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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箫】(1-3)


             第一章 破菊


  小生白若,是一个不完整的人。


  十年前,父亲为了壮大本门,循承「窃彼之长,补己之短」之武学要旨,遣

弟子下山学艺。我年龄最小,被父亲送到了无双城。父亲讲,城主无双的武功深

不可测,后因一段伤心往事退居岭南。江湖传闻,她终日与美男嬉乐,却不肯传

他们任何武功。此外,中原武林礼防森严,对无双城的淫浪不以为然,故未将其

列入四大门派之中。


     ***    ***    ***    ***              


  脉脉斜晖将山城笼罩,山间重楼鳞次,错落有致,满城弥漫着菊花的馨香。


  受村民盛情款待后,我舔着一串冰糖葫芦,缓缓登上无双殿。虽然那时我还

是一个不晓人事的孩童,初见无双时仍不免被她的容颜震慑。白皙的脸庞牵出几

丝憔悴,散发着病态的典雅,弯弯黛眉下镶着两个黑黑的眼圈,仿佛蕴藏着宇宙

的奥秘。清澈双眸迸出夺目神采,凝视我每一寸皮肤,犀利的眼神令我感到空前

的赤裸与无助。我大感吃不消,忙羞涩地低下头。


  顾视良久,无双轻道:「随我来。」


  众人投来歆羡的目光。我乖巧地跟在身后,糖葫芦滴了一路黏黏蜜汁。


     ***    ***    ***    ***              


  寒夜,无双居。小阁空旷晦暗,昏黄的烛光,猩红的毛毯,有种道不出的诡

异。无双素手微扬,铁栓随着闷响重重落下,气氛有些不对。我不安地嚼动着糖

人,呆呆望着脚下古朴厚拙的石板,试图宁息心中的忐忑。


  「跪下!」声音虽小,却掩不住王者的威严。我双膝一软,匍匐室中。


  无双衣袂轻拂,素纱罗衣随风摇曳,衬出两截晶莹玉腿,裙下矗立一物,赫

然是长逾五寸的触器,黝黑铁茎雕着几道螺纹,缚带两颗铜扣璀璨生辉。角座为

硬革所构,笔直伸延,沈于股缝之间。我大惊道,「这是什么!」


  无双更不答话,纤纤玉笋骤然生出千斤力道重重压上我的脊柱,骈指如剑,

刺破我单薄的衣衫。无双撩起长裙,以最优雅的姿势纵矛前探,直透蓬门,插碎

了道德的封禁!


  在强权社会中,施暴不需要铺垫,更不需要理由。彻骨凉意使我括肌遽缩,

螺纹锋缘划破膈膜,腱弓如刀削蜡烫般撕痛欲裂。我陡逢巨变,激起最顽强的反

抗。无双不为所动,探出十指尖尖,扼住我的咽喉。


  我呼吸一窒,反搏之力顿弱,下肢拘挛,瘫倒在地。我凄叫道:「师父……

你……」不及说完,无双已体贴地为我套上了熟铜口衔,取出一幅面具。


  我眼睛一花,面具竟能做得如此逼真细腻,五官栩栩如生,宛然是另一个无

双,眼眶被烟火烧得炭黑,漆绘在红烛照耀下映出熠熠霞光,它还能展示出各种

表情,一颦一笑,无不彰显得淋漓尽致,畅是独具匠心的杰作。我眼前一黑,面

具已罩在脸上。


  无双冷然道:「自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双儿!」


  无双居高临下,触器抽动近半个时辰,毫无缠绵缱绻之意。


  耻骨直肠肌,断!提肛肌,裂!联合纵肌,残!后庭压迫八方蔓延,纯阳不

堪刺激,射出羞耻的尿液。我再忍不住,屈辱的泪水终于滴落。


  她继续采撷奔突,心湖没有半点涟漪。我的肛缘高肿起来。


  无双一扳机簧,粘稠的液体疾射而出。她告诉我,浓汁内含西洋甘菊,又称

大地的苹果,有养血宁神之妙效。语罢飘然离去,还不忘将毯边糖人踏得粉碎。

石板上血迹斑斑,满地残黄。我吐了一夜,从此终身持素。


  我以为苦难业已结束,岂知噩梦才刚刚开始。


  无双夜夜荒淫,日复一日,我的伤口稍加愈合便被更猛烈的冲刺崩毁,膜瓣

鲜血淋漓,伤势甚重。为保住性命,我舍命盗出葵花宝典,暗习补阴之术,淫气

贯通任督二脉,把膨出的肛肌练得铜墙铁壁一般。


     ***    ***    ***    ***             


  北风乱,夜未央。无双扬鞭骛驰,我的惨嚎勾起她的旧日情怀。


  她朱唇轻启,低唱道:「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儿弯弯,勾住过

往。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歌声凄柔,似云雁悲鸣,忽又高亢如玉盘珠落。一曲悄然终止,清音袅袅,

余韵缭绕未绝。我如痴如醉,谁料无双还有如此温婉的一面?


  无双祭起铁鞭,斩断一庭幽梦。


  我嗫嚅道:「师……师父……你的歌声太美了。」无双华丽地再砸一鞭,不

悦道:「闭嘴!」


  赞美恩师反遭凌辱,我哭得无言以对。


  怨妇无双视我为性奴,狎我肉体,摧我心灵,攻势日益刚猛。我淫毒蕴结肠

道,肛部筋脉坏死大半,不逾三月怕要后庭失约。作为无双的玩偶,假若失去价

值,便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我不能这样死去!脑中突然萌生了弑师的念头,我要在水乳交融时杀死她。


  我为无双建立了生理周期表,将浅淡血色、颤抖眼睑等奇特症兆一一记在心

中。


  旬月光阴转瞬即逝,无双步履略见蹒跚,已失去昔日的轻灵风姿。她沉迷虐

恋,下手更加重了,纵横交错的鞭痕在背上绘成一张密网。我笑了,无端暴怒七

情郁结是闭经的表现。无双,看我怎样取你性命!


  无双脸色愈见苍白,机会终于来临。我笑意更浓,乖巧地让她入侵我的后壁

中,待她破体深入时,我蓬门向后疾凸,内壁紧裹铁茎;聚起全身的淫气,攀革

越阜,注入她的下阴!


  另类快感的宣泄扰乱了无双的心神,凌厉阴劲沿血液窜升,一举蚀碎她的心

脉。无双发出困兽般的嘶叫,铁鞭脱手而出。


  「哇……」一口鲜血喷在我的后脊上。无双武功强横如斯,竟能接我全力挺

击。无双森然一笑,气凝右掌,向我天灵盖击落。我长叹一声,闭目待死。不料

无双只是细拭着精美的面具,森寒笑声化作逝水温柔,幽幽道:「双儿……你很

好……」抱着我的峋嶙的肩膀,沉沉睡去。


  我吓呆了,慌乱推开渐趋冰冷的身体,随着长声惨呼,硬生生拔去后庭的淫

具,头也不回地爬出无双居。铁鞭深嵌梁中,兀自颤动不已。凸起的鞭棱拖着长

长的影子,仿佛一节枯槁的手骨,遥指着我盛开的菊花。


  当夜大雨滂沱,我裸奔在泥泞的山路上,心中一片茫然,只想远离这个罪恶

的城镇,抹去这段裂肺撕心的记忆。我卸下面具,任由狂雨鞭笞我苍白的脸颊。


  如果无双城的时光是无边的耻辱与蹂躏,失去无双的生涯则是吞噬万物的空

虚和寂寥。没有无双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莫非我真的因无双而存在?!


  我仰天悲啸,手中面具握得更紧了。


            

              第二章 迷情


  无双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进入我的人,无双城的菊花,不会在凡间绽放。

我无颜回到虎啸山,只得醉枕青楼上,弄潮皓齿间,为女人带上无双面罩,让她

们膜拜我的纯阳。


  苦行高士多食水果青蔬,体液入口甘甜,满室生香。纨绔子弟饕餮无度,阳

精如鱼之肆,臭不可闻。世家子弟虽穿得玉树临风,泄身时旁人不免掩鼻疾遁。

市井俗秽,终不敌我的清冽精华。


  替我吹箫的美女愈来愈多,每次去青楼争锋,必有数十道妒恨的目光射来。

某一天来了位白衣公子,自称是杨仞云,对我冷笑半刻钟,扬长而去。我恍然大

悟,无意间又泡了她的女人。


  从任人宰割的羔羊蜕变为驰骋柳巷的强攻,我想无双芳魂有知,定当含笑九

泉。


  翌日,杨仞云带两位师弟前来寻衅。俗话说双拳难敌六手,我断了五根肋骨,

被撵出湖南。


     ***    ***    ***    ***                


  我愤怒了。


  我要劫走他的情人,设法驯服她,让她心甘情愿做我的双儿。不要误会,这

仅是追忆无双的一种形式,我不会爱上她,就像阳光不会爱上夜晚。我是无双的

受,攻了秋瞑和杨仞云的女人,无双城与幻月殿孰高孰低,不言而喻。


  杨仞云擅长正战,我精于偷袭。莫幽不应该生得无双般袅娜,不该附庸风雅

月下赏花,更不该只带几个不懂武功的丫鬟。我指着莫幽的鼻尖,冷冷道:「自

今日起,你不是莫幽,而是我心爱的双儿。」


  莫幽穴道被封,妙目含泪。我长叹一声,把她架入骡车。


     ***    ***    ***    ***               


  湘西是幻月殿的地盘,携人质到处招摇十分不妥。我时间有限,不能细心调

教,只好亮出必杀技:迷情。


  我掏出一包印度参,切丝去梗,掺入数钱西洋甘菊,以水和之,捏着她的瑶

鼻一口灌下。不过半日,冰肌已绽出绯红的光泽。


  莫幽清丽的脸颊上浮出两朵红晕,娇喘连连,心跳迟缓,竟开始自抚,沉浸

在浩瀚的快感中。迷情以完胜告终,至刚易折,骄傲的女人更加不堪一击。


  印度参药效为淫羊藿十倍,偶尝怡情,逾度致命,我忙适当减少剂量。怜香

惜玉,这就是我与众不同的地方。我牵着莫幽的柔荑,悠然道:「自今日起,你

不是莫幽,而是我心爱的双儿。」


  莫幽点头应允,甜甜道「遵命!」一语销魂,我心神俱醉,为她带上无双面

罩。


  车外树影飞逝,车内春意盎然。


     ***    ***    ***    ***

  

  黄昏,彤云密布,秋风更急。


  杨仞云惊闻爱侣遭劫,召集本门高手,矢誓洗雪逋负,手刃淫贼。幻月殿英

杰倾巢而出,人肉展开。翌日,已探得淫贼行踪。江南侠士横枪立马,杀奔

衡山!


  我暗骂道,靠,杀一个小受也要恁大架势?


               

               第三章 品箫


  掷钵峰,福严寺。


  天色逐渐阴沉下来,寺外蛙鸣虫叫,草暗林深,寺内香烛摇曳,宝相庄严。

莫幽要在如此威肃的神殿中为我做极其淫荡的事,吹箫!


  我的纯阳便如我的人格,苍松般遒劲挺拔。带着面具的莫幽别有一番丰韵。

「无双」的皮肤更加滑嫩了,风干的精液为面具镀上一层铅华,右手一抖,万千

碎粉扑簌飘落。无双生前常为肤色愁眉深锁,她却不知,颜射才是美白养颜的传

世良方。


  莫幽跪在地上,孱细的腰肢柔若无骨,大腿浑圆匀称,玉趾微蜷,如春葱般

雅致。如云秀发散落香肩,盈盈玉乳上两枚红杏充血涨起,渴盼爱怜。青丝从指

尖流过,野树无风自横。我屏息以待,她的香舌轻如烟雨,将纯阳卷入口中。


  莫幽樱唇翕动,熨烫着我的元神。我享受舌尖津液的濯磨,嗅着少女独特的

体香,不觉醺醺欲醉,快感直上碧霄。纯阳硬逾精铁,在口腔蠕蠕抽动,裂隙不

时渗出花酿,奖励她稚嫩的香舌。


  她舔咬吸吮无不发挥地淋漓尽致,玉指上下频移,双丸似被赐予生命,在纤

秀的手掌中婆娑起舞。潺潺溪水汇流阴阜,一片春愁待酒浇,红了樱桃,硬了芭

蕉……


  莫幽玉峰迭荡有致,汨汨泉水不断从腿间溢出,绚丽的花瓣在汁液滋润下倍

显娇娆,幽洞蓦然淌出一泓清溪。她疯狂吻着我的纯阳,拾摭着每滴淫液,盼我

以秀逸扶苏慰彼荷华;巨龙穿梭,掀起阵阵乳浪,琼篁虚唱,时光也迟疑。


  我与莫幽在衡山古刹倒凤颠鸾,如秋瞑看到这旖旎一幕,会有什么感受?


  想起前山一尘不染的磨镜台,我不禁一笑。心中有尘,尘本是心,似我千疮

百孔毕生淫乱,就真的成不了佛么?菊花盛开的男子更该漠视惨淡的人生。吾日

暮途远,故倒行而逆施之。


  大佛拈花微笑,意甚嘉许。


  我回笑道,小样……


  正于无声处,门外突然呼喇喇涌进一大群人。幻月殿追兵来得好快。我傲睨

诸人,原来都是风月故交,脑中依稀记得他们在青楼欲仙欲死的丑态。这群道貌

岸然的畜生,很了不起吗?自诩江南武林的翘楚,到头来还不是在女人被窝里伏

首称臣?


  幻月殿的男人用自己肥短丑陋的阳具,撑起一个大写的贱字。


  为首豪士白衣翩翩,襟袖飞扬,双眼直欲喷出火来,正是杨仞云。他对莫幽

倾心多年,看背影也知心上人在为我吹箫,恨不得将我乱刀分尸,却见旁人各自

无动于衷,似在悉心观赏,更是火上添油,便要过来拼命。


  莫幽含根浅尝细品,正在纵情体验人生,对围观鸟人视若无睹。我晙到牛眼

迸火的杨仞云,怒气直涌心田。此獠曾把我打得半死,深仇怎可不报。今夜之事

已难善罢,先杀一人以立威!


  念及此处,我狼腰遽收,纯阳从檀口弹出。精华如脱缰野马、万壑争流,天

风海雨般狂涌而出,以万钧之势射入杨仞云右眼。


  杨仞云向后便倒,但觉眼前雾霭朦胧,四周景物若隐若现、甚是模糊。他下

意识地揉了揉眼窝,怎奈愈揉愈痒。须臾,瞳孔已呈赤红色,几能迸出血来,杨

仞云长臂乱舞,似要抓住流动的空气,残嚎连连,扭曲的脸上浮出一个呆滞的笑

容。他晃了约二百次抽插的时间,笑容逐渐僵硬,双手缓缓垂下,竟尔气绝。


  长风偃息,浪死滩上。群豪心底泛起凉意,齐齐退了一步。这就是传说中的

精虫入脑吗?


  不错,精水宛如一柄利剑,击穿了他的上眼裂,由眼上静脉汇入贲张的海绵

窦,直透脑心。休说杨仞云,纵是幻月殿主亲临此地,又焉能抗拒我极竭全力的

会阴一击?


  我的亿万春蚕要畅游两天三夜,恣意品尝他的脑浆。


  朋友,如果你是一个生理健全的男人,此刻第一反应当为狂吐不止或逃之夭

夭。然大庙诸雄均是花丛老手江湖新秀,他们冷静地分析:男人涅槃后会有一盏

茶时分的绝对不应期;再者,我精元甫泄,下轮水箭必不会这般猛烈。这些念头

电光石火般掠过脑海,众人心意相通,鼓噪拔剑。


  我冷哼一声,拍着莫幽丰腴的翘臀,笑道:「双儿,怕不怕?」


  此问甚是多余,她含糊不清地呜呜低鸣,继续轻咬我的纯阳,慰藉着澎湃的

心。


  纯阳被淫雨滋润,迎潮怒涨,若龙起巨泽,大有凌空飞腾之势。


  我喝道:「双儿,再为大爷唱一曲《菊花台》,以壮胆色。」莫幽搂紧我的

腰,柔驯地哼了起来。


  群熊齐齐一惊,这厮复原如此之速,为个精虫入脑的人赔上性命,值得吗?

遂踯躅不前。机不可失,我大吼一声,调整含根玉人的姿势,冲了上去。


  靡靡浊音穿越时空,透过无边寂寞,轻轻拭去光阴的迷离。我的思绪又回到

了那个夜晚,无双的天籁犹在耳边萦绕:


  菊花灿烂地烧,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


  北风乱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断,


  独留我孤单在湖面神伤……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