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武俠]极品少将(全本)-5
第二卷 风华帝都
第二十四节 摄镜河的传说
汐水自北面出,有条支流,名叫摄镜河(表想歪),只因帝都地势平缓,两河相会之处形成大片水域,白日里如镜面一般,由此得名。摄镜河每每到了晚上,便有诸多画舫在此徜徉,张灯结彩,映着天上星光,非常美丽。这里和帝都的八大胡同、勾栏院子一般,也是商贾巨富、官家士子趋之若鹜抛金洒银之地,那里也常有些风流韵事,成为明日《帝都娱乐早报》的花边新闻。
帝都的青楼名妓就如同璀璨明星一般,开个唱无数人捧场,跳支舞数万人欢呼,不过眼前这些人也不尽是为了求欢,有的是《帝都娱乐早报》的记者,有的或是官家眼线,总之有很多人都不是像卫政这样纯洁的来混欢场的。
所谓卫政和损友们的圆梦之地,就是这摄镜河上的第一花舫天梦居。天梦居原本不叫天梦居,叫醉情楼,风华帝国的太宗皇帝当年那时候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贵族公子,他有一天在摄镜河徘徊的时候,陡然发现醉情楼的画舫前出现一绝美女子。太宗皇帝当时就异常冲动,可是年纪却还小,功能不全,口袋里面钱也不多,怎么办呢?那就只好做梦了,待太宗皇帝坐稳万里江山,碍于身份,却也无法再次重回醉情楼,那女子便也只能存于梦中了。。。。。。自那时起,醉情楼便被改为天梦居,一代又一代的少年学着太宗皇帝那样站在摄镜河畔,遥望天梦居,虽然成为太宗那样出色的人不多,可是圆梦的却有不少,于是天梦居的生意越做越红火,无数的爷爷带着自己的孙子站在河边感叹,“爷爷就是这样长大的。。。。。。”
天梦居超级红,天梦居培养出的名妓更加红,花舫的热闹更是不分日夜,无数的冤大头都以追随太宗皇帝脚步的名义一掷千金。可是今天却有点奇怪,天梦居很安静,听说是被人包下了!无数寻找梦想的公子才子翘首以盼,可是那些凶恶护卫们就是把他们拦在跳板之外,那些人有气无力,自然是干不过,只好很没风度的在河边朝天梦居破口大骂起来,才子们的语言丰富,可是却不及泼妇万一,骂来骂去也就那么几句,老鸨实在看不下去,站出来吼道,“今儿个包船的是定国公府的卫公子,镇国公府的洛公子,骁卫将军家的关公子还有户部尚书家的庞公子,你们还有谁敢骂来着?”
那些公子才子瞬间傻眼,那貌似很牛的铁齿铜牙立马化作绕指柔,马上又来一阵马屁连天,好像刚刚骂人的是另外一拨人一般,等他们也累了,才悻悻散去,心中却腹诽那些大家族的败家子。
洛河几人没有把自己当做败家子的自觉,一人手中搂着个超级名妓,嘴还在名妓脸上乱啃。他们一直都在帝都,那梦自然是早圆了,可怜卫政在前线混了九年,虽然后两年有林冰陪着,但前七年可是活的艰难,对这天梦居自然是更有感慨。他晃悠悠的到来,在旁人羡慕的眼神中踏上天梦居的画舫,却有曲南凯迎了出来,再一看,定国公府的侍卫也都坐在堂下,睁着眼睛看着自己。饶是卫政脸皮厚,也不由红了一下,不过下一刻,便有一眉清目秀的翩翩公子伏在栏杆之上,朝里面大笑道,“弟兄们,快出来看童子鸡了!”他话音未落,内里马上就冲出一国字脸的高大男子,而后才滚出一个肉球。
三人衣饰都极其华丽,笑得更是淫贱,依次便是洛河、关予和庞资,卫政懒得理这群混球,明明都知道自己去了林冰的公寓,竟然还敢这般大声叫自己童子鸡!
船悠悠的开离河岸,卫政悠悠的走上楼阁。
包下天梦居是庞资出的钱,他老爹是户部尚书,掌管风华帝国国库,他家就是个小国库。不过却从来没人说户部尚书贪赃,只因为庞家同时又掌管皇家商号,巨富无比,连国库不充时,也是由庞家注资进去。豪富的家族也形成了庞资特殊的身体,虽然还只有十九岁,但那肉球想动一步都是无比艰难。
卫政还没进门,便有一绝色女子扑入怀中,他本能的一避,让那女子扑了个空,却听洛河笑道,“果然是个雏儿,连诗诗姑娘你也要避,还怕她吃了你不成?”
卫政见他们那戏谑神情,挑挑眉道,“哥们这是在前线训练出来的反应力,你们这些纨绔哪里知道!”
几人一笑而过,又问了些前线的事情,卫政自然是将自己那些经典战役添油加醋的说出,洛河是世家子弟,现在进了监察院,什么变态的人都见过,自然沉得住气;关予是将门子弟,自己也多次上过沙场,虽然没有统过兵,但毕竟听得多了,也能沉得住气,只有庞资那小子被唬的一惊一乍,脸上肥肉抖得厉害。
美酒下肚,原本就是好朋友的他们气氛开始热烈起来,做起那卫政当年教他们的划拳游戏,不久之后洛河又提议开始教天梦居这几个绝色佳人玩卫政“发明”的纸牌游戏。
“这纸牌真的是公子发明的么?”
那坐在卫政旁边的女子名叫师诗诗,眉如柳叶,唇若涂朱,顾盼之际自有风情,听到这纸牌竟然是身边的卫家公子发明,显得有些兴奋。
卫政只是点头,他现在极为尴尬,不想九年没回帝都,庞资那小子的牌技突飞猛进,竟然斩获不少,他身为发明者,自然觉得有些丢脸。那师诗诗却没想这么多,只是感叹原来这卫公子不止生的俊美,会打战,原来生活中也这般有情趣。
卫政被她的目光看的有些脸红,那丰润的身体在怀中揉动,也让他几乎要把持不住,更别提玩牌了。又过了几圈,庞资算牌精明的很,赢得越来越多,却听关予笑道,“今晚本来说让胖子请客,现在看来是我们哥三自己掏钱了。”
“那是,我这是为我以后着想。”庞资非常得意。
“为什么?”
“因为我老婆怀孕了!”庞资兴奋的大声宣布,对于好朋友,他向来都是第一时间给他分享喜悦。洛河首先鄙视他,“你丫的不会是连孩子也让我们养吧?”庞资得意的一笑。
“不得哦,就你这身体能让你老婆怀上孕?”关予扫了扫庞资那比枪杆挺得高的肚子,恶恶的想他怎么才能进去呢。
只有卫政似乎替他高兴,问道,“真的啊,孩子是谁的?”
庞资几乎要翻白眼,心中哀叹自己认识这群人渣的,“靠,你们这群渣的!”
“我是渣,可是那孩子我可坚决不想要,养头猪还能宰了卖钱,养个小庞资出来非得把我家吃穷不可!”洛河阴阴笑着,关予又添油加醋道,“上次庞资你去我家骑马减肥,那马瘦了近二十斤,我可不想培养出一个能让马瘦四十斤的将军出来。”
庞资鲜血就快喷出,只有卫政很好心的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胖子,你家九代单传,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把孩子送出来,如果那样的话,你爷爷泉下有知,那也得诈尸!”
“轰”庞资肥硕无比的身躯终于壮烈倒下,而现在酒意深,夜已浓,几人互看微微偷笑,各自回了房间。。。。。。
第二卷 风华帝都
第二十五节 公子的怪嗜好
卫政对于青楼女子并无恶感,师诗诗姑娘确实漂亮,现在的形势也确是要与她春风一度才能不着痕迹的脱身,但是一想起从前在电线杆,路牌上面到处打的广告,心理自然而然生出一种抗拒。早中晚和三个不同的绝色女子同房,怕是篮球火星人张大帅也得要羡慕自己吧。
师诗诗悄悄打量着卫政,心想这公子生的真好看,可是别人一和她入房,都显得迫不及待,而他却似乎有些傻坐在那里。师诗诗烟波迷蒙,衣衫褪尽,柔若无骨的身子主动倒入卫政怀中,吐气如兰,“公子,夜已深了。。。。。。”
卫政握着蓓蕾香臀,却很尴尬,他想了想,道,“其实诗诗姑娘,我的嗜好有些奇怪。”
师诗诗泛出烟波,“公子是想让诗诗吹吹么?”她是青楼女子,自然知道不少服侍人的方式。
“不是,”卫政脸皮厚,思索老半天才想到个让自己安全点方式,“现在虽然是春天,不过菊花开起来却还是很美。。。。。。”
师诗诗自然听出他话中含义,俏脸如彤云,不过卫政既然是恩客,有什么要求她也无法拒绝,“那应该很痛吧。。。。。。”
“我会很小心的。。。。。。”
“诗诗是第一次,还望公子怜惜。。。。。。”
虽然春意很浓,不过两人似乎都有些痛苦,师诗诗只觉身子有裂开的感觉,却咬牙坚持,说些让人快活的话语。卫政被挤得很痛,却被师诗诗那努力的神情所感动,都不过是为了生活啊。。。。。。温馨的感觉渐渐弥漫,待师诗诗快要攀至极乐,卫政不动声色点在她的背上,佳人带着满足的微笑昏了过去。
(大家表怪我,我是答应某人要BAOJU的,人言而有信。纯洁的看不懂,看懂的是在装纯洁,恶是恶了点,以后再也不答应别人做这事了,囧)
在某人的授意下,花舫离岸渐近,定国公府的卫士们自然以为自家那以好色闻名的公子肯定是要在天梦居留宿,早就让老鸨安排的各自寻了姑娘一度春宵。卫政从窗内跃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黑暗中。
又是一夜无眠,自从秦重下了天牢,自己被打入冷宫,秦茵芩就无法安然入睡了,手中拿着诗集,书页却不见翻动。油灯很昏黄,秦茵芩抬眼看着那屋顶的破洞,心中想着昨日的那双明亮眼睛,身子不禁开始发热,白白的肌肤也透红起来。她暗骂自己不知羞,却又还是有所期待。翠儿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去那可恶的太监那里求的一些热水,已经悄悄开门,秦茵芩正要阻止,却听翠儿发出一声惊叫。
冷宫很冷,隔了老远没住一个人,就算翠儿惨叫也不会有人来搭理,可是来人却非常心虚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翠儿挣脱不来,只能“呜呜呜呜”的乱叫。
“你是谁?”秦茵芩倏地站起,她是将门女子,寻常盗匪自然不会害怕,只是现在翠儿却在他的手上,让她心有所忌。
那俊美男子轻轻柔柔的答道,“我叫卫政,我是来帮你的!”
秦茵芩自然听说过卫政,而且在她面前提到过这个人并称赞的人不少,只是她不知道这定国公府的公子这个时侯跑到冷宫来做什么。她无意瞥到那双眸子,竟然和昨晚上屋顶的一模一样!她脸更红,就像全身都被看透一般,很自然的想拿些东西来遮蔽。
“你来这里什么?”她很自然将卫政划入采花大贼一类。
“我说过了啊,我是来帮你的。”卫政见秦茵芩的这神色不对,自己应该还不至于让人第一眼看着就讨厌吧,于是他摆上了一个很春风的造型。
秦茵芩神色一黯,喃喃道,“你能帮我什么?”
卫政见秦茵芩凄苦的神色,以为她相信自己了,放开手中的翠儿,正要踏前一步,却见秦茵芩手陡然扬起,一支金钗如电光般闪到。这般偷袭自然不会被卫政放在眼中,他随意拿住,笑道,“我好歹也算是秦帅嫡系,你是秦帅女儿,怎么一见面就给我放冷箭?”
秦茵芩神情尴尬,心知这卫公子若是真有心害自己的话,怕早就下手了,不过那双眼睛确实又和昨天的很像,她想了想,福了一福,“是茵芩孟浪了。”
美人的道歉总是很有效,卫政将那金钗递还她的手上,肃穆神色道,“我这次是来和你讨论怎么救援秦帅的。”
秦茵芩想起父亲,泪水马上盈出眼眶,她曾经去天牢探过一次,那时候秦重正受着最残酷的刑罚,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完整的肉,想想自己这个做女儿的没有一点办法,不禁深深自责,“卫公子要救家父,何须要和我讨论,小女子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卫政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急忙道,“这营救秦帅,还需秦妃你多多出力才行。”
“我现在身处冷宫,自身难保,还有什么能耐帮助公子?”
卫政摇摇头,淡淡一笑,“其实陛下虽然将你打入冷宫,却犹有余情,若是秦妃能够在陛下面前出彩,那边可以重新受宠了。”
秦妃知道皇帝皇后极为宠爱卫政,心中燃起希望,又问道,“如何能够出彩呢?”
“再过半月就是暖春,那时花开的正艳,陛下和皇后会在宫廷中举办赏花赋诗宴,陛下现在好文,到时候秦妃只要能吟唱一首极为出彩的诗词,那时候自然就会柳暗花明了。”
秦妃一听,神色还是黯淡,她虽然也是饱读诗书,文赋诗歌也是不错,但若要在赏花赋诗宴这样的场合出彩,谈何容易。
“公子太高估小女子了。”
那翠儿见秦妃不自信,连忙道,“以娘娘的才学,定能脱颖而出的!”
卫政哈哈一笑,“不是高估,而是有计划,因为这诗由我来写!”
秦茵芩和宫女翠儿都是一怔,翠儿不了解卫政,不过秦茵芩却知卫政九年前就已经被称为天才诗人(抄袭谁不会?),被人评价“千年也无此一子”,心中定有佳句。
“你看这首诗如何?”
秦茵芩接过纸张,细细一看,朱唇轻启,“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好诗!”秦茵芩不禁暗叹,只觉余韵还萦绕心头,这诗极其符合她现在身处冷宫的心境,看向卫政的眼光不禁有所变化,不再相信卫政便是昨晚那偷窥之人,那种无耻的人怎么可能写得出这样清冷高雅的诗句。
卫政自然相信李白大大的能力,心想这诗是没有问题的,便又道,“这首诗比较符合你在那样的场合吟唱,定然是可以出彩,不过你若想要长期受到陛下宠爱,光是这一首怕是不够。”
秦茵芩心中一惊,这公子还有很多这般的佳句么?答案是肯定的,于是卫政又将苏轼大大的《明月几时有》拿了出来,这下子秦茵芩睁大双眼不敢相信了,这般佳句信手拈来,这公子的头脑到底是怎么长的?
卫政见她有些痴,用手在她眼前晃晃,秦茵芩脸一红,自觉也是极为失态,只听卫政又道,“这首词是配了曲的,名叫《水调歌头》,如果能唱出来就更有韵味了。”
秦茵芩心想能够配上这般好词的曲调会是怎样的绝美啊,急忙道,“还望公子教我。”
卫政没有学过声乐,对于这个世界如何谱曲也没有学过,只好按照王菲的唱腔哼了出来。本来他嗓子唱歌就不行,唱这样古典韵味的歌曲更是走调的厉害,不过秦茵芩却是越听越惊,早就将卫政当做神仙般崇敬,口中还跟着轻轻哼了出来。
“就是这样!真好听!”卫政连声称赞,秦茵芩的嗓子圆润空灵,曲调也拿捏得宛转悠扬,再加上典雅的姿态,确实是极致的迷人。秦茵芩得到卫政夸赞,似乎也很高兴,烟波含笑大胆的看着他。卫政见久居深宫的秦茵芩眼神若有期待(是他自己觉得,不要误会),几乎要把持不住,连忙道,“秦妃,你这几天便好好熟悉这《水调歌头》,我还有些事情,先行离开了!”说完便逃也似的离开,却听身后秦茵芩问了一句,“公子明日还会来么?”
“看情形吧!”
秦茵芩看着那一袭白色渐渐消失于黑暗,不由有些怅然。
“娘娘,卫公子已经走了。”
“嗯。”
“那卫公子真有才华。”
“嗯。”
“相貌也比陛下好多了!”
“嗯。”待秦茵芩反应过来,狠狠一拍翠儿的脑袋,“不要胡说!”
翠儿却是俏皮一笑,“娘娘对陛下也没有什么真情,何苦要这般委屈自己呢?”
秦茵芩眉头一蹙,一叹道,“有些事情终究是不可能的。”
第二卷 风华帝都
第二十六节 蒙面人是做生意的
卫政才翻出宫墙,便有道黑影闪到面前,正是昨日见过的黑衣人。一向离经叛道的他做事情一向都按自己的规划,因此对于这黑衣人出现有一种本能的抗拒。
“要不要去喝一盅?”那蒙面人似乎感受不到卫政的敌意,眼睛眯着笑道。
“我没钱!”卫政摊摊手。
“传闻卫府公子贪财好色,果不其然。”那黑衣人戏谑的一笑,“我请客,如何?”
卫政也想对这蒙面黑衣人了解多些,点头同意。那黑衣人领着他转过几个深巷,进了一个死胡同,偏僻处竟然还有火光,真的就是一家小酒铺,冷冷清清没人进出。蒙面人领着卫政进入,那掌柜的稍稍有些胖,眯着眼睛迎了上来,恭敬的道了一声,“东家。”
卫政扫了一眼,酒家在这时分确实也没人,哈哈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个无业游民,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产业。”
“无业游民?”蒙面人一怔,继而豁然开朗一般,“这比喻倒也贴切。”
“你这酒家开在此处生意不见得好吧?”卫政随他来此都兜了几个圈,酒肆所处地更是隐蔽,显然不是为了赚钱。
那蒙面人轻笑出声,“也没想过要多好的生意,小本经营,为养老准备生计而已。”
“养老?”卫政淡淡一笑,“你的确是要准备准备了。”
那蒙面人似乎没听出卫政话中带话,选了靠里的一个桌子坐定,朝掌柜问道,“小张睡了么?”
掌柜的点头,“年轻人嘛,都比较渴睡。”
卫政并没有和蒙面人坐一起,选了个靠外的桌子,那蒙面人也不说什么,眼角还是盈着淡淡笑意。掌柜的给他两人分别拿了壶酒,斟上。卫政闻着那酒香,有些意外,“你这酒铺不错,竟然还有百年的上好女儿红。”
那蒙面人举杯遥遥敬了卫政一杯,“早就听闻卫家公子好酒,不想仅仅一闻便可知这是百年女儿红,老夫更加欣赏你了。”
“你对我听闻不少,可是我对你却一点都不知道,这样相交岂不是不公平?”卫政淡淡道。
“老夫贱名还值不得公子挂记。”
“老先生你武功那么高,若说没有一点名声,谁会相信呢?”
那蒙面人也不答他,只是笑着道,“我想卫公子应该还是对美人的兴趣多些。”
“我只想知道你是谁!”卫政肃容道。
“我只想告诉你关于秦妃的事情!”
“秦妃的事情我可以派人调查的到!”
“我给你讲的你却肯定调查不出!”
卫政犹豫一下,想起那带些凄美的女子,缓缓道,“那你说吧。”
那蒙面人品了口酒,才道,“秦妃是在你被逐出家门几月后入宫,那时候她才十七岁,正是大好青春年华的女子,有相貌,有才华,有憧憬。”蒙面人似乎有些感慨。
“说重点!”
那蒙面人也不理他,继续用那缓缓的语气道,“秦重只知道他的女儿入宫后会得宠,可以助他扳倒那时候如日中天的李复,可有何曾想过他这是将这可怜的女子往火坑里推呢?”
“秦妃入宫后,确实有段时间是极受宠的,那时候秦重作为陛下泰山,声望也确是非常隆,再加上有吴启这般人物在旁协助,竟然真的让李复罢了相。他也正好可以重掌军权,去到千年战场前线,顺路还捡了你这个在山贼里面迷失自己的少年。”
卫政的确是秦重从张飞手中要走的,对于这些往事,在他脑海中还有如昨天。
“秦妃在极受宠的那段时日内,景龙帝日夜都陪伴她身边,自然是受到其他后妃嫉妒,而恰在此时,她已经怀了龙种。秦妃为人素来低调,她也没把怀孕的事情给皇帝说过,但毕竟纸包不住火,其他后妃中却有人知道了此事。”
“原本可以让秦妃地位更上一层楼的怀孕此时却已经变成她的灾难!”蒙面人似乎也很痛惜。
“为何?”虽然听惯了这种宫斗戏,但是对于深有好感的秦妃,他却还是想了解更多。
“本来都好好喜事,因为秦妃的意外流产而变为一场悲剧。而据太医检查,秦妃的食物中混有打胎药,初时还不觉得,随着药量增加,那孩子自然是保不住了。”
“那时候陛下非常震怒,发誓要严惩凶徒。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开始在宫中寻找打胎药,连皇后的凤翔殿也没有放过。只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
“那打胎药在秦妃的宫中被发现了?”卫政插口道。
“公子果然精明,”蒙面人也不吝夸赞,卫政暗暗得意,这宫斗戏也不是白看的。
“自那之后,陛下自然是以为秦妃不愿替他生龙种,并且还用堕胎这种手法博取同情,打击深宫的竞争对手。后来更是被当作是大恶之人,与陛下也产生罅隙,虽然没有马上被打入冷宫,但命运也是早定了。”
“她也是个可怜女子!”卫政一叹,又问道,“你给我说这些有何用?”
“我想以卫公子的能耐,查出当年给秦妃下打胎药的人应该不难吧?”
卫政冷冷一笑,“这种事情,怕是你们监察院做,更加容易吧?”
那蒙面人只是摇头,“那时匆匆定案,秦重远在前线,也没人想过要为秦妃翻案。监察院虽然有权力,现在却无法查得几年前皇宫的出入档案还有秦妃的饮食程序,因此对于这庄悬案,也是无能为力。”
“我能做的有限,只能说尽力而为!”卫政常能出入宫廷,想必从皇后身边的宫女太监自然能探得当年的一些消息。
那蒙面人竟然站起身来向卫政郑重的鞠了一躬,“老夫在这里先谢过公子。”
“不必,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
那蒙面人呵呵一笑,似乎犹豫一下,才又道,“其实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公子可以考虑一下。”
“你说。”
“秦妃在宫中受尽苦楚,希望公子若是有机会能够帮她脱离苦海。”
“这个我无法办到!”卫政扭头便走,开玩笑!虽然自己也同情秦妃,但是皇帝的女人岂是自己能够惹的?
见卫政离去,那掌柜的才开口说话,“没想到卫公子拒绝的这么快!”
那蒙面人却是哈哈一笑,“以这多情种的性格,如果能够放弃秦妃那才是奇迹呢。”
——————————————
师诗诗醒来时还觉得有些痛楚,可后面的事情似乎因为自己昏过去而忘记了。看到那漂亮脸颊下犹自鼓胀的分身,她暗恨自己没有坚持下来,不能能让这卫公子满足,怕是不能让他对自己另眼相看了,女子不由有些沮丧。
“还痛么?”卫政浅笑着温柔问道。
“不痛!”师诗诗连忙摇头,想起他昨晚对自己的那些安慰话语,她觉得再痛也可以忍受,“公子还要么?”
卫政只是摇摇头,将手探入被子中轻轻抚摩那丰润的身子,又不顾女子的害羞将药膏涂抹在伤口,“我待会给那老鸨说,以后你不必接客了。”
师诗诗又是喜悦又是感动,主动的开始奉献自己的身子,极尽讨好之能,两人又是一阵温存,直到隔壁的洛河开始叫门,卫政才对她眨眨眼满意的带着余香而去。
————————————
第二卷 风华帝都
第二十七节 给丫头解释走后门
狐朋狗友们都没有乘软轿,负手徒步,大帮侍卫跟在他们身后,倒是威风的很。现在天还没有全亮,苍穹上抹了一些彤云,街道上也只是稀稀落落有些早起的生意人在整理店子摊位。他们就这般相伴着已经从懵懂无知的少年走到了意气风发的青年。
卫政也知昨晚跳窗之事也许可以瞒得过庞资那不谙武艺之人,但是不可能瞒得住武艺高绝的洛河和关予,他也没打算隐瞒。
“小政,哥哥劝你,秦重元帅那边的事情你还是少管为妙。”洛河以为昨晚卫政是去探秦重了,他是洛家嫡子,而他父亲镇国公又是监察院主事,深知监察院那边的厉害,虽然卫政身份很高,但是监察院的高手可不认这些,若是受伤甚至被误杀那就太不值了。
“我知道,但是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
“监察院那边我帮你通下气,也许可以瞒着我父亲和陛下给你得到探查秦重的机会,你自己就不必冒这些危险了。”
“嗯。”虽然洛河现在在监察院职位不高,但碍于他的身份,做这些事情应该也不至于为难。几人沉默一阵,关予才又问道,“小政,你打算支持哪位皇子?”现在朝堂之上党争和皇子间竞争激烈,关予毕竟是军部任职之人,对于这些来的更为关切一点。
“还需要想么?我们几人都是二皇子系的,小政自然不会抛弃我们!”庞资声音较大,而且比较爽直,自然脱口而出,却被洛河狠狠瞪了一眼。
景龙帝成年的皇子已经有三个,而且一如古代,争得很凶,像洛河他们这样既出身豪门又握有实权的公子更是极力拉拢的对象。现在大皇子白崇虽然贵为太子,也算仁厚,较为惜才,但他为人比较平庸,且喜欢与士子交往,风华帝国的文官很多都看好他,不过太子却不得洛河和关予他们这些军部一系公子喜欢。二皇子白熙轻侠好义,提拔人才亦是不拘一格,多次领兵出征,战功赫赫,虽然素来发些小脾气,但很能听取别人建议,与军部关系也是密切,洛河几人也是喜欢与他交游。三皇子现在根基不稳,脾气又向来古怪,不讨景龙帝喜欢,倒是很能和大皇子混在一起,一般都认为三皇子也是太子一系。
卫政显然很少思考到这些问题,不过他想起那个在凤翔殿输了钱后耷拉着脑袋,自己妻子被上下其手占便宜后追着表弟打的年轻皇子,一切便有了决定,他回身朝关予微微一笑道,“麻烦二哥你回去告诉二皇子一声,皇家只有他和我有血缘关系!”
卫政的母亲和皇后是亲姊妹,而皇后只生有一个二皇子,卫政怎么可能亲疏不分。洛河几人一想,神色顿时轻松起来。
关予摊摊手笑道,“这问题算我白问了。”
庞资却是抖着一身肥肉正色道,“如果我们当初选择太子,今天三哥是不是要和我们翻脸,当场宰掉我们呢?”
“要宰也是宰你,他们两个搁称上也没几斤肉,倒是你长了一身好膘!”
庞资非常“愤怒”,哥哥们却是开怀笑着。庞资那胖子受取笑的多了,便借口自己行走不便登车回家,大家都知道庞资有家有室,得好好交代。而洛河关予又陪卫政聊了一会,他们二人都有正事,便各自散去。
软轿行至角门,连续两个晚上没睡好觉的卫政已经打起呼噜。迷迷糊糊行到内院,侍女家丁都是惊奇的看着这大少爷,他们入府这么些年还是头回听说国公府竟然有人敢彻夜不归,那些少爷们哪个不是规规矩矩,生怕做了错事惹国公爷生气。卫政摇摇晃晃也没管那些人的目光,竟然还找到了自己的房间,衣服也不脱,倒在床上就睡。。。。。
紫凝就睡在外间,看到他这个样子,自然又是一番忙前忙后,服侍他解衣,揩拭身子,不过却在某处发现了令她比较尴尬的红色东西。女儿家狠狠揪了他腰部软肉一下,却被卫政一把抱住,当了回软枕。
卫政这回笼觉倒也睡得爽快,醒来时还有温香软玉在怀,心想人生极乐也不过如此。待他神清气爽踏着紫凝做的小暖鞋走出房门,太阳都已经升在半空。府院中的丫鬟见到他都是脸红一片,羞涩无比,看向紫凝的目光却有同情的,有羡慕的。卫政心中疑惑,卫宁儿那丫头已经蹦跶着跑了过来。
“哥哥,哥哥,走后门是什么意思?他们都不肯告诉我!”
“。。。。。。你干嘛问这个?”卫政可不想背上污染帝国未来花朵的名声。
“诺!”卫宁儿从身后拿出一份《帝都娱乐早报》首页大标题便是“卫洛关庞四家公子昨夜包下天梦居”,而紧跟其后的副标题的字不比那正标题小——“卫家大少偏好走后门,天梦居花魁师诗诗苦不堪言!”
所谓盛世,就是很多人剩着没事,没事干啥?八卦啊!这八卦的力量果然是无限大,昨天晚上才做的事情,今天早上就被娱乐报的记者和眼线给发掘出来,卫政几乎要找块地把自己脑袋埋进去,卫宁儿却还是眨巴着眼睛好学心虚的问。
“哥哥,走后门是什么?”
“呃,宁儿你看,那朵云真漂亮!”好老套的招数。
“哥哥,人家问你怎么去走后门了呢?”
“宁儿,今天不要上课么?”
“老师病了,今天休息呢。”
卫政要走,却被卫宁儿死死拽住,他摇头无语,只好幽幽解释道,“传说呢,前朝有一位很公正廉明的大臣,他上任做了大官之后,竟然很久没有百姓来告状。于是在某天,他偶然发现官府大门守卫太过森严,那些守门官吏还要索要贿赂才让人进门,这就是所谓的“衙门八字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这位大臣马上就把那些坏坏的门吏给罢免了,并决定打开府中后门,让百姓随意出入告状。这就是‘走后门’的由来,知道了么?”卫政决定要把帝国的花朵培养的更加纯洁。
“那大官真好,”卫宁儿感叹道,不过显然还是疑惑,勉强道,“宁儿知道了。”
卫政正要解脱,卫宁儿忽然又问道,“那丫鬟姐姐们为什么要笑呢?”
我们的少将大人简直要崩溃,只好又解释道,“你看哥哥不是有一个嫂子么?还有你紫凝姐姐在家里,上青楼虽然走前门很风光,但是哥哥得要低调,所以就‘走后门’了。”
“哥哥坏死了!”小丫头一脸娇羞,卫政只是装作很无辜。。。。。。正想去见见林冰,曲南凯这阴魂不散之人此际又递来一个红色请柬,“安王爷今日寿辰,公子于情于理须得看望一番。”卫政随手一翻,想想那神秘兮兮的长者,点点头,叹了口气,“人红事真多。。。。。。”
曲南凯也代表作者暗暗鄙视他,关你红鸟事啊!
第二卷 风华帝都
第二十八节 王府寿宴遇皇子
安王是景龙帝的弟弟,年轻时也立过大功勋,不过他行事素来低调淡薄,立志求仙问道,甚至还真个出了家,所以安王府并无多大权势。不过将要继承爵位的安王世子白世却不是个能闲的住性子的人,知书好文,常在府中养些落魄诗人士子,每隔段时日便会邀请些人去府上饮酒行乐,这次寿宴连寿星公自己也不知道,白世也不过是借着孝顺的名头来做些热闹的事情罢了。王府安平门外车如流水马如龙,来的人身份地位都不低。像这种风华帝国王爷的寿宴并不是说你是世家公子便可以去得,卫政若不是有门生伯这般爵位的话,也只能沾着自己父亲的光去遛一回,而现在却可以光明正大的带着侍卫持名帖而入。老管家似乎也知道卫政这号人物,恭敬的将他迎进。
卫政随王府家丁穿过一处园子,只见清潭飘落花,斜堤横绿柳,小溪缘路而行,水在无棱石中过,精致木桥如虹般贯通溪岸,卫政脚下的小道蜿蜒曲折不知去向。再行的一阵,忽的柳暗花明,依山建了楼阁,伴水还有亭台,处处花香盈鼻。饶是卫政这般贵胄,也要感叹这里的精致奢华,驻足流连忘返。
王府后花园现在极为热闹,每个人身份都非比寻常,待卫政到来之时,却齐齐把目光投向了他。白世也迎了过来,他的面貌也很清秀,身着华丽大红喜服,平添贵气。安王与定国公有一向交好,而且卫政还挂了个安王义子的名头。卫政少年时也见过世子义兄,很自然的以兄弟之礼拜见,“卫政拜见哥哥。”
白世见卫政不见外,心中高兴,走近拍拍他的肩膀,“弟弟能来,真是太好了!”
两家比较熟稔,白世也不好怠慢其他客人,请卫政自便,自己又开始忙活去了。卫政倒也乐得清闲,在花园中游来荡去,却怎么也没见着父亲。原来那些老一辈的爵爷大官们,只是送完礼便先行离开,倒是卫远桥还到后山安王的修道之处去叙了叙旧。
宴席上只剩下了些年轻公子,那些贵妇名媛也到后院去和安王妃作陪去了,卫政看名媛的心思落空,随意选了一处石凳坐下,不想一晒着暖暖春阳,头又不禁重了许多,几乎就要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人大声传道,“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驾到!”
卫政才打起精神来,看着远处骑骏马威风凛凛到来的太子和三皇子。在场之人还有些长辈,且风华帝国素来不拜除皇帝皇后之外的人,但还是有不少人起身来迎。
三皇子白基行在前头,面目还是阴冷可怕,原本还算热闹的场面立时冷却。太子白崇和卫政九年前见着并无多大变化,模样还是那般憨厚,不过顾盼之际却有了威势,白崇显然也注意到了那花间独酌的卫政,朝他微微颔首,卫政也是站起身子浅笑着微微鞠了一躬。虽然他决定助二皇子,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太子给你脸你还是要给他台阶的。
过得一会,二皇子白熙也来了,卫政初见他还愣了一下,心想那时候输钱耍赖的年轻人怎么也能生的这般风度翩翩呢?白熙狠狠捏着卫政的脸,恨恨道,“你小子回了帝都也不去见我一次,这是存心对我这哥哥不满不?”
“哪有?我以前每次到凤翔殿去见姨母的时候,你都说:你小子怎么又来提钱了?这会你自己开府了,还不得说:你小子是在我这里拿薪俸的不?”卫政和白熙交流了一下眼神,又道,“我本人没有明确立场,自然是不敢去找你要钱。”
白熙哈哈大笑,“反正我每次都说不过你。”
“家里嫂子还好不?”卫政阴阴一笑。
白熙却是脸色一变,“你不问候我好,光问候我妻子好不好,我这哥哥真是白白疼你了!”他想起旧事,对卫政的眼光更加警惕。
“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春风得意,我自然只能问候嫂子。”
“不许你提起我妻子!”
“不提就不提!”卫政嘟嘟嘴,“其实嫂子应该是喜欢我的。。。。。。”
白熙听他越说越离谱,忙打断道,“你个自恋的混球!”
先来的太子本来就知卫政与白熙交好,可见他们这么亲热还是有些不顺眼,不过卫政刚刚当着白熙的面说自己没有明确立场,他虽有些不信,但心中却也还有所期待。
白熙也是忙人,自然也不能陪卫政多久,只是让卫政过几日到府上去玩,卫政自然是满口答应。看似随意的社交话语,其实却暗藏着走向共和的道路。看似非常热烈的寿宴氛围,却涌动着不同的诡计与阴谋。也有几个士子模样的人不知道从哪探知这白衣青年便是定国公府的大少爷,心想卫政从前在帝都也是诗词一绝,便道,“先生,学生这厢有礼了!”
卫政瞥了他们一眼,其中有两个年纪都和自己老爸一样大了,竟然还在自己面前自称学生,的确有把他恶心到了。不过他也知这是士子的悲哀,一辈子读书就为了混个出头,能够参加到定国公府的寿宴也不知花了多大的心思,自然是希望能和上层攀关系就攀,也不管对象是谁。卫政不好寒了他们的心,只是微微笑着和他们一一见礼。那几人见传说中极为恶劣的卫府公子竟然这般亲和,便围绕着他开始若有若无的拍些马屁,还拿出自己写的诗词给卫政鉴赏,那些无病呻吟感叹怀才不遇的诗词并不讨卫政喜欢,他只是点点头道了句,“嗯,不错!”那几人便显得兴冲冲,这些诗词明日拿出去便可以说:这是卫家大诗人称赞过的句子了。
卫政并不知道这些人有这样的想法,他不喜欢这样的环境,那些围绕他身边的人早就精明的跟鬼似的,自然知道何时该知趣离开。
卫政看着他们摇摇头,帝国若还是这般下去哪还会有明天?
今天洛河他们几人像是约好一般没有到来,卫政深恨他们不讲义气,把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里无聊。而除了一些与二皇子交好的人不时上来攀谈几句,也不怎么有人敢搭理这传说中的恐怖分子。卫政瞥着曲南凯正和其他大府的侍卫头头交流心得,貌似还很快乐,他心有不满,便赌气着将他唤了过来。
“少爷,何事?”
卫政哪有什么事,不过他眼珠一转,便道,“你去把紫凝接出来,我带她逛逛市集!”
“这。。。。。。”曲南凯有些不舍,有些为难。
“不行么?”曲南凯见这少爷有脾气了,哪里还敢犹豫,连忙哈着腰退走。
卫政看着他,心想还是得要收罗一个自己信得过的手下,这曲南凯明显就是个帮老爹盯梢的。
宴席上年轻客人们明显分为三系,其中一系是中立,明显可以感受到那一系的尴尬,要忍受两系人马如刀割般的眼光。卫政倒也不须选定什么立场之类,因为他也算是安王家人,自然是和世子皇子们坐到了主宾一席。
席间宾主看似尽欢。
卫政正想找理由离开,却被白熙拉住,“弟弟,听说你牌技很好,今儿个一定要打几圈再走!”
“不要吧,我最近钱还够用呢。”卫政愁眉苦脸,心想紫凝可能都在外面等着了。
“不行!”憨憨的白世这次很果断。
——————————————
第二卷 风华帝都
第二十九节 打完麻将见安王
帝国贵族们能娱乐的事情本就不多,除了在外面飞鹰走狗,调戏娘家女子就只能闲的无聊干派系斗争了。在场来宾虽然看似各有需要忙的事情,但对于搓麻将这种事情却还是很有兴趣,上层需要麻将和下级搞好关系,下级需要输点钱来讨好上层。
后院空地中已经摆好戏台,化着极为精致浓妆的戏子们鱼贯而出,那清脆婉转的唱词如珠落玉盘,确实让人愉悦。
檀木桌上摆满上等糕点,清茶,尚有花香染成的丝质垫帛,石质麻将被镀上一层晶莹剔透的绿,摸起来非常舒服。白世早就给卫政摊派一个娇俏可人的侍女,轻轻的给他锤击按摩着桌子下无法自然伸展的双腿,帝都贵族奢靡的生活几乎就要将卫政腐化。
礼部侍郎家的谭春龙,帝都府尹家的包睥还有拜耒伯家的曹信和卫政坐了一桌。那娇俏小侍女在卫政上牌桌之前就说这三人都是帝都有名的牌技高手,提醒这半日主子小心一点。卫政淡淡一笑,这几人都是太子一系的,白崇似乎是想在牌桌上就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卫政很悠哉的出着牌,朝对面的曹信问道,“你哥哥的葬礼什么时候开啊?”曹信的哥哥就是那个被卫政虐杀的曹成。曹信恨恨看了他一眼,手中折扇一收,颇有几分文人气质,淡淡道,“我家哥哥还没死!”对于卫政暗地里做掉曹成,帝都早就传遍了,今日曹信明显是有着针对来的。
“哦,那他什么时候死?”卫政又不咸不淡的问道。
曹信瞪卫政一眼,“你不要欺人太甚!”
卫政很无辜的看着他,“我有欺过人么?欺的明明是头猪!”
谭春龙、包睥二人与曹信交好,虽然有了笑意却只能强忍。曹信不能有气撒不出,忽然想到什么一般,站起身来忽然大声道,“你不要用你摸牌的手挖鼻孔,成不?”
整个院内的目光都刷刷扫到卫政身上,对于挖鼻孔这种恶心又极具破坏性的动作,他们自然是深深鄙视。曹信似乎为自己能够成功打击到卫政而洋洋得意,不过卫政这人脸皮不比城墙薄,很腼腆的一笑之后,也是朗声道,“只要你不舔你那摸牌的手,不就屁事都没有了!”
曹信是太子一系的重要人物,那边的人都不敢笑的大声,而二皇子一系可没有那么多顾忌,连白熙也笑得眼泪都飙出,卫政只是很无辜的看着脸又青又红的曹信。
谭春龙早就忍得极为辛苦,见曹信脸色不好看,连忙道,“我出牌,发财!”
曹信几乎想要掀桌子而走,却还是忍受下来,冷冷道,“我也发财!”
连卫政也不由暗叹这龟缩小受气功练得不错,那边的包睥也接着来了张“发财!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金冠信誉人气第一充气娃娃自慰名器 买一送7 日本品牌代言 内部全仿真阴道倒模 点击进入
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持久延时 外用成人用品 黑寡妇煞星 早泄克星 点击进入”
卫政摸起一张,忽然间开怀大笑,“我这牌忍得真好,自摸‘发财’!混一色,一条龙。。。。。。总共三十八番!给钱!”
那几人一看傻眼,不过却还是愿赌服输,乖乖从兜里把钱拿出。卫政双眼冒着精光将钱收入囊中,忽然又指着牌桌怪叫道,“这里怎么还有一张‘发财’?”
曹信早就受不了他,站起来就吼道,“你出老千!”
卫政却是哈哈一笑,老气横秋的道,“小屁孩,在没有证据前千万不要乱说话,这里四人加你八只手两蹄子,你凭什么就说我呢?”
曹成被他说得哑口,将手中牌一推,愤然离场,牌局自然得卫政心意不欢而散。
见时日还早,王府也还有晚宴,卫政便随意散步,只见越往深处,那园林竟然渐渐有了阵势。体内那股力量隐隐要被激起,他心中惊奇,长吁一气,正要继续往前,却被府中下人挡住。卫政心中颇为遗憾,正要转身离去,却听得内里一身长叹,“是我儿来了么?”
那下人连忙回道,“回王爷,不是世子,是卫家长公子!”
卫政这才知道原来安王就在此处修道,只听安王那飘渺的声音又道,“政儿亦是吾儿!”
那下人便不再拦住,卫政便走还边将这阵势记入脑海,这里园林不似外间华丽,虽有奇花异草,不过普通的野菜或是农作物却更多一些。再往前行一些,林子愈加幽静,原本顶天的太阳也不知道去了何处,多了一层迷雾,卫政往四处一看,似乎又是另外一个世界,他强压住心神,开始用本源的力量对抗这幻境。
“政儿的武艺又有所精进啊。。。。。。”
卫政眼前陡然间凝出一个模糊人影,他壮着胆子走得近些,才看清那人正是自己的挂名义父——安王。只见他身着普通道袍,须发皆白,可是面容却很红润,双目也炯炯有神。他连忙施了一礼,“父亲大人安好!”
安王随意甩甩长袖,眼前迷雾尽散,卫政身边便有石桌配上凳子,眼睛再次睁开,园林还是园林,那阳光也重新开始闪耀。他心中虽惊,却不害怕,随着安王坐了下去。
“体内那力量还是没法清除么?”
卫政点头,“虽然无法压制,不过近些年来似乎平静了许多。”卫政若不是重新见着安王,几乎都要将体内那股暗藏的力量忘记了。
安王微微叹了一声,“那股力量恐怖莫名,你在前线杀意一直浓烈,自然不需爆发出来,”他将手伸出放在卫政额上,“现在看来又强了许多,不过那力量虽然涨了,但没有你自己的进步迅速,所以只要你能够一直变强,总有一天能够把那力量彻底处理!”
卫政默然,他这力量自来到这世界便存在,初时还没察觉,但一旦受到极大刺激,就会发狂嗜血,他的第一个侍女几乎就是这样差点被他活活咬死。。。。。卫政想起那些往事,心情还有些难过。
安王见他有些低落,拍拍脑袋表示安慰,“父王虽然修习这般术法,却也不知你体内到底是何力量,看来也许只有你外祖能够探得出来。”
卫政也知这种事情急切不得,转移话题问道,“传闻义父不是炼丹道么?这个时分为何会在园林?”风华帝国的道士分为炼丹道和修气道,丹道主张以集天地灵气的实物炼丹,提高灵力道法。而修气道则是以身体为炉,炼化天地灵气,提高道法灵力。无论是炼丹道还是修气道的道师,和魔族的法师一样,在这世界上都是极为罕见的,而且极为强大。这也是安王府虽然不掌实权,安王寿辰却还有这么多人拜见的原因。
风华和魔族的千年战争曾经有过道师和魔法师的身影,但是毕竟因为人数不多,并没有影响走势和战局。不过这丝毫不影响道师和魔法师在天下人眼中强大的形象,当时若是路斯法手下那魔法师纱织实力达到魔法师的巅峰的话,卫政那场战斗必输无疑。
“炼丹道不过是做给别人看而已,”安王呵呵一笑,“道法讲究自然,随性而动,只要不失自身灵气,自然便会得道。”
见卫政沉思,安王又笑道,“可惜道法传承须得请求上师,政儿你深合道义,但天性不信神祇,义父也不好勉强于你。”
卫政望安王乖巧的一笑,“政儿还要做些事情,若是完不成,也无法潜心下来。”
安王淡淡一笑,“为父知你少时的便很叛逆,想改变这个世界,但是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都已经形成规则,你若是强行破除,得到的也许是头破血流。”
“我只知道神是人创造的,规则也是人定的!”卫政吼出自己的心声,只觉得浑身都轻松很多。
安王怜爱的看着他,“义父也劝不了你,不过想要做事情,可是要有实力才行。”
“我知道。”
“政儿,你便在这里休息一会,或许这道法园林还可以对你的修为有些帮助。”
卫政嗯了一声,忽然猛地抬起头来,“义父你要走了?”
安王点头,又和蔼的摸摸卫政脑袋,“政儿,义父留在这里便是想再见你一回,此间心愿已了,从此与山水为伴,若是有缘,你我会再相见的。。。。。。”