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回天闕[全]-32
梦回天阙77(完)
77梦回天阙一手枕在脑侧,赵平予微带笑意地看着趴伏身畔的赤裸美人儿,
此刻的雪青仪眉眼含春,脸上尽是纵情云雨后无比满足的神态,皙白的肌肤上酡
红未褪,薄薄的一层汗映得香肌雪肤犹似泛着光一般。房内四周痕迹遍布,显然
雪青仪才刚刚在这房内享受过不知多少次男女欢娱。
空着的手轻轻贴到了雪青仪背后,着手处那柔嫩软滑的触感,让赵平予不由
爱不释手,那手轻轻地顺着雪青仪背心缓缓而下,慢慢溜到了尾椎处,只觉手下
佳人微微一颤,显然这位置太过靠近她才被男人尽情享用过的部位,此刻犹是敏
感异常,着实经不住男人动手。
「还来吗,主人?」原本闭着的美眸轻启,雪青仪嘴角泛起了一丝甜蜜,她
微微挺腰,双腿轻开,股间着实灾情惨重,幽谷口处微微红肿,还不住轻吐着一
丝白沫,幽谷当中连受了几回男人的劲射,充实的不可思议,到现在还不住向外
满溢,真难想象雪青仪竟似还有胃口,「不用担心…仪奴很舒服的…主人这么温
柔,又这么强硬…弄的仪奴心满意足…好想爽死在主人手上…」
「是吗?」故意在雪青仪尾椎上点了几下,刺的雪青仪玉腿再开,轻吟声中
又一股滑腻春泉鼓涌而出,他指头轻掬了几丝黏腻,伸到雪青仪眼前,看着雪青
仪又羞又喜地轻吐香舌,满足地将他手上沾着的汁水饮尽,眼儿带着些许朦胧,
微微撑起的娇躯之下,那两朵才刚在赵平予手上尽情绽开的蓓蕾犹自艳红饱满,
显然还在期盼着男人的把玩,那模样看得赵平予才刚发泄过的欲火差点又烧了起
来,这雪青仪着实是绝代尤物,顾盼之间都令男人不由涌起交合的欲望。
轻轻吁了一口气,将心思从雪青仪那诱人已极的胴体上移开。雪青仪与柳凝
霜各有各的魅力,都是让男人得到之后绝不肯放手的绝色美女,只是柳凝霜比之
雪青仪太不济事,现在的她极易在男人身下高潮,泄身之后那娇慵无力的模样,
令男人不由得又涌起了再接再厉的意志,每次赵平予总爱将柳凝霜连番宠爱,到
真正满足完事的当儿,柳凝霜总是爽的气若游丝,连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可那
弱质纤纤的外表,却总能完完全全地撑持过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淫欲要求。
「不要瞒着我,青仪心里究竟有什么事?」将额头贴到了雪青仪额上,感觉
这美女幽馥的体香,赵平予心中一阵黯然。这几日来雪青仪活像是中了什么烈性
春药一般,在床上索求无度,便大白天也将他勾引进房,就连赵平予这样长力的
男子,都差点吃不消她,偏生存心勾引男人的雪青仪是如此魅力无穷,只要还是
男人就不可能忍得住不在她身上旦旦而伐,赵平予虽心知雪青仪或有心事,却是
直到体力几近泄尽的现在,才有办法空出心来问这问题。
「不是件好事…」眼儿微润,显然赵平予一转开心思,雪青仪也察觉到了,
她轻轻地搂上赵平予的腰,在他胸口轻轻印下一吻,「青仪想…想离开你了…」
「这…」全没想到雪青仪会说出这句话,犹似晴天霹雳,赵平予一时间连话
都说不出来了。
「不是你的错…」朦胧欲醉的眼儿飘在赵平予身上,雪青仪纤指挪移,竟又
移到了赵平予才刚发泄数回,现正歇息着的肉棒上去,轻抚爱怜,就好像那是什
么宝贝似的,「湘园山庄势力重挫,十数年内休想再起…可是…可是青仪却又想
起了…想起了他的仇…现在所剩惟一的仇家…就只有你的好师尊了…」
虽知雪青仪心中仍留着『淫杀千里命七天』的位置,但自从她成为自己的性
奴之后,赵平予对她爱宠备至,却没想到在她心中,当日之仇仍然无法抹灭,「
可是…」
「别劝…」手上微微用力,捏的赵平予一阵抽搐,要害落在人手上,这下子
赵平予可不敢多话了,「青仪想要找他报仇…如果平予一定要拦的话…只剩下一
个方法…」
「什么方法?」
「自然是…自然是床上的方法…」嘴上浮起一丝诡笑,雪青仪纤手轻揉,手
法轻柔灵巧,让赵平予的血气又慢慢向着肉棒集中,「你若和她们连手…将青仪
轮奸的下不了床…青仪自然报不了仇…可你也要小心,只要青仪有办法下床…你
们就阻不住青仪了…」
「青仪…妳…」
「别多说话…」纤手揉动不休,雪青仪媚笑着俯下身去,樱桃小口微张,将
赵平予的肉棒噙在口中,慢慢鼓动香舌,开始啜吸起来,声音闷闷地传开,「平
予你好好休息…这回让青仪主动…让青仪好生…好生服侍你…感谢你让…让青仪
享受身为女人的乐趣…青仪爱你…无论身心的每一寸都是主人的…都想要被…被
主人尽情怜爱疼惜…便是硬来…也让青仪心满意足的厉害…」
看完放在案上的战书,阴京常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门内之事正自千头万绪,
没想到现在又跑一份麻烦出来。
「怎么了?」快手快脚地把桌案上的公文处理完,杨逖凑过脸来,看到了信
中内容,不由哈哈一笑,「真是有胆,雪青仪竟然敢挑战风雪录之首的『幻影邪
尊』!师兄,你大可放心,雪青仪当年不敢参加风云会,现在也绝不是你的对手,
包保你能手到擒来,说不定还可以用她来挟制峨嵋门下,若让纪蕙心与峨嵋派受
本门号令,天门东山再起之路不远矣!」
「少在那儿得意忘形!」微微摇了摇头,阴京常叹了口气,说起来最近着实
诸事不顺,自己叹的气可是愈来愈多了。
「怎么?师兄不想擒雪青仪到手?」虽说不像以往那般色欲熏心,典型的有
了女人就忘了一切,但据说雪青仪也是与柳凝霜各擅胜场的绝色美女,要杨逖不
心痒都很难,见阴京常竟似不想出战,自是难保失望之色,偏生杨逖也有自知之
明,若是阴京常不出手,换了自己的武功,虽说较当年已是大有长进,可要擒雪
青仪…除非雪青仪自己想落在天门手里才成。
「也要擒得住才成。」见杨逖一脸茫然,阴京常不由长叹了一口气,自从天
门重创之后,这师弟稍戒女色,也着实用心在练武和门内事务上头,现在的他已
渐渐有了天门之主的架势,只是他行走江湖的经验实在不够,见识尤需锻炼,未
免小覤了天下高手,「当年风云会虽是高手云集,但没有出场的人,未必就是武
功逊色之辈,尤其雪青仪一身『慈航诀』功力已臻大成,武功之高只怕不弱于文
仲宣,这一战对京常而言,未必那么容易占得到上风。」
「真的假的?」话不由脱口而出,出了口杨逖才发现自己失礼,文仲宣落崖
前的那一战,杨逖虽未眼见,但以天门的情报搜集,对当日之事也了解个七七八
八,文仲宣身受致命重伤,又护着爱子且战且走,在体力耗损殆尽之下,还能以
一人之力,打的尚光弘为首的联军高手们七颠八倒,直到无人敢应战才高笑落崖,
比之杨干还要威风八面,若雪青仪武功真的不输文仲宣,那阴京常这一仗还真是
不小心不行,「可那雪青仪一介女流,武功不可能比柳掌门还高吧?」
「雪青仪武功会输柳掌门?你这话传出去可要闹笑话了,」摇了摇头,对杨
逖的眼光阴京常着实不敢苟同,「若你有机会去问柳掌门,只怕她也不会自以为
能胜雪青仪,峨嵋派『慈航诀』属佛门功法,与寻常武功门道大不相同,是以峨
嵋门人武功高下差距极远,但雪青仪抓到了门道,一身武功高绝。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武功到了她这种程度,相较的不只是招式内力高低,彼此路数生克之
理,也是决胜负的重要关键。」手按着太阳穴,阴京常看着那战书,真希望这战
书赶快消失不见,「『慈航诀』的功夫我虽从未见过,但既是佛门功法,该当也
属明心见性之类,性子上正克制我的『幻影身法』,这一战…可麻烦了。」
「那…怎么办?」没想到『幻影邪尊』阴京常竟无必胜之数,而且若照他的
说法,以武功生克之论,说不定阴京常还会输予她,杨逖可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他可还没自信去面对天门之外虎视耽耽的强敌,现在的阴京常,是天门中人的主
心骨,可万万不能有所闪失,「若师兄无必胜之望,不如…不如我们避战如何?
这是为了天门的前途,不可徒争一日短长…」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要避战也有所不能,」闭上了眼睛,似在考虑着什么,
「这战书是直接放在迭云塔中的,显然雪青仪已知道本门所在,至少也对此有所
察觉,若京常避战不出,难保这女人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现下局势混沌,可
不能又出状况啊!」
「这样…」已经真正在做事了,杨逖也非笨人,给阴京常一点就通,雪青仪
既知道要怎么把战书送到阴京常手上,显然她也晓得本门中人出入之所,仍是以
迭云塔为主,现下好不容易天门的最强对手湘园山庄自惹其祸,声势大衰,若雪
青仪干脆将消息透给湘园山庄,难保梁虹琦等人不会再组一次对抗天门的联军,
只要不是大败,至少能振湘园山庄声势,这一仗无论胜负如何,现在化暗为明与
湘园山庄对干,对天门实是不利。
「那…该怎么办才行?」
「不用太担心,」阴京常微微苦笑,「虽说『慈航诀』天性克制『幻影身法
』,但双方若是真打,胜负仍在五五之数,何况雪青仪给『淫杀千里命七天』搞
过,说不成『慈航诀』功力还有几成剩下,男女之事对佛门功法而言可是绝大忌
讳,这一战京常还占了几分优势。」
「何况就算京常败北又怎么样?」站起身来,拍了拍杨逖的肩膀,阴京常微
微一笑,「天门还有你在,六识和十八军在你运用之下,要重振天门亦非难事,
便是京常战败身亡,你也可以将天门延续下去,京常也有脸去见地下的师父了…」
「师兄…」听阴京常这么说,杨逖吓得跳了起来,生死之事,这师兄怎么就
这么不忌讳地宣之于口?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给阴京常堵了回去。
「小逖你好好记住,生死之间极可畏也,但若无法看穿看破,你一世人也难
大成,无论武功或是处事皆是如此,」看杨逖这般惊慌,阴京常微微皱眉,「世
人皆有死,便是我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完成所有事情,接下来几日我要专心练武,
其他的事你要好好担待。在决战之前,我会把门内的事务通通交代清楚,一些你
原先不知道的事,也要通盘了解了。别这张脸,你现在是天门门主,也是复兴本
朝的关键,这重担你原本就该挑起来的…」
听了阴京常的话,看着手中沉甸甸的资料,杨逖眼睛愈瞪愈大,差点要从眼
眶里暴出来,反观阴京常却是气定神闲,彷佛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义塾…这…这怎么可能?」捏了捏自己的脸,直到感觉到痛,杨逖才相信
自己不在梦中,「原来…原来义塾根本就是本门所设?师兄你可…可真瞒的死紧
…」
「此事不能不秘密,否则便会失效,绝不能半途而废,」阴京常摇了摇头,
「此事以往只有我和师父知道,就连副门主都蒙在鼓里,小逖你千万当心,绝不
可走漏半点风声,知道吗?」
「是。」应了一声,杨逖仔细想了想,突地又振奋起来,「这样就好,本来
我还怕本门剩下来的人实力不足,没法子争夺天下,现在有义塾为后盾,管他湘
园山庄实力再怎么坚强,还不是手到擒来?…对了,师兄,为什么以前你不动用
义塾的人力?二十年积累之下,义塾人力遍布各地,若是本门登高一呼,别说湘
园山庄了,就算少林派和朝廷,都可以举手而定…」
「你想也不要这样想。」几乎是瞪着杨逖,阴京常一字一字地说出口来,看
的杨逖不由畏缩,难得看到阴京常如此震怒,「本门争夺天下,只能用自己的势
力,义塾之所以设置,确实有为本门训练人材的功能在,但最主要的用意,是在
夺取天下后的治理。」
「你以为攻夺天下不会有死伤?不会有颠沛流离?要避免这种情形,打完仗
之后的治理就要跟着上去,那么多的城镇乡村,那么多的职位空缺,没有准备好
接任的官员,后续要怎么办?我们要争的是整个天下,占领那么多地方,一天没
有人管理,战后失了管束的散兵游勇就能给你捣个四处大乱!到时候打下来的每
一寸土地都是我们自己的,不能留下任何空隙让人破坏!打成一片焦土要花多少
时间精力和人力去重建?若是不做好准备,便是夺了天下,你要如何?」
「这…这个…」给阴京常一顿数落下来,杨逖登时张口结舌,他虽不认为自
己可以顺顺当当地夺回天下,但心中对高明帝王的看法,也不过是明理纳谏、心
怀苍生而已,那曾想过争夺天下的这些琐碎事?可他对阴京常向来服气,一想之
下也即明白,要争夺天下,确实不能不管这些事情,毕竟自己不像当年文帝杨坚
统一天下之前,已在北周朝廷建立了自己的强大势力,与那时相比,现下自己的
后盾着实不足。
「所以…义塾虽是本门的一大王牌,却不可轻易动用,」见杨逖给自己一段
话说的一楞一楞,阴京常也知自己说重了,这些事毕竟是自己这样荜路蓝缕过来
的人,才有切身的体会,也只有当年的杨干,才知这准备的重要性,至于杨巨初
嘛…就算解释给他听他也不懂,所以杨干才会选择瞒着他,「不仅不能轻动,还
要埋的极深,绝不能让对手有半点了解义塾与本门关系的可能性。所以义塾出来
的人虽是千千万万,真正进入本门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其余人等都要等到本门已
近全功-至少是取下了半个天下之后,才能让他们知道本门与义塾的牵连。」
「原来如此…」点了点头,杨逖算是知道阴京常谋事之深,心头的疑惑也解
了开来,若阴京常在义塾中发展了天门的势力,虽说天下事都逃不出天门耳目,
至少不会有当日被联军摸到近处才晓得的事情,可事机漏泄的可能性也增加了,
因此阴京常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根本就不动义塾这王牌,就是为了要在正式夺天
下之时,让义塾能发挥最大的用处。
「接下来…」将几十年来在天底下布下的暗椿、伏笔全盘告知杨逖,只令他
听的一楞一楞地,显是到现在,才知自己的身家究竟有多么丰厚,阴京常轻吁了
口气,这决定虽是难下,却是迟早都得下的,「接下来到决战之前,我要闭关一
段日子,从今天起,天门的一切完全由你接掌,除了与雪青仪的这一战,其余的
事都不会再经过我这里,门主行事前请多加思虑,无论做任何决定,都先考虑后
果,衡量轻重缓急、利害得失之后再做定论,毕竟以后门主的决定,不只关乎自
身,更关乎本门存续兴废,与祖上遗愿,一子落错,满盘皆输,不可不慎之又慎。」
「是…小逖晓得了。」
见阴京常神色一凝,摇了摇头,显是不大满意自己的回答,杨逖心中一凛,
想了一想,又偷眼望了望阴京常的神情,这才大着胆子出口,「本门主知道,以
后行事必当谨慎。」
「是…京常告退。」对着杨逖深深一躬,阴京常转身走了出去。
缓缓地走在山路上头,一路上赵平予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一边是自己的师尊,
一边是自己心爱的性奴,虽说儿女情长,总难免偏自己枕边人一些,但阴京常对
他的影响已是根深蒂固,眼看着两人就快要生死一决,教赵平予的心情怎好得了?
不过决战的正主儿,可不像赵平予这般心情低落,她一路上言笑晏晏,彷佛
不是去决战,而是参加宴会一般,与她同行的柳凝霜也看开了,陪着雪青仪不时
说笑,反倒是项明雪陪在赵平予身边,便知赵平予心情不佳,却是一句安慰的话
也说不出口,至于蓝洁芸呢?安心待产的她自是不能没有人陪,只不知自己还须
旁人照看的项明玉究竟能不能照顾得了她?
走到了平台处,眼见再上去一段路,便是约战的明露台,雪青仪停了下来,
明艳的脸上泛起一丝甜蜜的微笑,「就到这儿好了,让青仪一个人上去。」
「可是…」
纤指轻点在赵平予嘴上,不让他再说下去,雪青仪摇了摇头,整个人贴进了
赵平予怀中,重重地在他嘴上吻了一口,分开的时候脸上已泛起了晕红,「谢谢
你,平予…让青仪自己去吧…」
「真是精彩,」从另一条路走来,阴京常还没说话,身旁的杨逖已鼓起了掌,
「早知雪掌门天香国色,却不知落到男人的怀抱里头,竟如此娇媚可人…赵兄,
本门主还真羡慕你呢!」
听到杨逖的话,项明雪忍不住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两人间的梁子许久以前就
结下来了,当日杨干带着杨逖上天山,虽是一顿棍子将杨逖的双腿打折,颇令项
家姐妹出了口气,但出气归出气,项明雪对杨逖可还是没有好脸色;尤其他现在
的话,表面上像是见色心起,忍不住出言调戏雪青仪,实际上却是在双方决战之
前,想打乱雪青仪平静无波的心境,好让阴京常轻松一点。虽知这是杨逖应为之
事,但看他这副色胆包天的模样,项明雪心头的火,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下来。
「若是羡慕,何不在此了结我们的帐?」本来心头就很郁闷了,给杨逖这句
话撩动了心头火,赵平予那个气真不打从一处来,便是知道阴京常就在旁边,仍
是忍不住出言挑衅。
冷冷地哼了一声,杨逖突地出手,虽说近似偷袭,但赵平予一言既出,心下
早已准备好动手了,迎上去的招式也是毫不放松,两人交手数招,「砰」的一声
掌劲硬接,两人随即分开,竟是谁也奈何不了谁。两人神情虽没什么变,可赵平
予心却是吃了好大一惊,以自己现下的武功,怕已不会输风云录高手多少,虽说
以掌代剑,威力减退些许,但杨逖却是行若无事地接了下来,以此来看,杨逖现
下的武功,确实是大有长进了,恐怕不会输自己太多,以这人的好色贪花、其心
不专,竟能将武功练到如此地步,究竟是大难之后,杨逖大澈大悟,真正用心武
功,还是阴京常真有回天之力,竟连杨逖这样的人,也能锻练成一代高手?
「别这样,平予…」从身后抱住了赵平予,柳凝霜嘴角含笑,神情迷醉已极,
这段日子身为赵平予的性奴,令柳凝霜全然抛却理性束缚,一心一样只想在床笫
间尽其所能服侍赵平予,整个人都迷醉在那飘渺仙境当中,一颗心只想着他,娇
躯彷佛触及他便有了性欲反应,那种完完全全任他操控玩弄,身心全盘被他占有
的感觉,令柳凝霜愈来愈投入,嘴上虽似劝着,可眉梢眼角的情态,却更像在勾
引赵平予一般,「让青仪姐姐安心动手…你有什么气…全发在凝霜身上…」
两边通家之好,杨逖和柳凝霜也不是头一次见面了,虽说杨逖色心极盛,但
柳凝霜终是长辈,给杨逖天大的胆也不敢妄想,如今却见这端庄高贵的柳凝霜,
竟神迷意醉地搂紧了赵平予,那模样根本是个早已被情欲征服的少妇,全没想到
会看到柳凝霜如此情态的杨逖吐了吐舌,缩回了阴京常身后,反正这几下交手,
虽说算不上分胜负,但以此看来,自己的武功确实有所长进,杨逖心下不由有些
欣喜,甚至没顾到柳凝霜只跟赵平予说话,全不理会自己的无礼。
摇了摇头,似是很不满杨逖色大胆小,给柳凝霜这一吓便缩了回来,全没一
点门主气派,阴京常轻叹了口气,对着杨逖摆了摆手,话一边出了口,「小逖你
先回去吧!各位,好歹他也是本门门主,还请雪掌门、柳掌门稍给薄面,在下若
不等他安然下山,实在无心恋战。」
「这个…」望向赵平予,见他已平静了下来,柳凝霜点了点头,她之所以故
意在赵平予身上摆出如此情态,一方面是难耐本能反应,一方面也是为了表明轻
视杨逖,用以解开僵局,给赵平予稍稍出口气,毕竟她还算杨逖长辈,赵平予这
边也只有自己能摆出这个谱儿,「这样也好…看在阴兄面上,小逖你就先离开吧!
回头凝霜再上贵门,给杨世兄上柱香。」
「那就多谢了。」吁了一口气,杨逖赶忙溜了,他之所以开口,甚至与赵平
予动手,也只是为了帮帮阴京常,杀杀对方的锐气,他可不是笨蛋,光只是几招
切磋也还罢了,若两边当真动手,阴京常与雪青仪耗上了,那边的项明雪武功虽
已不如自己,可无论是赵平予或者柳凝霜,怕都够格让自己吃不完兜着走,杨逖
慌慌忙忙做了个四方揖,忙不迭地逃了下去。
「可惜…」一边走向往明露台惟一的一条小道,虽知杨逖武功大有长进,但
气势却没有点高手样子,雪青仪摇了摇头,「贵门老门主威压蜀境的威风,今后
恐怕难得一见了。」
「年轻人嘛,总是要历练过之后,才堪大用。」知道雪青仪也是在口头上打
击自己的信心,偏偏杨逖确实还远不如杨干威仪,阴京常嘴上虽不落下风,但没
有事实为根底,却也难以取胜。
「我这徒儿如何?」
「是个好人,」听阴京常提到了赵平予,雪青仪嘴上微微泛起笑意,放低了
声音,不让赵平予等人听到,「很想调解青仪与邪尊之间的仇怨,可惜青仪不听
他的…不过说到他,青仪要多谢邪尊,平予心性体贴,让青仪好生过了段无忧无
虑的日子…如果能袪除平予心魔,就更好了。」
「原来这才是雪掌门约战阴某的真意啊!京常这才明白。」哈哈一笑,阴京
常微微摇头,太过高明厉害的师父,确实会对徒儿带来无比沉重的负担,赵平予
如此,杨逖又何尝不是?
留在平台上头,柳凝霜闭目静心,项明雪侍立在侧,反倒是向来最沉稳的赵
平予心气难平,在小小的平台上绕着圈子,怎么也停不下来,还不时望向阴京常
和雪青仪消失的山道口,既想上去看看情况,又生怕自己一出现,不知会不会对
两人战局带来什么影响,一时真是不知所措。
明眸微启,见赵平予仍是静不下来,柳凝霜嘴角笑意轻泛,知道赵平予心下
关心,也不出言要他安静,只是闭上双目,缓缓运功,耳目专注在明露台上,不
肯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这其实也不容易,雪青仪武功貌似轻柔缓和,威力却
在不经意间流露,这样的打法极少声息外漏,便以柳凝霜武功之高,要在远处光
靠听觉,便察知整体战况,可也是难上加难。
也不知在上头是怎么动的手,赵平予转了几转,废然而叹,眼见柳凝霜正注
意着明露台上动静,他也想这样静心观察,只是浮动的心思老静不下来,就算打
坐运功,也是没半晌就睁开了眼睛,看的项明雪又好气又好笑,在赵平予不知第
几次睁开眼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在赵平予头上轻敲了一记,「别转了,
看得明雪都静不下来,什么都别想,先静下来再注意吧!」
「嗯…」点了点头,赵平予好不容易静下心思,全心注意明露台上的一举一
动,耳中只听得明露台上掌风交错,时而嗤嗤作响,时而砰然交击,每一声都让
他不由心头一震。
虽说只见过阴京常和林克尔交手过一次,但赵平予以往也曾向尚光弘等人讨
教,知道幻影邪尊的真功夫,是奇幻诡谲到难以想象的身法,和恰到好处的劲力
运用,两相配合之下,往往数招之内便分胜负,对决林克尔那次虽是斗的久了些,
实则也是等到林克尔露出破绽,才全力一击。
但现在听到明露台上的声响,显然两边都是攻势不断,彼此间都占不到上风,
显是前面的试探过后,两边都知光靠自己以往的攻守风格,要收拾对方可是难上
加难,不约而同都换了以往绝不会采用的打法,靠着威力硬撼而取胜,不再求全
身而退。
这种消耗战的打法,说来对雪青仪或许不利些,毕竟以幻影邪尊身法之诡、
轻功之高,一旦发动攻势,要掌握其身形必是不易,虽说雪青仪所修是佛门功法
中的『慈航诀』,最重明心见性,不受物象所惑,照说对上身法诡奇的对手该可
占些上风,但一来幻影邪尊的真本领谁也说不清,二来雪青仪心有仇怨,又在床
笫之间受自己宠爱,光想到雪青仪床上性感火热的妩媚风情,实难和佛门心法联
想在一起,若是交手中一个不慎,在幻影邪尊手上要讨好,可真是不易啊!
掌风交击之声愈来愈响,在耳中回响的声音愈来愈是凄厉,赵平予忍不住睁
开双目,和柳凝霜对望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的担心,明露台上的两人显然都已拚
出了真火,不只掌风凌厉,呼吸声都已出现了喘息,显然耗力不少,以两人的修
为,自然知道与其继续耗力拚搏,游斗不休好寻找对方的破绽,还不如全力以赴,
全力一击和对方拚个输赢,否则再这样耗下去,一直消耗彼此真元,便是胜的一
方也是精疲力竭,恐怕还会影响到身体,看来接下来便是胜负关键了。
偏偏和明露台上的战况同时,赵平予来时经过的山道上,竟也隐隐传来战声,
虽距离较明露台显得颇远,可乍听之下,声势却似还胜明露台上的激战,赵平予
与柳凝霜互望一眼,目中皆有诧色,天下便有武功更胜明露台上激战两人的高手,
也不会这般巧合地聚在山道上头开战,惟一可能的便是集体械战,而选在此时此
地,难不成…和天门有关系?
见赵平予和柳凝霜神色微动,项明雪也听出了一点端倪,不过她也看得出来,
无论如何,赵平予和柳凝霜都会先顾着明露台的战况再说,「雪儿先下去看看情
况。」
「小心…」虽说也想下去看看,可心悬激战中的阴京常和雪青仪,赵平予的
脚实在走不下去,「听来像是很多人在打,若没什么事,就先回来…我们合力之
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眼见项明雪身影消失在道旁林中,赵平予担心地望着,时而回头望向明露台
方向,虽说自知道雪青仪与阴京常一战难免,他就已经深切体会到,一颗心分成
两半是个什么样的滋味,但现在可是生生地分成了三块!他甚至不知该先关心那
一边才好,便是柳凝霜走到身畔,要他放下心来,赵平予仍是心中狂跳难安,好
想冲上明露台去阻止,又知两人都不会听他的,好想和项明雪一起下去,又割舍
不下明露台上激战的两人,虽是坐了回去,可颈子转来转去,渐渐都觉得痛了。
突地,明露台上两声尖啸响起,掌风猛然炸响,这一声来得如此突然、如此
剧烈,便是不聚精会神,也听得出明露台上战况已变,正监视着战况的赵平予和
柳凝霜给这突如其来的一下,震的耳中隆隆作响,若非两人功力均已臻收发自如
之境,只怕会给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响声震伤呢!
陡地站起了身子,赵平予和柳凝霜正想抢上去,只见山道那边雪青仪已一拐
一拐地走了下来,云鬓散乱、气喘嘘嘘,身上衣衫微见破裂,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显然这一战令她受伤不轻,赵平予连忙冲了上去,搀住了她,「好青仪…伤的要
不要紧…别走了,让平予抱妳…」
「嗯…」任得赵平予拦腰抱起,雪青仪纤手环到了赵平予颈上,脸上微带苍
白,声音都弱了许多,「对不起…他…他与青仪硬拚一掌…落到崖下去了…」
「喔…」伸手试了试雪青仪腕脉,赵平予眉头一皱,虽说硬拚之下阴京常落
崖,可雪青仪挨的这一下绝对不轻,虽说性命无碍,可便是安心静养,也至少要
十天半个月动不得武,想来坠崖的阴京常该也不会好过吧?「妳…妳伤的不轻…
我们得赶快下山,回去休养才行…」
「嗯…咦…」柳眉微蹙,方才激战之中,雪青仪可是用上了全力,才在阴京
常的幻影身法中找出此人真身,硬是用玉石俱焚的法子,硬挨一记才将他逼至崖
边,又是以伤换伤地迫他拚了一掌,才勉强将阴京常逼下崖去,而雪青仪虽胜,
却比阴京常多挨了一掌,虽说脏腑处伤势不重,可右肩中掌处却是痛楚难当,到
目前为止,整条右臂都还麻到没有感觉,软软地垂在身侧。
不过能够迫阴京常落崖,这样的代价对雪青仪而言,已算是极为便宜的了,
毕竟阴京常内力虽不若雪青仪扎实深厚,可轻功身法方面,幻影身法那出神入化、
如梦似幻的手段,却诡异的令人难以想象,更厉害的是阴京常的出手,招式虽无
甚特异,可每一招的力道、身法、动作和姿势都配合的宛若天成,也因此动手的
速度比她所能预测的还要快上半分,再配上幻影身法,着实难以捉摸,若非用上
玉石俱焚的战术手段,再缠战下去,雪青仪怕是非输不可。她到现在才不得不相
信,以文仲宣独步天下的武功修为,败在此人手上确实非是偶然。
因为激战中全力以赴,加上身上伤势不轻,战完雪青仪也瘫了一半,耳目远
不若以往灵动,竟到现在才发觉,山下竟似又有战端。不过雪青仪心思灵巧,转
念之间已经想到战端的起因。
「呼…呼…」身影迅疾地从山道上出现,项明雪喘息未休,神色竟似有些慌
乱,看的柳凝霜都不由心惊,对下方山道上的战端,她虽也猜到了几分,可看到
项明雪大异往常的举止,爱徒心切的她也不由有些心慌,连忙扶住了徒儿,「怎
么了?没和下边动上手吧?」
「没…没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项明雪才算回复了说话的力气,「在我
们来的山道上头,杨逖正指挥战局,困战湘园山庄的高手们…天门至少出动了百
来人,而湘园山庄那边…除了庄主夫人外,有头有脸的高手都到齐了,只是看来
他们受了天门伏击,现在只是苦撑而已…」
「怎么会?」听项明雪的说话,赵平予一时间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此战乃
雪青仪与阴京常私下之事,湘园山庄怎会有如此手段,连如此隐密之事都探听得
到?「我们可没漏风过…」
「原来如此…」微微一笑,雪青仪只觉喉头一甜,硬是将涌上的血吞了回去,
看来自己硬挨的这一记,比想象中还要重得多,「我们这边没走风…可天门就没
保密的必要了…」
「是…是天门漏出的消息?」听雪青仪这句话,赵平予茅塞顿开,虽说自救
了郑平亚出来后,他没再想管湘园山庄的事,可天门与湘园山庄终是死敌,知道
阴京常与雪青仪决战,湘园山庄岂会不来插手?天门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将湘园
山庄来攻之人一网打尽,有心算无心之下,湘园山庄别说没法解决阴京常,恐怕
连全身而退都很困难了,「真是厉害…竟然还有这一招…」
「可不是吗?」见赵平予的神态,知他恐怕还没有想清楚,雪青仪微微一笑,
伸手招过柳凝霜扶着自己,「调虎离山之计虽已算是老掉牙的计策了,可只要用
的得当,无论用上几次…对手都会上当,屡试不爽…只不知湘园山庄再挨上这一
击,要多少时候才能回复元气…」
再挨上一击?这句话陡地在赵平予脑中炸响,人差点跳了起来,方才掠过脑
中那个想头,确实骇人,「妳是说,天门想重演当年将湘园山庄全灭的那一仗,
一部份人伏击湘园山庄高手,另一部份人则去攻取湘园山庄?这不行,我要立刻
去湘园山庄示警才成!」
「快去吧,有她们扶我就成。」微微一笑,雪青仪也知赵平予的急切。本来
郑平亚与赵平予不睦,加上尚光弘已逝,湘园山庄中早无赵平予上心之人,但毕
竟郑平亚的妻室中,蓝洁茵和蓝玉萍与蓝洁芸关系匪浅,便不算鄱阳三凤中的黄
彩兰当日被赵平予所救的缘份,光看蓝洁芸的面上,赵平予也不可能把她的妹子
抛诸脑后,「你自己小心…其实怕的是被突击之下湘园山庄心中无备,只要有人
提点,湘园山庄剩下的人力要胜不易,要自保该当不算太难…」
见赵平予和项明雪去得远了,柳凝霜轻吁了一口气,边扶着雪青仪从另外一
条路缓缓走下,边暗运内力,虽说不上治愈,至少为雪青仪稳住体内伤势,但看
雪青仪又似好气又似好笑的神态,柳凝霜不由好奇,这模样看来不像伤势加重,
可雪青仪的神色为何如此奇怪?
微微一想,柳凝霜心下为之释然,既然早安排了在山道上伏击湘园山庄的高
手,方才杨逖遇到自己等人的反应,说不定也是早先安排好的,便是自己不出言
压着杨逖的气焰,杨逖也会另找法子溜掉,好指挥伏击作战,这样想来不只雪青
仪,连自己也被耍了一回,尤其下手的不是阴京常,而是杨逖脱胎换骨,反让自
己上了当,也难怪雪青仪会有这表情。「不愧是杨世兄后人…」
「怕还…不只如此呢?」摇了摇头,雪青仪微微一笑,「这个伏击的计划…
恐怕不是幻影邪尊的手笔,而是杨逖自己搞出来的吧?利用这个机会,一边
让杨逖历练,一边另行保存实力,也让外面的人因此误判天门东山再起的实力,
阴京常果然才智过人。」
「是杨逖弄出来的?」心中不由有疑,柳凝霜问了出口。若是战后未死,阴
京常利用这机会隐入暗处,好让杨逖历练,也让外人轻忽天门,这她倒是猜得出
来,可这回的伏击计划,竟是杨逖筹划的,这就让柳凝霜吃惊了,毕竟在她心中,
杨逖虽早已不是以往杨干的小儿子,却也只是个色胆包天,弄出了事情自己处理
不掉,非得让别人帮他收尾的小鬼,那里想得到他竟也有像个大人一样派上用场,
出谋画策,一举击溃湘园山庄这等强敌之日?「怎么会是他…不可能吧…」
「应该是他没错,至少最后决定的是他,而非阴京常。这种伏击手段完全照
抄当年,一点进步也没有,堂堂幻影邪尊岂是此等人物?」摇了摇头,雪青仪嘴
上微微苦笑,「若换了阴京常,虽会将消息透给湘园山庄,但天门绝不会在此伏
击,他会想方设法,让其他对湘园山庄心怀不满的势力来伏击湘园山庄的主力,
无论胜败,湘园山庄实力大挫,正好给阴京常一口吞下,而伏击一方损失也不会
轻,势弱之下为求自保,只好和天门联合一处,战前谋画周密,战后势力更增,
这才是幻影邪尊的风格…」
「嗯…该是如此。」点了点头,这段日子柳凝霜受雪青仪之托,特意调查过
一些和湘园山庄不睦的势力,却没发现有任何异动的迹象,原以为是雪青仪多虑,
现在看来,恐怕是阴京常事前便料想到雪青仪的怀疑,干脆让杨逖主持这次伏击
计划,此人果然厉害。
不过细细想来,柳凝霜真正不得不佩服的,还是阴京常。自从天门被湘园山
庄重创,杨逖被阴京常所救,只身逃脱之后,天门精锐隐于幕后,确实令人想不
头痛都不行,但柳凝霜反倒较赵平予还要放心,既然天门所为是旧隋兴复之事,
当中难免沾染朝廷习气,杨逖为主却手无实力,阴京常权重一时,就算杨逖对他
再怎么放心,主弱臣强的局面,迟早也必会生出问题来。
但阴京常竟连此点都想到了,决战之后他被震落崖下,天门自此全由杨逖掌
控,一方面逼杨逖长大,一方面也免了自相倾轧之危。以阴京常的武功,要在这
种局面下全身而退虽非易事,但或许仍能勉力做到,之后天门的行动虽由杨逖操
作,可若有偏差,隐于幕后的阴京常随时都能拨乱反正,还能保着自由之身,在
外为天门翦除异己,貌险实安,也真亏他想到这种法子。
不过这事可不能让赵平予知道,阴京常的存在始终是赵平予难以除却的心理
障碍,光想到无论赵平予如何决定,事后都证明逃不过阴京常的计算,便足以令
赵平予心志尽销,若能趁此次机会,让赵平予以为阴京常已死,说不得他心上的
积郁还可少上几分。
「不要担心,」雪青仪笑了笑,安抚着柳眉微皱的柳凝霜,「经此一役,湘
园山庄势力重创,再不会成为天门的阻碍,也不会有多的力气来对付平予。倒是
郑平亚经此重挫,若是自此消沉,也就罢了,可他现在在排帮的保护之下,若痛
定思痛,和排帮尽弃前嫌,倒还有可能东山再起,到时…也不知会不会把平予给
牵扯进去…毕竟平予重情,若郑平亚低头,恐怕是却不过的。」
「凝霜不会让他得逞的。」知道雪青仪提到此人,是让自己有所准备,帮赵
平予扮黑脸,避免再次被牵扯进郑平亚和天门的恩怨中,可一听到郑平亚的名字,
便不由咬牙切齿,虽知此人下场凄惨,远不若自己还被赵平予接受,虽身为性奴
却是幸福无比,柳凝霜深吸了几口气,才将心头的波头平息下去,「今后凝霜无
论如何,都要扯平予隐退…姐姐妳也是…」
「青仪逃不掉的…」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捏着柳凝霜桃腮,雪青仪嘴角含笑,
眼神却不由有些恍惚,「凝霜也是…妳我都将外头的事结束之后,就可以安心做
平予的性奴…」
「嗯…」听到此处,柳凝霜也不由含羞,「幸好『淫杀诀』中也有双修治伤
的诀窍…回去之后平予想必会先帮姐姐治伤,等姐姐伤愈之后,我们再来比比…
是谁能取悦平予…到时候…恐怕凝霜想不浪死在床上也不可得…不过凝霜一
定会拖姐姐妳一起下水…一起活活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