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 六朝清羽记(全)-6
第六章 艳福
时间似乎过去很久,但程宗扬睁开眼睛,重新把注意力放到身外的世界时,那支蜡烛已经烧去一半。
外面黑沉沉的岩洞许久都没有声息,疤脸、戈龙、阿姬曼都没有再出现,像是把程宗扬遗忘在这个冰冷的地牢里。
程宗扬重新又试了试木栅。虽然身体脱胎换骨的感觉让他很有成就感,但程宗扬也遗憾的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比以前厉害多少。原本无法扳动约木栅,现在还是无法扳开。看来那种打通任督二脉,一夜之间变身超级高手的神话并没有在自己身上实现。
程宗扬颓然坐倒在地。明天,也许自己会同样被推上木台,成为供人买卖的奴隶。不知道自己的交易价格会是多少,十个银铢?还是二十个银铢?
寂静中,一串清悦的声音响起,就像一串银铃,轻盈地跳跃着,越来越近,最后停在木栅外。
牢门打开,阿姬曼走了进来。程宗扬不祥的预感并未成真,她好端端穿着衣物,秀发一丝不乱,只是手中多了一只瓦罐。
孙疤脸关上牢门,看着程宗扬“哼哼”冷笑两声。
等孙疤脸走远,程宗扬道:“原来你是拿吃的去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9”程宗扬笑了一下,接过她手里的瓦罐。瓦罐里是蒸熟的粳米,虽然两个时辰前刚吃过足够四个人分量的饼食,这会儿肚子又已经空了。程宗扬拿起木箸尝了一口,略微有些粗糙,但确确实实是可以入口的食物。
“咦──”阿姬曼讶异地说道:“你的伤好了吗?”
程宗扬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戈龙用靴底踩出的伤痕已经愈合大半,看上去彷佛完好如初,连污垢都消失无踪。他连忙摸了摸自己的额角和嘴唇,那里的伤口也已经平复,只是按上去还有些痛楚。
这大概就是生死根的奇妙之处了吧。程宗扬作了个鬼脸,“我的命太硬,他们打不死我。”
阿姬曼伸长颈子看了看,“还有一处。”
程宗扬摸了摸脖颈,那片烙印已经深入肌肤,摸上去凸凹不平。
“烙的是什么?”
“是商馆的标记。上面是一只狐狸,下面是商馆的名称。”
程宗扬苦笑道:“你看得真清。那两个字你也认得吗?”
阿姬曼道:“商馆每个奴隶都要烙上同样的标记。看得多了,就认得了。”
程宗扬好奇地问道:“你也有烙印吗?”
“没有。”
阿姬曼微笑了一下。
“那你有什么标记?”
勰“这里。”
阿姬曼挺起雪白的小腹,指了指肚脐中那颗圆圆的珠子,“他们给我装了脐珠,上面有商馆的名字。客人买了不喜欢,可以换掉的。”
那颗珠子嵌在少女圆润的肚脐中,微微鼓起,能看到上面镂刻的“白湖”二字。
程宗扬用力把这个名称记在心底。白湖商馆。
“很漂亮的珠子。”
程宗扬道。
“他们本来要给我烙印的。只不过那时候我很小,他们说烙了印记,以后会变得很大。”
“也是烙在脖子上吗?”
“不。是这里。”
阿姬曼分开腰带,红裙立刻从腰胯上滑落,露出一具雪滑的玉体。她翘起粉嫩的雪臀,指着臀沟内侧晶莹的雪肉,道:“女奴都烙在这里。”
程宗扬差点儿被口中的米饭噎死。鲜红的舞裙掉在地上,眼前是少女雪一样白嫩而光滑的躯体,白得眩目。
阿姬曼扭过脸,“你长得像一个人……”
这已经是阿姬曼第二次这样说了。程宗扬用力晃了晃发晕的脑袋,迎向她的目光。
阿姬曼柔媚的嘴角弯翘着,像是带着一个娇俏的笑容,碧蓝的眼眸中却浮出一层水雾,“像我哥哥……”
程宗扬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自己竟然长得像天竹一人?
阿姬曼做出另一个动作。她解开胸衣的系带,两只令人喷血的雪乳立刻弹跳出来。然后她抛下胸衣,就那样光着身子投入程宗扬怀中。
“抱住我。”
阿姬曼身材像一样娇小,头顶只到程宗扬下颇,乳房却丰满坚挺,紧紧顶在程宗扬胸腹处,充满了诱人的弹性。她伏在程宗扬胸口,身体微微颤栗。
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在这种情况下都无法再正常思考。程宗扬用力抱紧怀中那具赤裸的肉体,阳具不安分地挺了起来。
好运就这样降临到自己头上了吗?程宗扬几乎不敢相信。少女纯真的表情让他不知道阿姬曼是在诱惑自己,还是仅仅出于天真──即使她的冒疋一个任人贩卖的女奴,也没有理由来诱惑自己。毕竟他现在的身份也是一个奴隶。
一只柔滑的小手伸到程宗扬腹下,挽住他火热的阳具,轻轻摩巩着。阿姬曼在他胸口呢哝道:“你好干净……”
程宗扬一路风尘仆仆,别说洗澡,连脸都没洗过。但刚才入定内视,真气运转下,使他的身体从内到外都出现了巨大的变化,如同新生一样洁净。
当阿姬曼在台上,表演性感的腰腹舞时,下面每个男人都转着同样的念头。程宗扬没想到,短短几个时辰,自己就能梦想成真。
阿姬曼摸索着,分闻他身上早已破烂不堪的衣服。程宗扬心头一热,抱住阿姬曼滑嫩的雪臀,将她娇小的身体托起,阳具直挺起来,硬邦邦顶在少女下腹那条娇嫩的肉缝间。
阿姬曼扬脸看着程宗扬,唇角含笑,眉眼间却有着一丝难以索解的表情。
程宗扬看着她娇俏的面孔,低声道:“你真美。”
阿姬曼唇角笑意绽开,犹如一朵带着宝石光泽的奇花,在这间阴暗的地牢中绽放。她翘起白嫩的双腿,缠在程宗扬腰间,目光闪闪地看着他,一手扶在程宗扬肩头,一手伸到腹下,摸索着分开柔腻的下鳄,放在他的龟头上。
阿姬曼鼓励的动作使程宗扬欲火勃发。他抱住阿姬曼的美臀,阳具用力一挺,挤进少女微湿的蜜穴中。阿姬曼身体猛然一颤,扶在程宗扬肩头的手指滑开,两手掩住下体。
程宗扬停住动作,“痛吗?”
阿姬曼轻咬着唇角,脸上绽开一个明艳的笑容,柔声道:“再深一些……”
阿姬曼舌尖在皓齿间轻快跳着,略显生涩的口音像一个刚会说话的孩子,带着与她年龄不相衬的稚嫩涩意,使程宗扬愈发的心动。能与这样美丽的少女春风一度,就算自己长得像天竺人也无所谓了。
程宗扬两手托着阿姬曼的雪臀,阳具直挺挺插在少女分开的双腿间。紧密的嫩穴裹住肉棒,龟头传来令人销魂的柔腻触感。程宗扬吸了口气,手指紧紧抓住阿姬曼的屁股,狠狠桶入那柔嫩的蜜穴。
阿姬曼双手掩在下腹,雪白的肉体软软地伏在程宗扬怀中,散发着花朵般香暖的气息。她身体又轻又软,柔若无骨,程宗扬阳具用力顶动着,越进越深,直到整根阳具完全进入蜜穴。
湿湿的液体从少女穴中淌下,程宗扬低笑道:“舒服吗?”
阿姬曼白蜇的颈子伏在他肩头,发出微颤的呼吸,没有回答。作为一个与网路同时长大的现代人,程宗扬和每个男人一样,浏览过犹如恒河沙数的影片,对各种技巧了然于胸,一直想找机会试验。这会儿如此漂亮的一个天竺舞姬主动投怀送抱,难得她身体轻盈,自己毫不费力就把她整个身子抱在怀中,于是程宗扬也不放开阿姬曼,就那样抱着她,两手分开她的屁股,上下扳动,用她的美穴套弄着自己的阳具。程宗扬动作越来越快,少女双腿夹在他腰间,白嫩的肉体抛动着,蜜穴越来越湿,身子也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阿姬曼整具身体都悬在程宗扬身上,她两手掩在腹下,赤裸的乳房贴在程宗扬胸前,上下滑动着。随着程宗扬动作的加快,雪踝上那串银铃发出悦耳的声响。
当程宗扬又一次狠狠进入,阿姬曼那对丰挺的乳房像皮球一样被压扁,然后弹起,她原本伏在程宗扬怀中,肉体的弹动使她失去平衡,上身顿时向后仰去。阿姬曼的肉值显示出惊人柔韧性,她双腿缠在程宗扬腰开,腰身向后弯折过去,秀发几乎碰到地面。
阿姬曼的身体柔若无骨,腰肢反弓得超过九十度,仍没有丝毫勉强,程宗扬一面俯视着少女的肉体,一边挺动阳具。阿姬曼那两只浑圆的乳房倒垂下来,像是要脱离身体一样在胸前来回摆动,不时撞在一起,发出柔腻的肉响。她腰肢弯成弧形,脐中那颗明珠嵌在雪白的肌肤间,闪动着迷人的珠光。
程宗扬浏览着阿姬曼的玉体,只见她两手掩在腹下,能看到手间一缕乌亮的耻毛,还有她指间……程宗扬动作猛然一顿,脸上流露出惊愕的表情。他阳具深深插在阿姬曼体内,少女细白的手指掩在两人交合的地方,指间淋淋漓漓沾满了鲜血。
程宗扬怔了一会儿,连忙放下阿姬曼。那些湿滑的感觉完全来自于她下体的鲜血,经过程宗扬那一阵抽插,大腿内侧和臀沟已经被鲜血染红。
“你……是处女?”
这实在是一个意外。阿姬曼年龄虽然不大,但身材发育得不输于任何成熟女性,尤其是她的乳房,肥硕而又充满弹性,丝毫没有少女的青涩。程宗扬下意识地认为她已经是破过身的女子,但眼前鲜红的血迹却告诉了他真象。
阿姬曼紧紧咬着唇,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她扬脸看着程宗扬,眼中流露出一丝痛楚,接着却展颜一笑,用柔媚的声音说道:“再来……”
程宗扬满心愧疚,如果早知道她是处女,自己该温柔一些,结果只顾着自己爽,却让她流了这么多血,他讪讪道:“你休息一会儿吧。”
阿姬曼碧蓝的眸子一转,带着顾盼生姿的媚态,嫣然而笑。她转过身,四肢着地,伏在她褪下的衣裙上,柔声道;“你尽管用力好了。”
说着她翘起雪臀,两手抱在臀侧,分开还在滴血的美穴,然后妩媚地扭动起腰肢。
阿姬曼腰肢的动作柔媚之极,白滑的雪臀又圆又翘,充满诱惑地挺动着,香艳无比。滴血的嫩穴在臀间敞露着,彷佛一朵绽开的花蕾。
程宗扬从来不知道一个处女在破身时,可以表现得这样妖淫。无论是她充满诱惑的动作,还是她的语言,都完全与他认为的处女毫无关系,更像一个淫荡的女奴在引诱她的主人。
阿姬曼腰臀的动作带着性交和舞蹈的美妙韵律,令人血脉贲张。事实上她的腰腹舞就来自于性交动作,在天竺是供王公贵族们观赏的艳舞。她赤裸着身体,暴露着性器,妖冶地扭腰摆臀,一边道:“主人,来干你的女奴……”
她是处女都不怕,自己还怕什么?程宗扬弯下腰,挺起沾染着鲜血的阳具,对着少女张开的蜜穴,贯入她柔腻的嫩穴中。
程宗扬几乎怀疑阿姬曼流出的并不是鲜血,或者她根本不知道疼痛。无论他阳具怎么进出抽送,阿姬曼唇角始终带着一丝媚笑。她匍匐在程宗扬身下,一边用生涩的语言说道:“主人,请享用你的女奴。”
“主人的阳具好强,像鹰集、像雷电……像雄伟的神牛……”
在这些话语间,阿姬曼不时会吐出一串梵文,其中几个不停重复的音节特别用力,程宗扬虽然听不懂,性欲却本能地亢奋起来。他在少女鲜嫩的蜜穴中不停抽送着,火热的阳具彷佛一个浴血沙场的勇士,在阿姬曼白嫩的臀间来回冲刺。
阿姬曼一边媚声低叫,一边挺动着屁股,迎合程宗扬的进出,她的动作完全没有处女的痛楚和羞涩,熟练得彷佛性交过无数次。
程宗扬阳具勃起如铁,他不知疲倦地抽送着,最后搂住阿姬曼的腰身,将精液深深射入她体内。
程宗扬意犹未尽地抚摸着她的肉体,忍不住道:“真是个天生的尤物……”
程宗扬一边心里嘀咕着,还是处女就这么淫媚,以后还怎么得了?一边抱起阿姬曼,入目的情形,让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程宗扬一直用背入式与阿姬曼做爱,只看到她嫣红的唇角弯弯翘起,带着笑吟吟的表情,以为她并不是很痛。这会儿搂起她,却看到阿姬曼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程宗扬有些心痛地埋怨道:“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男人会在乎吗?”
阿姬曼仍在笑着,程宗扬这时却发现她的笑容如此勉强,表情中有着难以名状的凄凉和……恨意。
“会。”
程宗扬回答得很认真。阿姬曼没有开口,但神情间分明不相信他的回答。她平淡地拭去泪痕,然后翻过红裙,用红裙内侧抹去腿上的血迹,直到染红的肌肤恢复莹白。
阿姬曼并没有像程宗扬想像中那样扑到自己怀中,一边哭诉她所受的遭遇,一边说她如何如何欣赏自己,才以处女之身相许。她平静地清理着自己的身体,就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那些淫辞媚声并不是她所发出的。
就这样,刚经历过一场莫名其妙的艳遇,两人又陷入沉默的尴尬境地。程宗扬抓了抓脑袋,问道:“你是天竺人?”
阿姬曼点了点头。
“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市场上的女奴虽然不值太多钱,但阿姬曼这样的尤物从来都是难得的珍品。程宗扬猜测她很可能是天竺贵族豢养的舞姬,不知为何会流落到五原城。
“他们买来的。”
“东天竺的女奴很多吗?”
阿姬曼擦去身上最后一抹血迹,淡淡道:“很多。”
程宗扬对这个贩奴生意很好奇,“他们怎么把你买来的?”
阿姬曼重又露出她妖媚的笑容,嫣然笑道:“那时候我们都没有吃的,就被卖掉来换粮食。祁主人用两车稻米换了三十名女奴。路上死了一些,剩下的运到五原城陆续卖掉了,只剩下我。”
程宗扬想起那个色衰的女奴,“不是还有一个吗?”
阿姬曼道:“我不认得她。”
大概她们不是同一批的吧。经过下午的奔波,程宗扬对于这个世界的物价略有了解。一张无馅的素饼价格是一个铜铢,一斤稻米在两个铜铢左右,一车稻米大概两千斤,两车也不过四千斤,折合八十个银铢。也就是说,一名女奴的价格只是两个多银铢。即使考虑到运费和损耗,成本也低得惊人。
看到市场的天竺女奴标价三十银铢,处女六十银铢,程宗扬已经觉得很便宜了,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大的利润。难怪往东天竺的路那么难走,还总有人走。
程宗扬很奇怪,“为什么你没有被卖掉?”
“主人为我开的价格是五十个金铢。”
程宗扬吓了一跳,五十个金铢相当于一千银铢,起码能买二十个漂亮女奴,或者五个半兽人战士奴隶。没想到阿姬曼的身份会这么贵。
阿姬曼笑吟吟道:“现在只值五百个银铢啦。”
不是处女就降价一半,如果被商馆老板知道自己占了五百银铢的便宜……程宗扬干咳一声,“商馆的老板是个女人吗?”
“是啊。这家商馆本来是她夫家的,但她丈夫很早就死了。”
原来是个寡妇。程宗扬摸着颈后的烙印,恨恨想道。
阿姬曼穿好衣裙,又成了那个娇俏的舞姬,她用手指梳理着红褐色的长发,彷佛不经意地说道:“你想逃走吗?”
猛然听到这句话,程宗扬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想逃走吗?”
阿姬曼作了个手势,“离开这里。”
程宗扬心头一热,“怎么逃?”
牢门被铁链锁着,难道水牢有通往外面的道路?
阿姬曼拿起盛饭的陶罐,从罐底取出一枚钥匙,轻松地打开牢门。
“外面没有锁,只要顺着路走就可以了。这会儿他们都在睡觉,小心一些,没有人会发现的。”
程宗扬小心地推开牢门,眼前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地道,转弯处有一片微明的光芒,不知通向何方。他走了两步,却发现阿姬曼仍留在原地。
“来啊。”
阿姬曼摇了摇头,“我不走。”
“为什么?”
程宗扬不认为自己是个无比善良的天使,但这个少女已经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把她一个人扔在地牢里,是个男人都做不出来。
“我带你一起走。别担心,我养得起你。”
虽然程宗扬这会儿身无分文,连人都是别人的奴隶,但话说出来还是信心十足。
阿姬曼晃了晃小腿,脚踝上的铃铛立刻发出一串脆响,“这铃铛取不掉的,让他们听到,连你也走不了。而且商馆盯得我很紧,如果我也逃走,他们一定会全城寻找。这里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就是逃出去,也会被他们抓回来。”
“不行!”
程宗扬固执地说:“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不如你先走,到了外面再想办法救我。”
程宗扬思索片刻,断然道:“那我一个人走!你放心,我一定会来救你!”
第七章 圈套
脚下的岩石又冷又硬,好在程宗扬鞋子早已经丢了,光着脚没有发出响声。他扶着岩壁,小心翼翼地走出山洞。
洞口外面就是那间挂满刑具的石屋,这时里面空无一人,那个姓孙的疤脸不知钻到了哪里,竟然毫无防备。石屋的门没有上锁,程宗扬轻轻推开门,眼前是一片青石铺成的庭院,月光洒在上面,彷佛闪动着一层水光。
站在石阶上,程宗扬有些不相信自己能这么轻易就逃了出来。他暗骂一声,这群废物!牢房看成这样,没有人逃跑才奇怪!
就在程宗扬踏入庭院的一刹那,背后“绷”的一声,传来弓弦震动空气的低响。一枝利箭从高墙上疾射下来,穿透了他的小腿。
戈龙手下一名汉子站在墙上,握着弓矢高声道:“戈三爷!有奴隶逃了!”
紧闭的房门突然推开,戈龙、孙疤脸,还有下午抓他的另一名汉子同时跃了出来。孙疤脸挥舞着一柄弯刀,尖声道:“别让奴才逃了!”
程宗扬一手按着小腿,跪倒在地,长箭贯穿了他小腿的肌肉,痛彻心肺。孙疤脸大步上来,一脚把程宗扬踢倒,踩住他的背脊。程宗扬重重撞在地上,已经愈合的肋骨又传来一阵刺痛。一片嘈杂中,他看到一个绯红的纤影从甬道出来。阿姬曼脚踝的银铃轻轻鸣响着,脸上带着奚落和不屑的表情。
程宗扬昂起头,嘶声道:“为什么!”
程宗扬还不了解这个世界,但他不是傻子。自己能这么轻易逃出囚牢,只有一个原因──是他们故意让自己逃跑。给自己打开牢门的阿姬曼并非是帮他,而是他们的同谋。可程宗扬不明白,他们费力耗时地把自己抓进来,严刑拷打,迫使他承认自己是逃奴,为什么又故意让他逃走?
“因为这样他们才有理由杀死你。”
阿姬曼轻盈地走过来,“你知道,在商馆里面,奴隶是不能随意损坏的,但逃跑的例外。”
盯着这个明媚的舞姬,程宗扬齿间涌出一股血腥味。
阿姬曼俯下身,在他耳边小声道:“我最恨你们这些男人。你们下流得像路边的野狗,贪婪得像食腐的兀鹰,肮脏得像老鼠。”
程宗扬咬牙道:“那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做?是施舍吗?用你的处女之身向一个被你害死的人施舍?”
“呵!”
孙疤脸扭头瞪着阿姬曼,“你这贱──”“傻瓜,一点假血就骗到你了。你以为这里会有处女吗?”
阿姬曼高兴地拍着手,“哈,看到你上当的样子我真开心。”
孙疤脸还想再说,戈龙在后面一声断喝,“疤脸!还等什么!杀了他!”
“成!”
孙疤脸举起弯刀,朝程宗扬颈后劈去。
被他踩在脚下的程宗扬忽然扭过身,孙疤脸踩在他背上的右脚滑开,接着腹下一痛,被一支尖锐的物体穿透腹腔。
孙疤脸瞪大眼睛。在他眼里,这个在当铺撞到的陌生人无论是落泊商人,还是乞丐,都只是个软弱可欺的外乡人。但就是这个外乡人,硬生生拔出小腿的羽箭,将滴血的箭头送入自己腹中。
孙疤脸身体晃了一下,手中的弯刀锵然落地。
程宗扬拖着受伤的小腿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孙疤脸的领子,面无表情地将箭矢再次送入孙疤脸腹内,这一着是程宗扬忍痛准备的,偷偷拔出箭矢,藏在手里的那一刻,差点没痛晕过去,但再怎么痛,这件事仍是得做。
孙疤脸软绵绵伏在程宗扬肩膀上,眼珠上翻,露出死鱼一样的白色。阿姬曼奚落的笑容在脸上凝固,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
程宗扬冷冰冰地握住箭矢,一下又一下往孙疤脸腹中猛刺。他半边身体都被鲜血染红,小腿上的伤口血肉模糊。
程宗扬重复着桶刺动作,对满身的鲜血毫不理会。当一股微弱的阴寒气息透入太阳穴的时候,他知道这个疤脸汉子已经死了。
这是程宗扬第一次杀人。自从来到这世界后,他便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也已想像过许多次,他以为自己会恐惧,颤栗到浑身瘫软,像一只软脚蟹一样,紧张得无法站立。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当鲜血飞溅的时候,他会兴奋异常,发现自己有嗜血狂魔的潜质。
然而这两种情形都没有发生。在别人看来,他不停桶刺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像是疯狂得神智已经崩溃,事实上那是程宗扬在掩盖自己的惊愕──当自己亲手把箭矢刺入仇人腹内时,他心底无比平静。手指没有颤抖,呼吸也没有急促,他只是感到被鲜血浸透的箭杆变得湿滑,要用尽力气去捏紧。甚至他还能冷静地去观察孙疤脸的表情,看他脸上的刀疤如何因为惊痛而变得弯曲。
在这过程中,程宗扬甚至还有些疑惑,“这么瘦小的个子,居然会有这么多血?”
墙上持弓的打手还在发愣,戈龙已经暴喝上前,他翻腕拔出腰间的长刀,仅剩的独目凶光闪动。
程宗扬把羽箭留在孙疤脸腹中,俯身抓起地上的弯刀。戈龙速度极快,身形一闪就越过五米的距离。程宗扬匆忙举起刀,兜头猛劈过去。他没有把握能对付这个凶悍的家伙,但手里有把刀,能安心不少。
戈龙实战经验超过程宗扬好几百倍,何况是这破绽百出的一刀。他上身微微一晃,避开刀锋,一步跨到程宗扬面前,然后头颈一勾,用额头狠狠撞在程宗扬脑门上。
程宗扬感觉脑袋像被一只铁槌击中,颅骨几乎裂开,身不由己地斜飞出去。戈龙如影随形地欺身向前,手中长刀发出一股尖锐的啸声,直取程宗扬的咽喉。
戈龙身手不凡,长刀在他手中彷佛活了过来,就像一条有生命的怪蟒,刀法准确而狠辣。程宗扬作为一个只在球场打过野架的现代人,那点打架经验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程宗扬身在半空,眼看着戈龙的长刀就将掠到喉咙,避无可避。颈后忽然一紧,身体硬生生被拖开半尺,那柄长刀收势不及,贴着程宗扬肩膀将地上一方青石劈得粉碎。
程宗扬喘了口气,颈后那只手忽然一松,他一跤坐倒,身体几乎压到手里的弯刀。
戈龙收起长刀,独眼恶狠狠盯着庭院中多出来的那个身影,然后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原来是凝羽侍卫长。”
程宗扬面前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她穿着黑色绫衣,衣上暗色的斜纹望之犹如寒冰,衣内却套着一袭质密的皮甲。从背后看去,这女子肩宽腿长,身高较之程宗扬也不逊色。她左侧腰间悬着一面小小的圆盾,右侧配着一柄弯刀,形如月牙,刀鞘由硬木制成,上面的纹饰质朴无华,充满了蛮荒气息。
凝羽抓着程宗扬的脖颈,把他拖出险境,接着随手把他丢到一边,然后从袖中取出一条丝巾,将接触过程宗扬皮肤的手指一一抹拭干净,最后把丝巾也随手丢开。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那种厌憎却根本不屑掩饰。
凝羽头也不回地说道:“下午去钱家当铺典当的是你吗?”
程宗扬还没回答,戈龙便大声道:“侍卫长看仔细了,这是商馆的逃奴!”
程宗扬道:“我是商人!被你们抓来的!”
戈龙冷笑一声,“死奴才!你脖颈里烙着商馆的印记,还敢说不是奴隶!”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商馆在册奴隶共有六十三名,四十一名锁在商馆货仓,十七人留在市场,由祁远看管。这间别院共有奴隶五人,一名受过刑,两条腿已经断了;两名囚在水牢;那名天竺哑奴在你们房内,这里还有一名舞奴。戈龙,这名奴隶是哪里来的?”
戈龙没想到她会把奴隶算得如此清楚,顿时语塞。
凝羽冷冰冰道:“你借着商馆的名义私卖奴隶,如今事情败露,想要杀人灭口吗?”
程宗扬张大嘴巴,原来自己这么倒霉,不但被抓为奴隶,还是底下人私自贩卖的奴隶。至于这名女卫的来意,分明是与自己典当的物品有关──难道有人看出来它们不属于这个世界?
戈龙握紧长刀,沉声道:“侍卫长,休要血口喷人。我戈龙为白家卖命的时候,还没有你呢!”
凝羽淡淡道:“那你是不服夫人管束了?”
戈龙此时已无退路,他独眼一翻,挥刀在地上划出一道深及寸许的刀痕,厉声道:“姓苏的贱妇杀夫夺产!圭母如蛇蝎!我戈龙与白湖商馆一刀两段!从此再无瓜葛!”
说着耸身往后跳去。
“想走吗?”
凝羽手腕一动,程宗扬还没有看清她的动作,一柄月牙弯刀便脱鞘而出,无声地掠到戈龙背后。
戈龙跨出两步,看似要拼命逃生,突然身体一旋,长刀寒光乍现,将凝羽手中的弯刀劈开。
一般人逃跑时,背后都不免空门大露,戈龙却反其道而行之,用逃跑诱敌,实则暗藏杀机,趁凝羽不备,突施杀着。他距离凝羽不过一步之遥,这时突然止步旋身,倒像是凝羽自己送到刀锋上。
凝羽月牙状的弯刀封住长刀,身体连退三步。戈龙随即踏步上前,连追三步,刀光霍霍,像波涛一样朝凝羽卷去。戈龙手里的长刀长及五尺,单是刀柄就有一尺多长,刀刃却只寸许宽窄,刀身修长。他利用腰背的力量劈削挑格,辗转连击,身催刀往,刀随人转,进退连环,刀法剽悍雄健,凌厉之极。
凝羽那柄弯刀只有戈龙长刀的一半长短,面对他疾风暴雨般的攻势,却进退自如,显得从容不迫。戈龙一轮猛攻全无效果,再次错身交击时,他左手忽然松开刀柄,扬手打出一枚袖箭。由机括发出的袖箭比普通弓矢速度更快,凝羽离戈龙近在咫尺,根本来不及躲闪避让,却见凝羽左手食指一伸,轻轻点在箭锋上。
指尖触到的空气彷佛吸收了天际的月光,荡出一圈银白色的涟畸,那枝疾射的短箭在空中一凝,箭上蕴藏的力量彷佛一瞬间被波动的空气抽尽,就那样悬在凝羽指尖……这很显然不是单纯的武功。
戈龙大吼着收刀回撒,在身前洒下一片密不透风的刀光。凝羽弹开袖箭,弯刀一挑,像一片被微风吹拂的柳叶一样透过刀光,掠出半尺。然后回刀入鞘,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般转过身,冷冷看着程宗扬。
一点血迹从刀光中迸出,戈龙拼命挥舞着长刀,大吼已经变成恐惧地嚎叫。
凝羽没有理会背后的刀光,冷冷对程宗扬道:“你典当的是什么物品?”
程宗扬喉头动了一下,这时他才看到凝羽的面容。这位戈龙口中的侍卫长年纪其实很轻,看上去比自己还小四、五岁。她身着甲胄,很难看出身材,但容貌已经是上等的美女,只是那种冷冰冰的神态,令人望而生畏。她眉毛比一般女子更长,像一对飞扬的黑羽,眼睛大而空明,虽然在看着他,视线却彷佛透过他的身体,一直望到虚空尽头。
“是……几条汗巾。”
戈龙这时已经使脱了力,长刀脱手飞出,朝凝羽这边飞来。凝羽抬手一拍,那柄长刀“铮”的直落下来,嵌入青石。
戈龙双膝跪地,嘶嚎着捧住脸,鲜血从指缝淌出。刚才的交手中,凝羽只攻了一招,却一刀没入他密不透风的刀影,挑出他仅剩的那只完好眼珠。另外两人看到戈龙的惨状,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同时跪地求饶。
凝羽冷冰冰看了阿姬曼一眼,然后移开视线,说道:“戈龙留待夫人发落,这两人发往石场作苦力。”
几名同样外着绫衣内套皮甲的女子跃入庭院,拖走孙疤脸的尸体,把戈龙和那两人踢进地牢。
凝羽对程宗扬道:“夫人要见你。”
疲惫的身体浸在热水中,舒服得骨头都彷佛酥了。程宗扬把热腾腾的布巾盖在脸上,躺在木桶里不愿起身。纱幛外面,四周各站着一个黑衣女子,她们背对身后的木桶,各自握着腰间的配刀,像一群忠心耿耿的卫兵。
程宗扬叹了口气,从桶里爬出来,擦干身上的水迹,换上一旁的新衣。凝羽只给他留了一刻钟的洗浴时间,看她的神情,如果自己超过时间,她很可能会闯进来劈碎木桶,把自己直接拖到外面去。
想起凝羽那张冷冰冰的脸,程宗扬就禁不住打了个寒噤。这女人,实在是太冷了。有她在,夏天喝啤酒都不用冰镇。
程宗扬换好新衣,凝羽已经在外面等候。路上程宗扬试图套些话来,可无论说什么,凝羽都一言不发。他也只好闭了嘴,四处打量这座庄院。
五原城没有城墙,说不清这里是城内还是城外。不过门外的街道已经上了年头,青石被车轮轧出深深的辙痕。一路行来,道路两侧都是大大小小的宅院,很有些像他来的那个世界里的别墅区──这些别墅绝对是名符其实的豪宅,一连过了三个院子才到正院。而宅院女主人的住处还在后面。
穿过一道月洞门,一座两层的木制楼宇出现在眼前。虽然楼宇不高,但飞檐斗角,气势恢弘。木制的立柱、扶手和围栏都涂着朱红色的油漆。这些漆料丝毫没有干涩的感觉,而是泛着一层琥珀般的光泽,显示出经历的悠久岁月。
楼梯并不宽阔,上面覆盖着厚厚的地毯,毯上的纹饰繁复华丽,有着俗世的热闹与美感。此时已是深夜,檐下的游廊却挂满灯笼。乍然看去,这里与一般的富贵商户没有什么区别,但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隐隐站着几个与凝羽相同装束的女子。
程宗扬心里暗想,身边跟着这么多女侍卫,这位夫人莫非是做过什么亏心事怕被复仇?
忽然,房内传来一阵笑声,那笑声湿淋淋又媚又骚,放荡之极。程宗扬听在耳中,阴囊本能地为之一紧。单是这声音,就可以想像屋内那位妇人是个妖媚之极的绝世尤物。
凝羽却彷佛没有听到,她在门前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说道:“禀夫人。典当物品的人已经找到。奴婢奉命把他带到此地。”
笑声略一止歇,一个妩媚的声音说道:“凝羽,你这性子总也不改,冷冰冰的,将来怎有客人上门呢?让他进来吧。”
凝羽粉腮微微变紧,不作声地退开一步,隐藏在灯光的阴影中。
一名小婢拉开房门,只有十二、三岁,精致得像一朵丁香。她举目看了程宗扬一眼,然后抿嘴一笑,低头掩上房门,房内垂着一层绯红的轻纱,影影绰绰能看到几个人聚在一起。程宗扬拉了拉自己奴仆装束的青布衣衫,昂首踏进房内。
那小婢一面拉开轻纱,柔声道:“夫人,他进来了。”
眼前的客厅是三间相连而成,仅这一间,就比程宗扬在那个世界订购的住房大上两倍。地上满满铺着一整张地毯,鲜红的丝绒犹如长草,几乎盖到脚面。厅内灯火通明,亮如白画,映出地毯中间一朵硕大的牡丹,那牡丹嵌在丝绒之间,花瓣繁盛茂密,如同云锦霞光,艳丽逼人。厅角放着几只高大的黄铜薰炉,虽然是夏天,炉中仍燃着名贵的香料,空气中异香不断。
厅内立着一张长及丈许的屏风,屏风前是一张宽大的锦榻。一个女子侧身躺在榻上,一手支着粉腮,正咯咯娇笑不已。她长发瀑布般垂地,雪白的两颊犹如两粒朝下的瓜子并在一起,下巴尖尖的,双目波光流转,眼角微微挑起,带着一丝媚惑的笑意。
一眼看去,程宗扬脑中就浮现出无数词语──千娇百媚、艳绝桃李、妍姿媚质、蛇蝎美人、风情万种、红颜祸水……更让程宗扬浑身燥热的是,这位夫人竟然是裸着身子,那具曼妙的玉体横陈榻上,一双丰挺的乳房高高耸起,只在腰间掩了一条鲜红的绸巾,遮住下体,灯光下雪滑的肤肌香艳无比。
在她身边,围绕着五名男奴。这些男奴有的肤色犹如古铜,体型高大强悍,有的却像是白面书生,举止温文,只不过这时他们都浑身赤裸,跪伏在这位艳妇身边,其中两名托着女主人赤裸的玉足,用舌头舔舐她白软的脚掌;另一名捧着她的手臂,亲吻着她的手指,另外两名则伸出手,小心地按摩着她的肉体。
女主人媚眼如丝,雪白的肉体在锦榻上妖冶地扭动着,不时发出柔媚而妖淫的喘息声。换了别的男人,看到这香艳的一幕定然是心神俱醉,那具白艳的肉体,让程宗扬也禁不住大晕其浪,眼中几乎喷出火来。
那艳妇睐了程宗扬一眼,然后不经意地侧过身,那两只高耸的乳房立刻颤动着荡出一片白花花的肉光。
艳妇伸出手,娇媚地翘起一根玉指,朝程宗扬勾了勾,美目湿淋淋满是诱惑的春意。和她猜想的一样,她手指一勾,那年轻人便晕乎乎走了过来。看他的神态,只怕这会儿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艳妇得意的一笑,这样的登徒子,最好应付不过了。
那年轻人脚步虚浮地走过来,炽热的目光在她身上从发梢一直掠到脚尖。艳妇妖烧地舒展着肉体,待他看得血脉贲张,媚声道:“公子……你在当铺当的那些丝物是何物品?”
那具白腻的肉体艳光四射,异香扑鼻,让程宗扬眼花缭乱,他吐了口气,有些晕眩地说道:“是内衣。”
艳妇翘起手指,按在他干涩的嘴唇上,轻轻抚弄,“是什么丝物织成的?”
“尼龙丝。”
“尼龙丝?”
艳妇怔了一下,然后目光亮了起来,“你说是霓龙丝?从哪里得来的霓龙丝!”
程宗扬两眼盯着她雪滑的乳房,对她的询问置若罔闻。
艳妇见他痴迷到如此地步,不禁傲然一笑,一面诱惑道:“你若说了,妾身便……”
一直盯着艳妇肉体的程宗扬忽然笑了起来,他笑声越来越大,然后伸出手,毫不客气地弹了弹她殷红的乳头,在她乳上捏了一把。
艳妇脸色顿时大变。
第八章 妲己
“夫人这副淫浪的媚态,骗过不少人吧?”
程宗扬嘻笑道:“那些男人是不是一看到你的身子,就忘了自己爹娘是谁?夫人问什么,他们就说什么?”
艳妇脸上媚态尽收,盯着这个年轻人,冷冷道:“你要说什么?”
程宗扬直起腰,“夫人如果只是贪淫乱性的荡妇,何必一见到那些衣物,就让人连夜去找那个当东西的人?更何必追问这些织料的来历?”
看着艳妇娇媚的面孔,程宗扬收起嘻笑,认真道:“夫人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这些织料的不同,知道这上面注定有一笔大生意。这份见识,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及。”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程宗扬施出对付客户的功夫,先试探对方的底牌,再捧上几句,果然那艳妇重又面带笑容,顾盼间媚态横生。
她柔声道:“公子真是个可人儿,公子可有意与妾身共享富贵吗?”
程宗扬一笑,“免了。眼下夫人身边虽然有五个男人,但贴身的护卫却都是女子。如果夫人真相信男人,只怕这些男奴不会只敢舔舔你的手脚吧?”
艳妇神情一瞬间冷厉起来。
程宗扬不理会她的神情,自顾自地说道:“夫人这么美的身子,这些男奴却不敢越雷池半步,若不是他们敷衍了事,我还看不出夫人是个外骚内端的正派人呢。”
艳妇踢开身边的男奴,抬手拍了拍,凝羽和几名女侍卫涌进厅内。
艳妇道:“拉下去,全部砍了。”
那些女子动作极快,几名男奴来不及求饶,就被她们扭脱下巴,拖到房外。接着楼下传来几声闷叫,那几名男奴已经是身首异处。
程宗扬后背冷飕飕的都是冷汗。他刚才说得堂皇,其实一开始他也被这夫人的艳态迷惑。只不过这名艳妇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程宗扬虽然年纪轻轻,对这些艳景的见闻广博却是这个世界无人能及──拜网路大神所赐,程宗扬早已在欧美日系各类色情片中浸淫多年,那艳妇演的活春宫虽然维妙维肖,他也一样当色情片看了。
这一看,不由得看出破绽。
那艳妇虽然与身边的男奴配合无间,但那些男奴只敢在她手脚肩颈上抚摸,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她的乳房和腰臀。如果一部色情片镜头只敢在女主角的非重点部位游走,那连三级片都算不上,顶多只能算一部纯情写真。
这让程宗扬警觉起来,等到夫人开口询问,更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商馆的女主人,绝不像外表看上去这么简单。只不过一句话就杀掉五名男奴,这也太狠了吧……凝羽无声地回到厅内,衣角还沾着一点血迹。艳妇扯起红绸,裹住赤裸的胴体,坐在榻上淡淡道:“既然公子是明白人,便不须多言。说出霓龙丝的产地、采集方法,妾身便放你出门。否则……”
她嫣然一笑,“妾身院里的牡丹池下,不介意再多埋几个人。”
程宗扬随口说的尼龙丝,鬼知道她怎么当成霓龙丝。在程宗扬的世界里,尼龙早已泛滥成灾,但他一个外语系的学生,对尼龙的制作方法一无所知──就算段强那本小册子里有,自己也没信心能在这个世界里制作出来。
见他犹豫,艳妇眉梢一挑,凝羽上前一步,拧住程宗扬的手臂,将他按得跪倒在地,一边按住他脑后,露出脖颈,准备随时一刀砍掉他的脑袋。情急之下,程宗扬高声道:“夫人知道霓龙丝是怎么来的吗9”艳妇娇声道:“雌龙出水时,有霞彩万束,化为云霓。传说以昆吾之刀可裁得霓丝。霓龙之丝所制衣物,柔如春水,轻若浮云。你一个落魄商人,是从哪里得来的!”
凝羽手腕一紧,几乎拧断程宗扬的臂骨,程宗扬叫道:“霓龙丝产自盘江以南!地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南荒吗?”
艳妇盯着他道:“你若知道霓龙丝的产地,早已成了六朝闻名的钜商,怎么会流落到五原城?这些衣物,莫不是你捡来的?”
“我在途中遇到劫匪,货物都丢了!只剩这两套霓龙丝制成的衣物我自己带在身上,只好拿去典当,可当铺的人不识货,当成汗巾只给十几个铜铢!”
“那霓龙丝的产地究竟在南荒哪个地方?”
程宗扬痛得冷汗都下来了,“那地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所有的知情人都被劫匪杀了,如果你把我也杀了,就永远都找不到霓龙丝!”
艳妇笑得花枝招展,“还在嘴硬。凝羽,剥了他的皮,看他还说不说。”
“等等!”
程宗扬叫道:“你想发财!我想保命,大家可以商量!那地方周围几百里都没有人烟,我就是告诉你,你也难找到产丝的地点。你想要霓龙丝,我可以去帮你采!”
艳妇掩住红唇,咯咯笑道:“让你去采,是放你走吗?”
见她口气松动,程宗扬连忙道:“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派人跟我一起去。你即使杀了我,也需要人给你做事,不如我带人帮你去做。有人看着,我绝对跑不掉。”
艳妇看了程宗扬半晌,然后道:“凝羽,放开他。”
程宗扬骨体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响声,几乎被拧断的手臂终于被人松开,他好不容易喘了口气,捧着手臂心里又气又恼,这些女人都是她娘的疯子!
艳妇悠然道:“往南荒产丝处,需要多久?”
天知道会化出霓丝的龙躲在哪里,时间当然越长越好。
“至少要三个月。”
看了看艳妇的脸色,程宗扬又道:“来回至少半年。”
半年时间足够程宗扬乘邮轮环球旅行两趟了,但那艳妇却不以为意,从五原城到南荒,来回半年,时间并不长。
艳妇笑道:“那么就是半年。如果六个月内你还没有回来,妾身就让你尝尝炮烙的滋味。”
看着艳妇狐媚的俏脸,程宗扬心头不由一阵发凉。他勉强笑道:“夫人真是快人快语,杀伐决断。”
艳妇娇笑道:“那我们便说定了,明日你就去给我采霓龙丝来。”
程宗扬眨了眨眼睛,然后伸出一根手指,“生意如果作成的话,我要占一成股份。”
艳妇失声笑道:“你想要股份?”
程宗扬道:“既然大家合作,当然要利益共享。”
艳妇笑吟吟道:“莫忘了,你脖子里还有烙印,是我商馆的奴隶。为主人做事,是奴隶的本份。你几时见过奴才还要股份的?”
程宗扬抗辩道:“我是被人陷害的!他们借着商馆的名义,私下贩一买奴隶,在我身上烙了印记,可我根本不是奴隶!”
“是吗?不过你身上有烙印,便是奴隶,”
艳妇嘲笑道;“莫说五原城没有官府,就是有官府,你一个无凭无据的异乡人,入了牢还想出来吗?”
程宗扬摸着颈后的烙痕,露出一丝苦笑。看来自己这个奴隶是做定了。
小婢奉上茶盏,艳妇举盏浅浅饮了一口,“我姓苏,名姐己。是白湖商馆的主人,你就叫我夫人好了。”
姐己?程宗扬露出古怪的表情。这名字可是如雷贯耳,几千年来没有一个重名的。大名鼎鼎的妖妇。难怪她说炮烙,原来就是她亲手发明的。想到她九尾妖狐的身份,程宗扬情不自禁地朝她臀上看了一眼,那只被红绸包裹的丰臀圆硕异常,却看不出狐尾的踪迹。
苏姐己媚眼一转,“怎么?”
程宗扬干咳一声,“夫人是不是有两个姊妹?”
苏姐己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至少程宗扬还看过封神演义,九尾狐狸精、九头雉鸡精,还有一个玉石琵琶精,当年就是这三姊妹搞得商纣王国破人亡,堪称绝代妖姬。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虽然商纣王的妖后在这个时空成了一家商馆的女主人,但那种狐媚冶艳而又残忍的气质一如传说中的狐精。不过她既然主持商馆,明显是隐藏了身份。如果揭穿,只怕这妖妇立即会杀自己灭口。
不等苏姐己开口,程宗扬连忙道;“是我弄错了。”
苏姐己深深看了程宗扬一眼,然后吩咐小婢,“香蔻儿,把东西拿过来。”
看到小婢拿出的东西,程宗扬心里一阵激动。一件是他典当的情趣内衣,另一件是他那个沾满泥污的背包。自己被戈龙打晕,这只背包也被他们夺走,没想到居然又找了回来。明知道背包里是一堆完全不靠谱的物品,什么蕾丝内衣、电动按摩棒、杜蕾斯安全套、从段强身上找出的药丸、粉末……在这个世界还不如一盒火柴有用,但程宗扬还是忍不住激动。这是自己从那个世界带来的仅有物品,是自己和从前唯一的联系。
苏姐己道:“你贩卖的物品倒是少见。这两件霓龙丝衣款式奇异,不知该怎么用呢?”
程宗扬清了清嗓子,解释道:“这件是胸衣,这件是下身用的,长的这件披在外面。”
苏姐己娇笑道:“这么小的衣物也能穿上吗?”
程宗扬道:“霓龙丝制成的衣物最是奇妙,夫人若是不信,一试便知。”
一边说,程宗扬一边心里在想,不知道这狐狸精穿上现代的情趣内衣会是什么样。
苏姐己也同样好奇,她反覆看了几遍,然后道:“凝羽,去把它换上。”
凝羽冰冷的面孔猛然僵了一下。
苏姐己却毫不理睬,指着背包里取出的一堆物品,问道:“这些是做什么的?”
“这个是……”
程宗扬拿着那瓶摇头丸,半晌才艰难说道:“是……棋子!乡间玩的小东西。我在外面经商,拿来解闷。”
那些摇头丸有两种颜色,一种玫瑰红,一种苹果绿,上面还镂刻着一些奇异的符号。
听说是棋子,苏姐己便没了兴趣。她怎样也想不到这些制作精致的物品会是药物。
“这个呢?”
程宗扬再也编不下去了,苏姐己指的那根按摩棒完全是仿真品,龟头、阴茎一应俱全,若不是矽胶制成的表面通体乌黑,活生生就是一根男人的阳物。
程宗扬干笑两声,“这个就不需要解说了吧。”
苏姐己吃吃笑道:“原来你这商人贩卖的都是这些东西。”
程宗扬大为尴尬,好端端一个死上班族,居然被人当成贩卖色情物品的小店主。
苏姐己毫不避讳地拿起那根按摩棒,审视着道:“听说南荒有些部族擅长巫术,能将活人制成行尸……”
程宗扬脑中灵光一闪,正容道:“夫人说的不错,这是南荒部落用巫术制作的神具,只要依法使用,可令人欲仙欲死,比真人强过百倍。就是再贞烈的女子用上它,也难以自持。”
“哦?”
苏姐己轻抚着那支按摩棒,这支神具酷似男子的阳根,但更为粗壮长大,握在手中能感觉到它表面的弹性,几乎与真人无异,与五原城贩卖的角先生相比,不啻云泥之别。
“这支神具在南荒也是难得的宝物,夫人若是喜欢,就送与夫人一用。”
苏姐己横了他一眼,“好大的胆子!”
程宗扬讪讪地住了口。看到这绝代妖妇拿着现代的假阳具把玩,真是给了他一种不真实的错觉,彷佛这一切都是作梦,商纣王的妃子居然拿着按摩棒……“你说它用是巫术制成,能令人欲仙欲死?”
程宗扬道:“试一下就知道了。”
苏姐己忽然一笑,“凝羽。”
凝羽冷着脸从屏风后走出,程宗扬抬眼一看,险些把眼珠都瞪了出来。那位冷若冰霜的侍卫长已经除去甲胄,换上那套崭新的情趣内衣,效果好得出奇。这套内衣原本是按着紫玫的体形买的,而凝羽身材比紫玫更高挑丰满,那套透明的情趣内衣紧绷绷束在身上,将她躯体的曲线完全勾勒出来。
程宗扬没想到这个冰山美女隐藏在甲胄下的躯体会如此火辣,两只丰满的乳房高高挺起,黑色的丝织乳罩包裹着两团浑圆的美肉,在胸前颤微微抖动着。雪白的乳球将薄如蝉翼的丝料完全撑满,在黑丝下暴露出白腻的肌肤光泽,随着脚步的移动,雪白的肉团在黑丝中上下抖动,那种若隐若现的艳态,比赤裸时加倍诱人。
可以想像一下古装剧里的杨贵妃穿上情趣内衣的情景,那条缕空的透明纱衣披在凝羽赤裸的胴体上,纱衣只有腰间一条系带,束着她细致的腰身。透过轻薄的纱衣,能看到她下体纤小的丁字裤。内裤两侧的细丝带贴在胯骨上,下端包裹着女侍卫长的阴阜,形成一个性感的V形。
内裤边缘镶着漂亮的蕾丝花边,中间用来遮挡秘处的织物,却是一片透明的薄纱。灯光下,女性下体的沟壑起伏一览无余。凝羽俏脸犹如冰雪,嘴唇却红艳欲滴。她紧紧咬着红唇,步伐僵硬地走到主人面前,眼中的寒光似乎想要把程宗扬杀死。
苏姐己满意地打量着自己的侍卫长,然后道:“转过身去。”
凝羽咬牙转过身,从后面看时,她几乎通体赤裸,那条细丝般的内裤陷入臀沟,整只雪臀完全暴露出来,两条修长白滑的美腿并在一起,根本看不到内裤的痕迹。
苏姐己掩口笑道:“这衣物倒是节省织料。只用一丝半寸就做成一件。”
程宗扬回过神来,谦虚地说道:“霓龙丝数量稀少,只好省着用了。”
苏姐己笑吟吟道:“你说那神具上附有巫术,能令人欲仙欲死。妾身与你打个赌,如何?”
程宗扬先问道:“赌注是什么?”
“你若赢了,我便升你作商馆的头目,此去南荒由你负责;若是妾身赢了……你就得签下卖身契,在我这商馆终身为奴,终生不得背叛。”
程宗扬一脸难色地说道:“商馆的头目也就是个大点儿的奴隶,这样的赌注我太吃亏了。”
“那你想要什么?”
“我若赢了,要占三成的股份!”
苏姐己一口答应,“好说。”
程宗扬连忙道:“还有一桩!如果我赢了,夫人要陪我一晚!”
苏姐己用手背掩住口,吃吃而笑,粉面桃腮一片春色,媚态横生,“你这死奴才,还敢打主子的主意。”
程宗扬咽了口吐沫,“赌什么?”
苏姐己一指凝羽,“给你一灶香时间,用它让这奴婢泄了身子。”
程宗扬一脸愕然,凝羽更是面沉如水,叫道:“夫人!”
苏姐己面容一冷,斥道:“贱婢!忘了族里遣你来时的吩咐吗?”
凝羽双手握拳,终于不再关口。
苏姐己冷笑一声,吩咐道:“香蔻儿,取刻香来。”
小婢香蔻儿捧来香炉,将一枝刻香插在里面,然后取来一条春凳,放在厅内。
这张春凳并非通常的板凳形,而是类似座椅,狭长的椅面足够一人躺卧,一端是斜伸的椅背,椅背两端各有两条横枝,可以用来攀扶。程宗扬对这张春凳的设计者大为叹服,可见太阳底下无新事,这张春凳完全就是一张简略版的多功能情趣床,花样虽然少了些,但更为实用。
穿着情趣内衣的凝羽坐在春凳,脸色冷若寒霜。看她与苏姐己的情形,两人并不是简单的主仆关系,但为什么凝羽会对苏姐己如此服从,现在程宗扬还一无所知。
香蔻儿取来烛火,正准备点燃刻香,却被程宗扬喝止,“等一下!我先要作法。”
这句话说出来程宗扬自己也觉得脸红,连忙又道:“请给我取杯水来。”
苏姐己微微颔首,小婢从案上的瓷瓶里斟了杯清水,递了给他。
程宗扬双手紧握,口中念念有辞。他声音抑扬顿挫,像是这段咒语已经念过无数遍,熟极而流。近在咫尺的苏姐己听得清清楚楚,却一个字也没有听懂,以她的阅历,世间的咒语鲜有未闻,还从未听过如此奇异的咒术。她妖艳的美目在程宗扬身上连回遗巡,觉得这个年轻人愈发神秘起来。
程宗扬念得很快,是因为他确实对这段神秘的“咒语”非常熟悉。他口中念的是:ONE、TWO、THREE、FQUR、FIVE、SIX……有篇文章说过,数数可以缓解人的心理压力,保持心态镇定。程宗扬现在相信这的确是有道理的。他用英文从一数到一百,反覆念了三遍,信心越来越足。
如果是别的女人,程宗扬用这支顶级按摩棒,完全有把握让她在十五分钟内达到高潮。但凝羽不同。看她的举止,九成是个有洁癖的性冷感,只因为抓了自己脖颈一把,就拿丝巾把手擦了几遍,最后连丝巾都扔掉了。程宗扬估计,就算拿这种高级按摩棒搞她,也未必见效。不过程宗扬这会儿信心十足。除了按摩棒,他还有一件东西──摇头丸。传说中的强奸药!
程宗扬不知道红绿两种药丸有什么差别,为安全起见,他各拣了一片藏在手心,装作念诵咒语把药片捏碎,悄悄投在杯中。程宗扬自己没有吃过摇头丸,但在朋友中有不少人尝试过。段强就是其中一位。听段强说,摇头丸最大的麻烦是不容易在水里溶化,这让程宗扬有些担心。
出乎他的意料,不到两分钟,投到水里的红色颗粒已经溶化得无影无踪,绿色的虽然还在,颜色也淡了许多。程宗扬拿起杯子,递给凝羽,“把它喝掉。”
凝羽冷冷盯着他,一口喝完杯里的清水,然后把水杯一扔。那只瓷杯在空中翻了个身,落回原处,没有发出丝毫响声。这一手亮出来,程宗扬的信心立即打了个五折。鬼知道对于凝羽这种既擅长法术,又武力超群的强人,这些化工合成的药物能不能起效。
这会儿已经骑虎难下,只好装鬼到底。程宗扬吸了口气,道:“开始吧。”
香蔻儿点燃刻香,这边凝羽身体僵硬地坐在春凳上,两眼冷冷盯着程宗扬。
在她冰冷的目光逼视下,程宗扬越来越提心吊胆。凝羽展现的实力只怕比月霜还强上几分,如果一会儿这个性冷感恼羞成怒,肯定没有第二个王哲来救他。
好在苏姐己给他解了围,“凝羽,你现在听他的吩咐。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凝羽寒声道:“是。”
程宗扬这才放下心,命令凝羽躺在春凳上,把腿张开。凝羽果然没有反抗,只是那张没有表情的俏脸愈发雪白。
这美女原本就个子高挑,身材出众,这会儿躺在狭窄春登上,双乳高耸,修长白哲的双腿朝两边分开,敞露出被丁字裤包裹的下体,摆出一个性感的姿势。那种香艳的姿态,让程宗扬有种流鼻血的冲动。
那套过小的内衣裹在她光洁的肉体上,几乎透明的丝织内裤勾勒出阴阜圆润的形状,末端绞成细丝陷入耻缝,隐约能看到阴唇柔软的曲线。
程宗扬揉了揉还在作痛的手臂,想起她刚才险些拧断自己手臂的冷酷,肚子里狠狠狞笑一声,然后抓住她的内裤!
“啊!”
程宗扬整个人都飞了起来,“篷”的掉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