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奇幻]幻梦唯心之惊天秘典(全本)-40完
第五章犀瑰凋落
当天下午,天开语专程与巴巴罗夫将军及芳琳。泰勒将军会晤。二人身为军方两名随他远征无名岛的首将,一是分管“涛裂武郭”辖下“海事安全署”分部。
是地勤重甲军部首脑,正好与他此行有着密切关系;这巴巴罗夫将军本来就是四大院尊的狂热崇拜者,对天开语自是全力支持,而芳琳。泰勒将军更是与天开语有着无法言明的微妙关系,当然也是尽其所能维护。
因此三人详细商量了一些后天战队出发的细节后,天开语才趁昔日落余晖,潜往“天客居,,他去“天客居”,一来是为了将昨夜“归藏师”一事做个了结,二来为了印证由恭的话:申司米琉已经被迫重回地下,恢复暗住民的身份。
“天客居”那熟悉的小室里,一个娇美楚楚的少女坐在榻旁低泣着,在她的旁边是“归藏师”和凌远尘。
天开语以“透形幻影”悄无声息地进入小室时,一颗心便沉了下去——申司米琉果然不在。
“胭胭,米琉为何不在?”天开语压低声音问道。
小室内三人同时一惊,反射性地涌出护体气流,摆出了警戒的样子。
不过待看清来人是天开语时,一切防护便迅速取消,因为他们都很清楚,在面对天开语这种级数的武者时,纵然将自己裹在厚厚的合金城墙后面,也仍然没有半分的安全可言。
天开语大步上前,原本立在胭胭跟前的凌远尘略作迟疑,便在“归藏师”的示意下退开了。
见到天开语,胭胭悲呼一声便扑了过来,天开语一把将她紧紧抱住:心痛地爱抚不已。
身边傅来“归藏师”低沉的声音:“申司夫人已经回到地下,幻圣不必为她担心。”
天开语搂着胭胭,沉声道:“她为什么要回去?难道这里有问题吗?”他定要得到确实答案——“归藏师”等是否知晓有关由恭身世的事情。
凌远尘在旁没好气地道:“谁知道她为何一意孤行?平白放弃这太好的掩饰身份——唉,我们有多少人想见一眼阳光、呼吸一口大地温暖的空气都不可以,她却说放弃就放弃,实在令人费解。
天开语松了一口气,同时涌起悲哀——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人类就不能共同享有大地的恩泽吗?难道地上与地下的斗争会永远这样下去吗?
见他沉默不语,“归藏师”轻咳一声,道:“幻圣如约前来,是否愿意继续我们的交易?”顿了顿,他有意加重语气份量,缓缓道:“我们已经同意幻圣提出的条件,希望幻圣也满足我们的要求。”
天开语拾眼看他,双眸劈啪爆出两道实质能量的烈芒,顿时骇得“归藏师”急速后退,凌远尘更是胆都吓破了,就此一跤跌倒,连滚带爬地缩到“归藏师”那里,与他互为依靠。
天开语摇头寒声道:“交易已经取消。”停了下,见二人眼中又惊又怒,又道:“这决定却不是现在做出的,早在昨天离开时,我便决定这样了。
“归藏师”低咆道:“幻圣难道是在耍弄我们吗?是否您有了另外的交易选择对象?”说话间疑惧愤恨的神情溢于言表。
天开语目光落在怀里娇弱的胭胭身上,立刻变得温柔无比。轻轻地抚摸胭胭哭泣抽搐的肩背后,他才头也不抬的道:“我已经将她收归所有,这世界上将不会有第二人能够再拥有她。”
“归藏师”眼中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但人却着实放松了一些。他试探问道:
“圣当真是想让如此伟大的人充任自己的禁脔吗?其实她可以造福更多人的……”
天开语冷冷道:“她讨厌这世界已经很久,也不见世界有什么末日降临,那么现在也用不着再遭受俗世的千扰,所以希望你们从今往后断了再见她的念头!”
凌远尘这时闷“哼”一声,道:“你现在贵为幻圣,力量已是人类的巅峰,难道还需要她来加强自己吗?”
天开语“哧”地发出一声冷笑,道:“原来你们念念不忘的,只是杀戮吗?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我既然能够救她并且征服她,就已经证明我的力量在她之上,也即是说无需她的帮助,我已经可以凌迫大地众生,更何况……”他好整以暇地停顿片刻,才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更何况她的力量现在已经全部传授给我,从另一个意义上说,我已是她的传人,而且是远远殊胜于她的传人,对此你们又有什么看法吗——嘿,凌兄,听说你现在被暗住民尊称为牧师,本来以为口才一定不错,哪知从我们昨天见面开始,你就一直令我失望到现在。啧啧,你还还是比较适合充当什么“边缘猎手”对了,尘璇儿呢?请转告她,我很挂念她。如果她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来找我。”
听他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段,“归藏师”已是失望透顶,又自知与眼前之人的差距实在太远,只好苦笑道:“幻圣威名早已经远播地下,无论是任何区域的暗住民,都无不感谢幻圣对暗住民施加的恩泽——此趟交易虽然失败,但幻圣请相信归藏,我们愿意永远做您的朋友,如果有需要我们的地方,也请不要吝惜您的要求,我们必然会全力为您办到!”
“归藏师”深知,虽然交易失败,“重生”永远地失去了神律女的凭恃,但眼前这绝不逊色于神律女的幻圣,却是千万不可得罪的重量级人中,以其如此年轻便修为通天的奇迹,将来的世界还不知道会因他而变成什么样子;所以宁可没有神律女,也要保持与他的良好关系——趋码他若是能够持续不断地支援地下暗住民经费及药品,便是幸运至极了。
天开语乃是跨世代异类,哪里会不明白对方心里所想,当下淡淡道:“请代我好好照顾米琉,做为交换条件,我会一如既往地支援你们。哦,现在这处由谁人负责?是否胭胭?”他说着,感到怀里的少女抽泣得愈发厉害,显然是记起了米琉的无数好处。
“归藏师”苦笑摊掌,道:“幻圣以为什么人可以担任这项任务呢?说实话,申司夫人的决定太过突然,我们根本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准备……若是您认为胭胭可以担当重任,那么我可以代表“重生”立刻做出决定。”
天开语微微皱眉,知道这家伙将问题抛给了自己,固有他这幻圣支持,纵然“天客居”发生天大的事情也可一力摆平。
只可惜自己对此根本没有多少兴趣,而且胭胭过于柔弱且经验单薄,在这物欲横流尔虞我诈的世界里,她实在有若一只全不设防的小泥羚,随时可能招致猛兽的无情屠戮——尽管她有一些自以为在敲诈客人时很管用的小聪明。
摇了摇头,天开语道:“很遗憾,你们的事情最好自己解决。胭胭恐怕不适合这项工作……不过基于米琉和胭胭的关系,我可以请阁下向所有区域的暗住民领袖传达我的意见:如果某个区域的暗住民因一己之私而做出损害他人主事,那么我天开语将会第一个出手将其铲平!”
“归藏师”和凌远尘先是一怔,随后同时轻松下来,而内心深处更一齐生出感激——天开语这句话,无异于将他强大的力量用在维护暗住民内部团结方面,就眼前“重生”遇到的危机而言,更是久涸甘泉,及时将他们拉出了危险境地。
“可是……如何才能让其他人相信幻圣有此善意呢?”凌远尘似乎恢复了冷静,犹豫着提出问题。
听他对自己的称呼,天开语便知道两人的关系将再不能回到初见面时的真诚无间。他无奈轻叹道:“你们需要什么证明呢?难道希望我能够提供可以使我犯罪的证据吗?告诉他们,记着我的话:信者得救,不信者永堕沉沦。”说毕也不见他动作,身体就此化为一团虚幻,从胭胭身边没入墙壁,倏然消失。
天开语先是化身为山特,在熠京街市上打了个转,以便了解目前民众的情况,不料在准备返回舞云城时,竟意外遇上了有着“一面之缘”的“熠犀瑰”五人。
不过此时他们似乎并没有在工作,而是围坐在街边一处食肆里边吃东西边交谈苦什么。
刚刚起心动念,五个人的声音便清晰传来:
“……怎么办,要不要公开呢?”
“怎么可以公开,你不要命了?”
“是啊,太危险了,如果公开出去,只怕我们会遭到暗杀……”
“不会这么严重吧?如果真的公开,说不定反而会受到保护……”
“恩,说的也有道理,迫于舆论的压力,我们应当不会有事……”
“胡说!若是公开了,他们用保护的借口,实际行使变相隔离,等风平浪静之后再从容不迫地收拾我们,到时候我们想反抗都没办法!”
“这这……怎么会搞成这样?我们怎么会阴错阳差地介入这种事情呢?”
“是啊,弄得说话的地方也没有,要躲到这种地角旮旯裹来……”
“喂,荆玫你倒是说话呀,从坐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在想什么呢?”
“是呀,大家共事多年,凡事有个商量总好过一个人闷想吧!”
“……唉,你们说归说,只怕仍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到了什么程度……
唉,算了,还是不说吧,否则只会害了你们。”
“荆玫说这话太见外了吧,我们这么多年下来都共同进退,解决了不知多少大快人心的事件。
民价值都很拥护我们哪!”
“说得好,所以说,不管问题有多么严重,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合力,就一定能够坚持到底!”
“可如果没有了生命,这种坚持还有意义吗?”
“什么?荆攻已经肯定我们会有生命危险吗?”
“是的……”
“那……那怎么办。”
“是呀,想不到荆玫会做出这种判断……我们该怎么办?是否立刻逃离熠京?”
“哼,逃离熠京?不要做梦了!你们没见这两天所有熠京出口的盘查严格了许多?夸张些说,如果没有许可,怕是连只虫儿也飞不出去!”
“那……我们到地下……”
“胡说!这种念头动也下要动!我宁可死在太阳底下,也不要苟活住暗无天日的地下!”
“可……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证据都已经发现,我们随时都可能被捕的呀。”
“嘘——”
“怎么了?”
“小声点,我看到街拐角上空有—队飞警……”
“天哪,不会是来抓我们的吧?我好害怕……”
“伯什么……不好了,他们真的过来了……”
“怎么办?荆玫……”
“大家切勿轻举妄动,尽量显得自然一点。”
“思,知道了……来来,大家吃东西!”
“来来……”
“天哪……他们是朝我们这里来的!”
“不好了,荆玫,他们好像认出你了……”
“大家不要慌张,一切由我来应付。”
“嗯,”
“荆玫,要不要做好逃跑的准备?”
“看形势不对,大家就分头逃命——唉,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已经让人无法正常思考……”
“尚连小姐,果然是你!”
“哦……这位长官好面熟,我们在哪里见过面吗?”
“嘿嘿,尚连小姐肯定没有见过我和我的兄弟,但我们可是经常见到尚连小姐的动人风姿……”
“不要动手动脚的……哦对不起……请问长官,如果愿意的话,请—同坐下来喝两杯可好?喂,你们四个,还不滚蛋让出座位来?”
“是是……”
“慢着!一个也不准走!”
“呵呵,这裹座位太小,长官还是让他们离开吧,我们好喝个痛快!”
“嘿嘿,没关系,本宪爷就是喜欢人多热闹,挤在一处更是显得亲近——来,你们几个,就在旁边随便找座位坐下,今天有尚连小姐请客,大家还不捧捧场尹?
“这……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嘿嘿,什么意思?尚连小姐以为是什么意思?”
“你们……你们根本就不怀好意……”
“小子你说对了。看你不说话,以为你老实,原来也一样刁蛮!好吧,你们做过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清楚,这顿饭就免了,省得本宪爷落个收受贿赂的罪名!”
“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想让尚连小姐还有你的朋友,随我们走一趟!”
“不……不要……”
话音就此中断。
因为天开语已经出现在食肆。
“这位宪爷,有话好商量,不要对人家女孩子拉拉扯扯的好不好?”天开语不轻不重地一掌拍在那长苦两撇小胡子,自称“宪爷”的飞宪肩上,位置却正好在他推攘尚连荆玫时肩轴出现的刹那松脱处。
“哎哟!是他妈的什么人?敢拍本宪爷——咦,你小子是谁?”这小胡子飞宪一眼望见天开语化身的山特那张平淡无奇的脸,呆了一下。
“怎么,宪爷忘记我是谁了吗?前两天我还请过宪爷去……”说着说着,天开语的声音怱地降低到若有若无,而小胡子飞宪则眼瞳涣散,一脸茫然,却还连连点头:“恩……是……是是,我们是朋友……”
天开语举手便制止对方,声音恢复了正常音量,嘻笑地搂着这愚蠢跋扈的小胡子飞宪肩头,笑道:“这几位是否宪爷认错人,产生误会了?他们也是我的朋友,应该不会有问题的。给小弟一个面子,今晚放了他们吧,明天我登门拜谢,好不好?”
小胡子飞宪眼睛已经恢复了神光,仿佛清醒了一样,只是他接下来说的话和做的事,“熠犀瑰”成员清楚知道——他仍是神志不清的。
“哦……好好,既然是你老弟的朋友,那一定是我认错人了……好好,那就放了他们,实在对不起了。”小胡子飞宪连声道歉,那诚恳的态度与初始闯入食肆时判若两人。
“呵呵,我就说嘛,我的朋友哪会做犯法的事情。对了,看宪爷的样子,似乎耍急着找到某个人犯,是否与我的这几个朋友有些相似?”天开语继续随口诱导。
“呃……是是,的确很像!不过嘛,现在已经证明是误会啦!好啦,亏得老弟你提醒,本宪爷的确是有要事待办。”小胡子飞宪神志完全跟着天开语的引导在走。
“那好,就不阻拦宪爷了,您慢走——”天开语说着将手伸向尚连荆玫,尚连荆玫正看得目瞪口呆,见他手指直捻,顿时醒悟,连忙从袋中摸出一把红熠元。
“来来,这点小意思,就当作宪爷明天的消遣。”天开语顺手将红熠元塞向小胡子飞宪袋内。这时尚连荆玫的同伴也回过神来,连忙机灵地分别掏出红熠元来分给随小胡子飞宪闯入的一手飞警,食肆内立刻出现一派皆大欢喜的场面,小胡子飞宪就这么被欢天喜地送了出去。
一等警宪离开,尚连荆攻立刻向天开语连声道谢,而她的伙伴则迅速收拾,准备逃离。
天开语连忙按住,低声暍道:“不要这么急,否则食肆侍者会起疑的!”
尚连荆玫立时恍然,忙制止了同伴,然后重新扮悠闲状落座。天开语也在她旁边坐下。
尚连荆玫充满感激低声道:“先生真是侠义心肠,竟不怕风险来帮助我们。”
这时她另一边的一名同伴羡慕地望着天开语道:“先生好厉害的控神术,随随便便就把那家伙给制住了。”
尚连荆玫低声道:“务请先生告知荆玫大名,荆玫必当厚报。”
天开语不禁哂笑:“尚连小姐难道还有机会报答我吗?或者说,今夜脱离这儿后,还有什么东西可用来报答我吗?”
尚连荆玫顿时为之一窒,她乃聪慧机警兼且理智信用之人,绝不会闭着眼睛说瞎话,此时天开语的分析正是准确无误,当场令她无从应答。
旁边伙伴同样苦笑道:“先生既然已经知道我们的境况,想必也一定不会乘人之危索取酬劳。”
天开语耸肩摇头,道:“那怎么行呢?我的为人向来是无利不为,既然做了,就一定得有利可图。”
尚连荆玫无奈,哀求望着天开语,道:“先生放心,荆玫一定会想办法报答您的,只是现在……我们实在很紧迫,您看是否先离开这里?”
天开语故意沉吟片刻,然后才假作为难,道:“看你们的样子的确很困难……
奸吧,我先带你们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明天看看风头如何再做决定,好吗?”
尚连荆玫一干人连忙点头,天开语立即起身,带领五人从容不迫地离开食肆,住他预想的地点匆匆赶去。
天开语要去的地方,乃是他一个多月前曾经因对峙虚空释引发心魔而坠落的地区——熠都六十二区:那个叫做力察大叔的仓力察夫妇居住的贱民区。
他要将“壻犀瑰”成员先行安置到那个仓直的“据点”去,然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他可以肯定,目前整个“熠犀瑰”成员都处于秘密缉捕之中,而这个发出缉捕令的人,除梵衣色之外,还会有其他人吗?
尽管天开语习惯于不告自取,但是面对曾经救过他性命的仓力察,面对此等贫困朋友,他却有着由衷的尊敬,他不会隐瞒他们“熠犀瑰”的事情。
一切进行得相当顺利,他们毫无困难地潜入了贱民区——一个被生活光鲜的熠京人遗忘,却又信誓旦旦要为他们争取福利的贱民生存地区。
将尚连荆玫等安置在一处荒僻暗影的角落蹲下后,天开语再三叮嘱,然后悄悄地向记忆中的仓力察家窜去。
遥望仓力察的小屋,天开语心中暗叹,摇了摇头——仓力察的家并没有人,他们会到什么地方去呢……
“透形幻影”俏无声息地进入了仓力察的陋居,天开语意外地迎面看到了熟悉的画像——铃玲珑。
呆了片刻,天开语四处察看一番,见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便悄然退去。
在暗处稍作深思,天开语循苦记忆自地面无声没入,就好像坚硬的地面是空气。是水一样。
倚仗“透形幻影”的神奇力量,天开语不断沉入地下,很快便到了空闾纵横的地下通道。他的意识如潮水般漫延开来,同时大地的磁能也与灵识水乳交融——这一刻,他便是大地,大地便是他,二者成为了一体。
天开语凭藉曾经滞留过而遗下的地磁烙印,轻易便找到了那个养伤的洞穴——
仓直等人的“据点”。同时他清楚地“看”到,在那个洞穴里,仓直。仓扦、仓麻、仓重等人正在艰苦修习,唯独缺了仓蚁——在这漆黑一片的地下世界里,无处不在的大地磁能,便成了他锐利的眼睛,没有任何变化可以离开他的意识笼罩范围。
天开语不再迟疑,虚幻的身影穿越重重地区岩石,虽然他可以视厚重的地匠岩石为透明无物,迅速向那洞穴驰去,但他同时更感觉到,这地下的每一块岩石,都像是有生命的一般——它们的磁场都各有差异,随着重量、形状的不同而产生的差异:奇妙的是,这种差异在天开语的体验中,好似一种生命的律动。这种生命的律动,表现在他穿越岩石的过程中,总能够时刻感觉到某种神秘的牵扯。招呼。留恋、叮嘱……
他的心中油然生出感动——其实在大地母亲的恩泽下,即便是被世人视作死物的呢土和岩石,也有它们的生命呀……
不消多时,天开语便来到了目标洞穴。
在洞穴入口停留片刻,他轻声开口说道:“你们好,我的朋友。”
尽管他的声音已经尽力柔和,但猝不及防下,仓直等仍然吓了一大跳!
“什么人?”
“是谁?是谁在那里说话!”
“什么人躲在那里?快滚出来!”
“大家小心了!”
一连串的惊骇叫骂声,回荡在洞穴空旷的空间里。
众人慌张地叫嚷了一会儿,却没有得到回应,便不禁疑惑起来,—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会……不会是幻觉吧……”头脑有些迟钝的仓麻结巴道。
“麻哥你胡说什么呀!难道我们集体产生幻觉吗?”依旧穿着紧身衣。身材徤美惹火的仓妤白了仓麻一眼,皱眉不满道。
“嘘——大家小声点……再仔细听听……”仓直毕竟是这群混混的首领,行事要稳重一些,见二人说话,连忙打断。
仓妤和仓麻连忙点头沉默下来。
就在洞穴中一片寂静之时,天开语的声音再次传来:“怎么,我的朋友们,你们已经忘记我了吗?”
洞穴中立刻再次一片混乱,人人皆摆出一付如临大敌的模样。仓直沉声道:
“阎下是什么人?为什么说是我们的朋友?我们曾经见过面吗?”
大开语笑笑,缓步走进了洞穴。
“你们曾经救过我,难道忘记了吗?”天开语的声音中带着奇异的频率,丝丝入扣地渗入仓直等人的每根大脑神经中。以他本身的精神修为,再加上对神律女音律心法的领悟,他的声音已经足以令大多数人神魂颠倒了。
果然,仓直等人在听到他这声音后,立刻头脑出现一片空白,同时一个令他们无法察觉的变化已经茌几个人的记忆里产生。
“哦……您是……您就是那个暗住民朋友,对吗?哈,我们的确救过你的!”
仓直的记忆如实一一浮现,立刻欣喜地叫了出来。
与此同时,仓妤、仓重和仓麻等也拍苦脑袋,一付“原来是你”的模样,自是都记起了自己曾经悉心照料的那个天开语——哦不,应当说此时他们记忆中天开语的相貌,已经被眼前的“山特”所替代,并且深信不疑。
天开语含笑来到他们中间,道:“怎么样,终于记起我来啦?”他虽然面貌普通,但语音中很自然流露出来的神律女传授的音律精粹,却使他整个人无形中充满了慑人的魅力,令仓直等人脸上不自觉现出崇敬的神色。
仓直连连点头,情不自禁一把抓住大开语的一只手,紧紧握住,道:“想不到你竟然会回来找我们……”
仓麻憨憨道:“是……是啊,嘿嘿,我们以为你……你不会回来了。”
一直不作声的仓重松了口气,满面的叫须似也根根舒展开来,大力一拍天开语肩膀,道:“嘿,果然是朋友,还想到我们!”
三人都表示了友好,却惟有仓妤没有开口,只是望着天开语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些奇怪的神情。
天开语含笑点头,道:“不过很惭愧,我到这里来,其实是有件麻烦事想请你们帮忙。”
仓重又是—拍他肩膀,人声道:“说吧,既然是我们的朋友,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对吧,仓直?”
仓直点点头,眼中射出真挚的日光,道:“仓重说得对,朋友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来,请告诉我们,需要我们做什么!”
天开语环顾四周,没有直接告诉他们“熠犀瑰”之事,而是问道:“怎么你们还在这里,不怕警宪找回这里吗?”
仓直不屑地朝地上啐了一口,道:“就凭他们?哼,不怕告诉你——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哦,山特是吗?好,不怕告诉你,山特,我们的这个洞穴,乃是个神奇的地方,它会自动移动的!”
天开语一怔,脱口道:“什么?会自己移动?”
仓麻得意地憨笑,道:“是……是会自己移……动的:”
天开语不解道:“它怎么会自己动……这只不过是个石洞而已。”
仓直正要开口时,身边一直惕视天开语未说话的仓即却暗暗碰他一下,接着说道:“其实我们也不明白为什么它会自己移动——对了,山特你要我们帮什么忙?”
仓直经她一碰,顿时醒悟,有些不自然地笑道:“是是,这地下的秘密实在太多,我们也搞不清楚。”
天开语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却不以为意,道:“我是想问一下,除了这里,你们还有没有其他的“据点”?哦,我有几个阴友想暂时躲避一下……”
仓妤眼中掠过—丝讶异,似乎很意外“山特”会提出这个奇怪的要求。
仓直也有些惊讶,与仓妤交换一下目光,回头道:“山特老兄的朋友在哪里呢?”
天开语道:“目前尚在地上。”接着将尚连荆玫等人躲避的地方描述了一遍。
仓重立刻道:“好吧,就由我去把他们接过来。”一干人自小生长本地,对地形极是熟悉,天开语描述得又甚是清楚,因此他一听便知道所在。
天开语信任地点点头,道:“不过仓重你最好把他们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仓重望望仓直,后者微一颔首,仓重说声:“那我去了。”便对天开语点头致意,转身向洞外走去。
仓重走后,天开语拍拍手,对仓直、仓妤,仓麻笑道:“来来,大家都站着干什么,坐下来说话吧!”说着自己首先走到石壁边上的一处岩石坐下,仓直等忙跟着在他周围二寻找可坐之地。
四人安坐之后,天开语道:“怎么没有见到那位矮小机灵的同伴?”
仓直笑道:“山特老兄说的是仓蚁吧?呵呵,他跟小珑出去有事了,所以不在。”
天开语故作恍然,道:“哦,对了,还有那个小珑……不过她好像不是你们一起的?”
仓直面上泛起一丝苦涩,低下头来,粗指在地上无意识地划着线条,道:“小珑的确不是跟我们一起的……而且她们很快就要搬离这个地方了。”
天开语微微一怔,道:“搬家?为什么?”
仓重现出忿忿神情,道:“还不是有了好地方!”
天开语心中一动,思索起来。
仓妤在旁淡淡道:“难道有了好地方,还有谁愿意住在这裹吗?唉,小珑本人努力,而且运气又好,当然可以离开这里了。”
天开语不语,静静地听着。
仓妤此时忽然好像有了说话的兴趣,双下托腮,眯苦好看的眼睛望向石洞一隅,轻轻道:“小珑的确好运气,能够遇上一个强有力的帮助……唉,那个天将军,现在已经成为无比尊贵的“幻圣”,有他的帮助,在大熠的确没有什么事情办不到的……”
天开语皱眉不解,因他实在想不到,自己在什么地方帮助过铃玲珑,遂道:
“是吗?有那么一个靠山,离开这里当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那个幻圣地位这么尊崇,小珑是如何接触到他呢?”
仓妤苦笑道:“小珑她本来就与幻圣是同学,所以二人相识也是很自然的事情;而且这次小珑回来后,还曾经拜访过他……唉,自从小珑向有关方面说出她与幻圣的关系后,她便一片坦途,现在连工作都安排好了,已经一举跨越“有职”“商事”两个平民阶层,一步到了“公职”哪里还会想到我们呢?”
天开语眼前浮现出铃玲珑娇俏伶俐的模样,心中不禁暗叹:想不到这么可爱的女孩,也会用起心机来……
不过,虽然天开语对铃玲珑这种行为不以为然,但也绝不会去改变她,因为他知道,贱民的生活实在人过困苦,更何况钤玲珑这么做,同样改善了养育她的父母的生活,能够富足地度过今后生活;这对于救过他性命的仓力察夫妇来说,也算是比较好的结局了。
听着仓妤的说话,仓直长长地叹了口气,双手抱住脑袋,难过道:“小妤,你不要说了……我……我去看看仓重,他怎么还未回来?”说着站起身来,似要抛掉什么,用力甩了下头,头也不回地大步朝洞外走去。仓麻看看仓妤,也连忙站起,叫道:“等等我,仓直我跟你一起去!”说着跑步追出了石洞。
一时间石洞内仅剩下了天开语和仓妤两人。
天开语因心中在思考铃玲珑的事情,故而保持着沉默。
仓妤在说完铃玲珑的事后,也觉无话可说,石洞中变得安静下来。
过下一会儿,仓妤忽轻声道:“那天……那天是你吗……,天开语一怔,看看她,却见她目光仍望向石洞一隅,并没有看自己,便随口道:“什么那天是我?”
仓妤的脸儿一阵红一阵白,犹豫片刻,才继续轻声道:“那天你将我们从捕网中救出来,有没有……”
天开语恍然大悟,不禁心中升起温暖的感觉,柔声笑道:“是啊,我看小妤的胸脯很美,所以就摸了一把。”他有意拉近二人距离,以仓直等人好友问的亲近称呼来唤仓妤。
见他居然如此大言不惭地直述其非,仓妤顿时俏睑胀得通红,不禁轻“哼”了一声,身子背离天开语一些,低斥道:“无耻!”
天开语笑道:“都一个多月了,想不到小妤还记着那件事情——好了,算我不对,现在我正式向小妤道歉,好吗?”
仓好心中涌过一股不知何故的难受,脱口道:“才不要你道歉呢!”
天开语的感觉何等敏锐,立刻觉察到她的情绪波动,忙仲于按住凄削的肩头,柔声道:“对不起,让小妤生气了。”
他大手落在仓妤肩头时,仓妤顿时娇躯一颤,本能地便要扭动甩脱,偏内心一股说不出来的温柔瞬间涌出,令她放弃了挣扎。
天开语顺势轻抚她柔肩,道:“其实我真的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们,恐怕我无法在这里和你们说话……想不到你们居然会帮助我这么一个暗住民……”
仓妤浑身阵阵涌动,被那只温暖的大手抚摸着,她只觉整个身体都麻酥酥的,而且内心竞有股灼热渴望的异样冲动。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紊乱的心神,用带苦颤抖的声音道:“你……你不用谢我们,其实我们这些被视为贱民的人,跟你们暗住民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听着她声音中透出的绝望,天开语心情大动,强烈的怜惜终令他忍不住一把将仓妤搂进怀里,心痛道:“这是个什么世界啊?为什么会有如此悲惨的事情发生呢?”他的眼前似乎看到了申司米琉同女儿诀别、消失在黑暗中那悲恸欲绝的脸容。
受到天开语强烈喷发的情绪感染,仓妤出奇地紧紧依偎在仅见过两面的男子怀里,失声痛哭。
突然之间,天开语脑中一阵剧痛,突如其来的极度痛楚令他险些发出惨叫。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整个人更似要炸死开来般!
他忽然感觉这世界是如此的可恶、如此的黑暗、如此的肮脏!
一个强烈的念头从他脑中爆出——我憎恨这世界!我要毁灭这世界!
但与此同时,他的眼前却又交替闪现出雪漫雅、卓映雪、御安霏、舞轻浓……
等等心爱的人儿,似乎她们都在悲伤地望着他,又似乎她们在责备他……
他只觉内心有两股力量在激烈交战,而且他的身心则是战场……
“不要……”嘴里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吟,灭开语只觉脑中喀”地一声炸响,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第六章利矢在弦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是一刹那?或者一天?还是一个世纪?又或无数世代?
天开语悠悠醒来。
他无意识地睁开双眼……
眼前呈现的是一幅大地陷入地狱的图画——
他看到在无穷无尽看不到边界的熊熊烈焰里,无数的生命在悲嚎、奔逃……
书面倏怱转变——
他看到原奉艳阳高照、森林葱笼的大地,突然间被厚重压抑的黑暗笼罩……狂风陡起,冰雪狂肆……生机盎然的大地转眼问被无情的冰寒覆盖……
画面再次转变——
他看到草原上无数他不认识的可爱动物,正在悠闲地散步——食青青嫩草,天穹蔚蓝有若晶玉,白云朵朵……但是——晴天一声霹雳!天空瞬间被乌云席卷!仿佛是从天地交界处生发的滔滔洪水,在顷刻问将整个大地淹没!
画面再次回到那无穷的烈焰,天开语似乎看到,有一个充斥着整个天空的黑暗身影,正在俯视着大地!他似乎听到,有一个狂暴的得意笑声,在整个宇宙里回荡!
他感到一种无比的快意在血液中奔流、沸腾!
他感到毁灭、破坏的无穷快乐在整个灵识中激荡!
他感到自己就是这大地的主宰,大地的一切生灵只能做为他卑贱的奴仆,被他践踏!
他感到……
——唉……
蓦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天地问悠悠响起。
天开语只觉那君临大地黑暗身影,开始生出惊惧,开始发出哀鸣,开始不安退缩……
——唉……
那熟悉的声音继续飘游于天地,一开始细小,但却清晰无比,彷佛是与这充满了罪恶的世界截然特立的一股力量——跟着那声音如同汹涌的波涛,从远处看仅是微小一线,但却以雷霆万钧之势,在顷刻之间扑到面前,成为漫布整个天地的巨大梵音。
是怪老头。
刹那间,所有的黑暗消失得一丝不剩,所有邪恶的烈焰被漫天而下的春雨浇熄,大地重新被生机勃勃的绿色覆盖……
天开语心中生出无比安详的喜悦,所有的负面情绪、犯罪快感皆荡然无存。
他睁开了眼睛。
石仍是石,洞仍是洞,一切如故。
但是……
他的目光落到岩石上的仓妤时,心脏猛地抽了一下!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做出了这种事情——
他看到,洞内衣衫碎片四处抛散。
仓妤正四肢瘫开大张,黑绒绒的胯下耻门洞开,大量浓浊的精液混和着血丝,正从无法闭拢的洞口滚滚溢出,沿着她沾满斑斑血迹的臀缝,缓缓流淌到她身下那大滩触日惊心的鲜血中,然后慢慢洇开……
心中充满悔恨和歉意,天开语望向仓妤的眼睛——
很意外的,他看到仓妤虽然一付遭受重创的模样,而且气若游丝生命气息黯淡至极,但望向他的目光里却是充盈着浓浓痴情和无限满足!
天开语顿时受到强烈震撼!
——她居然臣服于肆虐的淫威之下!
——她居然迷醉在罪恶的暴力之中!
——她居然沉缅于黑暗的欲望之内……
“小妤——”天开语一下扑倒,将仓妤紧紧搂在怀中,重新以最亲密的交接之势,将大地磁元源源不断地涌入仓妤濒临灭亡的身体,去修补滋润她的本体真元。
“山……特……”仓妤呻吟一声,因注入磁元而梢有气力恢复的手颤抖着抚向大开语的脸庞,带着无限的温柔和爱恋,轻轻抚摸着。
天开语痛心疾首,却勉力定下心神,以无上识念之力寻找仓妤的每一处虚弱,帮她弥补。
明显感受到男人庞大无匹的真元涌人体内,仓妤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只觉所有失去的气力在瞬间恢复了大半,忍不住呻吟一声:“呵,山特……山特……”她喃喃地念叨着天开语化身的名字,那声音中充满了甜蜜的爱恋。
天开语不禁苦笑——想不到自己纵然化身为另一个面貌平常的转世身份——却仍然可令女孩颠倒迷醉……不过从眼前仓妤的情况看来,她必定是被自己强大的精神力量所影响,进而不自觉陷入了少女的痴恋情结。
“小妤,告诉我哪里有替换的衣物?”天开语知道此时二人皆是赤身露体,必须赶紧解决遮蔽问题,否则等仓直回来就麻烦了——毕竟二人“进展”过于迅速,他可不想引起仓直等人的猜疑和混乱。
“恩……在……在那里……”仓妤无力地指向一个位置,正是石洞的一个转角处。天开语知道那里是一个“洞中洞”,他上次便探查过。
“好,我抱你过去,我们换一下衣服,好不好?”天开语温柔说道,一面抱起仓妤赤裸汗湿的美妙胴体。
“好……噢……”仓妤刚应一声,便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淫荡至极的呻吟。原来天开语抱她起来时,那深植膣腔的巨物不自觉挑了一下,正好挑中仓妤敏感胞头,她立觉整个耻部一麻,顿时浑身剧颤,忍禁不住下,一个哆嗦,身下排出了一股灼烫浓浆,顿感魂飞魄散,陷入了欲仙欲死的极度高潮快感之中……
天开语将仓妤的状态把握得一丝不苟。他知道,此时的仓妤,就好比中了能够激发原始情欲的强力药物,所以才会表现得这样敏感而感动:而要命的是,这种敏感和冲动,却因为精神层面的根本影响,将令她永远的上瘾和依赖;即使她平时与常人一样的清醒。
天开语暗暗苦笑,在洞内找到了两套衣物替仓妤和自己换上。
虽然衣衫蔽体,但是二人底下却仍然紧密相连,仓妤更时不时地抽搐数下,喷出潮液打湿二人的衣袍——不过她的状态却在迅速地恢复,而且出乎天开语的预料,她不但在恢复,更在攀向一个超越她原本修为的高峰!
天开语一面怀着讶异地尽情观察仓妤体内的真元流动、存储,壮大、回圈的每一细微变化,一面思索个中原因。
以他的智慧,答案很快便浮现——仓妤的情况,正是不破不立的真实写照。
不破不立——
正是他得到今天一切的源头。
预破则立——
则是他悟出“透形幻影”这退藏于密不二法门的根本。
他继续为仓妤身体那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努力着。
他感受到仓妤因为正人无上地磁真元逐渐充斥体内之后,而迅速消退的欲恋。
——这女孩果然是块好材料,居然可以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达到形念合一的程度……
天开语心中欢喜着,注意到仓妤的身体已经接近饱和的边缘,便将注意力稍稍提起变化陡生——
仅仅是顷刻功夫,仓妤的身体便突地爆出强烈光芒,同时她露在衣袍外面的肌肤更似变得透明了一般!
“咄!”
天开语低暍一声,一直代替仓妤控制她体内真元流动的灵识微微一震,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回归天开语本体。
而仓妤身体表面的光芒这才开始逐渐黯淡下来,最后直至虚无。
美眸缓缓睁开,射出令天开语心醉的炽烈情意。
仓妤完全得到恢复,并且胜从前数十倍。
现在的她,修为已经接近一名教官的水准。
她深情地凝望着天开语,但却没有开口说话。
“好了,小妤你已经没事,我们下去吧!”天开语柔声说着,欲分开二人身体。
岂知腰问猛地一紧,随即具势圆头顶撞到一团柔韧滑嫩之物,酥麻快感迅速传到头皮,而仓妤更是哼出一声低低娇吟。天开语忍不住皱眉,道:“小妤,仓直他们随时可能回来……”
仓妤修长双腿紧紧缠住天开语健腰,紧偎他胸膛,呻吟道:“不……我想……
我想确认,自己的确已经属于山特……”
天开语无奈,只好拍拍她隆臀,安慰道:“当然,小妤已经属于山特——他们快到了,我听到仓重的声音。”
仓妤抬起脸来,献上一个抵死缠绵的热吻,然后才松开缠在天开语腰间的双腿。二人分开时,她却又发出颤栗呻吟,原来天开语巨物抽出膣腔时,那棱灌摩擦又带出她淋淋一注,令她遍体酥麻,险些立足不稳。
二人自半空缓缓飘落,仓妤摇头感叹:“想不到这世上真的有如此神奇的武道境界,我仓妤居然也亲身体会到了虚空飘浮的滋味……”她已经察觉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剧变,因此对天开语的能力几乎视为神祉。
天开语却没有心思理会她,而是手脚俐落地将二人散落在地上的狼藉悉数收起,随后化为齑粉,又将岩石上的落红秽渍抹除乾净乎松了口气,道:“好了,他们快到了。小妤我得先行一步离开这里。”
仓妤花容色变,一把抱住他,难过道:“为什么这样着急离去?是否小妤哪里做得不好?”
天开语轻叹一声:心道这每个女人动情都是这样的盲目,一旦有所意外,首先便是怀疑到自己身上。
当下轻咳一声,大掌爱抚仓妤小脸,安慰道:“不是小妤做得不好,其实小妤做得非常好,好得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之所以我必须立刻离开这里,原因之一固然不方便解释,原因之二则是我还有其他要事待办,而我在这里已经逗留太多时间。”
仓妤痴痴地凝视他片刻,然后存他唇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痕,轻声道:“好吧,你去吧!不过莫要忘记了小妤……唉,小妤现在感觉整个人生都变了个样,似乎从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天开语点头同意。一个修为突然提升的武者,对周围环境本来就会产生格外新鲜的感觉,更何况刚刚饱尝了男女炽热情爱滋味的仓妤呢?
洞外不远的拐角处传来仓直等说笑的声音,天开语在仓妤脸上亲吻一下,便闪身提前出洞,然后俏然没入石壁,此时会直一行正好出现。
天开语回到舞云城时,天色刚刚透明,他迳直赶到舞轻浓这嗣王居所,先去隔壁换了一身衣袍,然后才到卧室看望他美丽的小娇妻。
舞轻浓酣睡正浓,身边矮榻则是侍女舞千红陪伴。
天开语心中涌起歉疚,上前在舞轻浓身边轻轻坐下,然后探手将她抱入怀里。
舞轻浓立刻醒转,睁开了一双惺忪迷离的睡眼,打个呵欠,嘴里咕哝道:“天大哥你回来了?来,陪人家一起睡嘛!”说苦在他怀裹一个翻身,竟又睡去了,天开语苦实对小妮子可爱模样爱不忍释,心念一动,便抱着舞轻浓重新登榻,然后以额头抵额头,庞大的灵识开始潮水般涌入娇妻的识海……
刚一探入舞轻浓的脑域,天开诘便心神为之一凝——有变化!
他发现,舞轻浓一直平静的脑域竟然开始有所不同,而这种不同,却又与“蕈魔”初入侵那段时间相异。
天开语退回神识,确立以“雪元冰魄”为本,然后才重新进入舞轻浓脑域。
一番采查后,他意外发现,舞轻浓的脑域竟然被井井有条地划分成为八个区域,而每个区域界线分明,就好似有人把一幅地图进行整齐分割了一样!
愤怒自天开语心中生起,他立刻热门熟路地驾驭庞大的神识力量,挥军直投那“蕈魔”隐身的那处脑域而去。
“您……来啦……”出乎天开语意料,那面目可憎的“蕈魔”,居然主动向他打超招呼来。
“唔。”天开语语气阴沉地应了一声。
“您……一定发现我对她做的事情啦!”“蕈魔”居然没有畏惧,仍是那样平常的口吻。
“唔……”天开语心情愈发沉重。
“嘿,如果我做完这一切,她就能够成为这大地上古往今来第一个无需任何助力便可永生不死的人类啦!”“蕈魔”的语气中带着骄傲的兴奋。
“是吗?可是如果我要把她毁灭呢?”天开语冷冷道。
“这……嘻嘻,不会的,您不会这么做的。“蕈魔”竟不将天开语的威胁当作一回事。
“是吗?那我现在就试试!”天开语冷哼一声,灵识迅速退去。
“别……”“蕈魔”立时原形毕露,慌忙阻止。
“你不是不怕吗?”天开语语气中不带比丝毫感情,这令“蕈魔”不得不重新衡量舞轻浓对他的真正价值;
“这天地间有谁敢不怕您呢?”“蕈魔”立刻恢复了以往的卑微,讨好地缩向—隅。
“我看你的胆子就很大!”天开语冷笑道。
“哪里,同您相比,我又算得了什么呢?嘿嘿,以您尊贵无比的力量,这世上根本不会有任何生命会被您重视……嘿嘿,我哪里敢反抗您呢?“蕈魔”极尽阿谀之能吹捧着天开语。
“你现在了解轻浓多少?”天开语暗叹一声,问到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他知道,以轻浓的修为,对于“荤魔”来说根本就是座不设防的城池,“蕈魔”随时随地可以进行夺取灵舍的计划。
“不瞒您说,完全了解。人类的结构固然复杂,但是精神力量却过于薄弱——
哦,这仅仅是针对别人,您的精神力量是这大地上最为尊贵的……”“蕈魔”小心翼翼道。
“少说废话!”天开语斥道。
“是是……但是尽管这薄弱得不堪一击的精神力量,有时却会发挥出惊人的作用,这实住是令我费解。“蕈魔”的语气中透出迷惘。
“哼。还有呢?”天开语冷冷道。他其实已经有了“蕈魔”疑惑的答案,但这绝不能告诉它的,
“还有……嘿嘿,您放心,有我在一天,她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您知道吗,除了新元创世的那几股力量外,我根本不惧怕这世上任何的伤害,当然她也就不怕了。“蕈魔”得意起来,开心笑道。
天开语沉吟半晌,终于叹了口气,道:“好吧,你的生命能够延续到今天,也的确不容易,除去你对找来说的确只是举手之劳。”
“蕈魔”畏惧地连连点头称是。
天开语继续道:“不过我要警告你的是,除去维护轻浓的安危外,任何对她脑域进行的探查,你都必须立刻停止!”
“荤魔”先是一呆,天开语立刻冷哼一声,它连忙俯首蜷缩,颤声应道:“是是……我立刻停止……”
天开语再次松了一口气,语气转柔,道:“不过总是这样限制你,对你也不公平,对不对?”
“蕈魔”一愣,却把握不定天开语的意思,便不敢开口。
天开语道:“我们两个签订一个协定吧!”
“蕈魔”小心道:“是……什么协定?”
天开语道:“首先你要答应我,在任何时候都必须以轻浓的元神为身体的支配主导。”
“蕈魔”苦笑一下,道:“这是您一贯的要求,我哪里敢不答应呢?”
天开语下理他,继续说道:“其实以我今世的寿命为限,直到我离开这个世界,你才可以参与轻浓的精神世界!”他说“参与”而非“上身”,这当中的区别可谓云泥。
“蕈魔”却是精神一振,立刻一口答应。
天开语见它如此,冷笑道:“难道你不怕我同样永生不死吗?”
“蕈魔”顿时呆住,片刻后才颓然道:“是啊,这的确是个问题。”
天开语语气缓和,道:“其实你这担心是多余的。想想吧,如果到了我都能永生不死的时候,再伤害你又有什么必要呢?”
“蕈魔”先是怔了怔,随后大喜,道:“我明白啦!您如果攀登天道,那么自然也可解决我的问题——嘿,大地的一切本就是上天创造,既然您修至天道,我……嘿嘿,太谢谢您啦!”
天开语含笑点头,道:“所以,如果你要称霸大地,就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我离开这世界,一条是我把世界交给你。”
“蕈魔”发出一下低声欢呼,道:“就这么定啦,谢谢您给我这么个机会!”
天开语点头道:“好,那么你是答应了?既然如此,现在就同我订下契约吧!”
正说着,来自“雪元冰魄”的“心缘冰契”已经藉灵识之力迫向“蕈魔”元神。
“蕈魔”大惊之下,根本无从反抗,竟就此眼睁睁任自己的元神种上了“心缘冰契”的烙印。
“你不是最害怕新元创世的那几股力量吗?正好,与你定下的契约,正是来自其中的“冻冰粉星”,想必你记忆犹存吧?”天开语好整以暇道。
“什么?是……唉,既然你情我愿,这也无所谓……其实以您强大的力量,随时能将我抹去,签定契约对我来说已经是很宽容了……”“蕈魔”哀叹一声,苦笑说道
天开语道:“很好。那么从现在开始,若你违背誓言,就必然会遭到无始冰冻的毁灭,希望你好自为之了!”余音烬绕,灵识却已经退了出去。
离开舞轻浓,天开语心中泛起苦涩。
他知道,只要生而为人,便避免不了死去轮回,除非他真的可以破去天道限制,逸身轮回之外,否则舞轻浓仍然迟早会落入“蕈魔”的魔掌。
“蕈魔”这上古的魔物,虽然形态卑微,但岁月的长河却让它的精神力量得到人类无法想像的强大;而它之所以至今妩法称霸大地,却是因为它精神寄托的形体过于不堪,所以才不能利用大地间的能量——这也是它在分析了舞轻浓的灵识后,感到人类虽然精神力量脆弱,却可以发挥巨大力量而困惑的根本原因。
但有了舞轻浓这个可供研究的人类,只怕真菌称霸大地的那一天真的会到来“嘤咛”一声娇吟,舞轻浓伸展四肢,尽现娇躯曼妙动人的线条,醒了过来。
“轻浓醒厂?”天开诰温柔地在舞轻浓唇上啜下密吻,伊人双臂立刻缠绕上来,俏眸尚未睁开,便将天开语扯到一场热烈的风暴中去……
“好啦,还闹……千红一直在旁边呢!”天开语轻拍一下舞轻浓酡红可爱的小脸蛋,坐超身来。
望着他有如雕塑、完美无瑕的精健胴体,舞轻浓心神俱醉,忍不住呻吟着缠上来,一双纤手颤抖苦爱抚宽阔陶肌的精致轮廓,直至腹部岩石般清晰有力的线条,叹息道:“天大哥,你……你是否天神降世?为何轻浓总也看不够你……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金冠信誉人气第一充气娃娃自慰名器 买一送7 日本品牌代言 内部全仿真阴道倒模 点击进入
天开语不禁笑了起来,将她抱起坐正,拧一下她的小鼻头,道:“小东西,男人好色也就罢了,想不到你也这么胡来!”
说话间,矮榻上的舞千红终于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天开语苦笑道:“好啦,什么面子都给轻浓丢光了。”
舞轻浓却美眸连转,忽一下自天开语身上滑下,赤裸娇躯窜到矮榻上,一把按住舞千红,娇声威吓:“嘿,千红不许动——”说着腾出一手,竟向舞千红下体插去!
天开语先是不解,随即心中一动恍然明白了。
果然,舞轻浓随后的动作验证了他的猜测:从舞千红下体抽出的手上,沾了黏黏的一手涎液,表明是女子动情的泌物。
舞千红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将脸儿紧紧埋在被内,连声求饶:“呀,不敢啦,千红以后再不敢乱笑啦……”
舞轻浓则示威地将满是滴连黏液的纤手放在天开语的眼前,娇声道:“哼,还敢偷听本嗣主的好事——天大哥,你说该怎么摆布她呢?”
闻着扑面而来的异味,天开语摸了摸鼻子,道:“轻浓不要玩大了,今天我可是忙得很,”他心中雪亮,早猜到舞轻浓的坏主意。
舞轻浓脸上满是失望之色,不依道:“哼,只是让天大哥也玩一下千红嘛,给你这么大的好处,你还不答应,又不是坚贞无比的男人,干么摆出这付死样。”
天开语给她说得老脸一红,皱眉道:“我真的很忙。今天是最后一天的准备,明天我们就要到无名岛去了,难道轻浓想让我耽误正事吗?”
提到无名岛,舞轻浓和舞千红同时停止了动作,舞轻浓早缠回天开语身上,而舞千红则从矮榻起身,二人睑上都是温柔,显然被天开语说得生出惭愧。
“嗣主,千红这就去为您准备甲浴。”舞千红轻声说着,对天开语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然后小跑出去,
舞轻浓偎在天开语胸前,柔声道:“对不起天大哥,都是轻浓贪玩不对……我们当真明天就要去无名岛了?”她的语气就好似并非去征战,而是去旅游渡假一般的写意。
天开语笑着点头,道:“是啊!所以我要去“北斗台”做最后的视察。”
舞轻浓腻声道:“那轻浓今天做什么呢?”
天开语捏揑她娇翘鼻头,道:“当然是乖乖地待在家里喽!对了,你可以告诉雅儿她们这件事,同时跟她们约定相聚的海域在哪里。”
舞轻浓道:“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吗?”
天开语道:“回头你向莲娜要资料就行了。”
舞轻浓温顺点头,道:“嗯,轻浓知道了。”
天开语抱起她,道:“那我们赶快去早浴,然后去外父外母那里。”
舞轻浓开心地大声答应,双足紧紧缠在天开语腰间,道:“好吧,人家天大哥就这么抱轻浓去早浴。”天开语心中疼爱她,没办法只好照可人儿要求,乖乖前去,早浴也。
早餐时,听了天开语的计划后,舞侯隐点头道:“语儿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出来,我舞家自当竭尽所能。”
蒂·亭洛诗破天荒赞许地看了丈夫一眼,道:“不错,我舞家势力遍及大熠,如果有需要的,语儿不用客气。”
天开语笑道:“二位外尊大人看我天开语像是那种客气的人吗?只不过此事据我了解,已经涉及主席团,因此为舞家长远之计,还是尽量不要参与为好。”
舞轻浓小嘴一撇,道:“既然不让舞家参与,那为什么舞侯生的二个崽子却得以入选远征军呢?”
她话音甫落,舞侯隐和蒂·亭洛诗便目光灼灼望向天开语,显然也是对此别有意见。
天开语瞪舞轻浓一眼,道:“他们是依正规招募程式入选的,同舞家参与有着本质的区别!”
舞侯隐皱眉道:“语儿说得不错。但是如果那三个孩子入选的话,对我们目前的声势,会产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影响。”
蒂,亭洛诗点头同意道:“将军说的也正是洛诗担心的。目前我们因语儿的缘故,声势在舞家空前高涨,但若一个不慎,优势便会遭受剥削,语儿是否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呢?”
天开语心下不悦——说到底,蒂·亭洛诗本质上仍与舞侯隐相同,都是极为看重目前手中掌握的权势,却不想想物极必反。盛极而哀的道理。
当下他不自然地笑笑,道:“外母说得的确有理。不过据语儿所知,在应征远征军的人员中,似乎舞家除去舞侯生的三个孩子以外,并没有其他子弟,这又是为什么?”
蒂·亭洛诗顿时语塞。
天开语这话可说刀刀见肉,直接刺到了舞家的软肋——因长期耽溺享乐,以他们“隐”派为首的子弟,的确已经丧失了昔日的斗志,如此长期下去,不能不说是“隐”派的一个潜伏忧患。
舞轻浓似未想到天开语说话忽然语气这出凌厉,不禁芳心一跳,惴惴望向天开诰,低声道:“天大哥,你……你不会是生气了吧?都是轻浓不好,乱说话……”
天开语爱怜地拍拍她手,道:“哪里,我哪里会舍得生轻浓的气呢?我只是指出一个事实而已。”顿了顿,见舞侯隐和蒂·亭洛诗脸现惭愧,遂缓和了口气,道:“二位外尊谨记,无论内里如何争斗,但一朝对外,舞家便必须是一个整体。
温柔地轻抚舞轻浓因惊惶而有些发凉的小手,接着说道:“如此数百年末见战役,如果舞家一个参战的人都没有,二位外尊大人认为这合理吗?”
蒂·亭洛诗至此终于了解天开语的意思,惭愧道:“语儿高瞻远瞩,是我们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
天开语继续道:“况且此次征战无名岛,表面上看是由我领军,其实暗地里乃我大熠的两股势力在交锋,因此无论装备还是人真的素质,都极端的个正常,”停了一下,他露出无比松弛的神情,轻轻吁出一口气来,柔声道:“而我就是要利用这种不正常,来获得一个让所有人都惊讶的战绩。”
舞侯隐和蒂·亭洛诗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中的困惑。
蒂·亭洛诗终忍不住道:“难道语儿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天开语骄傲道:”如果没有十足的胜算,我又何必去大费周章地弄出这么多事情来呢?哈哈,不知二位外尊大人可愿意听我一个建议?”
舞侯隐和蒂·亭洛诗齐声道:“什么建议?”
天开语伸了个懒腰,语气平淡道:“如果凯旋,我希望舞侯生的三个孩子在舞家得到重用。”
熠京东北面连绵群山中的战时指挥部。
所有即将出征的将领会聚一堂,无人缺席。
以天开语为首,长长的案台分别自巴巴罗夫将军和芳琳。泰勒将军以下列坐。
在详细展示所有经“太义”统计的影像资料后,天开语道:“诸位都记下了吗?”
巴巴罗夫将军和芳琳。泰勒将军等众将轰然应诺。
天开语继续道:“各人使命清楚了吗?”
诸将再次报以如山回应。
天开语仿似回到了昔日的“霸”时代,对整齐划一的应诺报以傲然而满意的微挥手将所有影像关闭,整间会议室立刻通明大亮。
天开语道:“现在传我命令,所有人等从今日午时起,必须严守开拔驻地,任何人如无我的指令,严禁离开驻地半步!”
众将再次大声领命。
其实连巴巴罗夫将军和芳琳。泰勒将军自己都感觉奇怪:彷佛眼前这年轻的幻圣原本就是统帅过千军万马的领袖一般;他说话的语调,举止的气度以及表现出来异乎寻常的从容镇定,简直让人误以为他本来就是军人,而且是经历过无数战役的真正军人!
这种奇怪的感觉,使得二人包括其他将领,都情不自禁地陷入盲目的信任当中,进而没有任何怀疑地响应天开语的每一个号召。
会议过后,整个熠京军武力量如同一部机械一样,开始进入高速运动。
由于高度发达的科技,使得所有预选军力得以及时抵达各自位置。
到正午时分,浩浩荡荡的远征大军已经集结完毕,悉数守候在庞大的军用海港,只待明朝日出,即行远航。
天开语在会议结束后,也立刻返回舞云城,将舞轻浓带出交给司秘莲娜——后者将在午前赶赴集结海港。
而天开语更正正午之前,专程化身为山特前往熠都六十二区的贫民窟,找到了仓直,叮嘱他切切保护好“熠犀瑰”,直到下次他回来相见——他刻意避开了仓妤,以避免临行时发生不必要的纠缠。
一切安排妥当,正午过半,大开语出现在远征罩巨大的船舰之首,却接受万众的祝福。
当然,他那招牌道具——“风扬”变化的巨大黑莲,少不了同步现身,一时之间民众情绪沸腾,那激动的呼声响彻天宇,简直要将整个海港震翻。
民众的祝福一直持续到入夜。一波接一波的各界代夫分批次登上巨舰,既是向远征军表达预祝凯旋的祝福,又是看见一向以来在民众心目中神秘尊贵的幻圣。而天开语显露出的平易近人的耐心态度,以及时时刻刻保持的泱泱大家风范,更令每个有幸近距离接触到他的人心悦诚服,不再因他的年轻而对其能力有所怀疑。
天开语知道,自己初步的造势,终于开始收获。
最后登上巨舰的,是二十八人主席团的六名核心主席:恭无由、神不数、原非同、成否泰、埃墨弗、迪及费尔、希思。
而盛大的露天饯行晚宴,也在巨舰广阔的舰首甲板上开始举行。
尽管神不数主席等六人城府深藏,但天开语仍然从他们闪烁的目光中,看到了因民众狂热拥哗而带来的嫉护和担忧——嫉护自不必说,而担忧则表明:事实证明了以天开语这幻圣为代表的“天武道院”,这东熠武者心目中至高无上的武道圣地,仍然享有着对民众的绝对影响力,这不啻将他们自以为是可以替代统治的思想彻底打破。
在恭无由主席一番言不由丧的赞美之后,神不数等主席先后轮流致词,无非是夸赞幻圣盖世武功,此行远征必能平定贼寇等等,而天开语也是虚与委蛇,应付了事,双方心照不宣,各自心怀鬼胎,表面却是友好得令人肉麻……
待到主席团六人离开,盛宴落下帷幕,灯光隐去,整个海港迅速进入寂静无声的夜色,惟有满天星光仍然依依不舍,似乎要用自己的光明去继续挽留欢乐的遗迹所有的战士进入了甜美的酣眠。
他们将以前所未有的勇气和激情,去迎接明天的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