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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神第二部】(第1回)


             第一回、寡妇村惊魂



            二零一零年八月二十九日



               鸩山草岭



  无言的我,吹着冷风,围着一群小弟,矗立在一处荒山病栋前。



  几天前,因为一时色迷心窍,中了冷雪的计,误吞一颗该死地暴瘫抑茎丸,

年纪轻轻竟也患有性功能勃起障碍,还被迫陷於非她不硬的窘境之下。



  隔没几天,苦难竟是接二连三,着了傅君茹的道不说,这小妮子取精不成还

恼羞成怒,竟然将整罐结膏成块地龙唌蔘全塞进我嘴里出气。



  一时间,勃起障碍倒是解了,但肉棒却变得消不下去,而且动不动就射精,

真是一波灾难波未平,连二连三喷不停。



  为瞭解决生理上的问题,迫於无奈才来这找龙唌蔘的开发者之一,毒仙死三

生。



  然而,就在地图都快翻烂之际,却意外打听到苗栗山区有一处带「鸩」字的

神祕地方,也许,这正是我所急欲找寻之处。



  只可惜,眼前的「鸩」山精神病院已经关门大吉,纸条上留言鸩山毒仙死三

生的世外高人,却不知是否可能住在隔壁的中医院里。



  古怪的中医院,樑柱除了是用废轮胎盖起来外,门窗还尽是胶带贴出来的,

通俗的对联,前卫的造型,实在跟隔壁的疯人院很有的拼。



  就不知……这院长跟火云邪神是否同班,都在「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藏身

锻炼。



  还有,像毒仙这种名词,逻辑上来说,只会出现在鬼扯瞎掰的武侠小说中才

看的见,如今这么现代化的社会,还有谁会傻到取这种被笑掉牙的怪称号呢?



  到底这人是神经发作?还是用毒真能神到一种不可思议地步?一切在没见着

人以前,真不得而知。



  「阿虎啊,我看……你们还是先回去好了。」我的额头开始冒汗,光是门口

包治早泄的露骨标语,就够呛人的。



  「为什么啊?我们大夥可等着瞧这医生要怎么医啊!」阿虎的风凉话刚说完,

却见路旁一名白发苍苍地老庄稼,扛着锄头、穿着雨靴慢慢走来。



  「你们……你们是谁?为何在我草寮前走来晃去?」



  老庄稼咳了几声,眼看一群黑衣小弟就像江湖寻仇似地四处搜寻,也不敢真

走进「中医院」里,嘴里念念有词,倒是识相地转身就想逃跑。



  「等等……别走!」我叫了一声,小弟们便立刻上前把人给拦住。



  「你……你们想干嘛?」



  「老伯啊,别怕,我只是想问你,你是这间医院的院长吗?」我走上前,对

着白发稀松的老汉问道。



  「医院?什么院长?」老汉一脸茫然地反问道。



  「这、这、这……门口不就贴了一张对联吗?门牌上还挂着中医院不是?」



  我指了指铁皮屋外的这些行头说道。



  「你说那些贴纸啊!哼,那是一名疯子乱贴的,把我这里弄成跟神经病院一

样。」老汉一脸无辜地碎念道。



  「神经病?」我心里虽觉得事有悉跷,但也不得不承认,像这种凭字找人的

方法,果真是病急乱投医,愚蠢的紧。



  「是啊!那老头以前没几天就会发疯一次,不过自从几年前搬进」寡妇村「



  之后,倒是没再出来闹事了,那、那,你们看,后面这些字全都是他胡搞乱

画的。「



  老汉说到气愤处,还带我们到屋后面瞧瞧,果真,好好的铁皮上刻满了许多

歪七扭八的字样,像用石头划上去的,看来十分潦草。



  「师爷啊!你看这疯子竟把自己当成草圣王羲之呢,那,这蝌蚪文谁看的懂

字是在写什么鬼啊?」这个阿虎真是没知识,本想数落一名疯子,却没注意自己

错把草圣名号都给搞混了。



  「这……」我警觉地拿起那张有死三生合照的照片,只见铁皮上的字迹虽不

像汉字,但,笔迹划法倒跟这纸条上的草书有几分相似。



  「看……你们是找错地方了,这没我的事,可以走了吧?」不想惹事的老汉

一心只想尽快离开。



  「等等,让我想想……」既然找到这偏僻的地方来了,再怎么说,也得有些

成果发现才算交代的过去。



  只可惜,脑袋里现在是乱得要命,本以为找人之事应该十分容易,怎知来了

之后,才发现全然不是这回事。



  「我看算了吧,这什么鬼痨中医根本是唬人的,师爷,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去

了,鬼哥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回来呢。」



  阿虎挥挥手叫小弟把车开过来,逐渐泛黄的天色,似乎正提醒着我该即早下

山回家才是。



  「再等我一下,老伯,你可听过死三生么?」我不死心地追问道。



  「屎三升?俺这里住得都是种田的庄稼汉,你想要屎几升都可以给你啊,那、

那、这下面不正有一整窟……」老人指着不远处的茅厕说道。



  这老人一脸认真的表情真让我无言以对,看来,再这么问下去也只是自讨没

趣了。



  坐上车,脑袋瓜里千头万绪,跟着车身竟也开始摇摇晃晃,正感颠颇难受之

际,却又突然来个急煞车,狼舱地让人忍不住要下车破口大骂!



  「你他妈的,撞死人啊!前面车队在搞什么鬼!会不会开车啊!」我还没打

开车门,阿虎倒是抢先一步地下车破骂道。



  「啊……这是……」我所率领的一排车队,前行的两辆车竟然同时爆胎,跟

着草丛内迅速窜出几名黑衣客,彷彿埋伏已久地纷纷亮出傢伙来。



  「嘻嘻,你们谁是带头的啊?」一名独眼的丑汉拿着枪,逐辆车地仔细检查

一遍,丑陋的横脸显得十分嚣张。



  「师……师爷,他在叫你耶。」



  这该死的阿虎,平常一副老爱出锋头的屌样,怎么这会看到黑枪指在自己头

上时,张狂的态势马上却龟缩起来了呢。



  「你……你们是谁?知道……知道我们是谁吗?」



  突然,我感觉自己的这番问话十分可笑,好像每个混黑社会的人被威胁时,

总不免要抬出这句「你知道我是谁吗?」的经典蠢话。



  「嘿嘿,看你这皮样,应该是最近很嚣张的小鬼帮是吧?」独眼丑汉把冰凉

凉地枪托在我脸上拍了几下,除了警告跟藐视意味十分浓厚外,还擅自把我们单

鬼帮名号给改了呢。



  「该不会你这乳臭未乾的傻小子,就是他们的师爷吧?」



  「你们……哼,知道了还不快让开!」



  「嘿嘿……哈哈……哈哈哈哈!」独眼丑汉夸张地笑到弯腰,彷彿对於我的

大方坦承感到更加好笑。



  「完了、完了……不得了、不得了,看!看看哪!这年头连小鬼都能这么嚣

张!」



  丑汉突然用枪托狠狠往我头上敲下去,旧伤未癒的我,只觉得脑袋剧烈晕眩,

跟着反胃的催促,让我忍不住倒在地上差点呕吐。



  「你……你想干什么!」阿虎大叫地想制止对方,但一根根的枪管却同时间

朝了过去,让他不得不老实地退缩回去。



  「嘿嘿……小师爷啊,不得了啊,听说,你把我二哥当成沙包打是不是?」



  独眼丑汉的一句话,顿时让我惊觉势态是极端不妙。



  「你……你们是蔘哥的人马?」



  「嘻嘻,算你这小子还有点见识,怎么哪个地方不好去,偏偏挑衅完之后,

还敢跑上我们地盘找死!」



  「等等……有话好说啊……误会,都是误会……」



  「哼哼,小小年纪不学好,跟人家出来混黑社会是吧?」丑汉再度用枪托拍

打我的头,口吻尽其所能地羞辱我,这会我可看清楚他的长相,果真,跟那个被

我修理过的横脸丑男,脸型有几分相似。



  惨了、惨了,这群人到底是怎么发现我把他们人吊起来当沙包打的?明明连

鬼哥跟阿虎都都不知道这件事,他们又是从何得到知这消息的呢?



  「七爷,这群人一共只有十三个,是要全带回去,还是在这里直接」处理「



  掉?「对方的小弟检查完毕之后,对着丑男这般回报道。



  「嘿嘿,我真好奇这群小鬼怎么有办法骑在大人头上,而且还可以把社团搞

得有声有色……算了,把这车人拖去后面处理掉,两个孩子绑回去当人质,好把

二哥给换回来。」



  正当丑男在我面前细声地指示手下同时,闷不吭声的阿虎,这会手中突然又

多了两粒东西,硬硬黑黑地,就像颗芭乐一样。



  「绑你妈啦!去吃大便吧!」阿虎叫完之后,立刻将两颗手榴弹给扔了出去!



  「轰隆!」



  好阿虎!真不知他藏东西的技术到底是哪学来的,上次破屋里也是,怎么几

次要丢炸弹的时候,我都没瞧见他是从哪变出来的呢?



  「危险!轰隆!轰!」连环地爆炸声迅雷不急掩耳,眼看绝佳机会转瞬不再,

我跟阿虎是立刻分走两旁,往丛林里飞奔地逃命去了。



  「阿虎!山……山下见……逃啊!」我边喊边跑,却不料该死得笨屌此刻竟

蹦出来搅局,吞了整罐龙唌蔘之后,跑着跑着,竟然肉屌也会硬起来了!



  「碰!碰!追!别让那两个臭小子给跑了!快追!」



  独眼丑男的叫嚣声音言由在耳,我可是完全不要命地往山下狂奔,这会我又

学聪明了,与其跑去警局给警察抓,总好过被黑道请去练拳头要舒服多呢,至少,

不会有「当沙包」这项消遣好选。



  「追!碰!碰!别跑!」



  「该……该死……消……快消下去啊!别挡路啊笨屌!」我一面拍打着自己

的笨屌,一边脚步却跑得十分狼狈。



  边跑边顶到头儿的痛楚,简直比用走路得还要折腾人呢。



  「噢噢……噢……痛、痛!」



  我这师爷当了三年多,虎假虎威也捞过不少好处,但偏偏近来似乎特别走霉

运,也不知是谁在诅咒我,简直就是倒楣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臭小子!你还跑!轰隆!」



  耳边传来阿虎被人擒住的叫喊声,但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爆炸,真不晓得这平

时笨到出奇的鲁莽小子,身上竟然还能藏得下这么多地炸弹。



  「殴、殴……痛痛……啊……」此刻我也顾不得他了,只能扭着屁股、夹紧

鸡巴,摔了个狗吃屎,一路是使尽吃奶力气地滚下山坡,逃命要紧。



  「惨了、惨了……这会又是在哪里?」



  山边景緻竟是越来越荒凉,慌乱之中似乎跑错方向,好不容易终於在山腰下

发现一间三合院,这会我可没功夫思索地闯进其中一间空屋内躲藏起来。



  「搜!他一定在这附近,跑不到哪里去的!」两名尾随而至的黑衣人,手里

还拿着枪,来到我躲藏的那扇墙外停下脚步,顿时间,紧张的情绪彷彿心脏随时

都可能跳出来一样。



  「等……等等,这地方好像……好像是……」闯进来翻箱倒柜的黑衣人,像

似不停东张西望着,彷彿有什么地方令他感到戒慎恐惧一般。



  「听……听说那个疯子就住在这附近,该……该不会……这里就是寡妇村吧?」



  「嘘、嘘……小声一点,我……我看还是回头跟七爷会合好了,就说那小子

跑不见,免得人没抓着自己先出事……」两名黑衣人边说身体还边发抖,蹑手蹑

脚地,竟一步步地退出房舍外。



  真奇怪!搞不懂这两人到底在畏惧什么?还有,这都什么年代了,四、五十

年来既没饥荒又没战事的,岛才这么一丁点大,哪来的什么寡妇村这怪名字呢?



  该不会,这山头里住的全是女人吧?



  要真是,我看我也搬来这住好了,村口外乾脆摆摊收门票,这还比较有搞头

呢。



  一时间什么药王、毒仙、寡妇村、精神病院的……彷彿让我脑袋掉入到神智

不清的古怪世界一样,没来这还不打紧,怎么一到这里连黑社会的人也会跟着疯

起来了呢?



  「切!一群神经病!怕成这样还敢出来混,蔘哥的人素质真够差劲……」当

我壮起胆子边说风凉话地走出屋外时,无巧不巧,却正好给外头的一名老太婆给

撞个正着。



  「嘻嘻……小夥子,你从哪来的?怎么在我院子里磨磨秤秤地,想找什么东

西么?」



  古古怪怪的老太婆,长相不男不女的,光是那破锣般地嗓音听起来就十分不

舒服,满脸皱纹地诡异笑容,更是让人看得直发寒。



  「婆婆啊,是这样的,刚刚有两个坏人闯进来,手上还拿着枪呢,我怕伤到

屋里的人,赶紧到处找,要叫他们快点跑啊……」随口乱掰个理由,想打打发发

这怪里怪气地老阿婆后,拍拍屁股准备离开。



  「嘻嘻,是这样吗?你这小孙子还真乖巧,这里好几年都没男人了,嘻嘻嘻

……姥姥能找的材料也越来越少呢,很好、很好……」



  满嘴阴险笑容的怪婆婆,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一股不祥的预感,彷彿这人

的眼神竟是把我当成「素材」般地,里外都要瞧个清楚呢。



  「哈……材……材料?姥姥您真爱开玩笑,说的话活像在演倩女幽魂似的,

哈哈……」



  天色已经渐渐黯淡,昏暗的灯光下更添一股诡异与恐怖气息,这名自称姥姥

的矮瘦老人,直让我脑袋瓜里浮现出一系列月黑风高杀人夜地猛鬼电影。



  就不知,等会这姥姥的嘴里,会不会吐出长长的舌头来呢!



  「嘻嘻嘻,逗趣地小乖孙,快过来……别害怕……」



  「哈……我好像跑太远了,妈妈一定等我回去吃饭呢,再……再见啊……」



  眼看气氛越来越不对劲,我可连一分钟的时间都不想多待下去,转头正想离

开之际,双脚却突然一阵痠软地无法动弹。



  「啊……怎……怎么回事?」很快,脑袋瓜里更像加了铅块一样沈重,眼前

的景象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嘻嘻……从没有男人可以进来姥姥家之后,还能用脚走着离开呢,就连刚

刚那两个小傻蛋也是一样,嘻嘻嘻嘻。」沙哑地笑声让人很不舒服,眼皮就这么

漆黑一片,整个人莫名其妙地便昏死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



  人还没清醒,整个脑袋里却是头痛欲裂地十分难受。



  被人毒晕的感觉还真不好,不仅手脚无力、四肢发麻,阵阵令人作呕的晕眩

感,就好像被铅块直接塞进头里面般肿胀难当。



  真倒楣,简直是倒楣透了!这会儿不光只有被人打晕、敲晕,现在又多了一

条被人给毒晕,我想大概也不会有人像我这么惨,短短几天,什么该死的怪方式

都遇上了呢。



  「嗯……唉呦……这又是哪里啊?」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这次的双眼没有被人蒙上,但黑幽幽地密室内,就好像

一处废弃的臭酒窖,遍地充满着潮湿与霉味。



  「嘶嘶!嘶嘶!」突然,马达加速的转动声,直让人猛起鸡皮疙瘩,不知打

哪传来的尖锐声音,发出电钻运转时的可怕声响。



  「你这老太婆想干什么啊!不……不要啊……啊啊!」隔墙外,一名杀猪般

的男人叫声,彷彿像面对酷刑般地哀号着。



  「嘻嘻嘻……别叫、别乱动,姥姥给你头上钻个洞,以后,你就会跟其他人

一样,乖乖地再也不想逃了,咯咯咯……」可怕地笑声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话

语中的古怪含意,更是叫人猜不透她到底是何居心。



  「嘶嘶嘶!啊!啊!啊啊啊!」完全没有遮掩的惨叫声,就在隔着一堵墙外

头,清晰无比地传入我的耳朵里。



  这、这、这……隔壁在搞什么鬼啊?该不会,那疯婆子真干出什么血腥惨案

不成啊!



  惨了、惨了!若果遇上的是冷雪或傅君茹那也就罢了,大不了牺牲色相应付

她们便是,但现在落入的可是一名丧心病狂地怪老太婆手里,要是没机会逃命的

话,搞不好会先被她给折磨的不成人形也说不定。



  我开始试图摸黑地想逃出室外,但左脚明显被一条粗铁炼给拴在地上,任凭

我用尽什么方法,就是无法顺利地到达门口半步。



  「咦?你怎么这么快就醒来了啊。」就在我企图逃跑的同时,昏暗的门口外,

竟然传来一名小女孩的问话。



  「想跑去哪?你这不老实的小皮蛋……嘻,姥姥可从来没有抓过这么好玩的

孩子,这次,我一定要她把你留给我当宠物才行。」



  走进屋内的小女生,手里还抓着布娃娃,年纪只有十岁不到,脸蛋白白净净

地,还有着一对小酒窝,朱唇露出伶俐地小虎牙,看起来倒是一副很古灵精怪的

可爱模样。



  「你老实说,是不是偷吃了什么剧烈药物?不然姥姥的药量连种猪都得睡上

三天三夜,你怎么不到一会功夫就醒过来呢?」



  「别说这些……小妹妹,你还的正好,快……快点先把我放开。」眼看小女

孩似乎年幼可欺,说不得哄哄她,还真会放我走也说不定。



  「快点帮我解开这条链子,再晚些坏人来了可就不得了呢……」



  就在我说话同时,小女孩竟突然皱起眉头,并且伸出手捏住我的右脸颊,像

似想教训我地娇叱嗔道。



  「喂!谁让你叫我小妹妹的?真是没大没小。」



  「殴、殴……别……别乱捏啊,痛……你干什么啊!」越是挣扎,女孩下手

却是越捏越起劲地用力着,彷彿十分不喜欢别人看轻她的年纪。



  「真没礼貌,本小姐已经二十岁呢,要叫姊姊!」没想到眼前幼童姿态的小

女生,竟会语出惊人地蛮横叫道。



  「痛、痛……你这……臭ㄚ头,快点放手!」由於我身上余毒未清,痠软的

肢体只能任凭这野ㄚ头恶意地捉弄着。



  「啪!你不乖。」没想到小女孩竟然一个耳光忽了过来,甚至还板起脸色装

大人地教训起我来了。



  「你这小皮蛋,给我听仔细,本小姐最讨厌别人小看我呢,以后要乖乖叫我

大姊知道么?」



  「你……你……」这会脑袋瓜可是被人打的昏头转向,完全弄不明白这女孩

到底是想怎么样。



  要算起来,冷雪跟傅君茹年纪的确比我还大,叫句姊姊也并不吃亏,但怎么

现在连个没毛地黄毛臭ㄚ头,竟然也想佔我便宜呢。



  而且身高外貌还只有十岁不到年纪……疯了!疯了!这女孩一定也跟那老太

婆一样,一个个全都疯了!



  「嘻,怎么表情这么难看?来,快点叫声姊姊来听。」女孩的两颗大眼珠古

碌碌地转动着,冲着我不停嬉笑,却不知骨子里究竟又再打着什么鬼主意。



  「嘶嘶……小璐,小璐啊!你是在跟谁说话啊?」隔墙外传来姥姥的叫声,

尖锐的电钻音波顿时间也停了下来。



  「没……没事的姥姥。」



  在我面前的小女孩,似乎便是老太婆口中叫唤的小璐,只见她冲着我做出噤

声的姿势,这才故作镇定地回姥姥话。



  「那你还不快点过来帮忙,夜就快深了,得尽快把」药引「都採好。」



  「是,姥姥。」



  老太婆的话一说完,电钻的声音又再度嘶嘶嘶地开始工作起来,恐怖的气氛

配上异常吵杂地刺耳声响,着实比被直接凌虐更叫人难受呢。



  「听见了吧,嘻嘻,小皮蛋你最好乖一点,要不然让姥姥知道你已经醒了,

小脑袋再钻它几个洞……以后可是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记不起来呢。」



  小璐的这番恐吓倒是十分见效,双脚至今还在不停颤抖地我,光是听那吓死

人的惨叫声,就足够叫人胆颤心惊的了。



  只见小璐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后便转身离开,一条死活挣脱不开的大铁炼,

依旧牢牢地铐在我的脚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