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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武俠]覆雨翻云邪王天下(全)-17

  
正文 一一五章 招婿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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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五章招婿大会

迷离水岛的正中心处聚了数百人,却没有喧闹的嘈吵声,透出一种紧张和等待的气氛,在岛心一处广阔可容千人的大草地上,数十张大桌团团围着了一块空地,桌子的摆布共全二层,内圈的桌子每桌只坐一至两人,中圈的桌子叁至六人不等,最外围的桌子密密麻麻坐满了人,外围的公众席上,大多数都是雄纠纠的年轻人,脸上盈溢着期待的神情。

华服男子合着双目淡淡道:‘浪翻云比我等早到了。’

苍白青年闻言一惊,道:‘『覆雨剑』浪费云?’

华服男子微一颔首,接着道:‘我们就正大光明进去,看谁敢阻挡。’

数名全身黑衣,在襟头绣着觉黄色月亮标志的大汉,客气地指示着华服男子这临时的艇夫,将小艇泊在仅馀的其中一个空位处,带头的大汉走上来道:‘贵客请登岸。’

几人跨步上岸,大汉恭敬施礼道:‘不知嘉宾高姓大名,本人乃『邪异门』下七大分坞“摇光坞”副坞主马权,专负迎宾之责。’

华服男子微笑道:‘马副坞主你好,若是厉门主在此定当认识我等。’

马权微一错愕,不知这华服男子所言真假,但他终是老江湖,打量着面前两男两女举手投足间无不自具高手气象,尤其是这长发遮面的华服男子竟是看不出其修为深浅,略

微犹豫便伸手一招,一名邪异门下走过来,向其道:‘带贵客入贵宾席!’

华服男子四人旋即大步而入,从容坐上内层的贵宾席。

‘当!’

铜钟声从巨舫处传来,好戏终於开猡。

在数百对眼睛的热切期待下,一群人由巨舫步下,向着这边走过来。来人们高矮不一,但最惹人注目的是两女一男。其中一名女子脸垂黑纱,全身黑衣,苗条修长,手娑

绰约,步伐轻盈,极具出尘仙姿,但又带着叁分鬼气,形成一种诧异的魅力。

在会场众人还没察觉之时,华服男子却早已将脸垂黑纱女子的容貌隐约窥清,瞬即心中一颤,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紧盯着那女子,嘴上喃喃地说着别人听不清的话语。

一旁的苍白青年看到他这模样,疑惑道:‘尊驾,你……?’

华服男子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苦笑着对苍白青年摆了摆手立时坐下。

紧随着那女子的是个粗壮的丑女,年纪在二十七、八间,腰肢像水桶般粗肥,双目瞪大时寒光闪闪,一看便知不好相与,更衬托出蒙面女子的美态。与蒙面女子并肩而行是个二十来岁的英俊男子,身材雄伟,双目神光灼灼,步履稳健,与蒙面女子非常相配。其他人便以这叁人为首,紧随在後,自然而然地突出了他们的身分。众人均认得那男子是『邪异门』的第二号人物『千里不留痕』宗越,此人是邪异门後起的高手,以轻功和一手飞刀绝技脱颖而出,跻出至仅次於厉若海的地位,大不简单。这次宴会看来是由他主持,真想不到是什麽人能使得动他。

旁桌的成丽向其弟成抗轻喊道:‘看!那定是双修公主。’后者傻呼呼地点了点头。

片刻间那群人在主位的叁席坐了下来。宗越伴着两女坐在中席。

会场嗡嗡的嘈吵声也沉寂下来。

宗越站了起来,眼光徐徐扫视全场,虽只一瞥,但每一个人都觉得他看到了自己,当他目光分别掠过华服男子与浪翻云时,微一错愕,闪过一丝惊异,但显然认不出两人是何方神圣。浪翻云取出酒壶,咕嘟咕嘟喝了叁大口,一点表情也没有。而华服男子却是双眼迷离凝视着那脸垂黑纱的女子,神态就似梦呓着那久远的回忆。

宗越脸容回复平静,抱拳朗声道:‘这次各位应『双修府』招婿书之邀,不惜远道而来,本人『邪异门』宗越,仅代表『双修府』深致谢意。’众人纷纷起立抱拳还礼。只有浪翻云与华服男子木然安坐,一切事都似与他们毫不相干。宗越眼光先后落在他身上,厉芒一闪。

啰啰嗦嗦一大堆后,一位坐于内围,神情倨做,脸色比别人苍白的年轻人冷冷问道:‘如此请问专使,找到心目中的人选没有?’全场立时肃静下来。

宗越乾咳一声道:‘这位公子是……’停了下来,望向身边的商良,商良明显地呆了一呆,望向他的手下,他们齐齐露出惊奇不安的神色,最是还是副坞主马权来到他身边,一轮耳语,宗越望着苍白青年与华服男子的眼神更凌厉了……

宗越悠悠道:‘兼且公子舍易取难,不坐外围而坐内围,显然自重身分亦露上一手,而亦只有南粤『魅影剑派』的『魅影身法』,才可使公手轻易办到这点。’众人一阵骚动。江湖有所谓『两大圣地,三方邪窟‘,二大圣地是『净念禅宗』和『慈航静斋』,这位于南方一小岛的『魅影剑派』,便是三方邪窟的其中一窟,一向与世隔绝,原来竟是『双修府』的死对头,据闻近年出来了一个武功高绝、心狠手辣的『魅剑公子』,只不过活动限与南方数省,所以在场无人有缘见过,不知是否眼前此君?

刁辟情长笑道:‘好!不愧邪异门第二号人物,本人正是『魅剑公子』刁辟情,顺道在此代家父向厉门主问安。’……

‘当!’一声金属鸣声,震慑全场。刁辟情断线风筝般向後连退十多步,直退到场地的中心。另一边高大的浪翻云云紧贴着成丽的背部退了开来,剑早回到鞘内。

成丽一脸红霞,呆在当场。

刁辟情似乎站稳,忽地再一阵摇晃,又多退了小半步,青白的脸掠过一阵红云,深吸一口气,脸色转回苍白,但却比先前更是苍白得没有一丝人色。

在场数目人竟没有人敢大力喘出一口气。浪翻云退便没有停下来,看似缓行,但瞬眼间已退出最外围的桌子,转身离去。双修夫人娇躯一震,似欲飘身而起,但终没有追去。

浪翻云的声音从暗处远方传来,吟道:‘十年生死两茫茫,是孤坟,何处话凄凉!。’最後一句传来时,微弱不堪,人已远逝。

宗越深吸一口气道:‘这人是谁?’

双修夫人淡淡道:‘『覆雨剑』浪翻云!’

全场数百人一起目瞪口呆,这神话般的黑道第一高手,竟和他们共处一段时光。华服男子冷笑旁观:浪翻云真他妈是装逼的祖宗,比老子还更甚一筹。

正文 一一六章 震慑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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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六章震慑全场

刁辟情跟跄几步才堪堪站稳,面容上比先前更是苍白得没有一丝人色,环顾四周见众人目光随着浪翻云远去后皆是投向自己,向着身旁华服男子冷笑道:‘尊驾身怀绝技,又是与刁某协伴而来,适才刁某吃亏之时尊驾何故袖手旁观?’

一句话将众人目光尽皆扯向华服男子身上,顿时其成为众矢之地。

华服男子闲淡自若道:‘我早就跟你说过『覆雨剑』浪翻云已身在此处,你却不放于心上,恃才傲物硬是逞强,若非是浪翻云手下留情,此刻你已小命不保,自己没有本事败了却还来责问于我,哼!简直就是一个没用的废物!。’一声冷哼慑全场,会场众人心头俱是缓不过起来,功力浅者更是气血翻涌,脸色发白。

宗越强制运功抵御,心中惊骇:好强的内力啊!怕是与门主已然不相上下了,他就竟是何方神圣?

双修夫人娇躯轻颤,显露了观她的不安,令她震骇在场众人俱是被华服男子的内力所震,但却除了她自己以及身旁的丑女之外,如此修为之强实在是世所罕见。

刁辟情本就已为浪翻云所创,内力不济,霍霍后退三步,不想华服男子说翻脸就翻脸,言语间更是对自己侮辱至深,此下已是面无全光,不禁怒道:‘阁下虽是修为高强,但如若惹翻了『魅影剑派』却是实属不明之举……’

华服男子一声长笑打断他的话,道:‘『魅影剑派』算个屁,我还真不放在眼里,别说是你『魅剑公子』刁辟情,就是你那老子『魅剑』刁项亲至,在我眼里还是一个废物!’众人大惊华服男子此话狂妄之极,但一想到刚才他所展现的功力人家确实有这个狂妄的资本。

这『魅剑公子』刁辟情是那种心胸狭窄,睚毗必报的人,此刻他怒不可遏,早已将将适才于浪翻云那儿所受之辱尽数加在华服男子身上,大喝一声:‘你找死!’剑再一次无声无息地从鞘内滑出来,就像毒蛇溜出它秘藏的洞穴滑向华服男子面前。

华服男子左手装模作样的搔动着左耳,右手一把揽住身旁红衣女子的腰肢,柔声问道:‘宝贝,他说什么?一时太吵没听清。’

红衣女子咯咯一笑没有回答,硕大的双-峰随着笑声不住颤抖着,引得众人无不晕眩,死死盯住妩媚女子那低领上露出的半截白花花的肉儿,丑态尽现一时间已是忘了自己是前来参加招婿大会的。

众人眼前一花,刁辟情掩至身前十尺许处,手中『魅影剑』毒蛇般吞吐不定,似欲剌来,又似回收,让人完全把握不到其的剑路,刁辟情冷哼一声,剑身一颤,一剑化作两剑,两剑化出四道剑影,分剌华服男子的眉心、左右肩胛穴,和腹下气海的四个练武者的要害。此时他已是无暇细想与对手彼此间的级数差距,只想着能剑毙此人洗刷今日所受之辱。

哪知真正对上时刁辟情才切实感觉到对方的恐怖,明明是一副狎女纵酒,寻欢作乐的不设防状态,可偏偏他不断增长,凌厉快速的剑气一波,一波的就好似泥入江河,石沉大海,半点浪花与波澜都未能溅起。就在刁辟情已清楚知道他清醒过来感到此举大错特错,就在他打算逐渐撤销内力凌迫的当口,一直没有出手的对方却突然有了回应。

事先毫无半点征兆,好似凭空暴涨飙升而出的旋转劲气与鬼哭神嚎,山呼海啸一般的丛生幻象差点就令本已小心翼翼的刁辟情心境失守,呕血再一次负伤,他现在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惟有死命的不断催发仅有的功力才能堪堪自保,就当原本彷佛置身于无边噩梦中的刁辟情感到眼前幻想消失之后才心下一松,忽地一只正在不断变大的拳头不带半点声息地攻向自身的要害部位。

刁辟情感到对方此拳充天塞地,即使胁生双翼,还是避无可避。四周的空气似乎一下子被华服男子这惊天动地,彷如破开九重天又或十八层地狱攻来的一拳吸个一滴不剩,自己觉得整个人虚虚荡荡,无处着力似的,难过至极点。

‘轰!’拳劲和剑锋接触的声响并不大。

刁辟情的身体双腿并不着地像断线风筝般投向远处,一丝鲜血从其口中溢出随着身子滑落的痕迹被拉得老长,慢镜回放中,刁辟情那原本苍白的脸庞在会场明亮烛光的照耀下显得终于有了一丝异色,只是那犹自睁开的双眼中透出一丝不甘与悔恨。

华服男子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击已然震慑全场,许多人连着前者如何反守为攻都没瞧见,只见着最后『魅剑公子』刁辟情那瞬间滑落的优美轨迹,一片的鸦雀无声。

宗越倒吸一口凉气道:‘尊驾高姓大名?’

华服男子没有回话,站起身来负手而立,向着脸垂黑纱的女子道:‘明明就是双修公主在此,却非要蒙骗众人搞出个招婿特使,你们『双修府』他妈吃饱了撑了没事干,就你们家『双修心法』那点破事你们还他妈没完没了了,操,即是如此公主看在下是否合适你们那『选婿心功』?’

众人大为讶异,没想到这帘垂黑纱的女子便是『双修府』的双修公主。

双修公主娇躯一颤,站起身来,望向华服男子,首次开言,抑制心中的震惊柔和道:‘『双修心法』乃我祖上不传之秘,阁下又是从何而知?’

‘从何而知?’华服男子一阵长笑,与前番不同的是笑声中透出一丝的无奈与伤感,笑声倏止,望向双修公主道:‘从你母亲那里得知!『双修心法』男须有情无欲,女须有欲无情,**才可望修成。好一个『双修心法』!哈哈哈!’

华服男子的话令会场众人大为震惊,尤其是双修公主。而一旁的商良却是若有所思地望着华服男子,心中直觉此人好像那里见过,又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后者言语谈笑间那潇洒不凡的气质尤为明显。

丑女此时粗声道:‘你到底是何人,是否故意在此捣乱。’

华服男子凌厉的目光投在她像水桶般粗肥的腰肢身上,然后笑道:‘小丫头,敢在我面前放肆,你相不相信我先扒了你这身丑陋的外壳,再褪去你本来的那一身衣裳赤-身-露-体地让在场众人好好看看你这丫头到底生的是美是丑,如何?’

丑女浑身一颤,顿时脸上红霞飞升,那娇羞的模样与此时她丑陋的面貌恶劣的身材大不相符,怎么看都觉着变扭。她退身一旁不敢再言。

正文 一一七章 花间派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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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章花间派主

华服男子仰天一阵大笑,接着眼光落到远处双修公主在其苗条修长的身上放肆巡逡,拨开几缕长发隐约露出双目爆起亮光,最后望向她的眼睛,眼神由光转暗,由暗转光,像生出吸力般锁着双修公主的俏目,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形容,诡异无比的笑意,道:‘双修公主美名远扬,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公主也省得办这无聊的招婿大会,直接嫁给我得了,公主意下如何?’

当华服男子目光落在双修公主身上时,后者一时间生出完全赤-裸的感觉,其目光有若实质,所到处身体竟泛起似有似无的暧意,直钻内心,使得自己心神迷惘,想把目光移开也有所不能,当他悦耳动听的声音响起,芳心竟涌起想跟随对方的冲动,觉得那是最理想的安排,差点便想说‘好’,骇然下运气『双修**』抵御死命守着灵台一点清明。

会场众人均是看到双修公主这般模样,不知所以只是紧紧注视着现场的变化。

丑女见着急忙伸手过来,拉着双修公主的手不住晃动道:‘公主,你怎么了?’

双修公主娇躯一震,完全清席醒过来,望着华服男子惊怒道:‘『花间仙气』!原来是你!花间派的『花仙』年怜丹!’

众人一阵惊呼,『花间派』是什么他们是不知道地,但『花仙』年怜丹不仅是域外连着中原也是无人不知,派主『花仙』年怜丹,和红日法王以及『人妖』里赤媚并称『域外三大宗匠』,三人俱是宗师级的人物实力强横至极。

得了……老子的『道心种魔』竟被你说成是狗屁的『花间仙气』,无语了这他妈能比吗?老子虽不是什么『花仙子』年怜丹,但确实倒是继承正宗『花间派』的传人,那年怜丹也就是山寨版。华服男子将错就错,微笑道:‘没想到公主还是认出了本仙,如此也好,若公主答应在下婚事,本仙立即和公主折返西域,我们生的儿子就继位为王。’

双修公主怒目相对,吒道:‘你休想,夺国之仇不共戴天,即使你已达十八重天的『花间仙气』,我们的『双修**』却是丝毫不惧。’

华服男子双目邪芒大盛,冷哼道:‘公主你可别忘了,你还没选出婿来同你合集双修,本仙对你们『双修府』有何顾忌可言,只要本仙一个不高兴,你们『双修府』恐怕从今晚开始就要从江湖上被除名了,哈哈。’

众人心头一阵惊慌失措,适才见识了‘年怜丹’的骇人功力后早已暗自思量着,千万别弄得『双修府』女婿每当成,反倒是把自个的小命给赔了进去。

一旁刚才被华服男子无视的宗越怒极反笑道:‘『花仙』年派主还威风啊,但派主别忘了,这里是中原可不是域外,他人怕你,我『邪异门』可不怕你!’话音刚落,『邪异门』众人尽数一拥而上,将华服男子以及那两位应是‘花妃’的妖媚女子圈圈围住。

宗越的话强硬至极,不仅是他本人连带着整个『邪异门』在众人心中也被提升到了与『怒蛟帮』平起平坐的高度,但他这话落在华服男子耳中却是惹得其想大笑:宗越的脸皮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见过不要脸的却也没见过他这样的,老子与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望尘莫及。貌似原著里后来背叛『邪异门』,贪生怕死,苟且偷生向着方夜雨卑躬屈膝的就是这位『邪异门』的第二号人物『千里不留痕』宗越吧!操!现在倒是装起革命烈士来了。

华服男子脸含笑意,两手悠闲垂在两旁,道:‘你的外号叫什么『千里不留痕』?恩,好名字。’话音一摞身影一闪,已是现身于宗越面前,教任何人看得难以置信,但又偏是眼前事实。

‘蓬!’

手掌猛撞在宗越宽阔的胸膛上,纵使他穿上铁甲,亦难逃五赃六腑俱碎的命运。宗越向后追了七,八步,才堪堪站稳,但脸上血色退个剩尽,苍白若死人,好一会才恢复了少许血色。

华服男子身影再闪已退回原处,眼中精芒毕露,傲然道:‘本仙这掌才用了三成功力,你就已接不住,若非看在厉若海的面子上这一掌定要你五脏六肺俱碎。’

宗越一脸骇然地望着华服男子,因是后者刚说完那句话又给他传音:若非看在小魔师的面子上这一掌定要你五脏六肺俱碎。

华服男子环顾会场,最后落在早已木然的双修公主身上,叹息一声道:‘罢了罢了,今夜便放过你们『双修府』,但今后却休要早开这无聊的招婿大会,还有在场诸位只要能自认在本仙手下走过几招,尽管可以来试试,如若不然就休要再参与『双修府』包括招婿大会在内的一切。’

双修公主闻言娇躯一震,心中却是推翻此人身份:他决计不是真正的『花仙』年怜丹!若真是其人岂会放着这大好机会不斩草除根。但他又是谁?为何要来此捣乱,又与『双修府』有何积怨?双修公主双眸紧紧盯着华服男子却瞧不出一二。

‘还有,烦劳在场诸位着人知会『魅影剑派』的『魅剑』刁项一声,就说『魅剑公子』刁辟情小儿被本仙一个顺手,不小心给宰掉了。哈哈’

言罢华服男子‘『花仙』年怜丹’携两位妖媚‘花妃’就这样飘然而去。

在场不少『邪异门』的有数高手,如『千里不留痕』宗越,『邪异门』的四大护法之一的『笑里藏刀』商良等人为华服男子冲天杀势所摄,均是眼睁睁的看着‘『花仙』年怜丹’嚣张无比的扬长而去。

双修公主默默看着华服男子离去的背影,良久沉思不语。

正文 一一八章 绝处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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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八章绝处逢生

黄州府的重囚铁牢。隆隆声中大铁门分中推开来,露出深长的通道,半密封空间应有的腐臭空气,扑鼻而来,阴森可怖。

三个牢差不缓不急走了出来,阴森的脸目没有半丁点表情,冷冷望向含冤入狱的韩柏。

‘砰!’背後的恶差役一脚蹬在韩柏背上,喝道:“站起来!”

韩柏狡不及防下,惨嚎一声,往前仆去,下颔重重撞在冰冷凹凸不平的石地上,登时渗出鲜血。手脚的铁交击磨擦,声音传入牢狱里,回响震鸣,像敲响了地狱的丧钟在中间的大牢头徙牙缝裹将声音泄出来道:‘就是这小鬼。’接着望向押送韩柏来的差役道:‘告诉何老总,我和兄弟们会好好服侍他的了。’

众人一起笑起来,充满了狠等毒和残忍的意味。韩柏勉力从地上爬起来,还未站稳,背後再一脚飞来,可怜他跌了个饿狗抢屎,直滚入牢门裹,只剩下半条人命。

韩柏真实身份何其尊贵,那里受过这般待遇,途中更是连番遭受毒打,被押送他到此的何旗扬刻意折磨,这一跌再也爬不起来,昏沈间大铁门隆隆关上,一股凄苦涌上心头,又不敢哭出来,心中叫道:这下真他妈倒霉到姥姥家了,混到韩府学绝世武功却学到牢狱里来了。韩柏轻抚着被牢差毒打之处,手上力道虽轻但每触摸一下头疼得厉害,狂叫道:***等小爷若是出去定要爆了你们的菊花。

经过大牢头金爷的审讯后,痛得死去活来的韩柏被提了起来,往通道的深处走去。穿过另一道有四、五名牢役守卫的铁栅後,才到达囚禁犯人的地方,近栅门处的两排十多个牢房,每间都囚了十多个囚犯,显然是刑罪较轻的犯人。死牢在下一层的地牢里,经过了一道头尾都有人把守铁门的长阶後,韩柏给台到另一道较短小的长廊里,每边各有四间牢房。

牢役打开了左边最後的一间,将韩柏像包裹般抛了进去。

‘篷!’

韩柏摔了个四脚朝天,差一些昏死过去。

过了片刻,一缕声音钻入耳内道:‘好小子!经过这番毒打倒也没把你给疼昏过去,你这体制之好真是少有。’

韩柏刚想回话,铁门下摆处另一长形方格打了开来,递进了一盘饭肴和茶水,出奇地丰富,牢役闷哼道:‘便宜了你这小鬼,不过你也没有多少餐了。’

韩柏怎体会不出牢役话中的含意,面对死亡岂会心中不惧,顾不得眼下处境狂叫道:‘大哥!别耍我了!快来救我!我不要学武功了!老三快来救我!’

四周寂然无声。

‘小子,你省省力气吧,这等重囚铁牢之中别说你大哥还有那什么老三,就连你老子也救不了你。’

韩柏忍不住道:‘操!你他妈谁啊烦不烦啊!给小爷安静点行不?我三弟是『偷天剑』徐曾你知道不?’我老子还是大明天子呢!

声音道:‘好极好极,你小子还是第一个敢在赤某面前如此放肆之人,适才我摸过你全身每一寸地方,本想医好你的伤势,你虽是不修武技但体内却是有着一股强横诡异的真气自你受伤后便不停地医复你的伤势,好!很好!你的确是一个可造之材,若非如此我才不会费神理会呢。’他完全不提徐曾之事看来定当是认为韩柏在吹牛了。

靠!这么厉害!刚才一瞬间就摸过我全身每一寸地方?既然能探测体内老大输入的灵力那看来他定然不是吹牛。知道遇上了高人,韩柏识趣道:‘敢问前辈高姓大名?又为何给人关到这里来?’

声音冷哼道:‘赤某要来便来,要去便去,谁能把我关起来。’顿了顿後长叹一声,颇有英雄气短的意味,接着道:‘你等着,让我看看你!’

‘啪!’

韩柏愕然台头,往隔着两间牢房的墙璧顶部望去。一块大石刚好往内缩入,露出一个可容人穿越的方穴,洞缘如被刀削,平正齐整。

韩柏一时目瞪口呆,那瑰大石最少有五、六十斤重,移动时的轻快却像豆腐般没有重量。眼前一花,一个人像穿山甲那样从璧顶洞穴钻出来,轻轻一个翻身,落到韩柏身前,此人身形雄伟之极,脸的下半部长满了针剌般的短髭,连角分明的厚唇也差点遮盖了,一对眼铜铃般大,闪闪生威,顾盼间自有一股慑人气态,那有半点阶下之囚的味儿。

大汉挨墙坐下,目光灼灼上下打量着他,等看清楚他的容貌顿时双眼爆出精光,忽地哈哈一笑道:‘真是一块美玉,远远超过了赤某的想象。’顿了一顿,仰天一阵大笑,无限得意地道:‘庞斑!庞斑!任你智比天高,也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我找了六十多年也找不到的东西,竟在此等时刻送到我面前吧。’

韩柏全身一震,道:‘庞斑?’

大汉笑声一收,双目精光爆射盯着韩柏,刚要开口,突然虎躯巨颤,眼中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惊骇道:‘你,你小子手指上这枚戒指是从何而来?’

韩柏摸摸右手食指上的圣光戒,在黑暗中依然能看到它散发出黑黝珙的光芒,疑惑道:‘这是我大哥送我的,怎么了前辈?’

良久,大汉才彷佛梦呓般的急道:‘你大哥是何人?快!你快给我道出来历身分,为何到此,不要漏过任何细节,若有丝毫隐瞒赤某定要叫你命毙掌下。’

韩柏不想这大汉岂会如此激动,本想隐瞒少许,但听着大汉的话声语调,均有一种教人遵从的威严气势,可知乃长期居於高位,惯於发号施令的人。一时间为其气势所迫,禁不住一五一十细说从头,连带着『邪王』与『偷天剑』等等无一丝一毫的隐瞒,几乎把『邪王』有几个女人,一晚猛攻几次精-关也道了出来。

韩柏说完。大汉忍不住纵声长笑道:‘好啊好啊!好一个『邪王』,原来从头到尾都把赤某,庞斑以及浪翻云等都耍着玩啊!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没想到我『圣门』不仅能光明正大地行走于江湖之上,更有希望如同几百年前武周王朝一般君临天下!哈哈哈!’

少顷。

大汉笑声倏止,颔首像在思索着某些问题,忽地神情一动道:‘有人来了,背转身!’

韩柏不知他要弄什麽玄虚,但却感到对方不会加害自己,闻言背转身来。

‘啪啪啪!’在刹那的高速里,大汉在他背上拍了三掌,每次掌拍背上时,一股热流便钻入体内,似乎顺着某些经脉流去,舒服非常。

大汉迅速在他耳边道:‘他们这次有五个人来,显然是要将你押出去,苦打成招,记着,每当有人要打你某部位,你便想着那部位,保可无事,想个方法,拖着他们,死也不要签那分招供书。’

韩柏全身一颤,骇然道:‘假设他们斩我一只手下来,怎麽办?’

大汉冷笑道:“我怎会让他们那样做!”似乎他才真正代表官府。

背後微响。韩柏回身一望,大汉已失去踪影,仰头看,璧顶方洞又给大石填个结结实实,

一阵金属磨擦的声音後,大门打了开来,数名凶神恶煞的牢役在大牢头金成起的率领下,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大牢头金成起将韩柏碰也未碰一下的饭肴一脚踢起,碗盘带碟哗啦啦往韩柏的脸门砸去。韩柏大吃一惊,自然而然所有茔意力集中往脸门去,说也奇怪,体内坚二道真气倒真像有灵性般,分由腹部、脚底和後枕以惊人的速度写往脸门处。

同一时间,碗碟撞上脸门。

韩柏脸部被撞处蚁咬般轻痛数下,却没应有的剧痛,耳边响起大汉的声音道:‘还不装痛!’

韩柏“乖乖地”惨叫一声,双手掩脸。

金成起阴阴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将他拖往刑室。’

其中两名牢役走了上来,一左一右将韩柏挟起,硬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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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一九章 拜师盗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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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九章拜师盗霸

又是一通审讯之后韩柏又给掷回了死囚室内,这次大汉一点也不浪费时间,立即循旧路钻了过来。他又仔细地审查韩柏的伤势,最後满意地点头道:‘好!你体内那股真气真是奇异无不但能自行医复伤势而且又不排斥我输给你的真气。恩,难怪三年前『偷天剑』徐曾那小子在受创于『覆雨剑』下后依然能与赤某斗个不胜不败之局,当年赤某还以为『偷天剑』已经超越了自己,没想到竟是被其用这股奇异的真气给骗过了。’

韩柏忍不住问道:‘以前辈的身手,这里怎关得着你。’顿了顿再轻声试探道:‘你走时,可否带晚辈一道走。’

大汉信目光灼灼上下打量他,表情出奇地严肃道:‘你真的想走?’

你这问的不是废话嘛!韩柏翻了翻白眼,

大汉伸手抓着他肩头道:‘呼只要你答应完成我的志向,我不但可助你逃走,还可以使你能报仇雪恨。’

韩柏笑了笑道:‘前辈小觑我了,不说『邪王』与『偷天剑』,就晚辈手下高手也是无数就不必麻烦前辈亲自动手了。’

大汉淡淡道:‘你手下有些高手那是不假!但你自己了呢,能否不假手他人亲自报仇雪恨?’

这句话可是触动到了韩柏的心弦了,想当年自己与徐增寿都是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小屁儿,二十年一晃而过,如今的『偷天剑』早已名列江湖顶尖高手之列,而自己却是除了那一套传自老大的轻功身法以及体内这被动真气外几乎没有学过一套像样的武功,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听从老大所言混入韩府学习绝世武功,可谁知武功没有学到,人倒是混进牢房里来了,忽地想起大汉适才所言,心中一颤,问道:‘还未请教前辈高姓大名。’

大汉淡淡道:‘我就是『盗霸』赤尊信。’

韩柏的脑轰然一震,目瞪口呆。虽是心中对其言道曾与『偷天剑』斗了五五之数时已对大汉身份有所猜测,但如今由大汉亲口承认一下子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还是禁不住心中一惊。要知『盗霸』赤尊信乃雄据西陲的第一大帮会『尊信门』创始人,擅用天下任何类型兵器,他的『尊信门』与中原的『怒蛟帮』、北方的『乾罗山城』并称『黑道三大帮』,赤尊信在『黑榜十大高』手里亦仅次於『覆雨剑』浪翻云,声名显赫,为何竟沦落至困在这样的一个死囚牢内?

韩柏透了一口大气,颤声道:‘赤怎会在这里?’换了另一人,第一个反应亦会是这个问题。

赤尊信微微一笑道:‘你这句话恰好是答案,恐怕除了你那大哥『邪王』外,正因任何人也想不到我在这里,所以我才来到这里。也可以这么说正因为我在这里,所以你才会来到这。’

韩柏灵机一触道:‘什么?你说我会被冤入狱是大哥的安排?不可能,大哥岂会害我。’

赤尊信摇了摇头,道:‘『邪王』如此是否是害你一会你便会得知。’

韩柏问道:‘赤老来这是否因为『魔师』庞斑?’

赤尊信闪过赞赏的神色,和声道:‘除了他外,谁人能使我要找地方躲起来?’

韩柏大奇道:‘既然赤老要对付的人是他,天底下恐怕只有『覆雨剑』浪翻云以及我大哥『邪王』才能办到,单靠晚辈又怎能帮得大忙?难道赤老想通过晚辈搭桥连线结识我大哥?’

搭桥连线认识你大哥?赤尊信心中好笑又好气,真想把这小子再痛扁一顿,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

赤尊信哈哈一笑道:‘『邪王』如此人物赤某无缘一见却是人生一大遗憾,但赤某自有妙法,庞斑虽自负不世之才,但总还是人而不是神,只要是人便有人的弱点,例如他不把天下人放在眼内正是其中一项,岂知我还有最後一着奇兵。’说完粗浓乌黑的双眉紧锁起来,苦思而不能自得。

韩柏想说话,赤尊信作了个阻止的手势,大力一掌拍在自己上,喜叫道:‘是了!他的『道心种魔』**非是无懈可击,否则我也不能在他全力运展魔功之际,逃了出来,唉!’顿了一顿又苦笑摇头道:‘但这一来他又可因我能成功从他手底逃出,推断出自己的魔功尚有破绽,以他的绝世智慧,当能想出补救之法,那时要制他便难上加难了,奇怪奇怪!小子,『道心种魔**』你了解吗?’

韩柏终于找到可以说话的机会,点头道:‘略知一二,我大哥『邪王』如同庞斑一样前不久才魔功大成!’

赤尊信颔首道:‘『邪王』与『魔师』悟出『以情制情』之法修炼『道心种魔』,不愧是我『圣门』之内智慧通天的超卓之士。一般比武交锋,下焉者徒拚死力,中焉者速度战略,上焉者智慧精神气势,无所不用其极。『道心种魔**』乃上焉者中的最上品,专讲精神异力,使精神有若实质,无孔不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想当日我与庞斑决战,错觉丛生,故一筹莫展,若非我在败势将成之前,全力逃走,後果堪虞。’

韩柏心想那一战定是动地惊天,只不知以擅用天下任何兵器的赤尊信,又动用了多少不同兵器来对抗魔师庞斑?一时间大感兴趣竖起耳朵,静心聆听。

赤尊信又道:‘昔日做视当世的蒙古第一高手,『魔宗』蒙赤行亦精于此法,不过恐亦未达庞斑的境界,而据你所言『邪王』魔功已成那当然更是无可比拟,但要对付庞斑,除非上代的『无上宗师』令东来,又或『大侠』传鹰重回人世,『邪王』虽是大成但却并未如前面二人那般跃马飞升,想来也是逊色一筹。’赤尊信有所不知,石妍开了作弊器早已攀而不破,故此实力与令,传二人几乎相差无几。

韩柏暗自咀嚼,赤尊信提到令东来和传鹰时前者也是暗自点头,这两人恐怕世上除了『邪王』外没人能比他与徐增寿了解更深,二十年前『邪王』就曾言过。

赤尊信看见韩柏的模样,微笑道:‘你可愿拜赤某为师?’

韩柏身躯一颤,心中激动,『盗霸』赤尊信绝对是除了『邪王』,『魔师』以及『覆雨剑』外天下最为顶尖的人物,能拜他为师自然是求之不得,当下如猴顺杆上爬一般跪倒在地,恭敬磕头道:‘徒儿朱肅叩见师尊!’

赤尊信哈哈一笑,挥手虚扶韩柏道:‘好好!现在金成起必已遣人往找何旗扬,只要他一到,你便拖无可拖,所以时间无多,你须小心听为师说。’

正文 一二零章 由道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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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零章由道入魔

朱肅(从此恢复真名)呆道:‘师尊干脆带徒儿逃离此处,不是解决了一切问题?’

赤尊信道:‘这一来会暴露了为师的行藏。’沈吟片晌,再叹一口气道:‘我本想迫你发一个毒誓,才告诉你为师的计划,但想起造化弄人,千算万算,那及天算。’说罢仰首望向室顶,眼神忽明忽暗,忧喜交换。

朱肅知他有重要的话说,知趣地静待。

赤尊信望向朱肅,闪过欣赏的神色,道:‘徒儿知否魔道之别?’

朱肅张开了口,正要说话,子赤尊信微笑道:‘为师差点忘了,『邪王』岂会不告诉你这些,如此也好为师也可省些时间再像你细说。你手戴圣光戒即同样是我『魔门』中人,要知道魔门专论死地,要知生的过程繁复悠久,男女交-合,十月成胎,翼翼小心。魔门则狂进猛取,速成速发,有若死亡,故练功别辟蹊径,奇邪怪异、毒辣狠绝,置之於死地而後生。庞斑与你大哥的『道心种魔**』,便需找寻炉鼎,潜藏其中,进入假死状态,一旦播下魔种,由假死变真死,**始成。庞斑与『邪王』往日魔功上的缺撼,大有可能是炉鼎上出了意想不到的问题。对了,你可知魔门分为那些分支?’

朱肅摇头道:‘徒儿只知晓我大哥身兼『花间』『补天』两派之长仅此而已。’

赤尊信颔首续道:‘几百上千年前魔门人才之众,声势之胜令人乍舌。鼎盛时期其主要分为两派六道,两派指的是『花间派』和『阴葵派』,六道分为『邪极(也叫天邪宗)』,『补天阁』,真传,魔相,天莲宗,灭情道,如非『魔门』未能统一,正道几无立足之地。但自从唐亡后,无论在政治上或武林间,正统宗派以『慈航静斋』为代表均乘机对『魔门』穷追猛打,『魔门』无数弟子遂各分别携卷往西域北方四下避祸,现今的『魔门』早已非当年的『魔门』,几经变迁后早已人才凋零,难以踪寻。庞斑乃百年前蒙古第一高手『魔宗』蒙赤行一脉,而赤某则属当时中原魔教第一高手『血手』厉工的系统。虽同属魔门,但两派的斗争却持续不断,所以庞斑魔功初成,第一个找上的便是赤某。庞斑此人来历神秘,极可能有蒙古血统,这次出来搅风搅雨,亦应是含有报复明室推翻蒙人的恩怨,还有加上一些久未入世的魔头,蒙人此次怕是想把中原搞的天翻地覆。’

朱肅身为皇子,定然无理推脱,愤然道:‘哼!蒙人余孽贼心不死,竟还敢入我中原之地张牙舞爪,窥视我大明神器,本王他日定要『魔师宫』烟消云散,消亡无形。’

赤尊信哈哈一笑道:‘好!不愧是赤某唯一的传人!不过你这话说得有些为时过早,等到了你与庞斑尚有可拚之力时再说吧,哈哈!’

朱肅讪讪应‘是’

赤尊信此时有道:‘现在是寅时初,不出一个时辰,金成起会再使人将你提进刑室内。若他们请来了何旗扬,便再无拖延之计。’

朱肅奇道:‘师尊怎知他们会在一个时辰内来提徒儿?’

赤尊信冷哼道:‘这只是刑家小道,对一般人来说,寅时中是睡得最熟最沈的时刻,意志也是最薄弱,若把握这时间加以拷问,每收奇效。’

朱肅打个寒噤道:‘那徒儿怎麽办?’

赤尊信微微一笑,对他作了一番嘱咐。

既已拜了师,朱肅对赤尊信恐怕除了『邪王』以及『偷天剑』外最为信任的人,赤尊信神情一动,道:‘他们来了。’不见他有何动作,便升上了室顶,移开大石,溜进了邻室去,大石阖上,一切回复原状。

不一会,牢门打了开来,朱肅又给提进刑室裹,何旗扬和金成起赫然坐在刑室中。朱肅给推到原先的椅子坐下,认罪书摊在桌面,笔墨一应俱全。他再不多言,提笔在供词上画下花押,只是无意间把这牢房所有毒打过自己的人印记在心中,尤其是这何旗扬以及马俊声,他日定要报仇雪恨十倍奉还。画了押当下又给送回牢房裹,不一会美食送至,朱肅依赤尊信之言,放怀大嚼,刚放下碗筷,赤尊信又像泥鳅般滑了过来。

赤尊信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神色,道:‘为师果然没有估错,他们并没有在饭肴内下毒,这并非说他们心肠好,只是怕事後被『长白派』的人查出来。’

朱肅颤声道:‘那他们会用什麽方法杀徒儿?’

赤尊信望向室尾那盖长燃的油灯,不屑地道:‘这几间死囚室,都是没有燃灯的黑牢,独是这间才点有油灯,其中自有古怪。’

朱肅又道:‘难道他们在油灯落了毒?’

赤尊信摇头道:‘若是下毒,岂能瞒过『长白派』的人,这盏油灯只是一个指示工具,当它熄灭时,也是你命毕的时刻。’朱肅大为不解。

赤尊信耐心解释道:‘他们只要将这囚室的通气口封闭,再用棉布将门隙塞死,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将你活活闷死,事後又可不怕被人察觉你是被人害死的,你说这方法妙不妙!’

朱肅一阵哆嗦,颤声道:‘那怎麽办?’

赤尊信哈哈一笑道:‘我们便来个将计就计,你小心听着,一会後为师向你施展一种古今从没有人敢尝试的魔门**,此法与『魔师』庞斑与『邪王』的种魔**恰恰相反,他是由魔入道,牺牲炉鼎,但为的方法却是由道入魔,舍弃自身,以成全炉鼎。’

朱肅目瞪口呆道:‘师尊你舍弃了自身有什麽後果?’

赤尊信若无其事道:‘自然是死得乾乾净净。’

朱肅惊叫道:‘那怎么可以!师尊何不带徒儿一起逃出牢笼然后联系上我大哥,众人齐心协力重振『圣门』,岂不……’

赤尊信挥手阻断摇头道:‘我赤尊信纵横天下,显赫一时,早已不负此生,何须强求卷土重来,人生只不过一场大梦,轰轰烈烈干个他码的痛快便够了,要知世间事,到头来谁不是空手而去。死前遇见你这一块美玉传我衣钵已是平生心愿足矣。’

朱肅愕然,想不到赤尊信竟有如此襟胸,暗忖亦是这等胸怀,才能使这黑道霸王成为宇内有数的高手。

见其还有犹豫之色,赤尊信叹了一口气道:‘假若你非是大明皇子兼之又有『邪王』相助,有其他办法难道为师想死吗?此法之所以从未有人敢试,正在於没有人肯作此最大的牺牲,兼且炉鼎难求,为师已走投无路,见你是上佳材料又有如此特殊身份,就算赤某有生还希望也定然舍弃自身成全炉鼎。如此重振圣门指日可待,再一次君临天下亦非是痴心妄想。你若再婆婆妈妈,为师便任由你给人生生闷死。’

朱肅哑口无言。

赤尊信淡然自若道:‘为师将以移神转魂**,将毕生凝聚的精气神转嫁於你,并使你进入假死状态,至於以後有何现象,又或你是否具能成为能与庞斑撷抗的高手,就非为师所能知了,好了!留心听着。’

朱肅还要说话,赤尊信像有催眠力量的声音已在耳边响起,指导着他如何进入受法的状态里。

‘轰!’

赤尊信一掌拍在他顶门处。

朱肅立时进入半昏迷的状态,全身忽冷忽热,眼前幻象纷呈,全身骨肉,似要爆炸,汗水狂流。

‘轰!’

再一下大震,朱肅终於昏迷过去。

正文 一二一章 邪帝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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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章邪帝诞生

朱肅在半昏迷的状态下苏醒过来,全身痛,头胪若裂,经脉里充满着凶般的焦躁火毒,滚流窜动,想发狂叫喊,却叫不出声。

赤尊信施法前的警告,催眠似地在心中响起,道:‘为师毕生凝聚的精气神,将在你体内结成魔种,这魔种具有风暴般的灵力,有若同策四驹,每驹均想奔向一不同方向,略欠定力,必遭车翻人亡之祸,切记切记!’

朱肅至此意识略回,咬紧牙根强忍痛楚,苦守着心头一点灵明。好一会後,忽地全身一寒,口鼻像给物件堵塞,呼吸全消,记起早先赤尊信的解释,知道这是魔种与自己结合後,由死而生的假死过程,不惊反喜。

‘啪!咿唉!’

牢门大开。一时间牢室满是新脚步响声,闻听几人嘀咕几句自己身体被台了起来。

也不知经过了什麽地方,神智愈来愈模糊,刚才静止的气流,又开始在全身乱窜乱撞,情思迷迷惘惘,有若天地初开,无数的奇怪幻象,在心灵内始起彼落,狂暴的激情柔和的思绪,纠结,赤尊信藉魔鼎**种入他体内的精气神,开始进入新的阶段,和他本身的精气神渐次融合。

一层一层的油布包裹全身,朱肅被放入坑内,铲起铲落,一会儿给埋在厚厚的土层下,韩柏眼前一黑,终於完全失去了知觉。

这是至关紧要的阶段。赤尊信牺牲目身所播下的魔种,正与朱肅的元神结合,此时不能受到丝毫外物影响,尽管风吹草动,也能使他陷入精神分裂的悲惨境地,这种情况连赤尊信本人亦不知道。因缘巧合,朱肅恰好被埋入土裹,提供三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使他能在这宁静至极的环境,不断吸收大地的精气,死生交汇,新旧交融。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朱肅蓦地回醒,口鼻自然用力一吸,几乎窒息过去,张开眼来,一片漆黑,在几乎变成真死的刹那,强大无伦的真气在体内爆发开来,立时流转不息,无有衰竭,每一个毛孔好似都在欢呼歌唱。

忽地体内又是一股强横无比的真气瞬间爆起,朱肅意识明白此真气就是老大留给自己特有的灵力。灵力进而不断触及精气神,每一次的接触,都令朱肅那点真元壮大起来,还隐隐给灵力一种吸收融合的力道,真是未之前见、也未之前闻的怪事。每一次的吸收融合后立刻便有一股舒缓的力道在他体内奔腾舒展,既使真元不致崩,更提增了永远发挥不完的精力,而这样不断吸收融合使得他的心灵便升高了一个层次,思虑更清晰宁远。

隐隐间,朱肅感到体内的魔种在大哥给予灵力的刺激帮助下应该是在和他进行着最后一步的结合。

原著中初期的韩柏前段不断得泡妞然后交-欢以加速魔种和他的融浑,可是说这是一种精气的结合,原著韩柏虽不若赤尊信初把魔种注入他体内般,清楚感觉到魔种的存在,清楚地分出彼我,但在某些时刻,仍能感到魔种潜伏在他心灵的某一深处,引导着他。而『邪王』赠予的灵力就好似取代了那一步步与女子交-媾采补尤其是取代了虚夜月那培练魔种千载难逢的珍品,从而一点一滴地积累着魔功的过程,直接带着朱肅奔往最高一个层次‘神’的结合。也正因如此,魔种对道胎的致命吸引力也被灵力吸收干净。此时朱肅觉得自己的心神不住在延伸,朱肅的魔种亦然在不住提升中。

又过了许久,就像办法一切相关手续一样,朱肅终于迎上了魔种那虚无飘渺的‘元神’,也是赤尊信魔种内最诡异莫测的精华部分,超前完成了在原著之中韩柏与魔种最后一个阶段的结合,真正的驾驭魔种,此刻他明显感到魔种‘活’了过来。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就如他就是魔种,而魔种就是他,魔种根本和他是难分彼我。

忽地朱肅他从自身的体会里,感到一股不知来自何方却浓烈得使他想狂叫舒泄的情绪,潮水般冲击着他每一条神经,强大无伦的真气在体内爆发开来,无师自通的他作弹簧般收缩,再弹开来时,整个人已飞快往上冲去,‘蓬’一声和着满天泥屑布碎,冲离地面连两丈之高,再重重摔回地上,跌了个七荤八素。

假设有人碰巧在场,定以为是千年恶复活,吓个死去活来,朱肅双目一明一暗,明时精光电闪,暗时阴沈莫测,好一会才回复正常,但那眼神已和从前大不相同,转动间充满了沈浮人世的智慧和近乎魔异的魅力。赤尊信破天荒的尝试,以与庞斑截然不同的途径,创造出了魔道上另一奇迹。

不同于原著韩柏的是他在魔种合体的催生下,容貌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但俊美的容颜透出的不再是悠闲雅逸的意态以及往日的清秀善良,从前在众位人物的培养下只要他不犯花痴,就会予人一种完美无瑕的感觉,有着无与伦比的魅力,如今使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身体魄,在泥污没有掩盖的部分,闪闪发亮,显出刚毅不屈,浑身上下充满着男子气概,此时重生的他越发充满着一股慑人心魄的力量,

朱肅俯伏地上,不住呻吟,各种各样的的奇怪思想,侵袭着他的神经,当赤尊信的魔种和他结合时,除了精气神移到体内,还将前者生前的经验和部分记忆,移植到自己的脑内,忽尔间他想起了『邪王』石妍,此刻终是明了石妍却是不是在耍他,当年『邪王』使自己秘密潜入韩府,美其名曰是学习绝世武功,如今看来不是学成了不。

朱肅狂叫一声,撑起半身,张开眼来,入目坟头处处,原来是个乱葬岗,外来的景象使他清醒了一点,想起这些年又是当下人又是含冤入狱的遭遇,恍若再世为人。刚感叹这世上渺无公理正义,这不外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强权便是公理,何用婆妈?就在这一瞬间一改往日心慈善良的想法,紧接着脑海中涌起一段记忆,是赤尊信留给自己的:‘徒儿,你那戒指是魔门邪帝的身份标志。魔门无主已有上千年了,几百年前皇袍加身(绾绾徒弟,就是武则天)的是我阴癸派,想不到将来有希望再一次君临天下的依旧是我阴癸派,哈哈!你那结拜大哥石妍确实是超卓之士,但你切不可妄自菲薄,要知道他是『邪王』,你是『邪帝』,高他一个等级!哈哈,人生只不过一场大梦,徒儿你好自珍重吧!’

舜臾,朱肅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以谢赤尊信的大恩大德,赤尊信的虽死了,但朱肅却知道他的精华,已藉着自己而继续活下去。

庞斑?魔师宫?你们不是爱来中原旅游吗?那你们永远留在中原吧!

朱肅跳了起来,展开『幻魔身法』以鬼魅般的速度转眼间隐没在林木的深处。

一个古往今来没有出现过由道入魔的高手,终於降临人世。

与庞斑的斗争,亦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