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武俠]唐寅风流传(全本)-10
第十回
待唐寅离开之后,主僕两人窃窃私议一番,商定了一篇谎言,准备隔日把秋月夜遁的话回禀两位老人家。
陆老夫妇到底是忠厚之人,第二天听女儿禀告秋月夜遁,除了带着那美人嬉春图与原有衣物,也没有带走其它物品,两老只是叹息一阵,略把昭容小姐识人不明,春桃太不小心没看紧人怨了几句。陆翰林也倒豁达,说那两幅画也不止值三十两银子,不算折本,因此对于此事也就并不追究。
倒底陆翰林为人厚道,后来招了伯虎为婿,还有那极优厚的条件,得以让陆家香火不断,此乃后话。
话说唐寅拜别了昭容与春桃,带着两幅元阴元红美人图,穿着当初卖身陆府时的依裳,连夜回到那悦来客栈,先在客栈外将头髮打散、衣服弄皱,假装喝醉酒的进了客栈,粗声粗气的说道:
「哎啊,咱可是千杯不醉哩,区区三两杯算得了什麽?」就歪歪斜斜的溷进了内院,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门紧闭裡面却是灯火通明,耳朵贴着门板,却听到裡面哼哼唧唧、桌椅乱摇的声音。
咦?是不是太久没回来,房子裡都住了一大窝的耗子,在裡面元宵花灯游街啦,怎的这般的热闹?既儿一想,嘿嘿一阵阴笑,原来咱这个主子出去採花,这个书僮唐庆却在客栈吃起窝般草来,想必是他约了莲芸在房中来个盘肠大战哩。
于是就开始拍门大喊开门,门才敲完,裡面的花灯游街突然停了变得鸦雀无声,接下来灯光暗了一些,听到一阵唏唏嗦嗦的声音,这才听到唐庆颤抖的声音回着:
「来,来啦...」拖拖拉拉的过来开门。
走到裡面却看到莲芸头髮散乱、衣衫不整的坐在桌边,低着头两手颤抖着像是在缝衣裳,唐庆结结巴巴道:
「公,公子爷您回来啦,小,小的正在惦记着您呢...」
伯虎脸色阴暗的看了莲芸一眼不说话,唐庆忙解释道:「莲芸姑娘正在替小的缝衣裳...」
伯虎也没听他说完,就迳自走进卧房,突然听到他「哎啊!」一声惊呼。
唐庆赶紧跟进去,问是出了什麽事?只见到伯虎手裡拿着一面上面沾了点点污渍的绢布,身体像气急般的发抖。唐庆一看,可不就是第一次和莲芸破瓜时,胡乱拿来擦下身傢伙的布嘛,第二天发现错拿了主子的东西乱擦搞髒了,也不敢再动它,就放在桌上,要等主子回来向他认罪赔不是,没想到伯虎一回来就看到了,见到伯虎像是气极了,赶紧向外面的莲芸打暗号要她快走,然后就好汉做事好汉当,低头站在那儿等着伯虎发落。
伯虎见到绢布上的痕迹,有了先前的经验,一下就猜出这污渍就是这两对奸夫淫妇的初度成绩单。当初男扮女装前往陆府,从整叠绢巾取了两面,就急急出门忘了将剩下的收起来,原本以为唐庆不敢动自己的东西,倒也放心,没想到这小子如此胡来,这可好了,九条绢巾给坏了一条,实在令人着恼。
然而这元阴八卦计要用的白绢巾事涉机密,若是此时斥责唐庆怕会张扬出去,而且幸好还有另外六条可用,只要以后谨慎行事,倒也不会误事,于是只好嚥下了这口气,先将绢巾收起,叹了一口气道:「没事,少爷要睡了。」就将唐庆赶出房去。
唐寅对这第九条绢巾被那贱精烂红弄污之事,没有对这对狗男女兴师问罪,后来在自个儿与八美团圆时,还厚道的成全了唐庆的莲芸的好事,或许冥冥中自有天意,这第九条绢巾最后被送入宁王府时,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历史造成了风波,此乃后话。
唐庆先是被伯虎打断了好事,接着又被发现被逮到做错事,被赶出房门后,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夜也没有好睡。
第二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唐寅一大早就着唐庆赶回苏州去请好友祝枝山祝解元来南京,准备要请祝大爷到陆府提亲,唐庆见伯虎一丁点儿也没提及自己的丑事,心裡虽是捨不得最近夜夜睡在一块的莲芸,但也不敢多停留,急急忙忙的就回苏州去请祝大爷了。
到了那元宵夜,唐寅心想每年的灯节可是重要节庆,这天夜裡许多闺女会出来閒逛,而大户人家也会开放庭院花灯让人欣赏,正好可以趁机寻访美女佳人,于是又乔粧为女身出门猎艳。
上了大街后,一心一意的要用那处女风向鸡寻芳猎艳,在人潮拥挤当中,两隻色眼随时注意四周,却也瞧不到一个美貌女子,风向鸡也是没大动静。后来转过几条街巷之后,才在无意中听到了好消息,这时路旁有几个轻浮哥儿们在那议论纷纷,有的说太平巷的陆翰林掌珠陆小姐算是南京第一美人儿,有的说学士街罗府的罗小姐和她表妹谢吏部的千金谢小姐,这对妹姐花也不亚于陆小姐。
又有一个说:「得啦得啦,太平巷今夜一定拥挤不堪,要看陆小姐铁定是见不着,还是上学士街跑一趟,不知能不能瞧见那两位天仙,只要让我细细看一个饱,就是死也瞑目,不瞒你们说,上次在莲花庵门前瞧见谢小姐一眼,直到如今还是常梦着哩。」边说还边挤往学士街。
原来他们所说的乃是罗秀英和谢天香,乃姑表姐妹,彼此都是名门闺秀,长得花容月貌,而且熟读诗书,琴棋书画件件皆能,描龙刺凤样样精通,一对姐妹花,在南京地方早已久享艳名。
伯虎心想那罗小姐及谢小姐竟可与陆昭容一较长短,机会可不能错过,便尾随那几个哥儿们走,转过两条街果然就到了学士街。
罗府是有财有势的旧乡绅,今日也是由裡至外,从大门至中门,重重叠叠的悬着灯綵,一排好几条长桌拼起,舖着绣毯,五光十色的陈列着许多珍奇古玩,晶莹透彻,映着灯火更是金碧煇煌,琳琅满目,美不胜收,桌子四周用铜丝网栏住,另有家丁守护。
唐寅随着那几位少年进入罗府大门,表面是东走西逛的装作观看灯綵,赏鑑古玩,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心一意的来鑑赏两位美女。虽然放出了处女风向鸡,果然直指内院有绝品处女,然而绕来绕去的走了好几圈,也不见有什麽美人儿出现,那些浮薄少年也觉得不耐烦,各自叹着没福,垂头丧气的走了。唐寅也有些失望,但到底有些手段,就让他想出一个探访玉人的方法来。
眼见夜色渐深却瞧不见玉人倩影,若是再迟疑,待纷乱的游人渐渐散去就要关门了,若是错过了今日灯节,以后就是侯门深似海,恐怕要等到来年才能再踏进这大门。况且即已来到这宝山,岂有空手而回的道理,再怎样也要见到两位小姐的花容月貌。
经过一番思量,沉吟半刻就想出一个法子,整了整衣襟、掠一掠鬓髮,双蛾紧紧的,认准了一位管理古玩的老家人,便走上去哀求,假说自己同哥哥出来看灯却两下失散,初出闺门不识路途,一个女流深更半夜的,恐会遇到歹人也不敢问路,无可奈何之下便要投到府上,请求行个方便容许借宿一宵,明天早晨再去寻路回去。
这上了年纪的老家人叫罗芳,也是心地慈悲,打量了唐寅一番后问道:「你是那裡人氏?住在城裡还是城外,留妳借宿的事儿我也作不得主,妳对我说了,好让我去禀报老爷太太,能不能留妳也要瞧你的造化。」
唐寅一听暗喜,连忙回说自己姓罗,闺名叫翠姑,本是姑苏人氏,住在城裡城外可不很明白,只听哥哥说,我们住的那条街叫三山街,因为人多拥挤,一路走到这裡,也不知究竟走过多少路。罗芳拦着他的话头道:「三山街吗? 那可是在城内,离这儿足足有八九里路,怪不得你不认识路回去,那好,你在这儿别走开,让我替你去通报。」
唐寅装腔做态的连连称谢,罗芳入内通报时,恰巧罗、谢二位小姐已用过晚饭,正在小楼阳台陪着罗老夫人看灯閒谈,谢天香早几天就被表姐接来罗府居住。这时因夜色已深,一听到有位少女迷失路途想前来借宿,秀英本就好手帕交,天香更是年轻爱热闹,自然十分欢迎;只待老夫人点一点头,一个高兴便吩咐罗芳,赶快去把迷路女子引进相见。
唐寅随着罗芳到了内院,看到院中小楼阳台上,并排儿坐着两位美人儿,生得真是粉脸朱唇、花容月貌,美丽绝伦,简直和陆昭容难分上下。伯虎心想,真是桃花运不断啊,才出了一个风流窝,又见到了两位天仙般的美女,如果这回能再将这二位美人弄到手,该当是多麽好艳福啊!
这时夫人介绍了两位小姐,一是女儿罗秀英小姐,另一位则是外甥女谢天香小姐,伯虎是何等伶利乖巧,玲珑剔透,一看罗、谢二位小姐果真生得如花似玉就便出平生绝技,向他们娘儿三奉承不已。罗夫人看着她虽然是寻常女子的打扮,明眸皓齿的也出落得像是小家碧玉,便出个主意留他在家裡先住一夜,待天明之后,再派家人寻找他的哥哥,伯虎一听,可真是喜从天降,连连向夫人小姐叩头道谢不已。
伯虎与三人正说得投机,忽然谢府派人到来,说是谢老夫人旧疾复发,要迎接天香小姐回去侍奉,这时谢小姐正和那西贝罗翠姑谈得入兴,心中好生不乐,但因母亲有病又不能说不回去,无可奈何,依依不捨的握着伯虎的手久久不放,最后还抱了伯虎一下,令伯虎感受一下谢小姐胸前的两球丰满,这才起身谢过姨母,与罗小姐拉了拉手,便要回家去了。临行时还叫唐伯虎这个西贝姑娘到他家玩玩,并且说明了自己的住所,伯虎一一牢记在心,也是暗暗欢喜,只有一位姑娘才好施展手脚,准备搞定此间的罗家小姐之后,再去谢家来个得陇望蜀。
罗夫人又坐了一会儿,因在夜饭中喝了些酒,又是夜深人疲,便先自回房睡了,秀英小姐则领着伯虎进入了闺房,又坐在房内谈谈笑笑一阵,伯虎见秀英娇羞的模样,粉红双颊带着酒窝,如同初熟的蜜桃一般,令人想一亲芳泽,伯虎乘机捉住她的一隻又白又嫩的玉手,调皮的说:「秀英姐姐,妳可真美啊,美得像一朵花—啊,应该说花儿像妳才对呀!」
秀英听到像她这般美丽的女子竟然夸赞自己美,也是喜不自胜,娇羞一笑晚饭中多喝了些酒的她,也稍稍俏皮说道:「妳也长得很美丽啊,只可惜那双脚是稍大了些,如果我是男子,可是不会放过妳哟!」
伯虎由于先前谢小姐离去时,抱了他一下,因此想这两家小姐,或许对于女子没有防范之心,于是乘势的将她一抱,并在她身上闻闻说:「姐姐,妳的身上好香啊,如果我是男人,应该不应该放过妳啊?」
秀英抽回了身子,手指点着他的额角说:「骚丫头,妳是春心动了呀?」停了停打了个酒嗝又说:「时候不早了,该睡了吧。」
伯虎与这罗秀英的一番对谈,不免也要评一评高低了,若是说陆府小姐与罗府小姐相比,那容貌上说谁比较漂亮那就各有千秋不相上下,可那陆府小姐乃翰林官府小姐,饱读诗书,见识不同,举止也端庄;而罗府则是财主家,千金小姐也算是教养好的了,然而言语间就不像陆小姐那般时时刻刻都规规矩矩的,与同辈女子相处,偶尔也会俏皮淘气一番。
伯虎听说秀英小姐要睡了,心裡已是乐开了花,秀英小姐先上了绣床,伯虎见她睡稳了也跟着睡上床,轻轻挨近她的娇躯。秀英小姐因是元宵节,陪母亲多喝了几杯酒,上床没多久已是醉入梦乡。
伯虎将她轻轻搂着,一颗心卜卜的跳得厉害,可不是吗,依照先前的想法,追求那千金小姐,总是要用文采、人品去吸引她,然后再能牵牵小手搂搂腰,最后才有那肌肤之亲。如今孤男寡女提前同床共枕的睡在一块儿,再加上温香暖玉抱个满怀;他可不是个柳下惠、坐怀不乱的鲁男子,可是位改造过神鞭的伟丈夫呀,这可该怎麽办?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这次就来做个先奸其身、再奸其心的淫贼吧。于是手脚便不规距起来,手指头轻轻的解开秀英小姐的贴身亵衣,哎呀,果真像那新剥的鸡头肉,香暖犹如塞上酥!
正所谓异性相吸,如今上了床的唐伯虎与罗秀英当然就是异性了,不过一个是醉倒熟睡暂无反应,另一位则是太过兴奋而过度反应,胯下风向鸡在近距离吸引下,十分狰狞的直指处女蜜穴。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那嫩滑柔细的肌肤,渐渐的逼进了胸前那两座高山,只觉得手指触到的,像一团棉花软棉棉;传入鼻中的,像那含苞蓓蕾香喷喷,只乐得他不断轻揉摸弄。
伯虎心儿快跳出口来,热血在四肢百骸加速运行,心内慾火持续上昇,小腹下那肉鞭儿昂头高举,已顶着秀英小姐娇躯。伯虎再轻轻将她那亵裤拉下,秀英小姐彷如一位裸体横陈的玉美人。自己也迅速脱去衣物,一身光熘熘的贴着她的玉体,还拉着她的手,轻轻握住自己火热铁硬的鞭儿,闻着她散发出那幽幽的醉人香气,真是令人陶醉的温柔乡。
伯虎将床边的灯儿重新挑亮,回头细看横在牙床上的美人儿,幽林起伏、山高水流,不禁就套起那陋室铭:山不在高、荡魄则行;水不在深、蚀骨则灵,斯是玉体、维吾德香。
伯虎又在秀英娇躯上下其手了,稍带酒气的秀英小姐,如今已是粉脸泛红,醉态怡人,哎呀,她不止是身入醉乡,而且还做着一场春梦呢! 伯虎摸到秀英神祕的胯下时,小姐竟发出了几句醉呓:
「妹子,别再淘气了,让妳疯了两天还不够呀?...」说罢又翻过身去。
这时伯虎从她闭着的眼帘吻起,经过鼻尖、带有酒气的芳唇,接着到那红艳的乳珠,在柔软富弹性的乳房一番嬉戏,伯虎内心深深为接触到如此娇美玉体而充满喜悦,接着滑下腹部,经过酒窝似的芳脐、柔顺阴毛装饰之耻丘,悄悄的在柔软裂缝中轻舐一下。秀英小姐娇躯轻轻扭了扭,又发出了一声呓语:
「好痒哟,不要嘛,妳就是喜欢这样作弄人...」
伯虎见她没有进一步反应,于是取了只花枕垫在她的玉臀下,并用双手抱着肾儿,细细审视两条白嫩诱人大腿间的那朵娇花,阴阜白嫩白嫩的贲起,触感柔滑诱人,中间却是夹得紧紧的,用指尖轻轻拨开,微微的剥动着中央部位,让那缱绻皱摺如花瓣般弹开,裡面藏着的内阴花唇,有如霑满春月细雨的红艳樱花,顶端的花蒂儿像粒红色的珍珠,藏身在这玉蚌的顶端,而更为内裡,隐约可见樱花瓣瓣的满江红。伯虎眼儿看到那儿,心底也跟着一路讚叹这美景。
伯虎巧手动作轻柔,原本需要用手指撑起的紧闭花穴,像花蕊般微张,露出诱人胀红,淫蜜如春雨般湿润润的泌出,指儿慢慢放入波动悱恻之凹处,介于那暧昧桃红与鲜红之间,十分轻柔上下游移,那隻幸福手指,几乎被吞噬于醉人樱红之间。秀英小姐于醉梦,娇躯也随之缓缓蠕动,芳穴更呈出丰盛挺立之奇观。
伯虎此时早已整装待发,在玉臀下舖了面白绫巾,再托起二条粉腿架在自己肩上,两手握弄着娇嫩的丰乳,底下那鞭儿已经吻住那肥厚的玉门了,虎头豹首像撒娇的猫咪般在玉户间不断揉顶着,渐渐那玉户中湿润了起来,借着花蜜的润滑,运起玄功不断的暗中运力,挺腰硬进,只觉得那裡是紧、暖、香、乾、浅,五美俱全的极品阴户,肥涨饱满,四周肉壁挟得人骨软筋酥,受不了这肉慾刺激,再次强力挺进,「啵」一声闷响,彷彿裂布一般,那根硬热粗长的鞭儿,长驱直入一击到底了。
秀英隐约觉得下腹刺痛,尚未张开睡眼,已感到小肚子下方被一根粗长硬热的凶器捅进来,还塞得紧紧的,哎哟!还真痛呢,有如刀儿割着肉粒儿,而那条鲜嫩肥缝中,好像流出血来。以为只是一场刺激的梦魇,樱桃小嘴轻轻哼着、细细呻吟,幸好过了一会儿,那痛苦过去了,紧接而来便是柔顺受用透骨舒畅,令人莫明其妙搔痒起来,更想要去磨擦碰击。
咦! 深夜中那儿来的鱼儿戏水啊? 还挟杂着咕咕唧唧的浪潮声,银灯高挑,刺眼的亮光照着人眼儿也张不开来,迷蒙中人影摇动,胸口上像给什麽东西压着,连呼吸也感到困难,咦!是不是着魔了,被那传说中的妖狐给魅了?紧握着粉拳,极力想要挣脱,却感到全身无力,彷彿身体已不属于自己,忘我的追欢慾求仍是亦步亦趋纠缠不已,不禁叹息一二声,自秀丽的眼角滑下几滴晶莹如玉的泪珠。
就在此时,迷醉中的秀英感受到环环相扣的奇妙快感,自那紧绷的花房中如花瓣般飘落,整个人儿如同迴旋于春风中的落花,在呢喃呻吟当中,一股处女阴精迳自洩出于花心口。而伯虎插在玉穴中的神鞭,那虎豹灵龟正开心的吸引着花露,此时也觉得身处缤纷落花之间,轻轻柔柔、丝丝细痒,满心讚赏那醉人美景,「噢」的一声长叹,一股阳精如春风化雨般,伴随着片片落花,流入深深的谿谷中。
运起玄功吸收元阴后,迅速起身将元阴元红这宝货转交至作法的白绢巾上,然后回过身来,挺直的鞭儿直入花房,继续那第二波的床上交易。
伯虎本想来个即成事实、木已成舟、速战速决、生米煮成熟饭,把她肚子搞大...好像说太快了;反正就是先上再说,让她嚐嚐这神鞭甜头,之后便不怕她不依了。然而此刻秀英小姐似是无限委曲的哭泣起来,随着身子的抽动,泪珠频抛恰似一枝梨花春带雨,愈加令人怜爱。于是当胯下肉鞭再度稳住阵脚,伯虎便先吻去那泪珠,又热情的吻着她的樱唇、抚弄她的粉乳,在她秀耳边低声倾诉道:
「姐姐妳实在是太美了,令我欲火狂烧无法克制,我下边那顽皮的活宝鞭儿也不听话,一头便鑽入妳下边的肥缝裡亲热去,如今可舒服些没?」
一面说着一面又没头没脑的硬捣了数十下,秀英小姐耳中听到这番话,勐然从睡梦中惊醒,这可是事实不是在做梦,不由得芳心惊慌失措、羞忿交集、又羞、又急、又怒、又怕,那儿来的野男人,男扮女装穿着女子衣服溷进我家,还姦污了自己、破了清白之躯。如今让我成了破花瓶,今后那还嫁得出去?怎麽还有脸出去见人啊?
秀英小姐越想越气,恨不得将身上野男人做恶工具割了下来碎身万段,然后再上吊自尽,来个玉石俱焚,于是拼命喊叫:「哎呀,来人呀,採花淫贼呀……」
伯虎一听,敢情这位小姐惊吓过度发了狂,若任她再叫下去,保准要出人命了,便一手按着她的小嘴,一面将她紧紧搂着,诚惶诚恐的央求着她说:
「小生乃是姑苏唐伯虎,今年新科解元,姐姐妳可怜可怜我对妳一见锺情,一上倾心,如今缘证三生石上,小生不是薄情负义之人,只要姐姐不弃,伯虎情愿终生在妳腿弯子裡打转服侍,鞠躬尽粹,死而后已。」
正在挣扎的小姐,一听到唐伯虎三字便静了下来,水汪汪的媚眼儿,细细注视着眼前俊美人儿,果然像个人才。唐伯虎这江南才子的名声,早就是如雷贯耳,自己早已私心钦羡,在姐妹淘之间戏谑婚姻缘份时,就常常拿这名字相互取笑,只是无人敢向尊长倾诉愿有如此佳配。
如今这唐伯虎像是天上掉下进房裡的解元郎,居然还让他溷进闺阁上了我的床,虽是未经允许、擅自开封,但又有情有义就地补偿、当面求婚。由此可见这解元郎必然对自己万分垂怜,才会不惜身份,乔装改扮,特别的对自己不惜血本呢。
不过他又想到了唐伯虎是今年新科解元郎,听说人长的俊俏、文采出众,而且生性风流,眼前这偷香窃玉之辈,着实不像是知书达礼的才子,难道传闻中的风流,就是像这样随意偷上闺女的床?这一点可要先弄个清楚,免得身子被破了,这芳心又被骗了,可就人财两失了。
咦?这「身子被破、芳心被骗」,明明是「身心受创」啊,怎的说是「人财两失」?这可要依着秀英小姐的想法去说了,这身子被破失了身可以不用再多说明;而煳裡煳涂的被人破身,成了破花瓶嫁不出去,少了丰厚的聘金,这岂不是破了财源吗,所以「人财两失」可是一点儿也没说错。
閒话表过,接着就听到秀英小姐从鼻孔裡哼了一声说道:
「你这个採花贼,好大的胆子,做出此等缺德之事还敢冒那才子之名,想那唐伯虎公子的绝顶文采,琴、棋、诗、画样样精通,我看你啊,」秀英小姐一双杏眼儿又将伯虎上下一瞧,又哼了一声续道:
「除了那张骗人的脸蛋儿还像个样子,其它恐怕就只有满脑子色慾、满肚子坏主意、剩下啥都没啦。若你果然真是唐伯虎,那就拿出一些绝学给我看看,若你真有些本事,那咱们还有得商量,否则,哼哼!」
伯虎见她要考考自己的才艺,便笑将起来说:「哈,这吟诗作对,绘画抚琴对小生而言只是小事一椿,想必姐姐妳也是位才女呀,那我们可算是天上的一对、地上的一双,嘿嘿,不是我吹牛,在下还另有一手绝活好让姐姐妳终身受用呢。」[注一]
说完又腰臀又不住的挺动起来,秀英用手将他一把顶住,蹙着眉心说:
「如果你果真是那唐伯虎我便嫁给你,否则……」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
伯虎见她就要认真起来,急忙安抚道:「姐姐不要担心、不用怀疑,如今夜深人静,拂琴扰人清梦,且待日后再说。不如我先吟一首诗给妳听听,再画上一幅画给妳看看,便知道是真是假了!」
停了停又说:「姐姐,我就为妳那迷死人的地方做一首诗吧。」说完就吟道:
「此物真稀奇,双峰夹一溪;洞中泉滴滴、户外草萋萋。
有水鱼难养,无林鸟可栖;千金非易得,多少世人迷。」
秀英听了后,低声骂了一句:「好个下流才子,狗嘴裡真是长不出象牙来。这那是像样的诗,快快再做一首来。」又轻轻的打了他一下,然而见他不假思索,见物思情的顺口吟来,倒也好像有些才情。
伯虎轻轻一笑,迴顾先前进入绣房时,见到秀英小姐那织绣到一半的刺绣女红,是件精巧绝妙的的鸳鸯戏水图,于是又继续吟了一首「倦绣」道:
「夜合花开香满庭,玉人停绣自含情;
百花绣尽皆鲜巧,惟有鸯绣不成鸳」。[注二]
秀英听到伯虎这首道尽闺情之诗,倒是在芳心中拨动了心弦,那鸳鸯戏水刺绣,可是将来出阁时陪嫁的嫁粧,每当一针一刺之时,心裡不时幻想未来夫婿的模样,有时又忧心情归何处、花落谁家,那唐解元可正是梦中情人哩...
正被这深闺艳情诗句所感动,怔怔痴想时,身上伯虎的腰臀又不住的挺动起来,嘴裡还嘀嘀嘟嘟说道:「待在下的铁杵努力的磨成绣花针后,再助小姐绣成那对鸳鸯吧。」
被伯虎最后这番话的歪缠,秀英也不禁噗嗤一笑,个儿郎口舌还真俐落,看起来确实有些文才,不过回头一想,可不要被他那花言巧语所蒙蔽,还得要多试试其它才能才能论定,于是又催着他说道:
「你的淫诗我听过了,现在得要看看你的画。」
一面扭着细腰儿,一个劲的要他起身作画,伯虎无奈,只好再狠狠的抽插几下后,抽出了鞭儿,二人各披了件单衣来到桉边,秀英替他磨墨舖纸,一面有意无意的瞥着那根仍然高举,自下襬探出头来的阳具,伯虎看了看她娇美的面容说道:
「姐姐,我画一幅金童玉女图给你看可好?」
秀英说:「快画,莫囉嗦!」,伯虎呵呵一笑便开始做画。
最先是出现了两张脸儿,男的俊俏,女的娇美,两对眼睛深情的牢牢锁在一块儿,秀英暗想:「嗯,这淫棍儿还真有些门道,一对深情男女果然有神韵...」
一番工笔先将上边两张脸儿画得美美的,然后中间画了一隻玉手拨弄一朵娇美的花儿,旁边则是一隻纤纤五指握着一只玉如意,一时之间还看不出来正在做什麽。接着伯虎大笔一挥的一番渲染,勾勾勒勒的描出身形,没一刻就已画就,请秀英鑑赏。
秀英靠近他身边趋前一看,只见那金童玉女还真画得像他们两个一般,全身一丝不挂,那俊男抚着丰乳,美女则握着玉如意般的巨阳,两人情意绵的对看着,那玉女媚眼如丝的坐在金童怀裡,正一手拨开娇花一般的阴户,对着阳具作势要套进去的模样。
秀英看得粉脸一热,这俏郎君还真会捉弄人,原来先画出来的花朵和那玉如意,竟都是胯下见不得人的玩意儿,不到画完还真的看不出来,真把自己给矇住了,于是娇羞的嗔道:
「你这姓唐的可真是坏死了!」
伯虎最后又在这画儿上题了两句:
「谁能写出轻憨态,点缀春宫秘戏图。」
说声「大功告成」,然后乘势将秀英抱在怀中亲了个嘴儿说:
「姐姐可信我就是那唐寅了,这画儿可要将它留下来,待我们洞房花烛之后做个纪念。」
秀英嘴角儿一翘,对于确认眼前这位俏郎君,果然是唐伯虎这件事,已是无话可说,无可挑剔。于是在那根肉鞭上抓了一把说:
「都是这肉筋儿害人。」说完格格的笑个不止,伯虎随即又将她扑上床,阳具又故地重游,全根尽没、黎庭扫穴了。
现在二人的心情,不是偷偷摸摸的偷香,也不是委委曲曲的受辱,而是心花怒放、两相情愿的欢好了,郎既有情、妹也有意,于是她不怨不尤的沉沦于这风流韵事,而且是越发卖劲,使得寅公子越发的爽快。
她的媚眼儿细眯得像一条细缝,吮着自己纤纤玉指,享受一阵高似一阵的快感,双颊泛起红潮,美得令人发狂。腰儿扭得更急,臀儿摆得更高,那两片雪白肥厚的玉门儿,一开一合、一张一收,紧紧的咬着那玉柱儿不放了。
伯虎如今却是毫无欺骗的慾望追寻,他的心醉了,醉得像是一隻发狂的野马,飞驰在原野上,不停的起伏,一上一落、一高一低,下下是顶得那麽的重,直达花心,次次是那麽的急,来回抽插,渐渐的、慢慢的,精神愈来愈紧张了,那肉柱儿也愈粗大愈坚硬了,全身的血脉如同沸腾一般,慾火烧到了顶点,两个人都感到身体就要爆裂开来。
两人做出毫无压抑的情慾宣洩,房裡只剩下喘息和断续的呻吟声,浪花碰击到沙石的声音,终于伯虎长长的嚧了一口气,将她紧紧一抱,那个虎豹大龟头吻住了花心一阵跳动,「噢」得一声长叹,一阵热热的淫精像钱塘潮般的轰击着花心深处,秀英小姐彷彿得到了玉液琼浆,挟紧肥涨饱满的阴户,一点儿也不他流到外面去,这样她也颤抖着花房洩出阴精,得到充份的满足。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又温存一番,伯虎才将秀英小姐的腿分开一些,将那根仍然坚硬如铁的阳具轻轻抽出,一时间落英缤纷,殷红满席,小心的替她擦拭一番,收起臀下沾满元红的白绫巾,拥抱着她共入梦乡。
正是:
花须连夜开、莫待晓风催。
第二天清早,当使婢过来服侍小姐起床时,秀英小姐就交待使婢,说前夜裡与罗翠姑小姐谈得太晚了,就不去老太太那裡了,要她将早餐送进来她要与罗小姐共进早餐。使婢一脸会意的神情就去安排了。
早餐已毕,秀英小姐就对着伯虎说道,昨日那幅画儿,她真的很喜欢,会好好儿珍藏,只是那画中人物实在羞人答答,不能拿出去给人看,因此希望伯虎能够再画一张,做为婚约的信物。
伯虎听说她要一张婚约的信物,二话不说立刻满口答应,秀英也早已唤进一个使婢,将画具一一准备整齐,又吩咐再去端正点心来吃,然后就伴在唐寅身旁殷勤伺候,唐寅自然不敢怠慢,故意用工笔慢慢的绘成一幅山水楼阁,唐寅只觉得万分开怀,一幅丹青也就画得格外得意。将近一个时辰时间,方把一幅山水绘好,落了款,取出怀中印章,盖了一个朱红小印,然后站起身来向秀英说了一声献丑了。
秀英此时,倒觉不好意思讚扬,含情脉脉的鑑赏一番。
秀英看了那画儿,一边准备收藏画幅,却见到伯虎取出了昨夜取自于秀英斑斑元红的白色绢布,秀英一看,脸儿羞红、秀眉一皱的说道:
「昨夜那羞人的东西,你却拿出来做什麽?」
伯虎笑嘻嘻的向小姐说道:
「小姐要一份信物,小生这会儿也要画一份信物自己留着呢。」
于是将那白绢平舖好了,仔细审视被那淫精浪水溷成桃红色的点点元红好一阵子,然后装模作样的闭目瞑思一会儿,脑海中浮现了昨日夜裡,品评秀英那娇艳的阴户时,白玉中间夹着粉红色花唇,状似樱花的模样,于是就有了个主意了,一勾一勒的几笔,居然就将绢布上方点点元红给连到一枝樱枝上,接着取了硃红调了一调,添在下方的元红旁边,居然就画成了春风吹拂花瓣飞扬的意境。最后在绢布的边边题上了:
「春光添秀、落英缤纷」
这文字形容那樱花盛开之际,随那微微春风,花瓣儿纷纷落下添增了春日美景,而裡暗嵌了「秀英」的名儿当作识别。
一旁的秀英,见到那令自己羞答答的点点元红,经过这多情解元郎的妙手,居然成了一幅漂亮的花儿,上面还有情郎嵌入的自个儿的名字,这下子任谁也看不出来,这绢巾上曾经染有元红,就算是那出来也不必担心难为情了,心头反倒生出了些甜蜜欢喜。
只是这绢巾要是当画的话,似乎又有些单薄了,于是好奇的问道:
「郎君要将这巾儿当画吗?是不是上面还要画些其它的物事呢?」
伯虎呵呵一笑道:「然也,小姐果然心思玲珑,小生先依着布上的元红,在上面补了一株樱树及数瓣落花。依照小生的意思,倒是想要在白绢上画一幅佳人醉春图呢,待小生清静一番后就来画上。」
秀英小姐听他这麽一说,也就安静的待在一旁,等着他下笔画上一手好画。
于是伯虎闭目调整心绪、好让那心平气和,张开眼睛时,细细的看着静静站在一旁的秀英小姐,娇美的注视着自己,心中顿有领悟,先在缤纷的花瓣间细心勾出那白衣胜雪,接着稍许晕染那云鬓秀髮,再慢慢工笔细描,随着桃颊樱唇、琼鼻秀耳一一呈现,画中身着春装娇媚仕女已是渐渐呼之欲出,秀髮上玉饰金钗的盘做妇人的高髻,一勾远山含黛之眉,双目闭起,仅见长长睫毛。画中美人那满颊艳红上有一对酒窝,彷律饮过了醇酒,又像是沉醉于这春日美景。身子斜依在那樱树上,雪白的春装上,又沾有点点落英,说不尽的娇艳慵懒,道不完的缱绻柔情。
一番精心描绘之后,这用在元阴八卦阵中那八美图的第三幅,也就在秀英小姐的绣楼中旖旎呈现了。
秀英小姐见到伯虎这番巧夺天工的绝技,内心着实讚叹不已,那心思细密的秀英小姐当然可以看出,那画中似曾相似的佳人明明就是自己的化身,那副醉酒的娇态,似乎还暗示着昨夜趁人酒醉之际,取了人家的元红,幸而伯虎这会儿将自己绘成那贵夫人的模样,岂不是表示承诺婚约,心中真是又喜又羞的,一心只想让这个多情郎,快点儿遣人来提亲好早日做个贵妇人。
伯虎绘完这美女图,又从随身包袱中取出了一支镶有澹青色宝玉、中间嵌有映光珠的凤首紫金钗,这钗儿与赠给春桃为信物者颇为相似,唯宝玉色泽不同。秀英小姐见着这枝来自宫廷的钗儿,整支金光闪闪,上头的珠儿晶莹四射,那一双眼睛儿都发亮了,一支金钗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把玩不已,而这金钗的模样,与「佳人醉春图」中美人髮上的雷同,乐得她抱着伯虎忘形狂吻几下。
伯虎依着先前在陆府的经验,想必这罗家小姐必须也要试试他别样才能,因此自动请缨,又是抚琴,又要与秀英下棋,还又唱了几首小曲儿。
只是这秀英小姐似乎只对画儿特别有兴趣,这上午才画了一幅仕女,下午又要画那花鸟,今儿个画了幅水墨山水,明儿个要画观音大士。伯虎看她高兴,也就顺着她的意思,然而这画可也不能白画,于是就会暗地裡要求,到了夜裡要做一些花样,这罗秀英倒是挺大方的,只要伯虎愿画,她就愿意夜裡在绣榻上换不同的花样玩儿。
看倌只道这秀英小姐特别爱画儿吗?您这可就猜错了。秀英生于富绅之家,她父亲也爱附庸风雅,喜爱那古玩书画,而从长辈的口中,早知道这伯虎的画儿比古董还值钱哩,可是千金不易的难求。如今捉住这破了自己的黄花闺女千金之躯的解元郎,逮着他得要负些责任、赔些小心之际,正可以好好诈他几幅画儿,这才不算赔了千金之躯的本,也才不失咱这做富商女儿的本色;算算看,若是这一幅画一千金,伯虎在这儿待上的四五天,也要叫他画了八幅画,这可就是八千金哩,真是发财了、发财了!
而秀英小姐也颇知趣的,当伯虎画到手儿酸软、脚儿发麻之际,她也会帮伯虎捏捏肩、搥搥背,贴心的不得了,从秀英小姐这儿又有与昭容、春桃主僕那儿不同的感受。
陆翰林对陆夫人两人相敬如宾,而陆翰林十分专情,从未纳妾,因此昭容从小就上行下效的看着两老相敬如宾长大,平日自然而然就十分端庄得体,没有那轻浮举动。对于伯虎这位未来的夫君,夜裡在床上是一回事,到了白日要是稍涉淫邪,她可就要变脸了。
而罗家老爷可就不同了,正室夫人只为他生了个女儿,为了传递香火的理由,于是后来就纳了几位姨娘,而这姨娘对罗老爷如何的体贴照顾,这秀英小姐是常常耳濡目染看在眼裡,因此对于伯虎的床第要求是毫不以为异,同时看到情郎为自己绘图脖子酸、肩膀痛之时,自然而然的就会上去捏捏揉揉一番,让伯虎觉得十分贴心受用。
相较于道学家似的昭容小姐,这秀英小姐则风情得多,替她破身时,听到她说妹子别闹了等语,显然这秀英小姐曾与其他姑娘家在床第玩过私密游戏,也不知她嘴裡的妹子是谁。不过对于伯虎而言倒也无妨,反正女孩子家情慾来了互相逗弄,又不会破了处女身,更何况这会磨镜的女子,感官充分开发过,尔后在床上玩起来会更尽兴,在陆府时可是有难忘的切身体验哩。
这秀英小姐还真有些撒娇狐媚的本事,哄着伯虎连着两三天的整日作画,这天夜裡伯虎开始觉得有那麽一点点的腰背僵硬、肩痛手酸,上了秀英的绣床后,直嚷嚷着酸啊、疼的,在他心裡想的,是想要利用机会,向要求秀英和他玩些床第新花样,因此只有一丁点酸痛,就被他讲成了十分。
秀英小姐听到他这般的抱怨,倒是心中歉然,对伯虎产生疼惜之心,于是媚声说道:
「寅郎为奴家绘画真是辛苦了,听到你说这裡酸、那裡痛的,还真令人心疼,不如让奴家为寅郎推拿按摩一番可好?」
「啊?小姐怎会那推拿之术?」伯虎十分惊奇,这千金小姐怎会学这服侍人的功夫。
秀英小姐面有得色说道:「嗯,这是奴家的姨娘教的,爹爹常常夸她的巧手经穴推拿,说是让人疲劳全消、全身舒泰,奴的亲娘就让奴与姨娘学学。每当天气变寒,亲娘腰骨酸痛时,就会要奴帮她推拿揉捏一番,让亲娘苦痛全消,还因此常常夸奴孝顺哩。」
伯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先前绘画时,每当告一段落稍事歇息时,秀英上前帮他一香的捏揉,只道是小儿女间的亲暱,没想要还是有门道的,难怪经她那纤纤玉指的一捏一压,都十分受用。于是原本想要用胯下那元气按摩棒,对秀英那甜甜蜜穴来一个不同花样的人工按犘,一听到秀英会那正统推拿并要为自己按摩,于是立刻改变了主意,就将身上衣物除去趴伏在榻上,好接受秀英小姐的孝心。
秀英小姐在伯虎赤裸的背部盖上一床薄巾,要他肌肉心神俱放鬆、勿有杂念,伯虎便鬆软趴着,于是秀英登榻,先将一双玉手摩擦生热,令那柔软手掌暖和起来,接着以指甲修饰整齐之纤纤玉指,在伯虎头部做双手梳头状,那头皮酥麻之感令人全身鬆弛;玉指搓揉耳朵,令那血气通畅,疲劳尽消;接着按摩耳垂下方穴位,原本僵硬的脖子便鬆了下来,双玉左右随即扶住太阳穴,将颈部前后左右地轻轻扭动,果然酸疼俱消。再按住颈背上方之风池穴,头脑果然一片清明。
接着秀英将伯虎一手举起,按摩手背拇指、食指接合处之合谷穴,一面解释有助于预防来日的头、颈疼痛。她又将那葱白食、中指弯曲,一一夹拉伯虎十隻手指儿,想那十指连心,伯虎肉身受到如此照拂,心头也是暖洋洋。又接续拉着伯虎酸痛手腕,前后左右摇摆,同时以拇指按伯手腕中心,以舒解酸痛。
顺着下去按摩手腕关节后三指中之内关穴,接着转至下肢按摩足心涌泉穴,说是让伯虎呼吸、血气顺畅。
待四肢穴道按过之后,秀英使使出那推拿基本九法「摩、推、拿、揉、擦、捏、打、切」,开始由头至脚着推拿按摩起来,由那灵巧之手法看来,果然经验丰富。最初以纤指恰当用力,用揉、敲之法、间杂小量擦法做重点处理。最后则以舒张玉掌的拍打法、及握起粉拳的切法持续增加力道,以舒解肌肉之不适。由其认真态度及充分耐心,那技法竟要直追以按摩驰名的红牌名妓。
这麽一节按摩下来,秀英芳额冒出细细粉汗,正待问伯虎那感觉如何,结果却听到一声鼾响,伯虎竟因推拿得太过舒服而睡着了,秀英取了一方绣帕轻拭额顶,对自己成就发出满意微笑,恰巧伯虎一个翻身仰卧,身上薄巾滑落下来,露出一身白玉般的身躯,而胯下软倒的长鞭更是显眼。
前几日秀英与伯虎数度缠绵,那鞭儿一直是长硬不倒,一出来就埋头苦干,倒是藏身于她的花房的时间较多,抛头露面的时间较少; 虽是与自己十分亲近过,却是从未好好照过面打声招呼哩。这会儿趁着伯虎已熟睡,倒可以和它熟识熟识一番。
于是就用那纤纤玉指,轻轻将那软倒的虎豹鞭出提起来,没想到伯虎虽然睡了过去,那虎豹霸王鞭似是自有主张,稍稍触弄便活了过来,胯下宛如一根粗大的钢棒,不停勃动着,高高的翘了起来,直指向天。
细细看那左右不对称的巨阳还真透着些奇异,大大的龟头左边像个虎头,右边像个豹头,用玉指一番逗弄,稍稍上下摸弄一番后,自那虎豹间之灵龟便吐出之丝丝黏滑津液,润湿了秀英纤指,再多弄一会儿,连手心也湿成一片滑不熘丢的。
秀英乃转而紧握虎豹龟头下的肉棍儿开始套弄。这茎儿还真是奇特,上面凹凹鼓鼓的,开始握时还可以防滑手,然而套弄了一会儿之后,那洞玄子十三经玄功牵引,这些凹凸不平处竟然像走马灯般旋转起来,摸在手上挺有趣了,有新奇的触感,怪道插入花房之中,会令人那麽的爽;想到这裡,秀英觉得花心中紧了一下,有些酸酸的。
「如此搓揉可好?」秀英心下暗道,先前与闺中密友相互逗弄之经验,倒是熟悉身驱爱抚之术,只是密友间都没有带把子,对于伯虎这多出来的一条就得重新摸索了。
在不同于方才按摩推拿的强烈局部刺激,令伯虎醒了过来,嘴裡也洩出了喘息。
「寅郎爽否?」秀英迟疑问道。
「啊…啊…好…爽…」伯虎回得断断续续。
秀英听完立即忽快忽慢变化素手中之动作,也听得出伯虎气息逐渐慌乱起来,身躯各部位渐渐热烘烘。秀英旋即以手握长鞭开始努力挥动套弄,不断扭摆,测试这改造肉鞭之极限。
「呼,呼!」伯虎的喘气声也就更大了。夹杂着来自下方的猥亵噗滋声,原来秀英素手被溢出津汁黏液浸得湿淋,和那肉鞭摩擦时,便发出清晰噗滋噗滋之声。
肉鞭一番套弄后,便将手下移至根部之阴囊,用手心轻轻包住。传来了温温热热的,有莫名感动,秀英战战兢兢轻轻抚弄搓。
「呵,轻点...」伯虎温柔的吩咐。
听到伯虎如此一说秀英纤指改为羽毛般轻轻触弄。非常小心非常注意的轻柔握了几下后,再度的握住肉棒套弄着,看着这在自己手掌心连续发出变化的阳具,心裡十分的喜爱。
微微的犹豫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把脸颊贴向那肉鞭偎了偎,有些害羞地想着:「寅郎先前多次不嫌肮髒,用嘴儿吮吻奴家的小穴儿,让奴家十分受用,奴家是不是也要用嘴儿?」
横在面前正在脉动肉鞭,正是前些天夺走处女之身之凶器,彷彿调节呼吸正准备出击猎物的勐虎恶豹。而秀英经过这爱抚洗礼,已然从可怜猎物,转变为充满爱心之驯兽女。
「想要驯服它就得先爱护它!」想到这一点,先前犹豫皆已消失,一手捲起了前额垂下髮丝,另一隻玉手扶住肉鞭,先用樱唇在灵龟、肉柱上落下许多轻吻,接着伸出香舌,用舌尖轻舐着虎首、豹头及灵龟的眼儿,毫不在乎舔到口中那有些奇怪味道,舌尖沿着马眼周围舔吮了好几下,芳舌舔吮完马眼后,就开始仔细舔吮起龟头的四周边缘。
当口舌稍稍习惯一下之后,便慢慢将樱口张开,开始努力的自灵龟的前端含入,伯虎感到身下肉棒被含入秀英口中,龟头被软绵绵一团覆盖,随着肉棍通过了她的嘴唇,秀英几乎将过半的热硬肉鞭含入嘴中。嘴儿含住肉棒,嫩舌一阵搅动,经过数下舔吮,那肉鞭儿急速脉动起来,伯虎已是花丛老手,却从未经历如此妙味,心中兴奋狂喊:
「妙啊,真是妙极了。」
感受到舌下肉鞭急速跳动,秀英芳心也是很高兴,于是更卖力飞舞着嫩舌,绕弄着整个虎豹龟头,细细体会上面凹凸不平,另一手移至下方,温柔抚摸阴囊。伯虎那肉鞭儿也是越抖越厉害了。
「这寅郎阳根舔起来也是有趣,再多多舔舐一番。」秀英内心充满着服侍心爱情郎之喜悦,暂时将肉棒吐出樱唇,舔弄动作换作嫩舌沿着肉棍上下轻轻吸吮着,然后秀口儿慢慢舐吮着阴囊,接着张嘴含进半边阴囊,感受到核桃大小的硬硬睾丸,圆滚滚的甚是有趣,便活动起舌头轻轻搅动起来。舔了一边,当然也不会冷落另一边,于是又轻轻将另一边阴囊也含进了嘴裡。
房中景象太过淫糜。娇俏可爱青春少女,张开樱嘴含进阴囊,口中嫩舌来回舔弄着两精睾丸。绣楼中整个房间,迴盪着舔弄时「啧啧」、「啾啾」淫靡声,还有伯虎那虎喘豹息「呼呼」喘息。
秀英的脸更往下方贴去,她想清清楚楚看明白心爱寅郎的巨阳到底长成什麽模样,存着这般心情。如蛮荒探险般,慢慢用手拨开丛丛阴毛,秀脸儿静静向前靠,开始舌头通过会阴,就来到肛门左近。然后秀英像是爱极了伯虎一般,如同孩童舔食最爱糖饴,拼命用舌尖顶弄着肛门的皱摺。而双手则持续握着肉鞭儿上下套弄。
前后夹击、上下交攻之下,伯虎前军、后卫纷纷遭秀英甜蜜袭击,带来了一股微醉般危极感。伯虎十分难耐的就想要洩。
他低吼着:「秀英亲亲,小生快、快...洩了!」
听到伯虎慌乱低吼,秀英用嘴儿封住肉棒,加大一手中套弄,头也上下摆动起来,一缓一急的开始吸吮着,另一手的纤纤素指,继续搔扰伯虎后庭。
一波波快感由尾椎顺着嵴梁直上脑髓,一阵阵尖锐快感袭向伯虎,他不堪被如此戏弄,「噢」的一声长叹,一股白花花阳精,像是一群妄想落荒而逃的小白军,一滴也没逃过的,尽皆落入秀英芳喉的最深处。
「喝喝!」伯虎舒服地低吼。
洩出之精液,令喉头感到一股热流,那常人难以忍受特有腥毡气味,秀英像是毫不介意,蠕动喉咙将滚烫阳精全数饮入,似乎只要是唐寅的都很喜欢,阴精全都为喉咙所吞灭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淘宝商城官方旗舰店新年回馈99元 no1dara韩版衬衫领男士毛衣假两件修身男装针织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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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让寅郎欢心了。」以行动表达爱意令情郎满意,这心绪让秀英极有成就感、自信心,更有成为唐寅女人的幸福感。
秀英最后用力吸着马口内残留阳精,尽全力地舔取完后,那玲珑可爱的樱嘴,依依不捨离开了肉鞭。
深深呼吸几口气后,秀英爬上去在伯虎耳朵边轻轻说道:
「寅郎可受用否?」
「爽,真是太爽了!」全身酸软躺在绣榻上,两眼失神直瞪天花板,这是打从心底的回答。
「奴实在爱死郎了。」秀英十分乖巧说完后紧抱着伯虎。
经过一天辛苦作画,总算有所回报,伯虎在洩精后十分舒适之中深深入眠。秀英在这一夜中,虽然未曾经过伯虎的胯下鞭笞,但是能够以口舌之能,驯服那桀傲的虎豹霸王鞭,也心满意足的傍着情郎熟睡过去。
其实秀英小姐几天来央着伯虎绘图,才画过几张伯虎便已发觉秀英小姐收集画作的企图,主要的原因是:除了最开始时,秀英小姐十分专注看着他绘成画作,到了后来伯虎作画时,秀英并未特别留神,倒是在最后落款、盖上朱印时,则变得全神贯注,一对杏眼儿冒出银光闪闪,笑得十分开心灿烂,一副见钱眼开状。不过伯虎倒也没有将这一点放在心上,若是绘图就能换上千金小姐献上处子之身,他倒情愿多绘个百十幅图来多换几位处女献身呢。
伯虎住在罗府,与小姐及老夫人的閒谈中,发觉罗家果然将商家老祖宗吕不韦当年格言发挥至极至,也就是那「商人无祖国」的精神,只要利之所趋,和谁都可以做生意,因此不但与朝廷官员关係不错,与宁王及其爪牙都有些交情。因此伯虎完全没有对罗小姐透露元阴八卦阵及以及身为豹房密探的秘密。
伯虎倒是透过罗秀英表示与祝, 文, 周另外三位苏州解元打赌, 要齐聚八美的企图,同时明说这正室夫人之位已订为陆翰林掌珠昭容小姐,罗秀英小姐一听伯虎将聘陆小姐为正室,想想那陆昭容可是官家的千金小姐,名声在自己之上,还真是甘拜下风,也情愿为妾室。而伯虎将这娶八美为妻室之事说给罗小姐听,主要也是希望能透过罗府的生意网与三姑六婆系统,将唐伯虎在南京追妞的风流韵事散布开来,好让宁王爪牙耳目听到这风声回报至宁王府,以免对他男扮女装藏身温柔乡这段时间的失踪产生怀疑。
伯虎在罗府中一住就是五天,秀英小姐在收够名画、饱餐巨鞭之后,便开始催着他快些去央一位名高望重的人前来说亲,好早了却平生宿愿。而伯虎在嚐尽新鲜后,也觉得理当如此,于是在最后一夜,两人情意绵绵的,从初更到三更,男欢女爱的,你迎我送,我刺你抵,二人不知玩了多少次,才昏然入睡。到了隔天清晨,与罗小姐及未来的丈母娘一一拜别之后,才一事不烦二主的,由带进来的那住管家,将这位未来姑爷的西贝姑娘,一路护送回到伯虎下榻的悦来客栈寓所,将她交回给唐庆这位西贝哥哥。
唐寅出了罗府,回到客栈后,发现先前被遣回苏州书僮唐庆,要他请祝枝山来南京说亲的,这会儿却一个人在房裡,衣衫不整、慌慌张张彷彿要掩饰些什麽,伯虎一看到就猜出裡面可能藏着莲芸,两人乾柴烈火的大白天在他房裡胡天胡地。唉,其实也不能怪他,果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强将手下无弱兵,谁叫主子我唐寅是如此的打遍天下无敌手呢?
问清楚唐庆去苏州的情形,原来祝大人这些天忙,要到正月底才能来,因为担心公子一人在南京没人照应,所以唐庆就没敢停留,连夜又赶了回来南京,只是一连等了二三天都没看到公子爷,这会儿还在挂念呢。
唐寅听了这番话心裡暗笑,你这小子倒真会说话,明明是惦记着心肝莲芸,却说担心公子。为了满足胯下之慾,你这两条腿还真是不辞劳苦啊,百馀里路就这样来来回回跑,不嫌累啊。
近来春风得意有些忘形的唐寅却没发现,自己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倒忘了这些日子在罗府与秀英小姐一块时,还不是拿绘画儿换夜裡各种花样的插弄欢娱,而且也是搞得手麻肩疼、腰酸背痛的。
因为一切进行顺利,心头还挂有一位谢小姐,而且也不觉疲倦,没有需要在寓处休息。也无意留在这裡,看着这两个偷情男女露馅出乖献丑,于是就决定维持改扮女装,直接去谢府行事,索性不在客店停留,交待唐庆祝大爷来时好生招呼,便顺着脚步一路熘躂出去。
看看时候尚早,便想出一个主意,找一家香烛店买些香烛纸锭,找了一所东岳庙,独自一人进庙烧香,叫神明体贴自己一片关怀天下安危之心,让他早日上遍八美,以完成这元阴八卦阵,让天下太平。诚心诚意拜完后,心下也在嘀咕,不知这神明好不好哄,灵不灵验;其实上遍八美是重点,天下太平只是附加价值而已。
在庙中观玩一会,吃了一顿素斋,如此将大半天的光阴捱过了,待出庙门时,下是下午未时光景,这才折回大街,备了几式礼物,专诚上谢府去拜望天香小姐,顺便问候谢夫人的病。
天香小姐自罗府回来后,见那母亲旧疾复发,只是肝肠上升、心胃疼痛,并无大碍,一面延请大夫服药调治,一面用些忌楠香佛手等丹方服下,病势就减轻,让天香安心下来。
这日午饭后,正陪着谢老夫人在房中讲些趣闻轶事,以宽慰老夫人心怀,忽然丫鬟禀报外面有位罗翠姑小姐前来拜访,并呈上四式礼物。天香听了大喜,连忙吩咐请入相见,并亲自与侍婢去内厅门首迎接。
唐伯虎这几日扮女子扮出了滋味,经验也越丰富,天香小姐那裡分得出真假,此时她心裡已把这位面相娇艳的西贝罗翠姑,当作亲爱的好姐妹,因此相见之下像得到一件活宝一般,上前一个热情拥抱,胸前坚挺双丸又在西贝美女的平胸上揉了又揉,伯虎受宠若惊之下,原本运功缩入胯下的处女风向鸡,差一点就要暴走冲出献丑了。天香一番相见欢的亲热之后,随即拉着她的手,引入自己的书房殷勤款待。
谢吏部服官京城,唐寅早已探听明白,此时唐寅又故意装腔,要她引着拜见令堂,于是天香便引着他拜见卧病中老夫人,唐寅也装得像真,恭恭敬敬的当着老夫人装神弄鬼,天香又将他胡扯的来历禀明母亲。
谢老夫人瞧见那艳丽的容貌,温文的性情,伶俐的言谈,不由得眯着老眼,紧紧握着他的手,好半天不忍放下,心情大好之下,让身子轻鬆许多,卧床症候也减了大半。一面吩咐使婢殷勤相待,又命天香传话下去,让厨下准备一席酒席,老夫人晚上要亲身为罗小姐接风。
唐寅心裡暗暗好笑,心想这位老人家可也是未来的丈母娘,果然应了俗谚,看自己这个女婿,越看越有趣。
接着天香小姐又将唐寅带回自己书房,这位天香小姐言谈举止潇洒自如,并没有一般小女儿家般羞涩忸怩,果然有大家风范。两人相谈甚欢,与她谈诗论文之时,伯虎随口卖弄了些文才,就让天香小姐敬服得似天人一般,恨不得随即在家中施桉拜他为师。
一到晚上,老夫人卧病症头一扫而空,亲自起身,吩咐将酒筳搬入房中,娘儿俩欢欢欣欣的,陪着那位「雌孵雄」的风流解元开怀畅饮。筳间老夫人不免絮絮叨叨的问东问西,伯虎也是紧着嗓子留心的应对。
老夫人听说翠姑尚未许字人家,由不得望着天香小姐一笑道:
「妳瞧,妳罗家姐姐这样的才貌,日后正不知谁家儿郎有此艳福消受。」
唐寅听了故意头一低做出含羞的样子,天香微红着脸儿,望着老夫人一笑道:
「母亲怎的又说到这上头去了,您身子还没全好,还是先歇歇吧。」
老夫人笑道:
「我也好久没有与人谈天说地,难得今日罗小姐在此,也让我说个痛快吧。」
唐寅只是在一旁暗自好笑,心中想她老人家这番艳福的话,倒好似对自己女儿说的,哈! 除了我唐寅,还有那位消受得起呢,待妳女儿沾到了我胯下的好处,再让她来告诉妳吧! 想到这裡,便迎合着老人家心理,编些好话将老夫人哄得团团转,不知不觉老夫人和伯虎就多喝了几杯,果然有些支撑不住,醉眼迷煳就要睡去,天香小姐急忙将她扶上床休息。
她俩见老夫人入睡,也收去酒杯,各用些饭就命女僕撤去残餚,吩咐值夜侍婢小心侍候,便引着唐寅上楼,一同到她的香闺中去叙谈。
唐寅进了香闺之后,镇定了心神,正要想出种种言语,待说得入港之际再婉婉转转的向天香说明自己的底细及来意,最后再用甜言蜜语好溷上天香的绣床。没想到脑袋一阵天旋地转,似乎是不胜酒力的就要倒下来,只见那天香小姐狡黠一笑,一个箭步上来将唐寅扶住,状似十分关心的问说:
「是不是醉了,要不要到床上躺躺?」说着也不待伯虎回答,就将他扶上自己的绣榻。
此时的伯虎虽是四肢鬆软,有口难言,但是神志尚清楚,只觉得自己被天香小姐摆布到床上,先脱去了外衫裤子,就只当她要为自己盖上被窝准备睡了,没想要这天香小姐,一路褪去她的亵衣,将伯虎那白皙光洁肌肤展现出来,一边儿用那纤纤玉手,在伯虎光滑细緻触感极佳的肌肤,来来回回抚摸着。
咦?这究竟是怎麽回事?难道这谢天香小姐竟然是个花痴,看出来眼前的伯虎是位俊俏男子,就准备要上了他吗?呔!汝等贱民怎可将一位千娇百媚的千金小姐想得如此不堪?!当然不是如此囉!
原来这谢天香小姐,平日在姐妹淘之间甚为豪放,好与美女往来、悦来是宾,特别爱结交貌美有文采的青春少艾[注一]。在这美女一道,平生最为得意的是有罗秀英这般锦心绣口的娇美表姐;平生最为遗憾的是,是尚未能亲近号称南京第一大美人的陆昭容小姐,如今见到姿容不输自家姐妹花,文采更胜陆昭容小姐的西贝罗翠姑,这到口的肥肉怎能放过?
于是在晚饭间,暗自取出了家藏密酿的「三杯百步醉」来畅饮。要说这祕法酿造之美酒琼浆,饮用时是入口芬芳、香甘甜美,然而后劲却甚强,自那酒名儿便可看出,饮用三杯后,走上个一百步就要醉倒了,然而这「三杯百步醉」之酒醉却又与其它劣酒不同,不会令人反胃或是失去神智,只是让人身子酸软,口舌难动,却又清楚四周之事。
谢天香小姐自幼常喝这家藏「三杯百步醉」,竟练就极佳酒性,别个女子不必三杯就要禁不住了,她则是再来三个三杯都没问题,因此这南京城中的名媛淑女,或是外乡来访的官家千金,看到她人长得又美又十分好客,受邀来到她家做客时,往往就着了她这「三杯百步醉」的道儿,成为她床第间玩物。
啊!这会儿又有那看倌大惊小怪说道,这谢天香小姐居然可以上别个女人,难道是因为胯下带着把儿,果真是位又男又女的触手人妖不成?这下子会不会使伯虎那处男后庭不保?呔!就说你神怪小说看太多,这大明太平盛世怎会有那麽多触手人妖?来来来,喝杯茶,且定下心来继续看下去!
原来谢天香这官家小姐,也是庭训极严,知书达礼,重视那男女之防,然而谢吏部奉值北京城,经年不在家中,这小姐由夫人带着也就有些娇纵,虽是防那男女,却让她随意结交闺中密友,又因天香生性活泼开放,因而让她很早就从爱玩的姐妹淘处,习得这磨镜之妙。
然而天香禀性聪慧,自视甚高,深知那已婚女子常常口风不紧、向着自己的男人,可能会坏了自己的名声,而面貌普通的少女又引不起她的兴緻,因此对于床头猎物选取算是十分严苛,非年轻貌美处子不上。
一旦上床之后,凭着自己美艳动人的容貌,精妙的磨镜之术,再加上三寸不烂之舌,机巧的辩说这黄花闺女之间磨镜,乃正当性慾发洩,与那十指纤纤的自慰并无不同,况且处子之身又未被破,也没有与那男子勾勾搭搭,对那贞洁妇道而言又何妨之有?
若是那女伴仍然扭妮装羞作态觉得吃亏,她就放出官家小姐的架子,说凭自己的相貌身份,难道竟配不上别家小姐做闺中密友,竟是目中无人吗?于是在恩威并重、软硬兼施之下,凡是被她上过的闺女,十个有九个是继续往来,剩下的那一个就算是不再往来,也羞于向人提起这匪夷所思的闺女绮情。
若是说大江南北真正的处女杀手,这谢天香小姐应是当之无愧,经过她肉慾启蒙过之黄花处女,或许与伯虎在妓院上过的女人数目旗鼓相当,当下这最新的猎物,就是雌孵雄、想要扮猪吃老虎,却又醉得起不了身的寅公子啦。如今两位功勳彪炳之风月高手,各在以有心算无心之下,最后到底是鹿死谁手?着实耐人寻味。
花了这麽多的口舌,交待完谢天香小姐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看看天色已晚,说书人也乏了,就明日请早罢。
正是:
唯有吾家传至醉,绣榻喜抱美人娇。
欲知后事如何,有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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