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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君如我】(01-03)作者:hersexismysex

  作者:hersexismysex
字数:10088


(一)

「丫頭」是我對愛妻苗苗的昵稱,也是我們青梅竹馬的經歷寫照:叫苗苗為
「丫頭」的人只有她的父母,還有我的家人。

現在很多男生喜歡童顏巨乳,丫頭胸不大,現在結婚六年了,她的新同事還
會誤以為她是新畢業的大學生,再加上一頭青春靚麗的馬尾巴,用長相清純來形
容她非常到位。丫頭不僅長得一臉小清新,身材也非常勻稱,雖然已經是兩個孩
子的媽了,腰身依然纖細,修長的雙腿併攏時沒有明顯縫隙,回頭率之高不亞於
18、9歲的小姑娘。

結婚六年,只同床六次,丫頭還是我的最愛。

馬上進入人們常說的七年之癢了,而我卻是妻子的鐵粉。我的世界只有一個
信仰,就是我的愛人。

我和丫頭是中學同學,初中時是同班,高中她文我理,雙雙考上北京的一所
大學,畢業後回到老家,結婚生子。

我們兩家淵源很深。首先都是一個大家族的,算是不出五服的親戚,丫頭父
親排行老四,和父親是一個太爺爺,在父親那一輩中,他論年齡算是老三,父親
是老大。

其次,丫頭的母親早逝。我母親和她父親都在當地文化局工作。在我上高二
時,她父親得了一種罕見的巨型血胞白血病,我父母伴著他家遍尋良醫,最後配
型的六十萬,全是我父親出的錢. 手術後他又活了兩年多,最終撒手人環,丫頭
成了孤兒。

父親早年是公務員,一度當上縣委秘書長,後來辭去公職去做建築的時候,
家族家多人是非常不解的。做包工頭在80年代末是一件非常卑微、充滿銅臭味
的工作,90年代以後房地產大發展,他因為和當地政府有良好的關係,從建房
子開始做房地產投資,在生意最忙的時候,一年到頭見不著家人,母親因此與丫
頭的父親有了私情。

父親從容忍變為享受,並慢慢在家人中公開了這個事實,但出於一些顧慮,
還是給母親和丫頭的父親出資購買了一套愛巢,有時他也過去和妻子與妻子的情
人同住。

有一次酒醉後回來,父親一臉興奮地拉著我的手,告訴我:「你三叔把你媽
操出了尿!」我以前深以為恥,但那次聽了卻莫名興奮,趁爸爸喝醉了,大著膽
子問他:「你把我媽讓給三叔了?你不吃醋?」暈暈乎乎的父親躺在床上哈哈大
笑:「以後你會明白的,戴綠帽子的快樂,比做愛要大多了!」

丫頭小的時候喊我媽媽「大姨」,後來改口叫媽媽,有時忘記了還是會叫媽
「大姨」。在她眼前,我媽媽就是她親媽媽。

我上高一以後,學習壓力很大,英語成績一直沒超過80分,母親很著急,
天天看著我學習,有時她也會讓我三叔,丫頭的父親過來幫我,他雖然英語沒什
麼學歷,但人很聰明,在我們當地是個人才。當年的場景我現在還記憶猶新:我
和丫頭坐在一個圓桌邊上,三叔用他發明的循環記憶法督促我們記單詞,我母親
坐在三叔邊上看外國小說(母親非常「崇洋媚外」,小資情結很重),有時看累
了就靠在三叔的身上。

我父親在外屋打電話,算帳,有時進來給我們倒水,丫頭這時會用戲謔的眼
神看我,黑眸子有一絲火花,讓我著迷又有些害怕。有時她在桌子下面做些小動
作,母親看到以後取笑她:「丫頭,你別再分你哥心了。」丫頭羞澀地含笑,我
則心醉神怡。母親總是點到為止。

學習完,丫頭上樓睡覺,我和父親睡在一樓西面臨街的屋子,母親和三叔則
去二樓的主臥睡,不過大多數時候,母親還是在她和三叔的愛巢裡過夜。

我和丫頭之間很少提這個事,少年心思純潔得猶如一方潔白的手帕,我和她
直到高二才第一次接吻,那以後我們才鼓起勇氣、大膽地面對這種危險到令人心
悸的刺激。

高三剛開學沒半個月,丫頭生病住進醫院,母親找到醫院的同學,給安排了
個單間,怕太多病人會影響到她學習。

「昨天晚上,我在醫院的走廊看到你們班長……」

「孫平啊?嗯,他代表班上同學來看我的。」丫頭淡淡地回答我。她趴在床
上寫作業,還命令我:「你把書端正一點!」

「剛剛我又看到孫平了,他也看到我……」

「他又來了啊?怎麼沒上來?」

「可能他怕我知道他來吧!」

「你呢?你想他來看我嗎?」丫頭眼簾垂著,聲音中藏著一絲壓抑不住的興
奮.

「我……」

丫頭突然抱住我:「昨天晚上他親我了!」

「我可不是我爸……」窘迫之極,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喜歡別人親我,是不是?」丫頭的身體微微地顫抖著,語調急促。

我的呼吸也粗了起來:「你會不會不愛我?」

「他就是個大傻冒,連村上春樹、安迪。沃霍爾、LeneMarlin
都不知道,我怎麼會愛上他?」

「丫頭……」

「嗯?」

「那你……一會還會讓他親嗎?」

丫頭摟得我快窒息了,我想擺脫她有力的雙臂,她卻更加使勁:「我昨天晚
上讓他親的時候,心覺得……覺得如果你知道,我會非常……」丫頭幾乎語不成
聲,帶著鼻音的嬌喃讓我慾火中燒:「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知道……你快勒死我了!」

「我給你也戴一次綠帽子試試?」丫頭終於鬆開胳膊,又迅速地鑽進被子,
然後扯著我的耳朵,同時掀開被子一角,讓我把頭也伸進她的被窩:「那你同意
嗎?」

「你可不能愛上他!」

「我會慢慢來,你要知道一切,我才快樂!」

我彷彿到這時才突然明白過來:「丫頭,我愛你!」

丫頭將醉人的雙唇貼近我的嘴:「我更愛你!」我本能地要將手伸進她的胸
前,她卻用右臂護住:「讓孫平第一個摸,好不好?」我一下子就感覺要到了:
「好!好!」

你見過愛上帝,還要佔有上帝嗎?愛,就意味著匐匍。

那天晚上孫平並沒有來,但我和丫頭從此多了一個愛好,就是如何給我戴綠
帽,如何虐愛我到極致。我們此前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綠帽奴」這種定
義,也不是盲目師從我們的父母親,做不到無師自通,所以就需要慢慢地摸索。

(二)

丫頭在醫院出了三天就出院了,孫平第二天又來看她,丫頭在他走後就給我
打電話,問她詳情,只是吃吃的笑。氣得我要收線,她又爹聲爹氣地和我撒嬌,
最後只好和她聊聊學校的事。

丫頭這段時間心情很差,打小是掌上明珠的她,現在父母雙亡,不得不寄人
籬下,住在一個非親非故的家庭,我母親再多的關懷,總有些東西還是要自己面
對和消化的。她生病還有一個原因。丫頭同班同學,一個叫徐浩然的壞學生,因
為擔心高三會考過不去,而丫頭和數學老師關系又很好,他竟然想到通過丫頭來
賄賂老師,丫頭也因為這個事被學校通報批評.

我告訴丫頭,妳浩然大哥因為賄賂老師失敗,還牽連到妳,一怒之下帶著一
幫小混混把學校邊上一個泡菜廠的幾缸泡菜傾倒在學校門口,弄得大家吃午飯時
像一群神經兮兮的狗。

丫頭吱吱吱地笑著。

辦完出院後,我送丫頭回她自己的家,一進門,東西還沒放下,我們就熱吻
在一起……

「孫平有沒有再吻妳?」

丫頭先是低眉臊眼地,而後左顧右視:「記不得了!真的真的啥都記不得了!」

「快說!」我的話幹巴巴的,沒一點情趣,讓丫頭也有一些不高興:

「打死也不說!再說,妳憑啥問我這個!」

「因為我是妳男朋友!」我抱住了丫頭.

「妳是啥時成為我男朋友的?」

「去年。高二。我們接吻了以後。」

「哈,高二!?我可是初二就認定妳是我男朋友了!」

「丫頭……」我激動地抱住她。

「淡定淡定,當妳女朋友有啥好處,」丫頭推開我,開始收拾東西,邊收拾
邊問,「我收過妳一束鮮花沒有?一封情書沒有?吃過妳一頓燭光晚餐沒有?收
到妳一條情人節祝福沒有……在妳家侈了很多年,妳以為我還能嫁給別人嗎?」

三叔火化以後的當晚,母親讓丫頭給她磕了個頭,說「從此我多了一個女兒
了」。然後丫頭就一直住在我家了。

丫頭的爺爺和其他幾個叔爺因為祖產分配的事而關系決裂。丫頭的母親又是
外來戶,和老家聯系極少。丫頭成為孤兒後,母親就把她視若親生閨女,但還沒
有想到兒媳婦這一層,因為她覺得青杏尚小,婚嫁是一個很遙遠的話題. 丫頭父
親臨終之前,眼光在我和他愛女之間遊來遊去,我明白他的心意。當時母親和父
親只顧著悲傷了。

丫頭又去上廁所。我們的對話就隔著廁所的門繼續著。

「妳說,當妳女朋友有啥好處?」

中學時期的我非常自卑,想了半天,才回了一句:「我們家的錢將來都是妳
的!」

「矮油,富二代啊!嘖嘖!天下所有的餡餅都掉我頭上了,哈哈!妳先把妳
爸藥死,再說這個吧。」

「我會對妳很好!」

「具體呢?」

「……」

「好哥哥,來嘛,妳說,要怎對妹妹好?」

我隔著門,粗聲粗氣地說:「像我爸對我媽那樣,成不成?」

廁所半天沒有回音,我心急之下,把門推開,卻看見丫頭坐在馬桶之上,肩
膀聳動,手捂著嘴,笑得前仰後合、一臉春色、面帶潮紅.

我恨恨地說道:「妳可以和別人談戀愛,但不能傷我的心。」

丫頭推了我一下,再次把門拉上,隔著門正色道:

「我可和妳說清楚了,我只愛妳一個。如果妳不想我這樣,我絕對不會背叛
妳。今天隔著門,妳也不要怕羞,我就想問妳一句話:妳想不想我成為妳媽媽那
樣的女人?」

我半響才弱弱地反問一句:「妳為啥問這樣的問題呢…」

「我們可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妳還記得我們初一,有一個學期沒有說過一
句話嗎?我當時和妳說,人家都說妳爸是個綠王八,妳反駁我,說妳爸這樣才是
真愛妳媽呢。妳還罵我爸,後來我們就惱了。」

「我……我那只是表明一種態度。一種看法。」

「妳撒謊,妳虛偽,妳言不由衷!」丫頭頓了一頓,「妳記不記得,高一那
年的暑假,妳和我說,妳爸媽感情很好,男人就是越得不到才越稀罕。我問妳將
來會不會也是這樣對妳老婆,妳說妳也會。」

我一頭黑線,不是因為我說過這話,而是怎我對這事一點印象也沒有。但男
人和女人在一起時間長了,就是這一點永遠在被動之中。女人會記得一切點點滴
滴的瑣事,還能按她們的邏輯拼湊出一套完整的解釋,可男人就是不能:一是記
不得,因為吹過的牛,許過的諾太多了,二是男女在吵架時的不對稱作戰,妳講
邏輯她說妳冷血,說妳沒心沒肺,妳講感情她和妳玩理智,然後說妳不要太孩子
氣。

我無語了,就走開了,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玩起手機.

丫頭從廁所出來以後,就嚷嚷著要睡覺,要洗臉,讓我回家。

我心總是有點不得勁,但總覺得不能馬上低頭,否則會一輩子沒地位:「再
說幾句話嘛!」

「說啥?!」丫頭惡聲惡氣地斜著眼問我。

我被她的小模樣迷死了,綠帽心理越來越難以自抑:

「唉……其實孫平不錯,學習挺好的,也規規矩矩的,我不喜歡徐浩然,他
高二就讓女生懷過孕。」

丫頭一屁股坐我邊上,一條修長的熱乎乎的大腿搭在我腿上,擰我的耳朵,
揪我的頭發,掏我的鼻孔- 妳見過哪個女生掏男生的鼻孔嗎?丫頭還為我剪過鼻
毛呢。

「妳還說妳不喜歡戴綠帽子嗎?!我這媞,只是為了妳,妳明白嗎?」

「丫頭!我的寶貝!」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這覞麻地稱呼一個女人,但確實是發自內心的。

丫頭揚起小臉,「哼!來,親我的腳一下,表示妳的下賤!」

我們的愛情應該是天下最古怪的一種情感方式。我和丫頭之間的兩情相悅,
從初吻開始就無虛浪漫燭火、芬芳玫瑰來證明:

自從母親和三叔住進父親給他們購置的那套愛巢以後,我和丫頭也成了那的
常住客。雖然人近中年,但母親身材依舊妖嬈,除了眼角的幾道魚尾紋,烏黑秀
發中幾根細不可查的白發,風韻不亞於少婦. 父親偶爾也會過來當親身參與,有
時我和丫頭都能聽見臥室母親的叫床聲,床的劇烈摩擦聲,父親和三叔粗重的呼
吸聲。

丫頭和我那時都只有11、2歲,從一開始只是覺得不妥,等我們差不多了
解這個關系的異樣之時,也早已經習慣了,只是把它當成家庭之內的忌禁,卻從
來沒有把它和骯臟與醜聞對等。一個是風度翩翩的三叔,一個是溫雅嫻熟的母親,
一個是富甲一方的父親,穢亂與親情揉和在一起,空氣授籥坶強烈的性愛的芬芳,
每次我和丫頭縮在房間寫作業,一張大桌子,肢體的一點接觸,都會令雙方一陣
顫抖。

桌子下面的四只腳,從一開始的思無邪,到之後的極力回避,再後來是假裝
無意的接觸,最後是丫頭索性公然的挑逗,整整五年的相處,我們竟然能堅持到
高二才獻出初吻,想想也只有少年的童貞心理才可以解釋了。

「為啥親腳?」

「妳爸爸就愛親妳媽媽的腳,嘻嘻。」丫頭總是比我能多知道一點真相。

「妳爸爸才有權占有我媽媽,所以,妳也希望我是這樣,是嗎?」

丫頭摸摸我的臉:「妳不太像大伯的兒子,總是逃避真實的自我,其實我挺
配服妳爸的,說下海就下海,想愛老婆,就這特別地愛。」

我低下頭:「我怕妳看不起我,不愛我了……」

丫頭搖搖頭:「愛華,妳不是怕我不愛妳,是怕妳的自尊心受傷。」

如果有個地縫,我真想鉆進去了。高中生就是高中生,我確實不可能像父親
那樣拉下臉來。

「丫頭,我內心把已經把妳看成我未來的妻子了,我希望妳主動引導我……」

丫頭白癡一樣地撓撓頭,抱著頭想了一會,突然有所醒悟,再看我時,眼睛
中像有兩團熾熱的火焰在燃燒,只是聲音卻更輕了:「我明白了,愛華,我只有
一個條件……」

「妳說,我都答應妳,只要妳主動給我戴!」我激動地先舉起左手,做好發
誓的準備。

「富二代名聲太臭,我要嫁富一代,妳把妳爸藥死吧…」

我目瞪口呆,她則哈哈大笑:「妳要娶我,要不然我犧牲太大!」

我剛要發誓,她捂住我的嘴,說話時眼睛已經含著淚水:

「愛華,妳要記著,到死也要記著,這個世界上,只有這樣愛妳的我,才是
妳肚子的蛔蟲,知道妳喜歡啥,就為妳做啥!我會給妳超出妳媽給妳爸的刺激,
讓妳愛我一生一世!」

(三)

我的生活中即將出現一個非常有趣的人物,就是徐浩然。在他和丫頭的生活
有交集之前,我只知道他是一個很渣的學生:母親是賣菜的,每天要蹬著三輪,
去一個很遠的地方進貨,家還有一個癱子弟弟。在他學生時代,憊懶蠻狠,打架
鬥毆,沒有一個人敢招惹他。

我上大一那年,暑假回來,他邀請與我和丫頭一起吃飯喝酒,喝高了,出了
門居然偷了人家停在路邊的一輛摩托車開走了,結果還撞了車,被公安局抓進去,
我幫他交了2萬的保金,又通過我父親走了關係,求得原告諒解,才沒被判刑。

後來聽說他找到一份汽修廠的散工,後來又到一家德系車4S店作鈑金,和
低我們兩屆的一個胖姑娘談起對象,她人很好,對他弟弟也很照顧,他受了感動,
發狠心轉了性,起五更睡半夜辛苦掙錢,白手起家,從開路邊店到後來在全省1
3個城市,都有他的鈑金噴漆店,還做汽車保養,汽車貼膜,汽車裝潢。前不久
見到他,和外省一家很大的修汽廠做O2O電商,還諮詢過我和丫頭,再後來專
程過來見我們,說他成功了,天使和A輪融資成功,身家何止千萬.

再次相聚,已經是八年之後的事了,我和丫頭還取笑他一會要不要再偷一輛
摩托車。吃完飯,送他到飯店房間,丫頭扭扭捏捏,動了春心,他卻很尷尬地低
下頭:「我不想對不起她,沒有我老婆,就沒有我今天。」

人生啊。

和他分別後,我和丫頭一路沈默。在車上,丫頭又給他發了一條短信:「多
年前妳第一個征服了我的肉體,今天妳征服了我的心。看後即刪!」我面對這條
信息,內心泛起醋味,也有些無地自容。

丫頭用胳膊肘頂了我一下:「傷心了?妳是我的靈魂伴侶,老公。妳的地位
超過我的所有情人!」

「也低於妳的所有情人。」

丫頭莞爾:「當然了!不過我喜歡!一週不虐妳一次,心就不太舒服,好像
大姨媽一直不來的那種感覺呀!」頓了一頓,她又扯扯我的衣領:「我今天好想
讓他徹底佔有一次!我都三個星期沒有愛愛了,……小賤奴,女主人要交給妳一
個任務,……」

我抓狂:「妳這個難度有點大啊!要不,咱們去郭哥那兒?」

「不要他,我就想給他!」

「那……好吧!」

我把車調轉過來,開向浩然住的飯店,想著怎地把愛妻奉獻給他。丫頭的第
一次再次浮上腦海,那段難忘的青蔥歲月,像無邊的黑暗一樣襲向我。

丫頭的處女給誰,是我一開始就面對的一個考驗。

丫頭在父親去世,守靈的當晚,實在熬不過了,就和我合衣而眠,無巧不成
書,母親次日5點多去她家,就發現此事,而後我不得不一再解釋,啥也沒發生,
才讓母親止住對丫頭惡毒的詛咒:啥克父克母啊,一臉賤樣啊,悲傷之極的母親,
說出話來難聽之極,一點修養也沒有。

我們的戀情是在母親眼皮子底下成長起來的,映證了燈下黑的那句話,母親
始終把我當成長不大的孩子,她自己在少年時期也很嬌縱,所以丫頭有些出格的
行為,在她眼,只是少女證明自己魅力的一些小手段。守靈那天之後,母親卻以
為我們已經越過那道界線了,高三整整一年我們都睡在一起,母親也就睜一隻眼
閉一隻眼了。或許她覺得三叔睡了她那多年,丫頭給我們家當兒媳,某種程度上
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償還。七年之後,母親才接過丫頭的茶,潸然淚下:真是時光
如梭,自己也當上婆婆了?

她哪知道,我們雖然天天睡在一起,也會有深度的愛撫,但我真是直到結婚
那天,才算得到丫頭的肉體. 更想不到,兒子不僅耳儒目染,把老爸的王八習性
繼承得十足,還百尺竿頭更上一步:要把心愛女友的處女獻給其他男人。

我和丫頭第一次裸裎相對的那個夜晚,我們之間的對話,是任何小說家都想
像不到的:

「非要和我一個被窩嗎?!」丫頭的臉上一片醉人的春意。

「我想看看妳。」

「只可以看,不可以動手!」

「那孫平為啥可以動手………」

丫頭拉住被子遮住一半的臉,樣子說不出的迷人:「妳只可以在結婚那天才
能得到我。好不好?」

我激動之極,拉開被子就鑽進去,摟住了丫頭動人的軀體:「那別人呢?」

丫頭的胸部發育很好,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衣,可以感受到令人血脈賁張的那
種豐挺。

「妳說呢?反正孫平已經摸了……嘿嘿,醋死妳!」

我的下面已經硬硬地頂起來了,丫頭也感受到了,小手怯怯地碰碰我的下部:

「妳不想像妳爸爸那樣嗎?」

「想……」

「妳知道嗎,我們班,據我所知,至少有十多個女生不是處女了,愛華,妳
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搖搖頭. 丫頭摟住我開始親吻。

我的手慢慢地滑向她的腰間.

「妳能不能接受,我的第一次給別的男人……」丫頭不敢看我,閉著眼睛說。

我沒敢接這句話,內心何止是猶豫,簡直是翻江倒海。

丫頭睜開眼睛,兩個人的鼻子幾乎頂在一起,對視成為很困難的事。

「這樣迷人的肉體,妳只能隔著衣服摸,」丫頭一面引導著我的手,「別的
男人,不止可以把我脫光了,隨便玩,還會肆意地蹂躪我………」

丫頭說著說著,跟我一樣激動起來:「妳喜歡嗎?」

我頭往後仰,看到了丫頭眼睛的兩團火苗:「丫頭,我可以叫妳老婆嗎?我
們兩個人的時候。」

丫頭重重地點點頭,又吻上我,許久許久後才說:「妳是我最愛的老公!我
非常非常愛妳,小時候把妳當弟弟,喜歡上妳的時候,我才13歲,有一次,我
做了一個很怪的夢,是夢中夢,夢到妳躺在我身邊,激動地醒了,一看身邊是空
的,就很失望,就想:原來只是一個夢啊。但妳端著早餐出現了!走到我邊上,
我就笑了,當時印象特別深,白色的床單,窗簾上透過陽光,那陽光像月光一樣
清柔,一點都不刺眼。妳說,來,老婆,早點做好了!然後,我就笑醒了。才知
道是夢中夢。一看時間,五點不到,就睡不著了,當時就想妳,想妳這個人,心
想,啊呀,我將來可能會嫁給妳!」

我看著丫頭,心中愛極. 少年伴侶,能這樣心意相通、愛慕至深,才是關係
的重點. 另類的情趣,我們自得其樂,管別人啥看法呢!

「我就想,我早晚都是妳的人,然後妳媽和我爸那樣,妳爸知道還很享受,
初三上學期,剛期中考試,有一天,我爸和妳媽在屋子,嘻嘻,那個,妳還記得
嗎?妳趴在門邊聽他們聲音,我一看見妳這樣,就馬上退出去了。妳沒發現. 」

我的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感覺燒得了脖子梗!

丫頭看到我窘成這樣,還很驚訝:「啊呀,妳還不好意思啊!妳不知道妳當
時把我嚇成啥樣子!我還以為妳是戀母呢!」

「我戀母?!怎可能……」我覺得受到奇恥大辱!

丫頭的手溫柔地摀住了我的嘴,眼光含著一種從未見過的深情,揉和著憐愛,
讓我如痴如醉:「後來我看過一本書上,有一句話讓我想了很長時間:人性有多
複雜,性愛就有多複雜. 然後我試探過妳,感覺妳和妳爸有同樣的嗜好,所以我
就嘗試著說服自己。」

丫頭說到這,突然沒有繼續,被窩將我的手引向她的兩腿間.

我激動得不行!

「後來我發現,妳拿著我的內褲,打手槍,我想知道,妳在打手槍時,想的
是啥場景?」丫頭用胳膊肘支起上半身,定定地看著我。

一方面因為很激動,一方面是丫頭這樣的語氣,讓我不再尷尬,我也豁出去
了:

「我想著,妳的內褲上有妳和別人的愛液,我就去舔……」

沒想到我這樣的回答讓丫頭很激動,她一下子把我的頭摟到她的胸前,嘴莈
喃自語:「傻瓜………妳很想我這樣嗎?」

「嗯!」

屋的空調設了定時,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供暖了。但我們一點也沒覺得冷。兩
個人身子都燙得不行!

又過了不知多長時間,丫頭彷彿下了決心,吻了吻我的額頭:「寶貝,我想
這樣的,一開始,我會給妳一些選擇。再將來,我只會告訴妳我的決定。好嗎?」

「嗯?」我還沒明白她的意思。

「比如,我的第一次……」,丫頭白淨的臉蛋上浮上一層緋紅的朝霞,「給
徐浩然,還是孫平?」

「徐浩然?!」我詫異地睜大了雙眼。

丫頭嬌羞地轉過身去:「不知道……就覺得他挺男人的………妳幫我決定嘛!」

然後她伏著身子格格嬌笑:「羞死人了!」

「是不是有點太……太快了……」我心說不出的滋味。

丫頭轉過來面對我,臉上的紅暈彷彿更重:

「方向定了,才能開始交往嘛……。總不能直接開房吧!笨蛋!」

「交往?!談戀愛嗎?!那同學……怎看我呀!」

「就說我們是近親嘛,父母不同意,所以只能兄妹相處嘍!」

丫頭要和別人談戀愛這個事,讓我說不出的失落,但心更嚮往著丫頭和別的
男人的第一次合體,在其他男人身子下面婉轉承歡. 我怕她覺察到我的矛盾感受,
硬著頭皮強顏歡笑,和丫頭打趣:

「那妳和別人談戀愛,哥哥可以給妳當電燈泡,遮人耳目,好不好?」

丫頭想了一想,愈加嬌羞,但也很衝動:「好!那我和別人親吻、愛撫時,
妳要扭過頭!」

「妳和我說『別人』時,腦子想到的人是誰?」因為吃醋,我的聲音已經激
動得顫抖起來,情不自禁地壓倒丫頭的身上。

「不知道!妳幫我定!我的第一個男人,我老公來指定,可就不能是妳自己!
聽明白了嗎,不能又當裁判,又當運動員!」丫頭仰面朝我,「妳聽清楚了,我
就想被別人征服,然後帶著內褲回來,讓妳舔!」

「那啥時能給我?」

「很多次很多次以後……」丫頭看著我的眼睛,「讓妳吃別人吃剩的!」

我激動地喘著粗氣,感覺快要射了。

丫頭的手握住我的命根子,低頭對它說:「喂,別硬啦!硬也是白硬!沒妳
的事!小妹妹不會給妳的!饞死妳!」

想到徐浩然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我衝動之下,張嘴而出:「老婆喜歡誰,我
明白的,我幫妳撮合,徐浩然………將來給妳們打掩護!」

「還要給我和徐浩然開房!開兩間,妳一間,我和他一間,隔壁!」

「還能讓我聽到?!」

「我會叫床的,我真的會!」

後來丫頭說,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下面一下子就流出來了。

我當時的反應就是:激射而出!

另外,丫頭這樣的態度,在她心,和徐浩然做愛可能還很遙遠吧。沒想到一
旦開始,就一發不可收拾……

徐浩然因為賄賂老師的事連累了丫頭,過意不去,那幾天一直在找丫頭. 高
二時重新分班,和丫頭成為同學,一開始他也沒有那種不該有的心思。後來我才
知道,因為丫頭慢慢地對他有些不同,讓他開始暗戀起來。在丫頭和我沒有捅破
這事之前,他甚至還摟過丫頭的腰。

有天放學,他無意假裝邂逅我,和我同行,臭屁了幾句之後,就試探著起來:
「妳和宋苗苗是堂兄妹是吧?我聽說這幾天她生病了,她住在妳家吧?我想去見
見她,和她道個歉。」

「是啊,我們都是一個大家族的。她算是我媽媽的乾女兒。」

他一臉沈痛:「都是我的錯,讓宋苗苗背了處分。不過這事又他媽算個屁,
錯在我,宋苗苗只是個傳話、遞東西的,操他媽的,我真想揍教導主任一頓!」

我沒答腔。他摟著我的肩,這種自來熟,讓我有些不習慣. 他身上有種氣味,
讓我內心也很排斥。

在等紅綠燈時,突然我腦子有一種很邪惡的想法不可抑制:他身上的這種氣
味,將來就要玷污丫頭的全身,他這雙胳膊,將來要把我最心愛的女人的大腿分
開呀……

「苗苗說了,為妳背個處分她願意。」我看了看他,表情假裝有些不屑,
「我對妳不算熟,不知道妳這個人怎樣。聽說妳很仗義,不過妳和苗苗要處朋友,
妳就要為她切身考慮一下,是不是?」

他一楞,過了一會才笑了起來:「原來大家還以為妳們是一對呢,沒想到是
至親啊。」

我母親和丫頭父親的事,其實知情人範圍很小,基本上限於我們這個家族之
內的幾個人:我父親以前是政府官員,現在又是當地富豪,知名企業家。我們那
個地方人非常勢力,有權有錢之人,永遠是眾人心中的偶像。

我乾笑了幾聲:「我們打小就在一起長大的。原來也想過,但父母不同意啊,
法律也不允許. 我們是近親啊……」

我臉上的失落半真半假。但同時也很享受這種快感。後來回想起來才明白:
我希望他認為我也有幾分愛苗苗,這樣他佔有起來,對我就意味著一種剝奪!

「她現在身體怎樣?我能去妳們家看看她嗎?」徐浩然說這話時,身體開始
往前傾,儘量和我一個高度。

「我媽要是在的話,可能不太喜歡男同學來找她。我幫妳看看。」我假裝皺
了皺眉,「今天晚上我爸媽都要去看一個朋友,說不好啥時回來。」

神差鬼使地,我又補充了一句:「妳是不是要泡她?在我家妳可不能亂來啊,
我爸媽知道可不得了!」

他已經急得不行,向我拱手:「妳就說我來找妳的,行不行?」

我想了一想:「行,那我戴耳機,看書,我們倆都在她房間,我背著妳們,
啥也看不見,要不的話,這個說不圓. 這樣我爸媽看見有我,也不會亂想了。」

然後兩人不再說啥,他沈默了好一會,停住腳,看著我,表情有些奇怪:
「我怎感覺,我還是有種感覺,妳和苗苗是一對呢……。我幾次看過妳們走在一
起,那種感覺,呵呵,真的跟情侶一樣。」

我有些慌亂,馬上就鎮定下來:「我喜歡她,一半是兄妹之間的那種喜歡,
以前也有好感吧,就比較親近,親近成了一種習慣. 妳追她吧,高考之後一出校
門就沒機會了!」

「噢,她還不一定看上我呢。」

「追吧,誰叫我和她是近親呢,我對妳只能羨慕嫉妒恨了。」

「哈哈!苗苗真得很可愛,漂亮,腿也很長!腰也很細!」他向我擠擠眼。

我假裝看左邊的車,稍微側過身,以免他看到我下面已經硬起來的沒用的家
夥,轉臉向他下流地笑著,還用手比劃著:「苗苗的胸部也真的不小哦,我看她
穿的是C杯罩啊!我看妳印堂發亮,豔福要來了!」

「哈哈,妳這個哥哥,真夠猥瑣的!看不出來啊,都說妳是品學兼優的好學
生呢!」

我也跟著大笑:「不好意思讓妳看到猥瑣的一面了!將來妳把她拿下時,一
定要讓我真正地羨慕嫉妒恨一把!」

說「拿下」這個詞的時候,我的內心一陣刺痛。

然後徐浩然和我一擊掌。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