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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图】【诱红楼】【第十五集】5-6


  「第五章」——天意回宫
  「啊……你、你不要……啊!啊……」
  北静王王妃的身子还铺漫着高潮的余韵,羞怒的话语顿时乱得不成音调。宝

玉没有开口,只是不停挺动,千言万语尽皆化为男人的冲动。
  没有春药的存在,北静王王妃的感觉更加细腻,肉棒每一次的插入、花径每

一次的螺动,甚至是春水的每一次溢出,无不清晰地刻入她的心灵中。
  北静王王妃的斥责堵在心窝里,反抗的玉手瘫软无力,泪水还在流淌,但已

不再凄凉,她唯一的反抗只有紧闭朱唇,不愿再发出羞人的呻吟声。
  宝玉一边享受着北静王王妃的肉体,一边暗自凝神聚气,他知道关键的时刻

来临了。
  身为红楼公子,宝玉自然不缺手段,邪魅的微笑浮上嘴角,十八般武艺立刻

纷飞而现。
  「嗯……」
  终于,宝玉温柔的轻抽撬开北静王王妃的银牙,如丝如缕的快感钻入她的心

房,好似春风吹拂般,飘飘荡荡。
  过了一会儿,温柔的春风带来隐约的酥麻,在北静王王妃的花心里悄然打转,

酥醉的、麻麻的,构不着、挠不到,让北静王王妃不由得眉眸微蹙。
  「啊……」
  宝玉何等知情识趣?他大大地分开北静王王妃的双腿,好似打桩机般猛烈耸

动起来。
  3943……7……
  狂猛的肉棒直插花心痒处,令北静王王妃不禁扬声欢鸣,膨胀的乳房与心房

一起急剧震荡。
  「噗滋、噗滋……」
  在柔情的风雨声中,伴随阳根不知疲倦的律动,宝玉的大手在玉乳上挑拨扫

动,唇舌含住乳头,一番吮吸后,他的舌尖缓缓向上,沿着北静王王妃秀长的颈

项来到朱唇上。
  「唔……」北静王王妃发觉到宝玉的企图,朱唇顿时颤抖起来。
  北静王王妃不知所措,但宝玉并未给她更多思索的机会,就狠狠地吻上去。
  一缕颤音后,北静王王妃自动张开檀口,任凭宝玉的舌头长驱直入。
  两人舌尖交缠的刹那,北静王王妃内心轰然一震,就此坠入更深的深渊。
  不同于先前迷乱时的疯狂索取,此刻的爱吻虽然和风细雨,但宝玉却真正拨

动北静王王妃的心弦。
  心灵的仙音奇妙流转,恍惚间,北静王王妃感受到宝玉的温存,也感受到宝

玉的炽热,还有他心灵的痛苦。
  「王妃姐姐,不要恨我,求求你,不要恨我!」宝玉开口了,带着几分的狡

猾、几分的真诚,他眼中竟然一片红润,泪水隐现。
  在撕哑哀求的同时,宝玉火热的肉棒在花径内猛烈旋转,直钻花心。
  快感如潮水般涌向心头,北静王王妃的美眸波光闪烁,她不由自主避开宝玉

的视线,双乳则贴紧着宝玉的胸膛。
  「好姐姐,原谅我,求求你,原谅我。」
  宝玉的哀求更加急切,透出痛苦的气息,与此同时,肉棒疯狂耸动起来,插

得北静王王妃的阴唇开合不休,急速翻进翻出。
  「好姐姐,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吧,千万不要怪自己,我愿意杀了我自己!」
  宝玉第三次哀声恳求,肉棒则狠狠插入北静王王妃的子宫花房。
  女人的心总有软弱之处,如水的女人更是天生怜悯,在宝玉声声「痛苦」下,

北静王王妃心软了,身子再次融化了。
  「我不……怪你,你也别……怪自己,这都是天意,唉……」北静王王妃的

心弦就此落入丈夫以外男人的掌控中,无可奈何的叹息声戛然而止,羞人的呻吟

不可自制。
  「嗯,宝兄弟,你……轻……轻点,我受不了啦。」
  「王妃姐姐,你真好!」
  痴迷的情话弥漫着本能的诱惑,欣喜不已的宝玉强自压下野性,缓缓推送、

轻轻旋转。
  和风细雨中,梦幻唯美的光华从天而降。
  宝玉的亲吻洒遍北静王王妃全身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吻痕都无比温柔,特别

小心。
  「嗯……啊……」
  宝玉的呵护刻入北静王王妃的心灵,她不由自主蠕动着娇躯轻轻迎合起来。

和谐的春色更加唯美梦幻,飘飞的纱帐中,两人肢体交缠、四目对视、深情拥吻,

男人的插入缓慢而坚定,女人的迎合含羞带怯。
  「啊!唔!」北静王王妃的舌尖终于伸出唇外,主动送入宝玉的口中。
  宝玉真正地痴迷了、沉醉了。
  一日之前,宝玉就是打破脑袋,也不敢相信北静王王妃会在自己身下婉转承

欢、娇啼醉人。
  「呃!」闷哼突然在宝玉喉咙里激荡,破坏那唯美温馨的气息,他抚弄美乳

的大手猛然用力,肉棒则插得越来越快,龟冠更是陡然增大一圈。
  肿胀的快感在北静王王妃花心深处扩散开,身为人妻,她自然知道即将发生

什么,但惊慌只是刹那,灵欲交融的快感随即占据她的心房。
  「啪啪啪……」一连几十下猛烈的抽插后,宝玉突然紧紧搂住北静王王妃的

腰肢,龟冠一震,火热的阳精就此激射而出,一波又一波射入子宫花房。
  「噢——」
  阳精冲击花心的快感瞬间毁灭北静王王妃的矜持,她身子一紧,玉手紧紧搂

住宝玉,留下十道刺目的指甲印。
  风停影止,无边春色缓缓落幕。
  北静王王妃面带满足的微笑沉沉睡去,睡容上只有风雨爱痕,再也没有半丝

怨恨。
  阳精喷射后,宝玉发出神清气爽的低吟声,他思绪一动,随即侧身坐起,目

光则在北静王王妃全身上下扫视起来,还以最淫靡的姿势将她翻转一圈。
  然而一股淡淡的失落随即浮上宝玉的心头,他多么希望北静王王妃身上出现

鲜花印记,那样他就有理由说服北静王王妃,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唉……」
  一声叹息低沉回荡,鸡啼声突然破空而来,宝玉双目一缩,目光陡然多了几

分煞气。
  大佛寺,静室中。
  觉明敲大半夜的木鱼早已满脸不耐,暗自将晦善咒骂了千百遍,他急躁的眼

神更是长久注意着密道入口,只盼觉明早点出现,让他也享受一下北静王王妃的

滋味。
  「吱!」
  细微的机关声终于响起,觉明不禁喜形于色,立刻扔开木鱼大步冲过去。

「啊!」
  密道之门打开了,觉明不由得惊叫出声,他目瞪口呆、不敢置信望着悠然走

出的宝玉,还有宝玉怀中的北静王王妃,心想:怎么会这样?难道……宝二爷也

加入了?
  不待觉明理出头绪,宝玉随手打出一掌,将晦善送到他师父去的地方。
  风云平息,清晨来临,一辆马车蜿蜒下山而去。
  几个侍女紧随在马车后,一脸迷糊,怎么也不明白北静王王妃为什么会中途

离开,更不明白已经是早课的时间,大佛寺为什么那么安静?
  蜿蜒的山道九曲盘旋,马车若隐若现,不仅带走北静王王妃的倩影,还勾走

一宝玉的心魂。
  宝玉站在山顶目送着马车远去,眼底一缕苦涩很明显,心海翻腾下,惆怅的

思绪回到与北静王王妃分别的时刻。
  「姐姐,跟我回红楼别府吧,我有办法让你就此失踪,反正这些淫僧也是十

恶不赦,让他们多一项罪名也不会有什么。」
  宝玉紧握着北静王王妃的玉手,发自真心凝望着北静王王妃的双眸。
  「不,宝玉,我……做不到!」北静王王妃眼中闪现一缕意动,但仅是刹那,

恢复理智的她抽回双手,突然无比认真地道:「你说过,昨夜的事情就是一场梦,

如今梦已醒,我们不能一错再错,我会把这件事……彻底忘记!」
  见宝玉一脸急切,似欲开口相逼,芳心紊乱的北静王王妃话锋一转,抢先出

声哀求道:「宝兄弟!就当是我求你,好吗?」
  北静王王妃双眸一片红润,仰天唏嘘道:「我已经对不起王爷了,你怎能再

逼我?」
  听着北静王王妃的哀求,宝玉再也无话可说,只得黯然点头道:「好吧,我

听你的!不过……」
  话语微顿,宝玉再次握住北静王王妃的玉手,铿锵有力的话语亮出最后底限:

「如果王爷知道此事并对你不好,我一定会把你抢过来,不管你同不同意!」

「你……」北静王王妃的心房为之一跳,羞涩、嗔怒、喜悦、怨怼……千滋百味

都在这刹那一涌而现,道不清,说不明。
  心灵一番挣扎后,泪水滑出北静王王妃的眼眶,她柔声低叹道:「王爷不会

知道这件事的,无论如何我都会忘记昨夜发生的一切。宝兄弟,你也一样,你答

应过我的。」
  北静王王妃坚定地转身而去,根本不给宝玉再次开口的机会,道:「我走了,

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一股寒冷的山风吹来,打断宝玉的回忆。
  北静王王妃的马车已经没有影子,可宝玉的心却还没有收回,他站了好久好

久,直到阳光射入眼睛,这才猛然反应过来。
  「哎呀,忘记正事了。」
  宝玉心中所有的忧郁烦闷都在这一惊叫中消失无踪,他忍不住拍打自己的额

头,后悔不迭:唉,冲动果然要不得,自己忙活一夜,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

了,偏偏忘记请王妃帮忙一事。
  念头一转,宝玉下意识要飞身追向马车,但随即又想起北静王王妃临别的

「绝情」话语,心想:唉,算啦,下次再想办法吧!
  妖他娘的,都是这庙里的和尚干得好事,饶不了他们!想到这里,宝玉的烦

闷瞬间化为怒火,他大手一扬,百年古寺立刻降下一场大火,僧人虽然逃下山,

但寺庙却化为灰烬,无论多少善男信女提水前来,也难以扑灭惩罚的天火。
  「哈哈……」
  宝玉看着自己放火的成果,心中的郁闷终于随风散尽,随即他腾空而起回到

红楼别府。
  虽然宝玉遮遮掩掩,但元春还是识破端倪,一阵娇嗔与白眼后,元春不禁戏

谑轻笑道:「宝玉,你为了化解家中劫难还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呀!竟然连

美男计也用上了,咯咯……真是了不起。」
  「大姐,我真不是有意的,谁知道王妃会中春药,偏偏北静王又不在。」
  「你真找不到北静王吗?」凤目异彩浮现,元春睿智的目光穿透宝玉的心灵。
  宝玉顿时面色绯红,暗自恼恨元春为什么这么聪明。
  「好啦,这的确也不能怪你,咯咯……其实也不算一件坏事。」元春的娇躯

主动依偎在宝玉身边,瞬间她从女强人变成小女人,轻易熄灭宝玉心底的小小怨

火,继续道:「弟弟,不用急,天意不是快回来了吗?她的作用可比王妃还大。」

大姐真是善解人意呀,呜……怨气瞬间化作感激,令宝玉对元春的痴迷更是无可

救药。
  宝玉情火涌动,忍不住吻向元春的朱唇。
  元春给了宝玉深情的回应,但却不愿让他予取予求,她轻推着宝玉,美眸智

慧闪耀,沉声道:「快回府吧,熙凤连夜传来消息,昨夜妖人入侵,可卿受伤了。」

在宝玉不知道的时候,红楼别府与大观园的女人已经连成一气,元春与王熙凤俨

然已经成了两大首领,一明一暗、一内一外打理着宝玉的后方事宜。
  「妖他娘的,又是赵全这狗杂碎!」
  听闻家中突现妖人,宝玉第一刹那就想到幕后元凶,一声咒骂还在风中亲荡,

他已经飞到百丈开外。
  宝玉直接进入紫菱洲,惜春却挡住他闯入的脚步。
  「师父,可卿姐姐已经开始闭关疗伤,警幻仙姑说了,暂时不宜打扰。」

「四妹,你也见到警幻了?」宝玉好奇地睁大眼睛,他突然发现身边的女子都在

改变,原来有好多秘密他不知道。
  「我只是听见仙姑的声音,我进不去虚无幻境。」惜春没有解释太多,随即

将昨夜的事情叙说一遍,末了,再次沉声道…「师父,可卿姐姐的伤势没有大碍,

我也要修炼道术,你请回吧。」
  堂堂师父却被拒之门外,宝玉不知道翻了多少次白眼,但还是只得无功而返。

宝玉下意识走向稻香村,随即又发出长长的叹息,脚步一转,回到怡红院。
  金陵行宫,西门城楼下,朝阳正向中天移动。
  北静王带着一大群宫人排队而立,他神色虽然一如既往的儒雅,但眼底却带

着难以磨灭的苦笑。
  昨夜皇帝临时传来口谕,要他即刻回到宫中,一早迎接太皇太后回宫。
  身为太皇太后的后代子孙,北静王知书达理,自然不会苦恼,他心情忐忑的

原因只有一个——天意公主陪伴在太皇太后身边,出游一段时间的魔女回来啦。
  皇家銮驾终于出现,一番礼仪后,太皇太后直接进入宫门,而天意公主则跃

下马车,骑上她专属的骏马。
  月牙美眸微微一挑,天意公主笑眯眯地看向北静王。
  北静王神色一紧,心弦立刻紧绷,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妹,皇兄已经等候

你多时,你是去见驾,还是回寝宫歇息?」
  「嘻嘻……皇兄随时都可以见到,有什么稀奇?」
  普天之下,也只有太皇太后宠溺的天意公主才敢说出这样的话,一身男装的

她虚挥皮鞭,突然纵马而去。
  「王兄,我去玩了,你跟皇祖母说一声,我明儿再向她请安,咯咯……」

「王妹,快回来,皇兄真的要见你!」
  北静王的呼喊甚是焦急,但眼底的神色却无限欢欣,脚下更是一动也不动,

他挥舞的手掌更像是送行,并幸灾乐祸地笑道:「有人要倒霉了,呵呵……」
  「贾宝玉,你给我滚出来——」
  北静王果然未卜先知,天意公主直接骑马冲入贾家大门,闹得荣国府上下鸡

飞狗跳。
  天长、地久紧跟在天意公主身后,但她们可没有天意公主的胆色,不得不翻

身下马,就是这片刻的耽搁,天意公主已经不见踪影,只能听到一阵混乱声。
  荣国府里,天意公主手中长鞭迎空一卷,灵活的鞭花将一个下人卷到马前。

她美眸大瞪、双眉倒竖,一脸凶相地厉声逼问道:「说,贾宝玉在哪儿?」
  「我……我……」下人可不知道天意公主是何方神圣,只以为落入疯子的手

中,吓得魂飞魄散,口不能言。
  「饭桶!」
  天意公主手中鞭子一抖,贾家下人打着转飞出去,好在天意公主本性不坏,

用力巧妙,只是让下人摔个灰头土脸。
  「抓住刺客,刺客在那儿!」
  片刻后,吵嚷声汇集成流,一起向天意公主逼近。
  悠闲惯的贾府家兵终于反应过来,仗着人多势众,他们倒也无畏无惧,心中

反而升起几许兴奋,说不定拿下刺客还可以立一大功。
  「咯咯……」贾府家兵的积极反而让天意公主玩兴大增,连停马解释的心思

也忘个一干二净,直接纵马冲向内院。
  贾府家兵虽然全速追赶,奈何贾家宅院实在太大,天意公主在重重门户间飞

骑穿行,而他们徒步追捕,只能吃到马蹄掀起的烟尘。
  「啪」的一声,又一个下人成为天意公主鞭下的俘虏。
  前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天意公主已不知抓了多少个下人逼问,可是得到的

回答不是胡言乱语,就是摇头不知,这倒不是下人们忠心到不怕死的地步,一是

因为天意公主没用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二是因为宝玉可是贾家小祖宗,要是因此

掉了一根汗毛,恐怕出卖主子的人会死得无比难看。
  闹剧越闹越乱,天意公主却丝毫没有收手之意,贾府家兵也是追追停停,人

没抓到,反而弄得满头大汗。
  聪明点的家兵终于感觉到奇怪的地方,虽然天意公主气势汹汹,但却杀气不

足,不怎么像是寻仇,而且……
  更聪明的家兵从身形与声音上看出天意公主是女扮男装,而且对方还点名要

找宝玉的麻烦,那可是风流多情的宝玉。
  出于雄性生物的直觉,家兵们纷纷有了合理的猜想,追捕的脚步慢了下来。
  没有大喊大叫的追兵,天意公主的乐趣也是直线下降,她终于想起公主应有

的礼仪。
  眼看闹剧就要结束,也是合该有事,一道倩影走入天意公主的视野中。
  袭人代替宝玉向王夫人请安后,走至中途,无意间被吵闹声吸引过来,就此

与天意公主迎面碰个正着。
  咦,终于出现一个不怕死的,还长得这么漂亮,会不会是臭小子的情人呢?

女人的直觉果然厉害,足以让天下男人害怕,天意公主心中无端生出浓浓醋意,

一提马缰,下意识就向袭人冲过去。
  「啊!」袭人可没学过拳脚功夫,只能眼睁睁看着天意公主的长鞭向自己飞

卷而来,吓得花容失色、不知所措。
  「不好!」
  远处,几个家兵原本靠在墙壁上偷懒,一见天意公主对袭人出手,顿时惊得

魂飞魄散,袭人可是宝玉身边最得宠爱的大丫鬟,要是在这儿出意外那还得了!

家兵们的钢刀上终于出现亮光,但无论他们有多么急切,也只能鞭长莫及。天意

公主当然不会有杀人之心,但她甩手一鞭下,同样是气势凌厉,再加上莫名醋火

的影响,鞭梢又多了三分力量。
  天意公主心想:哼,一定是这些女人整天缠着小宝子,他这才没有时间理睬

本公主,可恶,该打!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意外出现了。
  鞭梢刚套住袭人的腰肢,一道凡尘肉眼看不到的五彩霞光凭空突现,强大的

力量瞬间密集成网,先震开长鞭,紧接着「呼」的一声,迎面飞扑向天意公主。

天意公主的眼睛看见五彩光华,她一声惊叫,转眼就淹没在美丽光华中。若不是

五彩玉带感应到天意公主体内的特别气息,她至少也要重伤,绝不会是如今简单

的泥塑木雕、花容失色。
  「嘿嘿……效果还真不错。」
  宝玉匆匆赶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他不由得对自己制造的法器大为满意。

「所有人听着,她是我的客人,不许在府里胡说八道,下去吧!」
  宝玉大手一挥,人群立刻四散而去,他随即围着不能动弹、不能说话的天意

公主转了一圈,还捏了捏她的脸蛋。
  不待虚惊一场的袭人发问,宝玉突然张开双臂,同时抱起袭人两女,瞬间消

失不见。
  「第六章」——金陵行宫
  幻影一闪,宝玉三人回到怡红院,美妙的巴掌声随即响起。
  恶人自有恶人磨,适才还嚣张刁蛮的天意公主此刻却被迫躺在宝玉的大腿上,

在众女强忍笑意的注视下,宝玉的巴掌又响又亮,打得天意公主香臀火辣的疼。
  可天公主意就是怪,宝玉如此一巴掌,反倒将她的驴傲彻底打碎,不仅不恼,

反而还像小猫般偎入他的怀抱。
  「小宝子,你讨厌,嘻嘻……」
  「你还闹不闹?」宝玉跨步走入卧房大门,掌击天意公主俏臀的大手没有丝

毫停顿,更故作凶狠斥责质问,不过语调却逐渐沙哑低沉,将他的威严驱散一空,

无尽的暖昧取而代之。
  「袭人姐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爷怎么与……男人那么亲密?「麝月

好奇地望着虚掩的房门,下意识伸长脖子,还挪动脚步。
  「麝月,你想自投罗网不成?那是个女人!」秋纹可不像麝月老实,一把拉

住麝月的胳膊,附耳调侃道:「是不是二爷昨夜没让你满意呀?」
  「嘻嘻……」玉钏儿与鸳鸯同时掩唇而笑,而玉钏儿仍改不了让宝玉兴奋的

称呼:「麝月,姐夫昨夜缠得最久的就是你吧,想不到你还敢进去,真厉害。」

「嘘,小声一点。」鸳鸯雕塑般精美的玉容不再冷漠,她比了一个小声的手势,

低声道:「要是让他听到,咱们又要遭难了,我可不想一天都下不了床。」
  同室姐妹自是谈笑无忌,听闻鸳鸯的话语,众女无不玉脸飞红,又爱又怕。

「好了,别再取笑麝月了。」袭人出声制止姐妹们的笑闹,随即将适才危险一幕

说了出来,末了,脸带疑惑地道:「真是怪了,怎么会无缘无故冒出一道光华,

难道有神仙相助不成?」
  「咯咯……」清脆的娇笑声从门口响起,王熙凤、平儿带着巧姐稳步而至。

平儿与袭人的感情本就甚好,如今更是亲如姐妹,知晓内情的她笑靥如花,为一

干姐妹解开疑窦。
  「啊!原来宝玉说的都是真的!」
  众女皆低头望向自己腰间,而巧姐更是夸张,欢呼着冲进房间,扬声道:

「二叔,我要向你挑战,看我宝贝的厉害!」
  「巧……」袭人诸女劝阻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巧姐冲入虎口,要她们进入

虎穴救人,她们可不敢,即使有这英勇之心,但酸软的娇躯也没有这英勇之力。

「呀——」
  几秒后,宝玉的惨叫声让众女为之愕然,只听宝玉惊惧无比地道:「不要啊,

两个小祖宗,放过我吧!」
  凄厉的的哀号虽有九分床笫之间的火热,但却隐隐透出宝玉心底一分无奈头

疼,巧姐还是与天意公主见到面,他最担心的灾难终于发生了。
  有什么比一个小魔女更可怕?当然是两个小魔女在一起!
  宝玉深明此中道理,小心肝那个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神秘人大闹荣国府的消息很快扩散出去。
  荣国东府,贾蔷站在贾赦面前,添油加醋地将事情叙述一遍,末了,愤愤不

平地道:「宝玉越来越不像话了,仗着老祖宗宠爱,竟然任凭外人在府中胡闹。」

话语一顿,贾蔷吞了一口唾沫,语调异样地道:「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小相公,

唇红齿白、脸蛋漂亮,比以前忠顺王府的琪官还要好看。」
  喜好男色是京城纨绔子弟的时髦举动,贾蔷素日早已嫉恨贾宝玉,此刻更是

怨毒丛生,忍不住献计道:「大老爷,老祖宗最反感这种事,我们何不抓住那个

小相公,在老祖宗面前告上一状,杀一杀贾宝玉的气焰。」
  贾赦斜靠在软榻上,耳朵虽然在听,但眼神却一直没有离开扇架上的古扇,

沉醉之色无比明显。
  贾蔷的提议终于吸引贾赦的目光,他坐了起来,随即又躺回软榻上,道:

「算啦,就是抓住那个小相公也没用,宝玉最多挨上一顿骂。贾蔷,不要多事了,

老爷我手中有这宝扇,家主之位已是探囊取物,哈哈……」
  扇子在贾蔷眼中一文不值,他不禁满脸迷惑。
  贾赦伸出手,隔着一尺距离用意念抚摸着古扇,他近日特别开心,便仔细解

释道:「皇上也是我道中人,他寻找这把古扇已经多年,老爷我只要找机会献上

古扇,定能得到天大的好处,正巧皇上又来金陵,老天助我呀,哈哈……」
  贾蔷立刻眉飞色舞,陪着贾赦得意大笑起来。
  宝玉胡闹的消息同样传入宁国府。
  虽然贾珍没有亲眼目睹,但却猜出大半真相,难得夸奖宝玉道:「这小子竟

然也懂得风流,还把风流债惹回家里,嘿嘿……好呀,他越风流,老夫越开心。」
  阴笑过后,贾珍问道:「芹儿,知道那女子的身份吗?」
  这一对叔侄可比东府那一对要狡猾许多,贾芹沉声说道:「叔叔,来人敢在

贾家放肆,身份肯定不低,根据前阵子监视宝玉的下人回报,此女很可能是天意

公主。」
  「哦,是她!」
  天意公主的名头绝对威震两京,贾珍瞬间眉心紧皱,宝玉攀上公主,那可不

是一个好消息。
  贾芹的顾虑与贾珍一样,他近身献计道:「叔叔,既然公主与贾宝玉走得那

么近,咱们何不悄悄对公主动手,嫁祸给他?」
  「笨蛋、蠢材,公主出事,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你想害死我吗?」贾珍

连声大骂,随即眼珠一转,阴冷残忍地道:「公主绝不能得罪,不过贾宝玉既然

想攀高枝,那就不要怪我这叔叔心狠了!」
  贾芹对宝玉的嫉恨绝不在贾珍之下,急忙提醒道:「叔叔,现在弄死贾宝玉,

我们会失去红楼香烟,除了贾宝玉外,石钰那家伙根本不买其他人的帐。」
  「得不到也无所谓,灭了他就是,反正我贾家还有宝库,那可是祖上几代积

累下来的金山,嘿嘿……」贾珍呼吸一热,眼中光芒四射,无意间道出天下人觊

觎的东西。
  同样炽热的光芒在贾芹眼中升起,他急忙低垂眼帘掩饰住贪心,随即沉声问

道:「叔叔,几时动手?侄儿这就下去安排。」
  「不用你,咱们府中现在可住着一个好帮手。」得意的微笑在贾珍脸上弥漫,

他悠闲地问道:「今天的‘食物’送去了吗?」
  「叔叔放心,每天一个活人,都是从城外悄悄抓来的流民,短期内绝不会引

起府衙注意。」
  「嗯,做得好,不仅外人不能知道,咱们自己人知道得越少越好。」贾珍满

意地拍了拍贾芹的肩膀,随即声调一沉,咬牙切齿地道:「下月初一是祭祖之日,

到时两府所有家眷都会去祖陵祭拜,那可是一个好日子!」
  新的一天悠然来临,贾家的天空突然一片平静,至少表面如此。
  贾环三人终于痊愈,大观园内顿时一片笑语欢声,贾母亲自来到,看着活蹦

乱跳的三个小家伙,少有地老泪纵横。
  薛姨妈母女、三春姐妹还有邢氏与尤氏纷纷道贺,一直躲着宝玉的王夫人也

来到宝玉面前。
  众人看着宝玉的目光不再惊奇,而是充满自豪,宝玉不仅文采惊人,而且还

精通营商之道,如今又变成神医,就连其他三大家族前来道贺的代表看着宝玉也

像看神仙一样。
  万众狂欢,唯有宝玉独自郁闷,因为李纨过河拆桥的手段太绝,不仅不再与

他谈笑,也不让他当教书先生,无论贾兰怎么吵闹也难以改变她的决定。
  别人不知个中奥妙,王熙凤则是一清二楚,赵姨娘与柳氏母女也隐约猜到几

分,她们立刻展现最激情的一面,各自抚慰宝玉受伤的心灵。
  怡红院更加热闹,红楼别府也从未有过寂寞的时刻,宝玉飞天遁地,穿梭来

去,玩得不亦乐乎。
  欢乐的时光如梭如箭,一转眼又过了十来天。
  这一日,天意公主第二次纵马冲入荣国府,长鞭一卷,她抓住宝玉转身就走,

好似抢亲的女土匪一样。
  骏马刚要冲出大观园,宝玉眼角一颤,突然看到远处一道熟悉的倩影,虽然

还隔着很远的距离,但一缕幽思却跨越空间,钻入他的心房。
  自丝萝有梦、乔木得托之后,迎春与宝玉为了避忌他人猜疑,反而不敢像原

来那般亲密。
  石钰这「第三者」可是害苦两人,迎春见意中人整日在众姐妹面前欢笑,她

却不能扑入他的怀抱,两情缠绵,此中苦处岂是局外人能够感受?
  飞驰的骏马一闪而过,暗自送行的迎春一声长叹,两滴泪花洒落在花瓣上。

大观园院门外,骏马突然以违反自然规律的方式瞬间停下来。
  「臭小子,你干什么?吓了人家好大一跳。」天意公主扯动缰绳,却指挥不

了马儿,她立刻猜出搞怪的元凶。
  「天意,你在行宫外等我,我去去就来。」
  宝玉少有的没有调笑,心房隐隐发疼,令他更大为自责,心想:唉,全是为

了所谓的大局,自己却害得二姐难受,去他娘的大局,本少爷不管了。
  「嗯,你去吧,我会安排好一切。」
  天意公主虽满心不愿,但在宝玉突变的气息下却乖巧得像羊羔一样。虽然天

意公主养成天之骄女的刁蛮之气,但却不是蛮横愚笨之人,深明什么时候该撒娇

使性,什么时候需要乖巧听话,如连这本事也没有,她又怎能讨得太皇太后欢心?
  藕香榭附近,林荫小道上,迎春又一次停下脚步,看着一团灿烂的春花呆呆

出神。
  突然一双大手凭空突现,温柔地抱住迎春柔若无骨的细腰,温暖的气息透过

掌心,瞬间抚平迎春凄凉的心灵。
  女人的直觉真是奇妙,迎春不用回头也知道身后是谁。
  一声啜泣,迎春软软地倒入宝玉怀抱,两颗心灵就似相握的双手缠在一起。

阳光映照下,宝玉与迎春静静相拥在一起,千言万语不需透过唇舌的帮助,心与

心的共鸣仿似缓缓流淌的美酒般,时光越长,越是醇香醉人。
  宝玉与迎春谁也不愿开口打破这静谧的时刻,互相凝视的目光痴迷陶醉,荡

漾着幸福的微波。
  唯美的时光不知过去多久,也许已是天荒地老,也许只是眨眼而已,当迎春

再无半丝幽怨时,宝玉大手一搂,就此划破虚空,带着迎春飘然而去。
  宝玉没有说到哪儿,迎春也没有问要去哪儿,全心全灵的信任是那般的自然

而然、水到渠成。
  金陵虽然已是留都,但行宫的辕门依然气势凌人。
  不过天意公主的专用鸾驾则更骄傲狂妄,直接飞驰而过,一干守门侍卫别说

是检查,就连正眼也不敢多看一眼。
  当马车完全驶入行宫的瞬间,一股莫明的振奋席卷而来,宝玉禁不住双臂一

揽,将迎春与天意公主同时搂入怀中。
  迎春两女同时玉脸飞红,有过一次车中经历的迎春更是娇羞无比,还以为宝

玉的「老毛病」又要发作了。
  宝玉的目光透过车帘,越来越炽热。
  宝玉会如此失态,美色在怀只是一部分,主要是因为他走进皇家之地,又一

次触及人间皇权的气息,那雄浑壮观的宫楼大大刺激男人的野性。
  人生第一次,宝玉有了脚踏大地的冲动。
  在这红楼世界的天地之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压制住宝玉,神不行、鬼不通、

妖不够、魔不足,至于这所谓的皇帝只是一个屁而已!
  思绪一转,宝玉嗅到身边美人的幽香,争权夺利之心随即烟消云散,无聊一

笑,他将皇帝的宝座当做一个屁——放了。
  而宝玉进入公主府邸,无意间脱离贾珍的阴谋杀机。
  贾珍重重一拍案几,恨声咒骂道:「小子,算你走运,大爷就让你多活几天!

哼!」
  「咯咯……珍老爷万金之躯,可要保重身体,奴家愿意为你消气。」
  鲍二媳妇提前出关,一身衫裙若隐若现,乳头在颤抖的乳浪之巅不停晃荡,

比她生前更风骚,也更妖娆艳丽,她闭关只为吸收鬼将的灵力,如今一头红发已

经恢复黑色,灵力也飞跃好几个境界。
  贾珍愣了一下,虽然明知鲍二媳妇是厉鬼,下身还是忍不住翘了起来。
  看着如今的鲍二媳妇,贾珍的语调不由自主变得谨慎小心,道:「鲍二家的,

此事……」
  「珍老爷,你还是叫我娘家乳名灯姑娘吧,咯咯……鲍二这两字听着刺耳。」

鲍二媳妇身子一晃,直接倒入贾珍的怀中,贾珍略一犹豫,还是抓住鲍二媳妇的

乳球。
  「老爷别急,奴家今晚要试一试秦可卿的反应,看她究竟伤势如何!」
  鲍二媳妇从贾珍怀中滑出,手指一挑,屋内的灯火立刻窜升一尺有余,贾珍

仍处于惊骇中,鲍二媳妇已经飞入灯火中消失不见。
  下一刹那,荣国东府、新任外院管事鲍二的房内,灯火「轰」的一声窜了起

来,好似元宵佳节的烟火般,吓得鲍二魂飞魄散。
  「鲍二,想……我……了……吗?」
  闪烁的焰火中,慢慢浮现出鲍二媳妇。
  「鬼、鬼、鬼……有鬼,救命啦!」
  片刻后,凄厉的惨叫声让夜空为之发抖,高挂的圆月也躲入厚厚云层中。
  披头散发的鲍二跌跌撞撞冲出房门,发疯般向前方狂奔,仅着中衣的他无数

次摔倒,浑身污浊不堪,哪有半点琏二爷身边大红人的得意风采?
  「救命啊……救命……」
  鲍二恨不得扯破自己的喉咙,但一路大吼竟没有惊动贾家任何人,除了鸟雀

鼠蚁四散躲避外,贾家上下人等依然酣睡悠然、无知无觉。
  「饶……命啦!鬼爷爷、鬼祖宗饶命啦!」鲍三个跟斗栽倒在地,浑身发抖

再也爬不起来,面色铁青的他双目紧闭大声求饶,只盼鲍二媳妇大发善心。
  「鲍……二,地狱好冷啊,跟……我……走……吧!」幽长的声调阴森而诡

异,鲍二媳妇化作绿脸红舌、血盆大口,缓缓扑向鲍二,道:「你、死、期、到、

啦!」
  「不不不……不要……不是我要害你呀,是琏二爷怕丢面子,呜……」
  恐惧时刻,鲍二立刻出卖贾琏。
  鲍二媳妇阴森地一笑,故意给鲍三线希望,道:「是吗?那好,你跑呀,只

要你能跑到贾琏房中,我就饶你一命!」
  魂惊神乱的鲍三时反应不及,微微一愣后,这才猛然翻身而起,求生的希望

让他潜力大发,疯狂飞奔起来。
  「嘎嘎……」鲍二媳妇双目闪动妖异绿光,一边戏弄着鲍二,一边观察着大

观园的反应。
  「二爷、二爷,救命啊!」
  「砰」的一声,鲍三肩撞开房门,直接扑入贾琏的卧房。
  「什么人?」
  正搂着侍妾入睡的贾琏从美梦中惊醒,先是面色苍白,随即看清是鲍二后,

他不由得恼羞成怒,甩手就是一记耳光,道:「狗奴才,大半夜你鬼叫什么?」

「鬼、鬼……」鲍二嘴角急剧颤抖,结结巴巴,手指门外却说不出话。贾琏好梦

被扰,自是大不舒畅,又见鲍二这般蠢样更是怒不可遏,立刻又给鲍三记耳光,

道:「废物!」
  贾琏这记耳光反而打去鲍二人心中几许恐惧,他双膝一软,趴伏于地,急声

求救道:「二爷救命、二爷救命,我媳妇回来啦,她回来报仇啦!」
  贾琏下意识心中一紧,凝神看向门外,只见夜风习习,偶有三两根树枝随风

摇动,可哪来什么鬼怪!
  「蠢材,我看你是吃猪油蒙了心,竟敢戏弄主子!」贾琏抬腿又是一脚,将

鲍二踢翻在地。
  念在鲍二往日甚是机灵,贾键怒火稍泄后,难得宽容地道:「来人啦,将鲍

二拖回房中,明儿替他找个大夫看一看。」
  「二爷,小的没疯!」鲍三脸惊惧,死活也不愿离开贾琏的卧房,手抱着门

框,拼命呐喊:「二爷,救我,二爷……」
  在睡眼惶松的下人们七手八脚、强行拉扯下,如杀猪般哀号的鲍二还是被抬

回房间。
  伴随着鲍三再强调自己没疯的嘶吼声中,面带怒色的贾琏大手一挥,「砰」

的一声,一把大锁将鲍二锁在屋内。
  「秽气!呸!」贾琏重重吐了一口唾沫,念及新来的小丫鬟还在房中等着自

己,他立刻转身走向卧房。
  「啊,救命啊!」
  房内再次响起鲍二的惨嚎声,指甲在门板上的摩擦声很恐怖,响彻一整夜。

鲍二媳妇在半空现出身形,她俯视整个贾家,眼中已经没有丝毫顾忌。
  「鲍二、贾琏,老娘就让你们再多活几天!嘎嘎……」
  阴森的淫笑声中,鲍二媳妇飞身回到宁国府,不是她善心大发,而是因为她

也需要时间炼化鬼将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