烈的蜜汁大把飞溅,喷得满室异香。

  耿照心神略分,灵思登时消散,再加上腰臀被她缠得死紧,难以摆脱,索性

一轮猛插,痛快射了她一膣;龙杵尚未离体,浓浆已自两人紧密交合处汩出,与

少女沾血的淡细花唇相映,如拌了山药泥的鲤鱼脍上点着樱渍,说不出的淫靡,

又觉鲜滋润口。

  少女抽搐着弹动几下,似将失神,扁着小嘴呜咽:「怎……怎会这般……这

般爽人……呀、呀……」上气不接下气地娇喘着,修长纤细的腿胫一松,脱力似

的自他股后长长滑落,瘫软在檀木牙床上。

  那丝一般的异样滑利差点让耿照又射一注,赶紧自汗湿的蜜色胴体上起身,

信手点了她的昏睡穴,盘膝坐下,欲调内气,才发现丹田里多了一小股纯阴内息,

略一思索,心下雪亮:「她想以双修法害我,没想到明姑娘传我抵御心法,功力

反倒被我吸走了一小半。」忆起在莲觉寺有类似的遭遇,不由一凛:

  「莫非,这姑娘竟是天罗香之人?」

  这股纯阴内息与碧火功并不相容,便以明栈雪传授的双修秘术炼化,亦须耗

费若干辰光。他功力未复,体内诸脉运行不顺,功力不足原先两成,略一运气便

觉阴劲像刀一样的刮着气海,隐隐生疼。

  蓦听廊间有人蹑足,暗忖:「拿个清醒的,也好问明所在。」未敢大意,潜

至门后无声无息抽出横闩,以背顶住。

  来人附耳贴近门板,冷不防耿照起身一让,那人「哎唷」一声跌了进来,露

出几无布料遮掩的大片裸背,腴臀、大腿等无不是酥如沃雪,到腰肢两侧却是忽

陷圆凹,曲线玲珑,玉背亦无余赘,尽显青春胴体之骄人。

  少女缩成一团,举起蝉翼般的纱袖挡头,哀求道:「代使饶命,代使饶命!

我怕貂猪不怎么干净,来给代使二洗。」果然左手握着一团凝酪似的玉兰花胰子,

肉呼呼的肚兜边上掖了白巾,倒也没比溢乳更白,敢情是随身带了清洗器具来的。

  以袖挡头之举分明无益,不知怎的却有股喜感,估计那什么代使真要看见,

也难生气。耿照看清了少女的面孔,又惊又喜,掩上房门插回横闩,双手握住她

丰腴的上臂,低声殷问:

  「你怎穿……穿成这样?这里是哪里?『貂猪』又是什么东西?」

  少女一怔,明白他终于醒来,臂遮的圆脸露出微笑,放落纱袖时却故意板起

面孔,拿手指戳他胸膛,恶狠狠道:

  「貂猪是什么东西?貂猪他呀,就不是个东西!姑奶奶专程来洗洗,看能不

能多像点东西。」拿起喷香的皂荚胰子往他颊上抹两把,真舍不得抹重了,「噗

哧」地横他一眼,脸蛋儿红扑扑的,却是真心欢喜。

  耿照与她四目相对,忽觉胸膛暖洋洋的。一别之后忒多事,再见时却与当日

流影城上浑无两样,无论如何,她还是那个她,他也依旧是原来的自己,便是置

身龙潭虎穴也不怕了,不觉笑道:

  「好啊黄缨,原来你骂我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